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着一身大红色喜服,乌黑的发丝笔直的垂下。侧脸映在他眼里,只觉是画中的人。
“少当家!”他拎着酒坛,步了过去。
那人的微微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你!”他继续饮酒,却丝毫醉意都没有。
司马晴苍见他一直看着东北方向,一猜便是在想端木初与傅君涅的事。因为他们的房间在那个方向,所以他睡不着,也不入洞房,就跑到这里来喝酒?
“少当家不是应该在洞房里吗?”他问出心里的疑问。
肖慕叶却苦涩的一笑:“我的事,不用你管。”
司马晴苍暗暗一笑,在他身边坐下:“那好吧!不过一个人喝酒似乎没什么意思,属下陪你。”
肖慕叶这才睁眼看了看他:“你近日心情也不好?莫非你也喜欢阿初?”
司马晴苍不吭声,只一个劲的喝酒。他心底的秘密,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他愿意独自承受着!
“天道不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我恨天!”肖慕叶说着,不禁仰天长笑。
两个人都有些醉了,在这迷蒙的月色里,一个诉衷情,一个暗吞伤心。其实今夜不好过的人,还有许多。
多想下一场大雨,永远也不要停,也许能叫许多人幡然悔悟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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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总算是各自成亲了,不过男女主身心依旧干净哦!大家继续支持白云!今天第三更哈,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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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复国一战
夜半时分,果真下起了雨。司马晴苍与肖慕叶已经烂醉如泥,一个摊在地上,一个趴在石桌上。雨声淅沥,不过片刻便将一座座山罩在雨幕里。
叶丹砂撑着一纸青伞,缓缓地向院子里的两人走来。青伞掩住她的娇容,更掩住了她落寞的神情。简直没有丝毫征兆的,肖慕叶便与别人成亲了。方才她见到司马倾尘,她已经卸下凤冠霞帔,静静坐在窗前抚琴。琴声低沉,想来心事十分沉重。
她的目光触到躺在地上的肖慕叶,一阵莫名的心酸。
“阿初、、、、”那人还在喃喃,隔着雨声,叶丹砂还是清晰听见她的名字。
“肖大哥!”她缓缓蹲下身去,目光里隐含着一丝忧伤。肖慕叶已经醉死,只想畅快的淋完这场雨。文清浅为他撑起伞,一面想要将他扶起,“你干嘛要作践自己!”她不明白,既然不喜欢司马倾尘,为什么不反抗。往日里的他不是这样的,不会任人摆布。
“起来,肖大哥!”叶丹砂搀着他,为了将他从地上扶起,她已经将弃在一旁。
肖慕叶却十分舒适的躺在那里,根本不想动。回廊里站着的女子,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入洞房。她在那里等了许久,而他却在这里烂醉如泥。司马倾尘不似别家女子,她的心思更为缜密,承受能力也比别人强大。但饶是她是如此的女子,却还是会隐隐心疼。
不过十年时间,她不知道肖慕叶会改变这么多。她的记忆仍旧停留在,他说要娶她为妻的年纪。盼这一日她盼了许久,现在终于心想事成,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雨水似是珠帘沿着房檐落下来,浓密得似是未断线的珠帘,一颗颗在她眼前掉落。站了许久,院子里那人依旧躺在那里,叶丹砂却跪坐在一旁,司马晴苍安静的趴在石桌上。一场雨下得轰轰烈烈,好似叶丹砂的眼泪。
而另一边,端木初靠着窗棂,不由得窗外看看。那雨吓得真大,她呆滞的瞳孔中,出现两道拉拉扯扯的身影。端木初顿时来劲,目光追随着对面回廊上的两人。
“顾云安,你给我站住!”
清晰的女音传进他的耳里,那只手又再次攀上他的手臂。顾云安简直拿她没办法,甩不掉,偏偏又爱多管闲事。
他回身,不耐的看着女子:“你别再跟着我了!”
“你喝醉了!”庄纤月提醒道,赶忙将他扶住:“我扶你回房休息去吧!”
那人蹙眉,挥开她的手,“不用你管!走开。”
庄纤月不禁后退了两步,方才稳稳站住,她的目光隐隐含痛,但是顾云安看不见,他现在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发泄一下,就算是舞剑,也好比静静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好。
“我知道你不用我管!你喜欢端木初嘛,我知道。”庄纤月轻声喃喃,她的话却刺中了顾云安的心事。那人愣在原地,不再反驳。庄纤月看着他那般颓废的模样,不禁将他拽着硬要往端木初他们的房间拉去,边走边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她,怎么不告诉她?我不敢吗?那我带你去找她。”
“你干什么?你疯了?”顾云安顿时吓了一跳,一边挣扎着,不肯迈步。
庄纤月猛的回头,“啪——”一记耳光重重落在那人俊脸之上。
他们就站在离端木初他们房间不远的地方,顾云安挨了一耳光,顿时清醒了不少。
“我疯了?到底是谁疯了?”庄纤月冷笑,抬手指着那扇房门:“人家已经成亲了,人家现在也许快乐幸福,你却在这里借酒消愁,到底是做给谁看?”
“我说了不用你管我!”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庄纤月仰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流出来:“顾云安,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天下好的女人不止端木初一个?”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他!
那人愣在原地,目光颤抖的看向她。
庄纤月却扬唇,故作轻松的一笑:“从你把我骗去青楼开始,我就发誓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
“轰隆隆——”
雷声将她的后话掩去,顾云安没听见,但是心下的震撼已经不小。他从没见过庄纤月这幅模样,本以为就算他自己今夜醉死也无人知道,但是庄纤月,却一直跟着他。
——
这一幕,透过窗棂全都落在了端木初眼里。她无声的挪开目光,虚无缥缈的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傅君涅在外屋想来已经睡熟了,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夜风轻轻拂过她的耳际,发丝扫过,端木初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再回眸时,那方长廊上已经没有那两人的身影。
她回头打算上床,却听傅君涅的声音传来:“别想了,感情的事不是你能够想明白的。”
这算是安慰还是告诫?
端木初扬唇:“你懂感情吗?你爱过一个人吗?”
外屋没了声音,想来他是答不上来。端木初含笑,步上床榻,和衣躺下。——
两日后的清晨,朝晖洒下,照在十二指山的山脚。
那一众黑压压的人头,一个个穿上了像模像样的盔甲,手举长矛,俨然有序的排成一列列。为首那一排,一共十几人。
端木初着一身银白盔甲,腰佩长剑,安然坐在马背上,一派英姿飒爽。她两旁分别是傅君涅与肖慕叶,一个与她一样,银甲披身,一个黑甲阴沉。他们三人居中,两边展开分别是顾云安、唐言、肖雲,司马风父子。余下的便是十二指山的得力干将,端木初被赋予领头人的尊号。但实际掌握兵权的却是肖雲,他曾经是大将军,对于用兵自然比端木初精通熟稔得多。所以由他指挥,端木初十分心安。
肖雲打马,步到前面方才调转马头,向十二指山看了看,方才对众人道:“今日,我们就要与朝廷拼杀一场。这么多年,他们都没能把我们山寨攻下,今日,就让他瞧瞧我们如何将京城攻下!”
底下一片叫好声,端木初侧目扫了众人一眼,只听那方肖雲又道:“当然,上战场必然免不了流血,你们大家可准备好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有谁还没准备好,大可回去,躲到被子里去!”
“我们不怕,我们甘愿为公主赴汤蹈火!”
“对!我们大家都愿意为公主效力!”
将士们的话,传进端木初耳里,她只觉心间一滞,似是有什么堵在那里,不得发泄出来。肖雲满意的点头,向端木初看去:“公主,您也来说几句话,鼓舞士气吧!”
端木初点了点头,打马上前。调转了马头,方才扬起淡淡的笑意:“这一日,相信大家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们便痛快的杀一场,将心里的仇恨全都发泄出来!待到他日,复国成功,大家都重重有赏!”她说着,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天而道:“还我疆土,复我玉焰!”
“还我疆土,复我玉焰!”底下将士接举矛附和,声音一道比一道宏亮,几乎惊动这林中的飞鸟。
——
一支军队便从十二指山山脚出发,傅君涅走在端木初左边,不禁担忧的看了看她,问道:“这些日子你的功力可有恢复?”他知道这段日子,端木初一直在云修的指导下,重新习武,加之云修研制了一些药物,催发她身体里残留的功力,如今应该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无妨,虽然功力没法恢复到从前那样,但是也不差那些许!”她含笑轻语,只图他安心。
哪知右边的肖慕叶,将他们的对话全听在耳里。他侧目看看那二人,见他们一脸融洽的样子,可见他们成亲,并不是谁逼迫的。也许难受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这两日来,他近乎天天都在他们对屋的房顶上坐着。但是端木初与傅君涅,一直不温不火,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每夜,他都坐在那房顶,直到他们屋里的灯火熄了,方才离开。明明知道这是在折磨自己,但是肖慕叶控制不住,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发了疯似的想看见她,就算是远远地看着,他也满足。
一路行到京城外,天色便沉了下来。
肖雲决定就地扎营,等到深夜再攻城。端木初没有异议,所以大家都藏匿在一片树林里,养精蓄锐。
端木初坐在营帐中,傅君涅正在看着兵书。她起身为他斟了一杯茶,便有人掀帘进来。
端木初猛然抬头,只见肖慕叶手里拎着一坛酒,站在帘下:“就要打仗了,我想与大哥喝一杯!”
傅君涅皱眉,显然对他的表现不太赞同。端木初的面容冷了下去,不缓不急的步过去,伸手取走他手上的酒坛,淡淡道:“行军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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