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告诉你,何初愿病了,我要去看他,要是不小心被他的家人知道了,会急成什么样。”他的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面沉若冰的对她说,“我不觉得要对你说这些。”
惜柔全身颤抖,指着木染笑道,“你是为了见到她,见到她才会安心,生怕何初愿抢了你心爱的女人啊,还说什么跟我订婚,你就是个混蛋!”一把推开木染,恶狠狠的盯着她,“还真厉害,以前是何初愿,现在是袁年光,那下一个会是谁呢?”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扫过木染的脸颊上,“记住了,谁才是他的未婚妻。”
木染的面色死寂,如冰窟一样没有生机。这个耳光让她想起多年前和母亲奔波劳累的日子,那些日子,她们寄住在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孩家,女孩子每天一放学便去找一个帅气的男孩,还时常跟她说,长大后她要嫁给他,只有她才配得上他,木染却从未想到父亲的公司的破产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父亲一手制造的,却还装好心的收留她们。
木染永远都不能忘记那日她知道时慌乱的逃出她家的模样,人生地不熟的她忍住挨饿到桥下躲着,还好上天还是仁慈的让她没遭到任何坏人的伤害,却依旧逃不出她的魔爪,就在第二天她醒来时,奄奄一息时被赖幽茗救到。
幽灵带她去医院后就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帮她教了住院费,其实她不必住院,她怕她没有地方住吧,还在她的病床上留了很多的钱,却在她出院那天被惜柔甩了一个耳光,还对她说再也不许踏入他们家一步。木染那时就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同学都躲得她远远的,为什么同学都嘲笑她,她只能每天孤单的一个人认真的读书,成绩好却更让别人疏离了。
还清晰的记得那日在洗手间放的木桶一下子就不见了,害她一回家差点就被母亲给打了一顿。袁年光送给她的卡片被她给剪掉,他送的布娃娃被她扔掉。他为他种的白色的玫瑰花被丢掉,她后悔,后悔当时没有教训她。后悔没有当时抢走袁年光,也是,那时都还小,要是抢走了他,母亲会生气的。
木染记得那日:“我爸的好友的儿子人长得很帅气,人也好,要不带你去看他,我想他不会嫌你的身世的,他人很好相处的。”夜晚,漫天的烟花晶灿灿的冲上天绽放,她却无心去细细观望,她知道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用完了就把她扔给何初愿。“你宁愿相信她的话也不愿相信我,那好,我走!”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追她,再美的烟火都只是昙花一现!
从思绪回来,木染忍住没有给她一个耳光,“惜小姐,我想你大错特错了,我依然爱着何初愿,我想袁少爷更清楚吧。”
袁年光的脸色煞青,“木小姐,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
大家都惊愕,何初愿的脸色依然平稳,樱笋不安的说道,“惜柔,这里是医院,不是吵架的地方,要吵到外面去,别再这里打扰别人的休息。”她似乎感觉到异样,可是又说不出是哪方面的。
第九十七章 我劝你也死了这条心吧
天空沉沉的浅蓝色,风不止的吹袭过来,鼓起他的袖子,一如她的心已经鼓满了**。他用手摸触照片的漆黑如绸的眼睛,花落如雪,他笑盈盈的望着镜头,却发现她没有来。木染,她怎么还不来?
那张照片已经有点泛黄了,四角像是被磨刀磨掉了,尖尖的。
她这次如果表现得好,她就可以跻身于顶尖代言人,他相信她能超过那个傲然的惜柔。
照片上的她温柔若皎月,灿烂的笑脸埋到他的颈下,笑微微的望着他,身后的梨花如雪晶,飘飘然的落到她的头顶上。
今天本是惜柔试镜的日子,她却为了他而疯了似的跑来这边跟他说这些,说了有何用,口水都浪费。
“袁年光,我的时间很宝贵,麻烦你快点说完,我好快点走。”木染不想多跟他说什么,惜柔也毫无表情的跟着来,竟被他赶出去。
“惜柔,我和木小姐要单独说说,你暂且避一下。”他的目光呆滞,浅浅的笑意全无。
惜柔的脸色更僵,她只是怕他走了就不告诉她,那她要找他就难找了,甚至一整天都会找不到他的半个影子。
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就被关上。在温暖而湿润的空气里,光华灿然,明亮璀璨,带她从休息室的后门走过,到了人工湖,他欲言又止。继续带她走,就快要到了,他却抿唇一笑,“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不接近何初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你非要针对惜柔?”
“看不出来,袁少爷竟然心疼你的未婚妻了,那就恭喜了,别记得请我和喜酒哦,对了,还记得玻璃房吗?还记得某某的明珠形的包装纸吗?这么多年了,我想袁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吧,可是我清晰的记得,我记得是谁夺走我父亲的产业,是谁让我父亲气得在公司里吐血,是谁把我赶出门,永远都不准让我回去,是谁亲手毁掉我的幸福,袁少,这只是开始了,告诉你的未婚妻,要让她坚强点,理智点,下次别在当着众人的面给我甩耳光了,要是被传出去多不好。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想杨雁飞的脑子很快就会回到过去了。”
“你!”袁年光的手握紧,手里的玫瑰花被弄碎。“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助你。”
木染的心一愣,大片大片的如明珠的百合花吸着清晰的湿气似的,花海如凝雪,染带着凉凉的雨珠。美丽的光色照耀着它们。“女人只有靠自己才不会为情所困,袁少,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抱歉,我谁都不想依靠,因为在还没找到妈妈前,我就已经学会靠自己,就算坠入深渊,我也会拉她一起下去,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木染,我劝你还是离开这里,不要去多想,多做,你这样会惹是非的。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一句劝。就因为我跟她订婚吗?我告诉你,就算你不肯走,我也会让你走,总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自何初愿昏迷后,他就想着不顾付出一切的让她离开这里。
“我的少爷,我可没那么天真的跟着你的鼻子走,等有天我不得不报答后,我还有什么自由呢。明珠的事,你永远都别想知道,我劝你也死了这条心吧。”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她这是在赶他走,还真有能耐。
“你!”瞳孔紧缩,如将要熄灭的火焰。轻冷的手指的指腹被荆棘刺入,血珠出现,他含在嘴里吸了一下,“你不过是为了我订婚的事而耿耿于怀而已,就拿以前的事来让我放弃这次订婚,木染,你也太自信了,我虽然花心,可是还不至于不懂负责两个字。”
“袁年光,你还真的是蒙在鼓里,等着吧,很快就有结果,对了有个叫做连的女人会来找你,趁现在她就要来了,麻烦你等等了,袁少不会介意浪费你的时间吧。”轻蔑的
他凉冷而残酷的抓住她的弱腕,“你这个死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哦,不会这么快就爱上惜柔了吧?”
面凉冷至极,“对。她从小到大就对我很好,为我吃了很多苦,可以说我们是同甘共苦,所以你休想伤害她。”
“呵呵,这么快就心疼她了。你真的爱她,可是你想过她爱你吗?”木染的视线收回到温室外,涩然一瞄,他果然陷入了沉思。
“爱。”很笃定的凝望着水晶房,那水晶制作的花屋,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品种,他等着,一直等着那个最后一夜的到来,可是那么久了,依然失败了。
“很好。那我刚刚在病房里说了,我只钟情于何初愿,不管他爱不爱我,是我背叛了他,是我对不起他,我会弥补一切,就算他不需要弥补,而对于你,你就不要费心了,我更加不用花费一点心思。”阴凉的草坪和花园无任何吵杂声。
他又愣,怔怔的望着那光线暗下来的水晶房。
带着硕大的墨镜,穿着绯红色的洋装,风姿妖艳的连在保镖,经纪人和助理的簇拥下进入接机大厅,“木染小姐今早打过电话来,说希望你亲自去一趟。”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把我的行程跟我说清楚,我要调整一下,等会,如果木染来了,要好好招待她,好久未见她了,还真是想她了,不知她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
“袁少,你看十二点了,很快了,她来了,一切都明了,如果连她你都不相信,那你就不配做姓年的哥们了。”
他的手指越来越扣紧,泛白的骨节分明,冷酷的哼了一声。“空等不值得,我还有事,要走了。”
“袁年光,你在找借口,你不敢面对,你怕她让你失望,换句话说,你怕明珠让你失望。”
“木染,别以为你找姓年的,我就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如大红的幔布的脸渐渐进入冰凉状态。“你以为何初愿真的相信你吗?外表温顺的羊羔,会蠢到不知你的把戏吗?如果有天他发现你是喜欢上一个人而离开他,你说他还会回到你的身边吗?我的明珠,你的戏太多破绽了。别装了,装给谁看呢?”
她愣住,最狂的似乎才是他。眼一闭,谁能敛去心中悲凉?她睁开眼,温柔微笑,“你管得也太广了。”
从交相辉映的眸光里,发现了隐藏的情绪。他死死的握着刺,指腹的血迹斑斑,他一直等候,等候那个清凉的夜晚,那么多年了,他以为他自己会忘了,却在无数个梦里有她的纯洁的影子。
不管在花店里,花市,还是大型的花场里,他都会想起那个无声的约定,她的话似乎不无道理,似乎真的是存在的,不然木染怎么会一个人过了几年。她只是个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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