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写。”我心里好着急,心思很乱,完全不在状态,还写什么?
“当然,我马上就出去,你看,我这不是要出门,占用你一上午的时间,非常的抱歉,蓝君,你开始写吧。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玉珍冲着我亲密地笑了笑。然后她走出门,在她走出门的那瞬间,我突然觉得身体虽然撤除禁锢,但余下的全是惊恐。“加油哟。”站在门外的玉珍给了我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把门关上。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也无法收拾起写作的心情,面对电脑,大脑里一片空白。反而打起瞌睡,之后就昏昏熟睡。直到一阵香味勾起肚子里的馋虫出来作崇。
嗯,什么香味?
我是几时躺在床上的,我不知道。我摇晃着脑袋在屋子里寻着菜香,却看到玉珍在收拾我的桌子。我立刻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好象没有被动过,我是怕了她了,就怕她哪天给我下什么药,把我熏晕之后,劫了我这个男人的色,那时,我肯定完蛋,只能束手就擒。
玉珍做了几个菜,刚准备叫我,我翻身坐起来。
“你这是写小说吗?是在梦里写的吧,你让我不要打搅你,是不是说不让我影响你睡觉呢?我弄不懂唉。”玉珍坏坏地笑着,手撑在双人铁床上的扶手,踮起一只脚尖,很潇洒地俯望我。
那一刻,我就感觉到,我这辈子别想把这个女人给甩了。她就是我的冤家。可是我不爱她呀,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可我在梦里构思来着,刚到精彩处,你就来搅乱。玉珍,你是不是可以让我回到我以前的生活状态呢?你这么弄,我六神无主,什么事也干不了。”我不停地抱怨,但是我知道这对玉珍不会起任何作用。
“你不要抱怨了,我有分寸,先吃饭吧,只要你不反感我,我会为你创造时间的,比如你做饭的时间,洗碗的时间,洗衣服的时间,都归你,事由我来做。这样看来,非但我没有耽误你写小说的正事,反而给你创造更多的自由时间。”玉珍总是有一套理论等着我,哎哟,真要把我逼疯了吗?
“别废话了,快起来吃饭。”玉珍伸手来拉我,吓得我迅速跳下床。肢体的接触是万万不可以的。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女人。
既然饭都做得了,而我又特别的饿,那就勉为其难地吃吧。
吃饭时,玉珍告诉我,云峰书记与团委沈书记就要结婚了,这无疑是一个爆炸性新闻。相差14的男女,一个是部属企业的书记,一个是团委书记,云峰书记是一个孩子的爸,而且妻也是本单位的,并且两个为离婚的事已经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怎么?一方妥协了?为什么?压力这么大,这不是自毁前程吗?虽然勇气可嘉,可还是觉得牺牲太大。
玉珍说:“我真佩服他们,年龄相差那么大,敢不顾一切地相爱,我力挺他们。只是听说这么一来,部里会作出处分的。唉,婚姻自由,你说说,我们那些狗头上层领导为什么要干涉呢?都是一些狗拿耗子的伪君子,如果有个女人在他们面前脱了衣服,都不知道他们那口水会流成什么样呢?”
云峰书记与沈书记真的要结婚吗?我还是在怀疑,但我不愿意与玉珍多搭这茬,以免她借题发挥,生拉硬套往我与她身上联想。可是云峰书记是我最为敬佩的人之一,他对我有知遇之恩。他真的知道他走向那的新婚姻,真的是一个火坑,要么在火中消亡,要么在火中涅盘。书记的命运会怎样呢?令我忧郁。因为这关系到我未来。
玉珍看得明白,她知道书记是我的恩人,并且如果书记有了闪失,以我这样的男人义气在这个位置能否踏实坐下去还两说呢。即使我愿意踏实坐下去,可是有些人是不会让我安享太平的。这是机关政治决定的。
吃了饭,玉珍收拾碗筷,我倒向床闭目沉思之时,玉珍悄悄走出去,又轻轻地关上门。她突然变乖,出乎我的意料。我一骨碌坐了起来。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在黑暗里,心是不会停止活动的,并且会深一脚浅一脚把人往更深更远的地方带着我走,往时光深处走,越发的慌张起来。
事业与爱情是男人最重要的两宗大事,也算是男人的两个软肋,但在这两宗大事前,我以为最没有问题的事业,会因书记的婚变而产生危险。至于爱情,更是一团糟,冷嫣然于我只是网络上谈得正欢,我对她了解多少?她不可能与我一样没有结婚吧?那么她的婚姻状况该是怎样?玉珍又在我的面前苦苦紧逼。
我打开电脑,写小说肯定没有感觉,勉强写出来的文字,枯干无味就是垃圾。进文学网站,我还在一个网站上做编辑呢,有时审几篇文章。后台的文章也积压了几页,编辑群里的管理员在召唤,可是大家都潜水,没一个人冒个泡的。点评也写不了,我也不敢现身。
转向博客,嫣然的纸条会成为定心之石,纸条箱里空空如也。好象听她说最近很忙,感觉那是个干大事的女人。大家都在忙,也包括隔壁房间的玉珍。目标不同而已。
无聊到极点,我觉得自己身为男儿,却缺少男儿本色,我的书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为了迟来的爱情不管不顾,虽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在我看来倒具有男人铮铮骨性。男儿本色,这四个字具有金属的质感在我的心里闪烁光芒。写散文的欲望此时蓬勃不可挡,打开文档,一个小时,一篇标题就叫男儿本色的气势恢宏散文写就。马上发上网站与博客。至此,我胸口淤积的闷气才得以疏导。
046。说出去,你们死定了
046,说出去,你们死定了
云海经济区管委会办公楼内,今天早晨,大家开始议论廖大主任与黄大美人之间的那场情斗。廖昌虎与黄小云的这场战争不再是秘密。世上没有隐密的墙的,负责办公楼卫生工作的纪师傅晚间听到这么大响动,不免要去看个究竟,又让他看着了。纪师傅是乔晓松的童年玩伴,与乔晓松关系甚好。他有什么话喜欢与乔晓松说。这么大的事当然毫无遗漏地说出乔晓松听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屑太长时间,整幢办公楼里无人不知,除了吴百顺与谢如玉,大家犯不着把这个触眉头的话当着他们的面学上一遍。即使是廖昌虎的亲信,听在耳里,不便再传。廖昌虎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谁传了他的是非,不管是爹娘老子,还是铁杆追随者,一并论罪。
昨天晚上与黄小云的那场肉搏战,是他们之间打闹最厉害的一次。廖昌虎不曾想到,黄小云的战斗力会那么强大。
廖昌虎依旧于接近中午时间来上班,除了应急的任务,他绝对不会于11点前来单位。他把自己当成个天王老子,谁也管不了他。他来上班不是因为有事需要处理,他不在单位,担心办公大楼里会出乱子。这幢楼,象他的家业一样,他要守着。还有下面的那些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推倒他这堵墙的最后一把子力。
一瘸一拐地下了车,不动声色地慢慢上楼。再不象以前那大声叫喊谁的名字。他溜进办公室里,打电话去黄小云的办公室,没有人接听。黄小云不来上班也是他料到的事。
廖昌虎鬼鬼崇崇地去到黄小云的办公室,他有这间办公室的钥匙,打开门,反锁上门,把窗帘拉严。他想把这个狼藉的战场给收拾一下。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能修理的自己动手修理一下。见柜子的玻璃与隔档都打烂了,这个他修不了。廖昌虎转身出去,走到隔壁的办公室。
两个正在办公的年轻人见到凶神恶煞一般的廖昌虎,吓得直哆嗦,好象刚才他们也在议论他顶头上司黄小云的*事,这回廖昌虎过来,不会有人打了小报告吧。两人惊慌地站起来,听候处罚。
“你们两个,把你们办公室的柜子搬到黄处长的办公室里,把她办公室的柜子搬过来。”廖昌虎垮着一副政治脸。
两个年轻人不敢怠慢。只是换个柜子这件事,一场虚惊。两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等柜子互换之后,廖昌虎向他们交待说:“你们两个,不许把今天的事给我说出去,不然,你们就死定了。”
两人惧怕地低头说:“不敢不敢。”吓得都不敢正眼看廖昌虎。
回到办公室,廖昌虎打电话给黄小云,黄小云接起电话,她当然知道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理会这个家伙,闹也闹了,给她一个台阶,她就下去了。
廖昌虎说:“你在家好好养伤吧,暂时不要来上班,你的办公室我也收拾好了。这事就算翻过去了,再不许提起。”
“过去?有那么容易吗?你把我打伤了,你还是个男人吗?要我时,甜哥蜜妹妹的叫个不停,不要我时,开口就骂,举手就打。”黄小云忿忿地大声说。
“好啦好啦,你也别觉得有多冤,我也被你打得不轻,我走路一瘸一拐的,我都怕人看到。脸上不但有几块青肿,而且脖子上还有你手指挠痕。我他妈我惨了。你还有理呢?”此时的廖昌虎只能息事宁人,他离不开黄小云,黄小云给了他肉体上的满足,这是别人无法替代的。并且在同一个办公楼上办公,随时都可以方便自己的欲望实现。
“怎么就好了呢?你要给我赔偿,不能让你打了,说这么几句好话,事就过去了。得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举起手就打了。”黄小云多精明呀,还是钱来得实惠,其它都是假的。
“你要什么?我给的还不够多吗?你怎么不知足呢?我感觉你这种人还是与我分彼此。”廖昌虎有点不高兴,他最恼黄小云跟他要钱,他也知道男人之间一旦谈钱,感情就成了交易。再变态的男人,也希望自己手中的女人既要言听计从,也要发乎于心的忠诚。不懂情,却还要假装谈情。
“给我买条金链子。”黄小云提出要求。
一听说只是一条金链子,廖昌虎心里暗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