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小老爷他们不只帮你救了拐子,还灭杀了黑龙背后的那个强者,并且现在还掌控了蛊市,让我去帮他接管?”,白首听着三娃子的述说,犹如做梦一般,不敢相信,就连一旁的拐子都听得一愣一愣的,目光中的怀疑,毫不掩饰。
“爷爷,我没有骗你们”,三娃子感受着白首跟拐子目光中的疑虑,语气低沉道,带着一丝不悦,“其实那个小老爷带来的那个哥哥跟姐姐才是真的高手,他们两个人轻轻松松的就灭杀了黑龙的师傅,震慑得黑龙那小子赶紧跪下求饶”。
“哦?原来是这样”,白首默然点头,虽他对霍家鬼蛊的手段也颇为的自信,但是毕竟霍宁还太年幼,手段并不凌厉,应该还不足以震慑住黑龙跟黑龙背后的强者,但现在听三娃子的解释,那些矛盾之处倒也算在情理之中。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们”,白首淡然一声。
“拐子,明天你随我一同去蛊市吧”,消除了疑虑的白首,对着躺椅上的拐子商量道,“毕竟我本蛊市外人哩,突然管理整个蛊市,怕就算那些黑龙的人马忌惮我,那些蛊市原本之人也会对我有所排斥”。
“霍老头,你放心,既然那青年是你霍家之人,那应该也不是黑龙那种暴戾之辈,而且听三娃子说,那少年更是要把税收减免一半,应该也是怕迫害了蛊市那些人的生存之道,或许这少年相比起黑龙那些人,更有助于我蛊市的发展”,拐子分析道,“既然他们是有心发展蛊市,平稳蛊市的安宁,那我自当要出一份绵薄之力”。
“恩,那就好,有你的支持,倒是能打消一些人的顾虑”,白首点头笑道。
“咯吱,咯吱”,拐子从那躺椅上挣扎爬起,“三娃子,跟拐子叔走一趟”。
“拐子叔,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随处走动”,三娃子焦急道,望向白首,希望白首也出声劝说。
“恩,我明白了”,白首倒是没有意外,了然的点了点头,“你我二人,声望跟力量也太卑微,没有他们,估计也不好成事,但那些人,一时半会估计也不好劝说,还是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慢慢解释吧”。
拐子慢慢直起身子,扶着三娃子下了躺椅,“事情紧要,明天是蛊市新立的日子,若是这头一炮打不响,后面也难有作为”。
“但你的身子”,白首望着此时那包扎的伤口再次渗血,染红了纱布的拐子,担心道。
“无妨”,拐子摆了摆手,“连我的命都是他们救的,我这点伤算什么”。
“而且也应该是时候让那些家伙知道自己的命是谁给的,要不然明天那些蛊市死伤的背后牵连之人要是联合,估计他也不好办”,拐子淡然一声,便在三娃子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内室。
“哎”,望着消失了身影的拐子跟三娃子轻叹一声,“吧嗒吧嗒”,猛抽了几口旱烟,面容微醺,“老爷,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说小少爷是霍家崛起的关键了,或许不只是他天资的聪慧,更多的,怕是他那让人羡慕的福运吧”。
老青子的密室阴宅内。
“大哥,这万轮佛藏是什么东西”,感受周围凝重的气氛,霍宁忍不住问出声来。
“对啊,师傅,你们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玩意,难道是个了不得的阴宅,里面有了不得的宝贝?”,跟霍宁一样不明所以的牛犊子,也开口对老青子问道。
“你个不长进的蠢蛋”,老青子窜起半人多高,挥手就给了牛犊子脑袋一记拳头,“平时让你多看看老祖宗留下的典籍,你小子就偷懒,现在连这万轮佛藏都不知道,我这老脸算是给你丢光了”。
“师傅我。。。。。。”,牛犊子委屈的想要反驳,却一把被土老鼠拉倒了身后,朝牛犊子使了个眼色,对眉头微皱的老青子说道,“一个瓜娃子罢了,能知道些个什么,再说那佛藏,连老一辈中都指不定有谁记得,他一个没出师的嫩瓜,不知道,又有啥子好生气的”。
“哼”,老青子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辈子坏人家的阴宅多了,惹上了这个讨债鬼,要不是担心临老没人给送终,哪犯得上受这蠢蛋的气”。
“哎,你们俩师徒,没事就不能消停点”,土老鼠劝说道,“老家伙,现在重要的是搞清楚这是不是万轮佛藏的物件才是关键吧”,土老鼠对着还在气头上的老青子提醒道。
“恩”,老青子回过神,也凝重的点了点头,对着蹲在地上,翻查那堆物件的黑崖问道,“小兄弟,相信这万轮佛藏背后之事,你也应该是知晓的,恕我直言,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要是这些真是那地界出的物件,那我们可是摊上了不得的大事了”。
黑崖翻看着手中的物件,头也不抬的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咋下得去手?”。
“小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土老鼠也对黑崖此时那冷漠的语气感到一丝不悦。
“真以为我是愣头青?”,黑崖淡笑一声,“以你们的底子,怕这万轮佛藏的事不会比我知道的少吧,你们会不知道这些物件背后的牵连?当我傻吗?”。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这背后牵扯的太大,我们吃不下,而且你们俩也并没有完全把我们当自己人,因此我也没必要陪着你们去卖性命”,黑崖把地上的那堆物件看了个遍,随意的把手中的物件一扔,淡然道。
“呀,小兄弟,有话好说”,土老鼠上前扶起黑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们条件不都谈好了吗?你咋能在这紧要关头,说这种伤感情的话哩”。
“呵呵”,黑崖淡笑一声,抬起一脚,“嘭”的一声,把地上那一堆的物件踩了个稀碎,“拿一堆糙货来敷衍我,就是你们所谓的感情?”。
“正当小爷没见过世面吗?”,黑崖的鞋底,在那包袱布上来回揉踏,把那一袋子的物件都碾成了粉末,“要真想好好的一起干买卖,那真品是不是该拿出来给我看看,否则。。。。。。”
黑崖一把甩开扶着自己的土老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虽有意,但也不想跟不能和自己掏心掏肺的人,称兄道弟,免得被人从身后捅刀子,落得个死不瞑目”。
“小兄弟,瞧你这话说的”,土老鼠陪着笑脸,转头对老青子喝道,“老家伙,我不跟你说了吗,这小兄弟不是凡人,你非得试试,你看现在,把他惹火了,我看你怎么收场”,土老鼠那背着黑崖的脸上,此时正对老青子使着眼色。
“呀”,老青子从地上那一堆粉末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对自己使眼色的土老鼠,一拍脑袋,“都怪我,都怪我,这些是我让土老鼠拿出去糊弄人,找买主的,你说我们这行当,黑吃黑多了,没办法,总得防一手,刚才倒是我忘记吩咐我那蠢徒弟了”。
“我徒弟他不晓得,这才拿错了,惹怒了小兄弟,还望小兄弟莫要见怪”,老青子抱拳对黑崖道歉。
“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讲了”,黑崖随意的摆了摆手,“要真想合伙,还是拿点诚意出来吧”。
“是,是,是”,老青子点头道,“犊子,过来”,老青子把牛犊子叫身边,牛犊子俯下身子,矮小的老青子点着脚,在牛犊子的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牛犊子点头称是,便再一次进了那个墙壁上开出来的密室。
“小兄弟稍等一会”,老青子抱拳笑道。
“恩”,黑崖随意应和一声。
“大哥,你怎么知道那些物件是假的?”,霍宁小声对黑崖问道,刚才这一出,他倒是看不明白,但当时情况似乎有些混乱,因此他也不敢随意插话,直到现在,看场面再次恢复平静,他才凑近到黑崖身边询问。
“宁儿,你知道这万轮佛藏到底是什么吗?”,黑崖还未回答,身边的穆伊莲倒是先开口问道。
“既然叫佛藏,难道是佛道高僧的坐化之所吗?”。霍宁猜测道。
“非也,正好跟你想的相反,虽然那里佛家子弟的骸骨遍布,但却不是高僧所谓的坐化之地,那里的佛道之人皆是被一人屠戮,而后葬于此处,与其说是佛藏,还不如说是葬佛来得跟贴切些”,穆伊莲面色凝重的解释道。
“是谁?居然这么猖狂,敢如此针对佛界之人,难道他不怕佛界的那些高僧联手绞杀吗?”,霍宁先是震惊,再是疑惑。
“呵呵,绞杀?”,黑崖淡笑一声,“如果没有佛界高僧的绞杀,又哪里来的万轮佛藏”。
“大哥你的意思是?”,霍宁似是明了了一些。
“就因为佛界高僧的联手围剿,才铸就了那一史册都不敢记载的一战,成就了让听闻此事的人无限遐想的万轮佛藏”,黑崖解释一声,“而铸就这一切的那位,所谓高僧口中的狂魔,却曾是佛道的佛子,法号佛戒”。
“往日之昔,不可妄论,所谓对错,也只是偏执之说罢了”,一旁穆伊莲倒是轻语出声,似乎暗暗有一丝惋惜。
“道本无对错,或许是修佛之人太过执着,又或许是佛戒放不下,而我们也已然没有资格去评说”,黑崖默然出声,“如若我们听闻的传说是真,就算我是佛戒,也会选择堕佛成魔”。
“佛戒陨堕,从此立名戒佛,誓以诛灭万佛,泯灭佛道为使命,后终被天道所弃,共葬于佛藏之内”,穆伊莲默然出声,似在提醒黑崖刚刚那一句中的失言。
“那只怪他实力不济,既有自己的道,又何必再有所惧怕,天道也只是道中之一,并不是唯一的道”,黑崖默然一声,并不再言语,目光中似乎闪烁的不是自大,而是一抹让人信服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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