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市长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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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婚:市长千金-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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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回家吧。”
  童三三掀起唇笑起来,不掩嘴,不羞涩,不矫情,就那么看着他清爽剔透地笑着。
  叶天梵看着她的笑容,不禁微微失了神,她粉红色的唇瓣扬得高高的,露出两颗小小白白的虎牙,眉目弯弯如月牙儿,明媚晃眼,好似成片成片的向日葵绽开在他眼前一般,那样亲灿自然、唯美朝气。
  忽的,颊上一湿,他俊眉一扯,眼里划过浓浓的厌恶轻视之色。
  顿时,童三三的笑容就僵住了,在他的眸里,她看到他是赫然的鄙夷厌弃,可是,她刚刚只是情不自禁才亲了他,除了亲过父母、仔仔、还有他的那条阿四只外,他是她亲过的唯一一个男人。
  算的是她的初亲呢!
  但他却那样讨厌她,他一定认为她不知好歹,也一定把她当做了那种不堪放|浪的女孩了吧?
  三三傻了眼望着他,又见他迅速抽出一张纸巾,用力擦过被她亲过的面颊,揉成一团,再将纸巾狠狠甩出车窗外。
  她的心就如他手里被揉皱的面纸,死死捻在了一块。
  突然,有种崩裂的、莫名的情绪要破出她的眼眶。
  她瞪大了眼看着他,咬着牙,紧紧攥着身侧的衣服,拼命不让、不让眼泪流出来。
  “对不起,我走。”童三三黯淡了双眸,默默垂下眼睑,低哑地说了声,便快速转身,去拉车门。
  叶天梵还在想,刚才一个有些疯的丫头片子,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了?
  还没等他回神之际,“碰”的一声关上车门声,他心头一栗,望向车窗外,只见那个小巧清秀的身形,将包顶着头上挡雨,慢慢往前走。
  他一瞥身旁那张车椅下,是她的伞。
  不知被什么牵扯着,他发扬了绅士风度。
  立马解下安全带,拿起地上的那把伞,匆匆开门而下,在她身后叫,“喂……”
  三三脚步一顿,心里一喜,猛的回头,望着车旁挺俊的他皱着眉宇,她又楞了几秒,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仅仅一个“喂”,甚至没有名姓,就让她丝毫不敢迟疑地傻跑过去。
  她抬起头,没骨气地朝他呵呵一笑,有点像个唯唯诺诺的女仆,“还有事吗?”
  他不屑一挑眉,懒得动唇,将伞径直塞进她手里。
  她又是一喜,捧着那把伞的手,激动地轻轻颤抖,仰起脸,想对他说句谢谢。
  然而,他已利落转身。
  然而,只剩响亮的关门声。
  她抿紧了唇,透过未阖的窗户,有些痴傻地望着坐在里面的他,看到他淡淡瞄了一眼她,轻轻一笑而过,好像在嘲笑她的这身狼狈。
  来不及眨眼,车子已发动,留给她一团呛人尾气。她咳了几下,差点咳出眼泪来,久久才平下心气。
  捋了捋微湿的发,用袖子擦了擦脸颊,朝远灰的天空扯唇一笑,打起伞,姗步而行。
  第一次有着期盼迷恋的男人,第一次想去触碰呵护的男人,还未来得及细细憧憬,却已被狠狠扼杀。
  *
  没多久,童三三就收到安然的请柬,三天后,安然在维也纳中心露天草地上举行婚礼,并邀她当她的伴娘。
  她当然是愿意的,喜滋滋地忙答应了,还说要送份大礼给安然。
  同一天,叶天梵打电话给童三三,约她出去喝下午茶,还说找她有事。
  三三想,找她有事,无非是因为安然的事,她收到请柬了,他铁定也是收到了。
  无论她有千百种理由可以决绝他,最后她还是点头,说立马过去。
  “仙踪林”茶语咖啡厅,环境温馨,茶点一流,最宜情侣来,可是他们又真是情侣吗?
  他看着她徐步而近,简单的米色风衣,干净的蓝牛仔,简单的白球鞋,清汤挂面的干净直发,这身普通的打扮配合她平庸的五官,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他盯着她缓缓坐下,坏坏一笑,将单子递到她面前,“要吃什么?上次相亲,都没请你吃东西,这次算是补偿。”
  “一份抹茶慕斯,一杯茉莉花茶。”三三没看单子,直接说。
  叶天梵叫来服务生,点了她要的两样。
  童三三看他目光灼灼盯着她,觉得有点不适,想了想,忍不住噙着生疏的语气,问道,“叶四少,你找我来不是请我喝茶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说吧。”
  叶天梵心里有些不适,指腹一刮过自己鼻端,挑眉一笑,“怎么叫叶四少?你不是叫叶大叔的么?”
  童三三顿了顿,轻轻蹙眉望着他,怎么她问一,他答二,简直莫名其妙。
  她鳖鳖唇,白了他一眼,“叶大叔,那是我叫男友的爱称,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干嘛那么叫你?”
  叶天梵笑笑,看着她有趣的表情,模样看似秀气,实质内里也是个蛮劲十足的丫头。
  他耸耸肩,握住她摆在桌上的手,敛着坏笑,道,“谁说我不是你男朋友的?”
  童三三手一僵,不知该抽还是这样任他捏着,脸上却觉得热乎乎的,不敢去看他,最后鼓起勇气,轻吼,“你上次不是不要我么?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上次是我没考虑清楚。回去后,我仔细想了一番,觉得你的话挺有道理,人可爱脾气好家境也过得去,我应该珍惜机会。”叶天梵跟无赖一样,说得没个正经,双眼却紧紧打量着她,仔细观摩着她脸上的表情。
  看着她微羞地垂着脑袋,白净的脸上一抹胭脂羞红,甚是娇羞,哪里有那时在车里主动亲他的豪情义胆?
  猛的,她一抬头,眉开眼笑道,“你说真的?”
  “嗯,当然真的。”叶天梵用真挚地眼神望着她。
  她心“碰碰”跳得飞快,只觉浑身萦绕着淡淡幸福。
  后来,她才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即便是骗她,利用她,只要他说,她就会笨笨地相信,乖乖地去做。
  在她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中时,却听得他道,“做我的女朋友,当然三天后,安然的婚礼,得陪我一起出席。”
  童三三猛的一震,抬头怔怔凝着他,握在他手里的手几不可见的一抖,手心渐凉。
  她想,若不是为了安然,他是不会来找她的吧?
  她没有抽出压在他掌心下的手,他的手热融厚实,可以将她的小手整个包在掌心里,可是他现在这个紧紧裹着,不是真心为了她,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她却嫉妒不得,因为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桌肚下的那只手攥了攥,用力扯起唇,笑得落落甜美,“好啊,本来我就要给Jane当伴娘的,一道过去呗。”
  说罢,她手背的温热顿时消失,却是他的手已经收回,不再握住她的。
  她低下额,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微微苦牵下了唇角,一抹轻痛划过她水晶般纯净的眼底。
  “那说好了。”叶天梵嘴角扬起高高的弧度,又站起身,“那现在就去给你挑几件伴娘礼服。”
  说着搁下钱,抄起凳上的大衣,就往大门方向走。
  童三三楞了楞,缓缓站起身,看着端着她点的东西走过来的服务生,又再望了望他的背影,努努嘴,此刻不知是何滋味。
  “童三三,在那发什么呆?还不快走?”叶天梵皱眉不耐烦朝她喊。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他刚才说过的话,他要请她吃东西的不是么?
  她朝着他,努力地眯起大眼,露出灿烂的笑,乖巧地跟过去,“知道了,来了。”
  然后,头微微偏过,再看了眼服务员手上的东西,将手挽进他的臂弯,兀自笑了。
  叶天梵瞥了瞥她的发顶,她的发柔柔顺顺的很诱人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了几下,又突然收住手,为何觉得这动作很顺手自然,他几乎不碰女人。
  一路上,她只傻笑,偶尔说几句,过多时候,不如第一次时,叽叽喳喳个不停。
  停车后,叶天梵望着她,不咸不淡道,“还惦念那抹茶慕思?”其实她心里有什么小九九,他一眼便看得出来。
  “没有。”童三三又只能笑笑,把一切忧伤吞进肚里。
  “切……真是个小馋鬼,下回本少给你再买,不就得了。”他却说的毫不在意。
  童三三唇角只卷起唯美的弧,道,“嗯。”
  可是,天梵,你可知,有些东西是可以再买,可是却失了当初那份简单真诚心意。
  叶天梵给她挑了漂亮奢华的清蓝色裙子,她却知道这样的款式和颜色是极适合安然姐的,募得,心像覆了层雪一般,凉凉的、疼疼的,然而她只能笑着,佯装满意,欣然接受。
  *
  婚礼前一天,安然带着仔仔和安启东、肖远睿一道去看了母亲。
  母亲的墓前很干净,还放着一束未凋的白百合,想必是安启东才来看过母亲的。肖远睿抱着仔仔,她轻枕在肖远睿肩头,这时的安然,不比四年前那般憔悴不堪,从里到外都散出红润。
  她的手转弄着腕上玉镯,唇角微扬,心里对母亲说,妈,是不是你一直在天上守护保佑着我?我与远睿终于熬到花开见月明这一天了。妈,你说这是高僧开过光的,我信了。你没完成的梦,我替你去完成。
  看过母亲后,安然又单独跟安启东聊了聊,他的头发已近全白,脸上沟壑纵生,人苍老的越发不成样了,似有七八十岁了,说起话时,目光有着微微的呆滞,一只手总会轻轻按在胸口处,像是里面有什么他最重要的东西。
  看得出,安启东过得并不好,是否人只有在真的逝去一些东西后,才会忏悔、吊念呢?然后守着曾经的回忆慢慢老去?
  不是这样,人类又何须问佛祖求后悔药呢?
  自古,人就是这么一种犯|贱的生物。
  她多想狠狠对这位不懂珍惜的父亲,责备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是,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掏出那张模糊了的泛黄照片时,这些话便都咽了回去。
  她听得安启东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像,平静缓和道,“最后,我才明白,有一种情早已刻了骨,有些人一直都是你避开不提的却是你心尖上的那个。最后,我才明白,原来我唯一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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