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跟我这么说。”
沉默。
“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得说明白?”
“这算什么理由?”我怒。
“我和潇潇在一起了。”
什么?
什么?什么?
我呼地腿软了一下,用力扶住电话亭,不敢置信,可是我知道,这是真的。
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朋友。
我不想看见潇潇,我想她一样不想看见我。
可是最麻烦的是,我们还是孩子,有家长管着的孩子气。
可能,真的就是日久了生情了吧。我心里的难过不可思议,生气,委屈……堵在心里,让我每天都像行尸走肉一般。我想让自己和以前一样,可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变了太多太多了。当局者迷,就是这样吧。
快开学的一天,我在楼道里遇见了潇潇的妈妈,她和我妈妈说,“飞飞好久没去我们家玩了,萧萧也没见找你,你们俩闹别扭了?”
我一听,很胆怯的开始紧张,这,怎么解释??但潜意识里已经从嘴里哼出两个自己听着都牵强的字,没有。
潇潇妈妈何等精明,听我那不自然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有事了,但也只是温和的说,“小时候的友谊是最深的,这个时候单纯,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有什么问题两个人说开了就行了,有什么值得赌气的,是不是啊飞飞?”
我只得陪笑着说,是啊是啊。
妈妈也赶紧说,“就是,你们俩一起玩多好啊,我们也放心,省的跟外面孩子玩野了。晚上去和潇潇一起看书去啊。”
妈妈直接下命令,我无奈的点点头。
回到家,我不由得又开想那些心烦的事,想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想景岩有没有喜欢过我,可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也想让自己找到自己根本不喜欢他的理由。可总是,在找他对我好的细节,而每想到了一个,心就痛一分。这便是,心痛的感觉?我才十五岁啊,可能这个时代的人都早熟吧。我自嘲,同时,还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从知道他们在一起以后,我好像更喜欢他了。
晚上我还是去了。
在潇潇的卧室,沉默许久的我们俩个,像在对峙,两个人都没什么话。沉默许久,各自心不在焉的看着一本书。是我先坐不住了,抬眼看向四周,我抽了一张面巾纸,在纸上写到: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接过,盯着那张纸嘴角冷笑一下,低头写字。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惊心动魄。待她写完,我接过一看,她写着:想说什么直接说吧那就,别拐弯抹角了。
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强忍了一下眼泪,我轻轻呼出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接过,想了一下,低头写起来。
我拿过她写好的纸,她又抽了一张纸写起来。我看着手里的那张:你答应做他妹妹的第二天。我心里苦笑,这样看来,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们是在意我的?
正想着,她又推过来一张纸。我转过头,上面写着:你是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对方的吧。
我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她把纸往自己身边挪了下,写道:初一军训时就挺有好感,后来因为你的关系接触的就更多了,也因为你的关系,现在才在一起。
她的话,竟是说的这样明白,我又用力忍了下眼泪,紧接着来的,就是愤怒。
我出生就认识他了。我写到。
我不知道自己还在拿什么打这场不该打的仗。
”你是说,青梅竹马?”
她的戏虐让我充血。我没有动。她又写:我知道你喜欢他。从开始我就知道。但是,他不喜欢你。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继续:我们可以公平竞争,但是我告诉你,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我出声的笑了,也一瞬间感觉到许久未有的轻松。我拿起那几张纸,揉在手里,站起身,说,我回家了。
我才发现原来她有这么霸气。
回到家,反锁了卧室,我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哭了起来。我把那几张纸狠狠的捏在手心里,却还是不解恨。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潇潇来找我了,我从没见过她拉下脸的样子,知道她来干什么吗?!要那几张纸。进了我房间,她直逼我,要我必须给他。我一口咬定我扔了。
她说:“不可能,你绝对留着呢。”
没错,我确实没扔但我觉得好笑,我留着干什么啊???
你这么急要去又是为什么啊?可我立刻又想到了,她是怕我给景岩看吗?
肯定是这样!
想到这一层,我就有点心虚了,但还是咬定,我扔了!
她没办法,只好说如果我做什么卑鄙的事,只会让景岩讨厌我。
然后她走了。
我很生气,我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这样!!!
后来最悲催的是,人家两个人早恋,成绩下滑也就算了,我却也十分悲催的期中考试全班25名。年级129名。
当时已经初二下了,父母老师都很着急,我们学校年级前200进市重点没问题,年级前70进师大附中没问题,我第一次出前70,副班主任找我谈话,一向乖巧的我竟然在办公室和老师吵了起来。然后课也不上直接回家,进门就大哭。其实路上我已经想过了,老师肯定会给我爸妈打电话告状的,我来个恶人先告状吧!
回了家我就哭啊,说自己快初三了压力大啊,希望杯复赛也没进,英语竞赛也一塌糊涂,课又那么多,不就一次没考好么,老师就训我……亲爹妈就是不一样啊,虽然老师说的很重,他们也没说我什么,只是第二天陪我去给老师认了错。一直乖乖的也是有好处的,看来。
5相见争如不见(上)
5相见争如不见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会走极端。就比如,从开始知道景岩和潇潇在一起,我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消沉和低迷,而在经历了潇潇的“挑衅”后,我把全部精力用在了学习上,终于搭上了去往中考重点班的最后一班车。
我想以后就这么沉默着吧,用学习洗刷心里的悲伤。
可计划是主观的,变化是客观的,所以,计划赶不上变化,而且,会被变化带离方向。
北方的秋天萧肃而又凝淡,这样的清零,留不住美好的韶光。
我望着窗外呆呆的出神,全然不管身后早已吵成一片的新同学们。大家都是从各个班选出来的精英,与隔壁班一道,组成了保证学校升学率的所谓“重点班”,而这重点班的位置,也很独特,位于连接教学楼和试验楼中间的“天桥”上,一边是大大的落地窗,一边是隔音极好的墙壁,这样独特的位置,会让人不由得有一种优越感,可不是吗,所有人进出实验室都得经过这里,都会不由得多看这里几眼:里面可是我们学校的精英啊。而大家看我们这些从这里进进出出的人的眼神,也多了好多羡慕嫉妒恨。我不喜欢被大家那么看,更讨厌这班里一些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所以从来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将自己当隐形人处理。
“李颖飞?”
郁闷!怎么有陌生的声音叫我。
暗暗叹口气,我抬起头,却被眼前的人惊了一下,“沈阳!”眼前的人,不是我小学同学沈阳又是谁!沈阳六年级插班到我们班,是我们的数学课代表,我们班只有我们俩来了古风中学,但是因为不在一个班,所以也没什么交集,没想到,初三又在一个班了!
“你也……进来了?”我戏谑的道。
“嗯,不过,我在隔壁班,刚过来找我同学,这不就看见你了。怎么把头发剪了啊,以前多好看啊?”
听他这么说,我稍稍有点脸红,沈阳从前在班里不太说话,因为学习好长的又高大帅气,遭来不少嫉妒,引起很多非议,大家跟他关系都不怎么样,但是我却例外。因为我们俩家住得近,所以我和他接触比较多,知道他其实是外表冷漠而已。
“还以为……我们在一个班呢。”我略感遗憾。
“沈阳!”身后传来一个男声,我回头,看见最后一排一个男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着我们,想必他就是沈阳要找的同学。
“湖轩!”沈阳两手撑在喔的课桌上,点头向那人示意,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我复又斜靠在窗边的护栏上,用一只胳膊垫在脑下,斜睨着沈阳,两年没怎么见,比从前瘦削了不少,脸上的酒窝显的更深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更有味道了,果然是美男子啊,看着身边很多女生不时望过来的目光,我在心中暗想。
“你同学?”那个叫湖轩的同学走过来,用下巴指指我问!沈阳点点头。
“你好,我叫林湖轩!”他对着我礼貌的打招呼。
“林湖轩?”我打量着眼前略比沈阳低点的男生,眉目生来带笑,俊脸棱角分明,一米七几的个子,头顶明显是经过打理的短发支棱着,倒也很好看,只怕,这自来熟的性格是自小众星捧月历练来的吧,这样的人,学习好长的又亲切,肯定很受欢迎吧!
“你爸妈,很想让你考北大吗?”我带着善意的玩笑道。
“嘿嘿…”他不自主的扭了下身子,“你懂得挺多啊!”我听到他的话语里没有半丝讽刺,就明媚的笑了下,“北大的著名建筑啊,还是冰心奶奶取的名呢。”
“愿望是愿望,我估计,有难度,哈哈……”
林湖轩性格看起来很直爽,我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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