间离手……
再次将手中的刀刃轻转,挑起掉落的太刀刀柄,两把太刀在空中滑出优美的弧度,准确的没入到彼此的刀鞘中。
而少年自己手中的太刀亦是被他随手一掷,利落的回到了那个护卫的刀鞘中去……
不得不说,这样一连串的动作,流畅优雅,行云流水般,透着无比华丽的美感,仿佛是不是武力的对决反而是一场舞蹈般的表演,潇洒自如,灵动而炫目,使看到的观众……久久,难以回神……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场的人其实均是好手,然而这样的动作,这样的技巧,这样的拿着刀陷入危险时不经意间流露的气息……他们却自认,做不到如这个少年一般的完美优雅,仿佛完全没有一丝人间的烟火气……
——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少年,配根在黑龙大人身边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这是在场的护卫们的心声……
宫崎耀司赞叹的看着神情自若表情始终是淡淡的的碎月,满是惊讶与佩服。
……而展令杨的美眸里更是异彩连连。
“好厉害!”向以农和东邦众人眼里心里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惟有伊藤忍,看着碎月没有表情的容颜,回头狠戾的睨了一眼宫崎耀司,仿佛顷刻间……做出了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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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黄昏将近的时刻
黑暗尚未来临
在这时候
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
而结局是否
是否还如 如
昨昔一般
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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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寞昔真正的实力吧?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可以看出……完全没有任何破绽……完美而无缺的体术。
……这是宫崎耀司内心所想。
东邦众人神色各异,有的盯着宫崎耀司,有的若有所思的看着碎月不放……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奇怪……
耀司也冷静下来了,他语气温和、平淡无波的看着乙肝人等,“黑龙落内不得擅动刀兵,忍,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再理会狠狠瞪着自己的伊藤忍,耀司眼眸扫过一边的双龙会众,“刑堂堂主何在?”
“属下在。”一个冷静而残酷的嗓音,长相英俊的黑发男子越众而出。
“该当如何处置?”
“黑龙落内擅动刀兵者,最低处以20鞭。”
“来人,将……”然而,宫崎耀司还为说完,一个清雅的嗓音打断了他。
“耀司——虽然在黑龙落内动了刀,但是毕竟没有出什么大问题……”碎月打断耀司的话,他知道:如果耀司真的下了这样的命令,那么,他和伊藤忍的关系也许……就再也不能挽回的余地了。
“是啊,总长,如果不是有这样一段,弟兄们又怎么回欣赏到如此精彩的技巧……如此一来,会众也算是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也算是给弟兄们上了一课。怎么着都是将功补过了,况且白龙大人很久没有来黑龙落了,难得回来一次,就不要为了一些‘小事’伤了和气。”织田也会意地说道,只是话语里还是带着止不住的讥讽之意。
宫崎耀司看着碎月温和带着恳求的眼睛,又看了一眼一脸不屑的忍……半响,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罢了——织田,让大家都散去吧……”
“是,总长。”
“东邦的各位……还要继续留下来么?”碎月淡淡的说道。
东邦震惊的看着这样处置的宫崎耀司,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在看到伊藤忍射来的犀利凶狠的眼神后,识趣的闭上了嘴。
末了,伊藤忍不屑的扫过宫崎耀司,看着碎月的眼神也带上了三分讥诮。
示意向以农拽住冲动的伊藤忍,雷君凡不耐的看着仿佛随时又要打上去的人,语气慵懒而轻佻,“我说,伊藤忍你是不是忘了宫崎耀司刚才的话?难道你还真想去挨上几鞭?”
“你说什么?!”伊藤忍转移了愤怒的目标。
“我说了什么,有耳朵的人都听到了。”雷君凡不想和这个失去理智的人多啰嗦。
“你找死!”
“伊藤忍,你闹够了没?”
伊藤忍瞪向抓住自己的向以农。
……他始终都是如此的一个人……凶狠叛逆,桀骜不驯。
看着这样野性难驯伊藤忍,东邦众人无力叹息,展令扬倒是眯了双月牙般的眼睛,靠到伊藤忍身上“小忍忍,人家饿了,你不带人家去吃东西,反而留在这里是要让人家饿死吗?可爱的人家……(再次省略100字)”——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展令杨能在这样的时刻平息伊藤忍的情绪。不,也许,曾经还有一个人,能让伊藤忍冷静下来……然而,从今天以后,这个人…将再不复存在……
“闭嘴!……好了令杨,我没有凶你的意思,我们走。”说完,伊藤忍毫不留连的离开了庭院的大门……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我们也走吧。”东邦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向以农看了一眼碎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跟在安凯臣后面走出去。
“莲……我认出你了。”不知何时,展令杨悄然来到碎月身旁,说了这样一句涵义不明的话,然后一笑,跟着伙伴们一起……离开……
翡翠色的瞳孔一颤,瞬间恢复平静,碎月看着那个英俊的青年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寞昔……没事吧?”宫崎耀司担忧的看着少年,轻轻问了一句。
“……无妨,耀司,回去把点滴续上吧。”
“好……”
‘——展令杨,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还要可怕。
刚才的一切,其实……其实都是你算计好的吧?
就为了确定……我是不是当年的觞莲,你连你的朋友,
……都利用上了呢。
你果然……也不是什么光……
或者说,能在那样的童年下,活下来的人……
又,怎么会…属于光明?
只是,你的伪装,和我……一样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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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如果所有的结局都已注定
那么 我这个原本
原本 不该存在的存在
又有 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既然 既然命运选择了我
是命运选择了我
那么请让我日以继夜的
用一根 冰冷的针
绣出 与原来不同的
炙热的 不再悲伤的
不再悲伤的 结局 '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啊过渡,故事高潮很快就要来了。。。。。。
不过总算也写了那么多有的没的,真的要再这么纠结下去,君自己都心疼的很啊。
黎明,午夜梦魇
黑色的发丝飞扬而起,一切仿佛是慢动作一样。
像是在看无声的电影一般,什么声音……都无法在听见,只能看着那仿佛像慢镜头一样的动作。
一个人的身姿缓慢的倒下,但是深邃的黑耀石般的眼睛,却始终凝视着同一个方向——或者说,是那个方向曾经站立过的人……
有什么,缓缓地自干净的眼中溢出,然后顺着脸颊两边滑下,无声的在地面氤氲出转瞬不见得水痕,短短的不过是一瞬。
……是谁在哭泣?
漫天的彼岸花瓣纷纷飘扬,泣血伴的奢靡。恰似那悲剧性的命运,孤单之下彷徨忧郁的灵魂,为了感情付出一切的人,偏偏……要漫身鲜血……
从梦中惊醒,碎月拭去一头冷汗,刚才的……那是梦境?还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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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 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下一刻 什么都还没有征兆
既然我早知道 我无法把你忘记
我该死的无法把你忘记
就将不再大意的 尽力雕刻
深沉而缓慢的 刻出一张
繁复而精致的铜板
每一划刻痕 都加倍珍惜
若我早知道 你会再一次
再一次 让我如此担心
但我却还是和最初相遇时一样
注定该死的已经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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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星夜迷离,月华如练,皎洁清澄的月光下一切都仿佛无所遁形。
碎月从床上起身,独自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上,有些过分纤细的身影略显单薄,仿佛与茫茫夜色融为了一体,任夜风吹乱了发丝,他仍兀自怔怔地出着神,对夜风带来的凉意浑然不觉。
最近,夜夜梦魇。
梦中的内容不再局限过去的日子,以及那些早已被时间尘封于心底深处的人和事。那些悲伤的、痛苦的、绝望的,过去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纷至沓来,像决堤的潮水般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梦中,张牙舞爪,令他心惊肉跳。
还有,他总是…梦见耀司……
然而,梦里的人究竟是宫崎耀司?还是他自己?
置身在那些鲜活的幻境中,迷惑了……
'——我是君寞昔、是千夜碎月、是……觞莲……'
并蒂之莲,本就是双面一体,然而,又有着天壤之别。双生双伴,这世界上
有光就有暗,有喜就有悲,有哭就有笑……
黑龙渴望白龙相伴,白莲必定与黑莲相连……世界万物……莫过于此。
然而悲哀在于……世界上只有一个物存在,偏偏要有两个人的无奈;宫崎耀司既然选择作为专司杀伐的黑龙;注定就要为自己的另一面所作的事情忧郁悲伤吗?
'——最后的结局还会是那样么?……那样的孤独…那般的寂寞…那么的悲伤……'
碎月不会傻傻的去对宫崎耀司说“你可以试着依靠”之类的话,因为他们都
是从杀戮的地狱里走出来的。
而凡是在黑暗里生活过的人都知道,依靠别人?谁能依靠?杀手的本能反应就是举刀,无论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