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三人不存在似的。
韩风原想与他打个招呼,见了他的神情,也就没有出声,想道:“这家伙看上去倒是自大得紧,不知道是什么人人物。”
这当儿,忽听得马蹄声雷动,想是来路上又有马队赶来。很快,只见尘头大起处,来了一支数十人的马队。
韩风三人已经走到了道边,那马上的红衣老者明明已经听到了身后有巨大的动静,却仍是将马走在大道的中央,既没有向后看,也没有任何让开的意思。转眼之间,那支马队如风赶上,马群就要冲进那匹火红眼睛的马之中,说不定会冲撞得人仰马翻。
忽见骑马跑在最前的一个披着披风的粗犷汉子将手一挥,坐下马儿嘶叫一声,人立而起,然后稳稳的站定,距离前面的红衣老者不过六七尺的距离。这时候,其他的马儿也都被主人勒住了。
“***,你是耳聋了不成,怎么不躲开一下?”说话的人并非披着披风的粗犷汉子,而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壮实的大汉。
红衣老者回头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冷笑,道:“这道又不是你们的,老夫爱走哪儿就走哪儿,你们管得着吗。”
听了这话,好些人脸上都l…出了怒容,那粗犷汉子倒是有些眼力,在马上拱手道:“敢问前辈可是去给忘忧谷谷主贺寿的吗?”
那红衣老者脸s…一寒,“哧”的一声,像是很是不屑,道:“你所说的忘忧谷谷主,难道就是那个名叫侯伯仁的吗?”
“大胆,侯谷主的大名,岂是你所能叫的?”好些***声喝道。
那红衣老者道:“侯伯仁又不是皇帝,怎么就不能叫他的名字?老夫看你们也不是忘忧谷的弟子,犯不着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一人道:“咱们虽然不是忘忧谷的弟子,但咱们都是受过忘忧谷的好处的,侯谷主是当今武林中的领袖人物,谁敢对侯谷主不敬,就是对我们不敬。”
那红衣老者忽然冷笑了两声,道:“想不到侯伯仁当上了谷主之后,越来会沽名钓誉了。不错,忘忧谷中是有许多奇huā、异草、灵木,可以治疗许多怪病,人人都想得到,但那些东西可不是他侯伯仁一个人所有,是属于忘忧谷上下的。他倒好,自己一个人领了那么大的功劳。”
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头,一些人听得他越说越是对候伯仁不敬,哪里忍受得住,气呼呼的就要下马来教训这人。
那粗犷汉子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嘴巴长在人家的身上,人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lu…n来。”
有人道:“大当家,这老家伙竟敢出言诋毁侯老前辈,咱们若不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他又要到别的地方lu…n说,坏了侯老前辈的名声。”
那粗犷汉子振声道:“侯老前辈曾经教导过我们,要我们以‘仁义’为先。这人的话虽然很难听,但我们打他的话,岂不是白听了侯老前辈的教导?咱们是来给侯老前辈拜寿的,这个时候动手,岂不是破坏了气氛?走吧。”说完,骑马绕过了红衣老者。
其他人都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红衣老者,从两旁走开了。
那红衣老者却是冷笑了两声,道:“世上的人,多是些沽名钓誉之辈,明明是心里想出手,却要说什么大仁大义的话,真是可笑。”
………【第二百五十五章 忘忧谷】………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二百五十五章忘忧谷——
第二百五十五章忘忧谷
红衣老者的话,无疑是把粗犷汉子给骂了,但那粗犷汉子脾气甚好,也不生气,带着自己的一帮兄弟,转眼去得远了。
那红衣老者拍了怕马首,马便开始走了起来,只听红衣老者讥笑道:“候伯仁过的是什么大寿,依老夫看来,他过的是归西之寿。”说完之后,斜阳一瞧,见走在道边的韩风三人毫无反应,忍不住喊道:“喂,你们三个是去给候伯仁拜寿的吗?”
韩风摇摇头,道:“不是。”
那红衣老者道:“老夫看你们也不像,你们要是去给候伯仁拜寿的话,老夫刚才说的那句话,你们这一刻只怕已经上来对付老夫了。”
韩风想了想,问道:“老丈与忘忧谷有过节吗?”
那红衣老者眼一瞪,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风道:“若是没有过节,老丈怎么会说出对侯谷主不敬的话来?”
红衣老者哼了一声,道:“老夫与候伯仁的过节可大了,老夫恨不得取他的x…ng命。想当初,他在老夫身后使出卑鄙的手段,一脚将老夫踢下了水里,害了老夫好长一段时间。哼哼,别人当他是大仁大义之辈,在老夫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韩风听了,不由暗暗吃惊,心想这老家伙若不是个疯子的话,就是一个与忘忧谷有着极大的关系的人,不然的话,万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韩风出道以后,便没少说听说武林中的一些事,那忘忧谷是武林七大谷之一。这七大谷分别是神鹤谷、娘娘谷、不归谷、忘忧谷、断肠谷、蛇谷和草谷。七大谷中,最为开放的便是忘忧谷。
忘忧谷早已存在,但开始形成一个帮派,还是一千多年前的事,只因谷中生长着许多奇huā异草,能治万病,被一批高手霸占之后,遂建立了一个帮派,以“忘忧”为名,传到这一代的谷主手里,已经是第九代。
现任的谷主名叫侯伯仁,年纪早已过百。自从候伯仁接掌忘忧谷以来,便喜欢与各方人物交往,许多江湖朋友凡是有了个事,都会来找他,而他对***仁大义,只要自己能帮忙的话,无不出手帮忙,因此,早在十多年前,他就得了个“仁义谷主”的名号。
韩风多少知道一些候伯仁的名声,听了红衣老者的话之后,便没有再与对方说什么,向龙一和龙二使了个眼s…,三人脚下一紧,很快就赶在了前头,不出一会,早已消失在远方的大路上。
韩风、龙一、龙二这一疾奔,比快马还快,不多时,已经来到了一个较大的市镇。
只见这个市镇上到处是人,原来从四面八方来了许多三山五岳的人,大多数人都备了寿礼,在镇上略作准备,便直接去了忘忧谷。极少部分人因为是打附近经过,没有备礼,就在市镇里买了些贵重的礼物,写了名字,也去给候伯仁祝寿。
韩风向镇上的人一打听,才知道忘忧谷就在市镇东南外,七八里远的一座深山中。想到自己既然碰上了这个日子,怎么也得过去拜访一下,于是,便让龙二备了一份厚礼,写帖子的时候,却没写韩风,而是写了韩龙二字。
从市镇到忘忧谷,并非什么山路,而是一条虽然有些弯曲,但颇为宽阔石板路,来回走马车都行。这条石板路是忘忧谷的人开辟出来的,在会功夫的人手底下,开出这么一条石板路来,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因为今日是候伯仁的寿辰,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凡是骑马而来的,就算年纪比候伯仁大,辈分比候伯仁高,一旦踏上这条石板道之后,要么牵马而行,要么将马放在市镇上。
一路之上,两边风景如画,而每隔一段距离,都会设置一个临时的据点,供有茶水,还有忘忧谷的弟子负责招待。韩风、龙一、龙二也没歇步,一直走到忘忧谷的谷口外时,才停下脚步。
只见忘忧谷的谷口十分宽阔,足以容纳数百人,一座山m…n高耸,少说也有五六丈,望去十分壮观。山m…n上方十分平坦,宽有数尺,种着一些别处没有的huā草,此时已是三月天,正是草长莺飞时节,但见huā草葱郁,十分夺目。
韩风带着龙一和龙二,跟着人群进了山m…n,走不多远,便叫龙一上前递了帖子,送了寿礼。负责收礼的一个中年人打开帖子,见“韩龙”二字十分陌生,又见韩风不过二十三四的样子(韩风出m…n的时候,已经稍微改变了面貌,看上去大了几岁),便让一个忘忧谷的弟子带三人到客房歇脚。
韩风在屋里坐得有些无聊,便出了屋子,在客房外的院子里溜达起来。
这时,只听得脚步声传来,只见忘忧谷的弟子将一个紫衣少年带了进来,那紫衣少年十七八岁,长得白白净净的,样子虽然不是很俊俏,但一双眼睛,却像会说话似的,十分的吸引人。
紫衣少年进了自己的客房后,没过多久就走了出来,朝院里看了一眼,走上来,朝韩风微微行了一礼,道:“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韩风还礼道:“在下姓韩,单名一个龙字。”
紫衣少年道:“原来是韩兄,失敬、失敬,小弟姓杨,单名一个欢。”
韩风见他这般客气,也道:“原来是杨兄,失礼、失礼。”
两人正说话的当儿,又有忘忧谷的弟子将一个客人带了进来,却是一个俊俏得任何男子都会妒忌的少年郎。
杨欢见了,目sh…神采,啧啧赞道:“好一个貌美若huā的少年公子。”
他虽然是对韩风的说的,但声音却不小,那俊俏的少年郎却早已听到了,微微瞪了一眼,开口说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登徒子,当心我刺破你的双眼。”语气很大,声音却是很好听,软软的。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韩风对异常俊俏的少年都保留几分怀疑的态度,但他看来看去,却始终不敢断定这个俊俏的少年郎究竟是不是变化过的。
那俊俏的少年郎见他望着自己,面上微微红了一下,将头扭过去,进了自己的客房,便将客房的m…n关闭,不再出来。
杨欢吃吃一笑,几乎是身子贴着韩风道:“韩兄,这位老弟害羞得很呢,好像生怕我们把他吃了似的。”
韩风虽觉这个名叫杨欢的家伙有些冒失,但不知怎么回事,他与杨欢站起一块,隐隐闻到一股独有的幽香,倒也不觉得杨欢怎么讨厌了,暗道:“这姓杨的年纪不大,但就像是个经常出入青楼的公子哥儿一般,身上竟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