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提那小祖宗!他是要成心气死你爸和我!从那次见那个女子后,他就变成一个爆筒子,谁也碰不得,动不动就摔这砸那。我托人又给他介绍两个对象,他没见把人骂走,说什么除非博士生、勺子生的他才见,否则他宁可打光棍。他是要成心气死我。”赵母便哭边说。
“妈,你别急,少东是在赌气。谁打光棍,他能打光棍?不过话说回来,以少东的条件:人有人样,有钱有势,找个博士生、硕士生算什么。”
赵母收住哭声,用纸擦鼻涕眼泪。
“小敏,你弟弟可指望你了。我来你爸不让我来,可咱乡下那有什么博士、硕士的。你可得把这事放心上,你弟弟不小了,只要他娶了媳妇,我和你爸也了了最后一桩心事。”
“妈,你放心吧,这院里有几家问少东有女朋友吗。我把它当成一等一的大事。我们去洗手间洗洗吧,一会有人来多丢人。”赵敏拉母亲一起去洗手间。
赵母又叮嘱女儿几遍。
赵敏不负所托,很快给弟弟介绍一个博士学位的对象,而且还是大学的教授。他们的关系发展的速度挺快,赵母想元旦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求助
赵少东进屋,脱掉皮袄丢沙发上。
天气还算晴好,一阵东北风刮过,又干又冷,慢慢的天空阴上来。
赵少东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酒,启开满了一杯喝下。他坐沙发上,开开电视,自酌自饮起来。别人和女朋友约会都欢欢喜喜的,而他却是活受罪。你说赌什么气?自己没多高水平,非要找一个有学问的对象,自讨苦吃。不到中午,他找借口和女朋友分手。
有人敲门,肯定是姐姐赵敏。每次他约会回来,姐姐定会登门前前后后的查问一遍,真够烦人的。赵少东躺着没动(赵敏有他屋的钥匙)。改按门铃了,赵少东最听不得门铃响,他把酒瓶重重放桌子上,站起去开门。
门外站的不是赵敏,而是欧阳星迟。
看着她,赵少东的气不打一处来,她还敢登门!?
欧阳星迟神情黯淡,低着头,没有进门的意思。
“我想请你帮个忙。”她低声说。
赵少东想立刻把门关上,听星迟的话,他冷笑几声:“地球上每个人的忙我都可能去帮,唯独你的忙我绝不会帮。”
欧阳星迟两窝水一下子溢出眼睛,她抑住没哭出声,走近一步央求:“少东哥,你就帮我这次吧。要是有一点办法,我不会来找你。”
赵少东转身进屋,躺沙发上,他才不会让自己被那副可怜的表情软化。
“该那去那去。我哪有资格帮你。我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们准备元旦结婚呢,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欧阳星迟呆了一会儿,转身下楼。
“回来。”赵少东叫。星迟转回身。
“去洗手间把脸洗洗,瞧你一脸泪的样子,下楼去外人还意谓我欺负你?还把自己当三岁孩子,动不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赵少东哼一声说。
欧阳星迟忍不住跑进屋,趴沙发上哭起来。
赵少东叹口气,星迟到底遇到什么难事?瞧她好像世界末日来似地,他是没办法无视她的哭声,极不耐烦的说:“别哭了,哭丧似地。说吧,让我帮你什么忙?我上辈子准欠你的。”
欧阳星迟好不容易止住哭声,正要说,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看着,楞没接。手机又响了,她还傻傻的看着不接。手机第三次响,赵少东上去拿过手机接听,看来星迟今天来找他和动不动泪水滚下来和打手机的人有很大关系。手机里传出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星迟,不要躲避了,来见见我吧。你还是爱我的,没有你的这段日子,我尝尽了相思之苦。我忍不住来找你,可你又躲着我。我们见面好好谈谈,和我回去吧,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星迟站起来抢过手机关掉。
赵少东快让一坛醋泡住,星迟不嫁给他,原来她心中已有了别的男人。他气急败坏的说:“欧阳星迟,今儿你到底什么意思?不会是让我和这个男人解释是我这个大色狼夺走了你的处女之身?”
欧阳星迟脸涨得通红,她咬着唇说:“少东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见他,告诉他我和他的已经结束了,我们两年前已经结束了。我不想让自己再做这个噩梦了,他已经有妻子和儿子。我不会妨碍你和你女朋友的关系,只这一次。本来我一个人去见他,可是我怕——我怕——”
赵少东又是生气又是怜惜,他把星迟搂怀里。这个傻瓜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好在她还有一点自知之明。自己为什么那么幼稚?意谓喜欢她,又强行占有她的身体,她就是他的女人,一点不问她的想法,开始筹备结婚的事。他遭拒绝是活该。
“星迟,我和你去,我不会让这样的男人再纠缠你。即使你不愿嫁给我,这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斩断前情
从宾馆出来,坐上车,欧阳星迟虽没哭出声,可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赵少东不想看星迟,他把车开得飞起来。
东北风要把路边的花草连根拔起,灰沙撞击着车玻璃。
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但从套间外站的两个保镖来看,绝非一般的人。见星迟和赵少东走进房间,他焦急的期盼一下子变成灼热的苦楚,一大束玫瑰花从他手里滑落地上,他转身到窗前。几分钟后,他方转过身,他希望赵少东能离开一会儿,他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星迟说,但星迟坚持他说的每一句话赵少东都有权知道。一阵儿沉默后,他的手机响了,好像有什么急事,他匆匆地走了,临走嘱咐星迟尽快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别把才华埋没了,她很有实力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软件设计师,他公司的大门永远向星迟敞开。
“我在这儿下车。”欧阳星迟终于从痛苦的旋涡里爬出说。她不应该再如此痛苦,她已经放弃那段感情。可当它又来到身边,她仍无法抵挡,但她宁愿一辈子没有感情,也不会去要一份不完全属于她的感情。
赵少东想嘲弄星迟既然那么爱那个男人,何不干脆和他走算了,跟那样的男人,纵然做个二奶,也一辈子吃穿不愁。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星迟能低住金钱和爱情的诱惑而洁身自好,的确不易。
“我今儿既然做好人了,就做到底。走吧,我陪你去喝点酒。”
“不用你可怜我,停车。”星迟察觉语气重了,低了声音说:“不用,谢谢你,我还有事。”
“坐着吧,我还不知道你是啥人!你现在巴不能找个人让你发泄发泄。”赵少东哼一声说。
欧阳星迟刚调整的情绪又给击碎了,她捧脸把头埋腿里。
晚上十点多,赵少东好不容易把喝的烂醉的星迟连推带抱的弄到家,进卧室,将星迟放床上。星迟蜷缩一团儿,赵少东给她脱掉鞋,散开被子将她盖上。
赵少东离开卧室,到洗手间,放了一盆凉水,将头浸里边。从小到大,他没像现在这样窝气过。刺骨的冷水也冷却不了他膨胀的头脑,他抬起头深深吸口气,又浸进水里;如此几回,赵少东觉得心快结冰了,他才到客厅,倒沙发上,抓靠垫捂上脸。
赵少东心里一团乱麻:脑海里一会闪出星迟,一会又闪出那个男人,小时候他和星迟玩的事、前一段他和星迟在阳山上发生的事、星迟拒绝他求婚等等都拥了出来。他的心在痛哇!他喜欢上一个根本不喜欢他的女人。这几年他引以为傲的优势和那个男人一比,如同一只山猫遇上一只老虎。老天爷真会捉弄人,他比任何人都有机会先得到星迟的芳心,可他把她遗忘了那么多年,等他发现喜欢她时,她的芳心让别的男人拿走了。
半夜,星迟的头像火一样烫。赵少东给她盖上被子都被她掀掉,她嚷着全身要烧起来;赵少东端杯水,星迟将杯子打飞,水溅了赵少东一怀。她叫赵少东滚,别管她,她不需要谁来可怜。赵少东带她去看医生,星迟声称自己没病,她是喝酒喝多才觉得心里起火。赵少东耐着性子劝说,星迟急躁起来,她爬起来撕扯手抓住的东西(衣服)。突然她看到床头柜子上放一把刀,她上去拿起就往胸口刺,赵少东吓得魂飞了。他上去一手抓住星迟的手臂,一手握住刀刃,星迟不知哪来的蛮力,赵少东使足劲才把刀子夺过来,甩到门外边。赵少东手掌流下鲜红的血让星迟冷静下来,她不知所措,头像裂开一样痛。她缩退到床头,抱头坐着。赵少东扯一团纸压手心上,纸一下子浸红了;他抓起沙发罩,用嘴噙着撕开一条,将手缠起来,血又浸红了白色的罩布。
欧阳星迟哭起来:“少东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赵少东气得说不出话,这已是第二次星迟拿刀子就往身上刺,她不知道那会要她的命?没有那个男人她不想活了!既然她连命不要了,为什么不便宜他?赵少东扑向星迟,撕扯她的衣服……
赵少东滚到地上,抱起地上的被子将星迟裹住,他胡乱穿上衣服。
星迟一动不动,已不再哭泣,她的脸色蜡白,嘴唇咬出血来。
赵少东懊悔地连扇自己几个嘴巴,自己为什么那么混呢?星迟已经悲痛欲绝,他还雪上加霜;为什么他管不住自己的冲动?他扑通跪床前哭泣:“星迟——我不是人——我连畜牲不如——我——可我喜欢你,你知道吗?几个月前我又见到你,我就知道我这辈子要娶的女人就是你,你一下子就钻我心里。我坐牢时,你没忘记我,写信劝说我、安慰我、更鼓励我。我想我娶你后好好的爱护你,也算还了你的那份情义。怪就怪我这几年让几个钱烧的不知自己是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一定乐意嫁给我,我没有想到你心中已有别的男人。星迟,你既然拒绝那个男人,这辈子总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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