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无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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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 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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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木兰’的闺蜜吗?

    真好啊。

    除了阿姊,她似乎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呢。

    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哈。穆兰,你和顾卿出来啦?”

    放假回家的贺穆君一边看电视,一边将新买的木头桌子拍的啪啪响。

    顾卿好奇的跟着花木兰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看着电视上的古装剧。

    “君哥,你也喜欢看古装剧?张玄也是,一天到晚就巴着电视不放,说是要‘体验人生’。对了,木兰,你其实也该多看看电视,这个对于了解社会很有用,虽然有时候也有些不对的……”

    “哈哈哈哈,这柔然人收刺绣图根本就和甲方逼乙方改设计图一样嘛!哈哈哈,你看,花木兰这个乙方终于被逼成神经病,情愿去替父从军了!哈哈哈哈,唧唧复唧唧演了二十集,接下来买马不知道还要演多少集!”

    贺穆君笑的前俯后仰。

    “我了个去……这是演花木兰的?”顾卿瞪大了眼睛扭过头去,发现花木兰的表情很平静。

    不愧是女英雄。

    这么能忍。

    看那蚊子腿睫毛和血红大口,换成她,她一定疯了。

    “哈,传奇嘛,传奇肯定有夸张部分。对了!现在有个牛掰的编剧也在拍《花木兰》,好像叫《木兰无长兄》来着,张玄还去客串了一把。那个拍的比这个好,绝对比这个好!”

    顾卿连忙安慰花木兰。

    花木兰面容僵硬地看着电视里只不过提了一个马鞍就东倒西歪站不住脚的姑娘,忍不住微微捏紧了拳头。

    “还拍花木兰?”贺穆君现在看这个片子纯粹是把它当搞笑片看,一听到顾卿的话,立刻嘟囔了一声。“花木兰这种题材,会不会太土了?女汉子从军记什么的,拍的太多了。”

    “君哥!”

    顾卿声音高了几个八度。

    “那可是女英雄!”

    “知道,知道,木兰无长兄嘛。”贺穆君调皮地眨了眨眼,将胸脯往前一顶,见妹妹一直没说话,还关心的伸头和她搭话。

    “要说我咱妹这张脸,演花木兰也够了,绝对没人看得出是女人。哈哈哈哈,就是这胸……我们得谢谢咱妈好歹把她生的□□,至少像个……”

    顾卿吓得要死,生怕花木兰一不小心把猥琐的贺穆君“一掰两断”,连忙把贺穆君拉回来。

    “君哥,你不当穆兰是女人,你得顾及顾及我还在吧……”

    “顾及你什么?噢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是个飞机场……”

    “我擦!君哥你想死!”

    事实上,花木兰完全没听懂“木兰无长兄”的笑话。

    她确实没有兄长,不过现在有了。

    ……她扭头看了眼经常说话疯疯癫癫的兄长,摇了摇头。

    就是间歇性癔症。

    还是看电视吧。

    “兰儿,我爱你!”

    电视上的柔然王子一把横抱起花木兰,在小河边欢乐的绕起了圈圈,电视里的花木兰娇柔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上,以能够把脑浆子都融化的语气说道:“吴提,我也爱你……”

    吴提?

    那个四十岁满脸横肉的秃瓢柔然王子?

    嘎嘎嘎嘎嘎嘎嘎。

    “我的天啊!茶几角怎么被你捏断了!我还特意买了个实木的!”贺穆君一脸心疼的拉起妹妹的手。

    “没事吧?没事吧?我花了不少钱买的,就是怕玻璃又割了你的手!我靠!现在的奸商,不会是三合板糊一糊蒙个木面就忽悠我说是实木吧?你手有没有事?”

    顾卿看着那厚重的茶几桌角,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玄说先天真气是蕴藏在灵魂里的,灵魂不灭,气息永存,难不成说的是这个?

    花木兰若无其事的收起手,关掉了电视。

    “我没事。电视剧太难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贺穆君松了口气,“什么电视剧?哦,你说花木兰传奇啊。我也觉得拍的挺扯的,住在军营里十二年,怎么也该是虎背熊腰力大无穷面如夜叉的……”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我……”贺穆君一把跳起来,拨通了电话。

    “李源,你小子给我介绍的什么家具商啊!你有脸说是实木,我妹妹随手一掰两个角都断了!什么橡木!你自己到我家来看!”

    贺穆君对着电话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是橡木我把它吃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今天要补全贺穆兰番外,所以今日是三更。两篇番外,一篇正章。
 第109章 番外 她是花木兰(上)
    花木兰从回到家乡开始,就不停的会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梦里的主人永远是一个中年女人(请原谅北魏对年龄划分),有时候她会在一件刷的白茫茫的房间里;对着一个方方的东西不停敲打着一个黑色的盘子,有时候她会穿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衣衫,露出两截光滑的腿,穿过一个个满是铁盒子的街道;再坐一个铁牢笼去某个漂亮的房子。

    更可怕的是,她有时候会面对完全□□的尸体,用一把刀划开别人的肚子;去翻找别人的胃或者肠子什么的东西。

    那是地狱吗?

    那个女人是地狱里的女鬼?

    原谅她这么想。她完全想不到有什么地方会有铁鸟和铁盒子在到处跑,会把人塞进牢笼里到处走;还要把人碎尸万段。

    花木兰梦里的主角永远都是那个女人,若不是她确定自己虽然在军营里住了十二年;但对女人是完全不感兴趣的话;她都快觉得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是个女人了。

    否则的话,为什么老给她看一个女鬼呢?

    渐渐的,她已经习惯了在睡着之后梦见这个女鬼的生活;虽然那个世界是没有颜色、没有声音的,但看着她和别人互动,甚至用刀划开尸体,她都觉得很有趣,也很期待。

    她太寂寞了。

    回到家乡的自己,只有骑着越影在外面跑跑的时候,才能依稀找到那些金戈铁马的日子。

    当回到家中,无论是沉默的阿爷,欲言又止的阿母,还是过分殷勤和充满窥探感的阿弟夫妻,都让她有些窒息。

    花木兰知道自己需要调整心态,过去十二年来,她日夜期盼的就是这样的日子。没有号角声,没有擂鼓声,没有喊杀声,一夜睡到天亮,最吵的不过是狗叫,最烦的不过是太清闲。

    “阿姊阿姊,给我讲讲你在军中的故事吧。他们说你一人连斩蠕蠕七大将,是真的吗?”花木托有些好奇地问起阿姊,关于“花木兰”的传说里最辉煌的那一场战事。

    “……嗯。”花木兰的手僵了僵,沉默了一会儿,“我们被围,我们这边死了三个将军,四千多将士,陛下令虎贲做先锋杀出一条血路。连斩七员敌将,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在花木托的想象里,这一战应该更气势磅礴点,更荡气回肠点,他的阿姊应该眉飞色舞的说起自己在这场战事里如何骁勇善战,她的部下多么视死如归,而不是现在这样……

    干巴巴的,连能附合的地方都没有。

    “呵呵,阿姊好厉害。”花木托不自然地干笑了一下,突然站起身子。“灶上还在烧水,我去看看……”

    弟弟一溜烟跑了,花木兰苦笑了下。

    她在军中,也是可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听着别人拍大腿吹荤段子的主儿,怎么回到了家乡,连和弟弟说话都不自在了呢?

    花木兰站起身,决定出去骑骑马。

    ***

    梦境还在继续,花木兰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是这个很重要的东西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做梦。

    她对梦里那个女人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熟悉到即使梦到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愤怒的地方……

    花木兰梦见这个和她同名的女人取代了她,成为了新的“花木兰”。

    她梦见她小心翼翼的适应这个世界,因为想要了解自己的阿爷和阿母而经常没事闲聊一番。她梦见“她”穿着男装去拒绝那些自己怎么都开不了口的求亲,梦见她笑着陪自己的阿爷温酒话过去。

    那些在战场上、在军营中无数次魂萦梦绕的未来,以一种令人震惊的方式在实现。她不是花木兰,却做的比花木兰更好。

    花木兰贪婪的看着梦中的那个女人,在梦醒后小心翼翼的尝试按照她在梦中和家人相处的方式行事。

    她会为自己的阿爷温酒,陪他回忆一番过去军中的事情,再来说说她从军时候军中已经发生的变化;她会取出自己库房里那些漂亮的布匹,央求阿母去做几件漂亮的窄裙;

    她开始和阿弟聊一聊战马的习性,以及如何才能养好自己的马。

    花木兰在军营里是少有的细心之人,她会及时处理马儿被马鞍磨出来的肿块、擦伤或者是小瘤子,她知道他的阿弟绝对不缺乏耐心,少的只是如何养出一匹出色的战马的经验。

    花木兰很快得到了她梦想中的生活,那十二年来,心心念念“活着回去”后的生活。就算是阿母唠唠叨叨着她的终身大事、她的孩子问题,她也只会微笑,从不反驳

    她知道那个“她”最终会来取代她,而那些终身、孩子,已经不是她会烦神的事情。

    这么一想,花木兰突然对那位“她”产生了战友一样的情感。

    有谁能说服她啰嗦又固执的阿母那些“好意”呢?

    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

    花木兰坦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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