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水煮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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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水煮马文才-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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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出去了。”青昭又道,“诊费你也可以交给我姐姐的。”

“并非是为了诊费。”马文才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王蓝田,道,“我刚刚一时冲动,伤了同窗,所以是去医舍看望王蓝田的。这是什么?”

“住房分配,你和王蓝田一间。”青昭带着不明的笑意,“本来我娘还担心你和王蓝田不能好好相处。现在看来,你倒是很关爱同窗。”

“你该知道本公子本来就是个大方善良的人。”马文才也不在意青昭话语里的讽刺,翩翩一笑。当真是陌上人如玉。

师母朝青昭睨了一眼,马文才目光流转,看了青昭一眼,然后站回人群之中。

“孩子们,师母对你们的房间做了统一调配,因为房间不够,所以只能两人一间。现在大家来看一看。”

青昭就听到祝英台低声去问梁山伯:“书院怎么是两个人一间房啊?山伯,那房间里会有几张床?”

“一间房,应该是一张床啊。”梁山伯倒没觉得有什么,笑着回答。

祝英台却急了,连忙对师母叫道:“师母!我要一人一间!”

祝英台和梁山伯关系本来就好,师母没想到祝英台会不愿意和梁山伯一间。

青昭想,祝英台本来就是个女的,当然不愿意和别人一间了。

“师母,我也要一人一间。”说话的人是马文才。师母道:“你也要一人一间?马文才,这是为什么呢?”刚刚青昭不是和他提过吗?怎么也没见他反对的?

青昭心里冷笑,好你个马文才,还说自己是什么大方善良的人。

马文才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青昭,道:“第一,我交的束脩最多。第二,书院的房间本来就很小了,比我家的卧室还要小很多,一个人已经很挤,何况两个人?”

师母又看向祝英台,问:“祝英台,你又是什么理由?”

祝英台总不能说自己是个女的,一时情急,便张口道:“我、我和马文才一样的理由好了!”

马文才这便看了祝英台一眼。青昭心道,看来马文才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怀疑祝英台了。祝英台男装还不忘熏香,远在青昭站的这个位置,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青昭自己没有刻意掩饰女儿的身份,只图个方便穿着男装,都经常被人误会是男人,恐怕自己扮起男人来,比祝英台还要像个男人。朝夕相处,也就只有梁山伯这书呆子没能认出她的女儿身。若是换成马文才,没个三两天就被拆穿身份了。

马文才感受到青昭的目光,竟是回首对上她,朝青昭意味深长地一笑。

青昭勾了勾唇,别过脑袋,不去理会他。

大伙听祝英台带头,马文才附和,都纷纷表示要一人一间。青昭拉下脸,喝止道:“吵什么吵?!不想睡宿舍的人,我不介意你们去后山和野兽一起睡觉!祝英台,反正书院里是没有空房了,也不可能给你一个人特殊待遇。你要是不想和梁山伯一个房间,那么马文才,王蓝田,随便你选!”

所谓枪打出头鸟,祝英台带头起哄,自然是要先压制下祝英台的。

祝英台脸色一白,大概是没被人这么骂过,不过青昭说的句句在理,比起马文才那些不认识的人,她只能选择和梁山伯一起住。她的丫鬟银心拉过她,跑到一边嘀咕去了。青昭心中冷笑,你丫不感激剧情帝让你和梁山伯一间房,就偷着乐呵去吧,还要闹这些别扭。

“还有什么人有意见吗?!”

见识过青昭的狮吼功,哪个还敢废话。后来,众书院的学子们知道了青昭其实是山长的幺女,都纷纷感慨,王兰姑娘温柔贤惠,怎么妹妹就像只母老虎一样?青昭的外号也立刻从之前的冷面“请先生”变成了母大虫之类的。

众人散了以后,青昭问马文才:“你是故意的?”

马文才回问:“你凭什么觉得我是故意的?”他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眼底眸光潋滟。

马统却灵光一闪,他明白了,公子这是故意激那些学子起哄,让师母难做。维护母亲的青昭,一定会出面。算不算是公子口中的撕下青姑娘伪装的第一步?

“小蕙。我们也回去吧。”师母越发担心自己的小女儿,何时见过她对谁这么在意?那马文才看自家小女的眼神里以趣味占多数,唯恐他是要玩弄自己的小女儿。而青昭虽然面冷,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娃……师母越想就越觉得不好,可回神的时候,哪里还有自家小女?

只剩下马文才对她行礼:“师母,那文才也告退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在状态吗?还是,其实没有自己想的这么严重?

师母恍惚都觉得刚刚那两个孩子的“眉目传情”其实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幻觉。其实,青昭是在冷笑,马文才也是在冷笑?!

第七章 :总攻马大爷

王蓝田到宿舍的时候,马文才正在擦拭自己的弓箭,看到他,居然破天荒地一笑。

王蓝田立即被吓的躲到自家书童后面,早上被马文才害的,脑袋到现在都还疼。他娇生惯养,也有打架斗殴的时候,可这还是第一次差点被人给杀了!

“马、马文才,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书院,你、你别乱来!”

马文才冷哼了一声,别说王蓝田被这大少爷的喜怒无常作弄的忐忑不安,就是自小跟在他身边的马统也不明所以。按说,公子刚刚是笑了,可现在这么就拉下脸了呢?

“既然我们是同窗,就应该好好相处。”马文才说这话的时候,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可王蓝田却感觉事态严重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明明知道眼前的人要对你不利,可你却不知道他要如何对你不利,这比马文才直接拿箭指着他,还要让他惊恐。

“这是今年的新茶。”马文才沏了一杯茶,然后递给王蓝田。

“我、我不喝!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药?”

马文才也不和他废话,手腕一转,操起杯子就砸了王蓝田一记,王蓝田疼的呀呀大叫,马文才勾唇冷笑:“不好意思,一时手滑,没拿住。哎,可惜了一杯好茶。可惜。”

王蓝田的脑袋立刻就起了一个大包,他几乎是哭着喊:“文才兄,我错了,你别揍我了。”没拿住?砸过来是没拿住吗?!

“明明是我的错,误伤了你。王蓝田,我带你去医舍看看吧。”

“不用了,文才兄、真的,不劳驾您了……”

“嗯?”马文才鹰眸一瞪,王蓝田叫道:“去去去,这就去!多谢文才兄!”

马文才这才如愿一笑。马统看着伤员王蓝田不甘不愿又不能表现出来地跟在马文才身后,而他家的少爷一派气定神闲,好好先生的模样,他就不得不在心中给自家少爷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其实说到底,少爷是想要去见青昭姑娘吧?

医舍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面是专门给学子们看病的地方,还设有一个小床位。后面是王兰两姐妹的闺房。青昭向来早睡早起,等马文才和王蓝田去的时候,医舍前只有王兰一个人。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受伤了?”

“我我我……刚刚不小心撞到柱子了!”王蓝田几乎是吼出来的。王兰也认出了眼前的人,可不就是早上才被扁担砸到医舍来的王蓝田?他的脑袋是有多倒霉,一天撞两次?

“你坐着,我给你看看。”

王蓝田的态度实在太差,深夜打扰已经让人很糟心,他还一副二大爷的样子。王兰的话语就有些生硬,显然心情不是很好。马文才对王兰作揖,道:“有劳王姑娘了。”

王兰刚刚给王蓝田包扎好,王蓝田又大呼小叫:“痛痛痛……我还是很痛……”

王兰皱着好看的眉头,道:“王公子,你撞到脑袋,自然是有些痛的。”

王兰温婉,说不得重话,那王蓝田本来没觉得什么,如今近观这王兰,却觉得正是应了那句——灯下观美人,美人颜如玉。也把什么山长师母抛到脑后去了,道:“我是真的痛,王兰姑娘,你用小手摸摸我脑袋,你摸摸我就不痛了!”

王兰脸色一变,她给众多学子看病,倾慕她的也有不少,可没有一个和王蓝田这样,说话如此下三滥的。马文才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站在边上,也不搭腔,更不帮忙。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枕头从里屋飞了出来,狠狠砸在王蓝田刚刚包扎好的脑门上。

“啊!谁偷袭本少爷?!”王蓝田惨叫一声。

就见青昭冷着一张脸,披头散发,脚上耷拉着鞋子,上前捡起枕头,然后用力往王蓝田的脑门上一戳,对着他的耳朵叫道:“你现在还痛不痛?!”

王蓝田大怒:“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敢对本少爷动手!”

说着,就挥拳要揍人。王兰惊的大叫:“青昭,小心!”

可青昭眼皮子都没抬,就把王蓝田一个反手错经,抓住他的手,道:“我是大夫!现在你有病,要治。诊费十两金!”

王蓝田道:“你是哪门子大夫?我不治了,不治了还不成吗?!”

“哼!有病不是你的错,要是有病还出来危害社会就是你的错了。此事由不得你!”然后,从角落疙瘩里抽|出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打架斗殴者,诊费十两金;没病装病者,诊费十两金;自讨苦吃者,诊费十两金。最后一行猩红的大字:最终解释权归医舍所有。

医舍向来都是给学生们看病的,本都是免费。可后来随着王兰年纪的增长,来医舍看病的学生也多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往昔只要那些学子不太过分都没人管的,可青昭来了以后,这些事情扰的青昭不得安生,索性就立了这么个规矩。将木牌在医舍门口悬挂了整整一个月,当年那些不服气的学生们,都被青昭“身体力行”地教育了一番,此后,这三条规矩就成了不开明的,人人皆遵守的。

可今天一天,这三条都被人冲犯了一边,青昭考虑,明天是时候让这牌子重见天日了。这回来的一批毛头小子一个个都太不像话了!

“你放开我,我手要断了,我、我交诊费就是了!你快放开!”

王蓝田心道,这是怎么了?才一来书院,就撞上了两个祖宗。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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