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兴奋的,他们一个个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带着兴奋却又疲乏的神色,个个裤裆里顶起老高,有些人并不掩饰自己下面的帐篷,抬头挺胸的走出来,有些人较为腼碘,微微弯着腰走出来的。
我从这些男人的脸上那种混合着亢奋、满足、焦燥、不安、窃喜、闪烁等等情绪交织成的一种奇异的表情中,就知道,里面刚刚演完一个黄片。这种表情,我太熟悉了,因为我也有过。而且我知道,这些人现在走出来,是在换盘的时候,出来撒尿。我也曾经是这支大军中的一员。
本来不是每次换盘的时候,都要出来这么多撒尿的人,而是只有在演黄片的时候,才会出来这么多人。看了黄片的同志们,下面硬,长时期的亢奋状态,让下面海绵体*,硬的难受,会有尿意,适当的出来撒泡尿,放放水,可以放松一下兴奋的神经和亢奋的身体。
撒尿,我不反对,我反对的是他们那些鸟人看着小槐的眼神!以前我是他们的同志,现在我要称他们为鸟人,因为以前我也是混在他们中间的一条狼,是和他们一条战线上,如果看到女孩子,我们的眼光和眼神,心理和生理,都是统一反应,统一思想的,现在,他们这些曾经的战友,站在了我的敌对面,是我的敌人,因为他们在盯着的女孩子,是我带来的,是我的,他们那种猥琐的眼神、饥渴的眼光、肮脏的嘴脸,就是与我为敌。我讨厌他们!但我在心里最深处,却藏着一丝欣喜和骄傲,因为我有女人,他们没有,他们只能看看我的女人,我却可以和女人并排坐在一起,亲热的依偎着,欣赏黄片。
这种欣喜和骄傲,让我感到优越起来,让我感到凌驾在众人之上。我用不屑的眼神,冷冷蔑视着每一个不怀好意打量着小槐的男人,我那表情,是敢于天下人为敌的,我鄙视每一个盯着小槐看的鸟人。那些人,有些胆小的,对我的眼神一盯,不敢再看小槐,有些胆大的,并不当我一回事,不但放肆的盯着小槐看,还可恶的用手去搔搔裤裆。丫的,我有冲上去揍他的冲动。
从里面出来的这些鸟人们,像条洪流,络绎不绝的涌出来。我和小槐进不去,只好暂时先闪在门旁边,让他们先出来,我们再进去。前头出来的先锋部队,已经有人走到厕所里,开始站着撒尿,居然还有两个扭过头来,一边看一眼小槐,一边撒尿。后面的人还在从里面出来。
我和小槐无奈的站在门边,看着那些人像逃荒一样从录相馆低矮的门口走出来,一个个像足球运动员注射兴奋剂一般的亢奋。我还敢盯着那些人看,小槐却害怕了。她一下子就慌了阵脚,没有想到从里忽然涌出来这么多的人,而且一个个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那种眼光,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感到像被一条条毒蛇盯着,而她就像是掉落在蛇窟里的小青蛙,无助而恐慌。幸好有我,幸好我站在她面前。她就躲在我的背后,低下头来,不去看那些人的眼神。她轻轻的站在我后面,离我很近很近,一只手还轻轻的扯了扯我的衣角。我没有回头去看,我知道她是在借助帮我整理衣角来整理她慌乱的心情。我站在她前面,正帮着她挡着那些如枪如箭来势汹汹的眼光哪。
好不容易等到从里面涌出来的人群少了,我才抽了个机会,拉着小槐,走进了录像馆的门。
录像馆里面亮着灯,灯光昏暗,里面还有几条人影在闪烁,从外面明亮的阳光下走进来,像是走进地狱中,幸好,虽然昏暗,却不阴森。我熟悉而喜欢这样的气氛。
中间有一条过道,两边是一排排的长椅,木长椅,每张椅子上面可以坐七到八个人。地上凌乱不堪,瓜子皮烟屁股到处都是。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不知从何而来,并不刺鼻,相反,还让人有一种避世的温暖,可以陶醉在这种味道里,观赏黄片,逃避一下外面的世界。
这家录像馆原来是电影院的一个库房,后来在里面分成了五间小房子,再后来又打通了五间小房子成了一个大房子,就是现在的录像馆。录像馆的几个承包人,听说都是电影院原来的职工家属。
有些人出去撒尿,还有些人留守阵地,一半一半吧。留守阵地的人,在抽烟,在聊天,在嗑瓜子,整个房子里弥漫着一种颓废的味道,每个人的脸色孔都不真实,模糊的像是戴着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我和小槐走进来,也彼此不真实起来,隔模起来。
小槐显然很不习惯这种隔模,她牵着我的腰间的衣服,紧紧的跟在我后面,生怕我跑掉一样。她的手扯的有点紧,我不能走快。
里面的人有些人看到进来的一个女人,眼神就放光了,用亢奋扩散的眼神望着小槐,有人嗳味的低笑,有人嗑瓜子的动作加快,有人狠狠的吸了两口烟,有人把腿跷到了长椅背上。这些人的动作并不过火,但是眼神过火,每个人的眼神,都和刚走出去的那些人的眼神一样。
怎么没声了(3)
我和小槐一进来,我的眼光就在瞅最佳的位置。前排座位,肯定不能去,太显眼了,要坐后排,最好是墙角的后排座。我一进来,眼光就向后排座瞅过去。谢天谢地,后排座位有空位。再谢天谢地,竟然还有一男一女。有伴了,好。
那一男一女静静的坐在后排座位上,女人的上半个身子靠在男人的肩膀,脑袋垂着埋在男人的胸前,只能从装扮和身材看出来是女人,而且是乡下来的女人。可以看到男人的半张脸,在低声和女人说话,女人光听,好像没说话,要不就是声音低,我没听到。从男人的发型和上衣,我看出来这个男人也是乡下来的青年。这一男一女,像是订过婚的,因为一般乡下来城里玩的一对男女,大多数是订过婚的。估计不是谈恋爱谈成的恋人,那时候农村的婚前性行为,还少,谈恋爱的男女也是在订婚之后或者结婚之后,才发展到床上去的。自由恋爱的农村青年,也要是在城里打工或者工厂上班的,才有这个机会,这对男女,从衣着上看,不像是打工的青年,而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纯农民,这是因为我走近了他们,从他们的肤色看出来的。
我带着小槐,走近了那一男一女,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女人没有回过头来看,男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看到了我和小槐,很平和的眼光,倒没有像那些男人狼一样的眼光,甚至还有一丝亲切的温暖。我看着他们,也有亲切的温暖,都是一男一女,现在可有伴了,可以有人分担一下异样的眼光了。我认为,这个男人看到小槐之所以没有像狼一样淫邪,并一定就说明他是个正人君子,就像我一样,我看他的女人,我也没有像以前看到女人那样露出狼一样的眼光,因为我们现在有一个共同处:我们有自己的女人了!说白了,就是:我现在有肉吃着,不馋你的肉了。我们之所以没有守着自己锅里望着别人碗里,也不是说我们两人就是正人君子,只能说是顾不上别人碗里的肉了,因为现在狼太多,能保住自己锅里的,再说别的吧。
小槐从那些男人的眼光中,隐隐猜到了什么,她不小了,只比我小一岁,也有十八岁了,已经懂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了,她只不过是没有经验,没有来过录像馆,不知道录像馆里面放黄片,但现在,我肯定她会知道了,她肯定也知道刚刚放过黄片了。
小槐看到那一男一女,也平静很多,我甚至能听到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她也在欣慰有女人做伴了。
我让小槐坐在里面去,和那对男女挨着,我坐在她后面,这样可以帮她挡眼光,而且她是和那个女人挨着的,这样心理上,她们两个女人,可以胆大一些。
坐好之后,我就拿出了在街上买的一包香瓜子,递给小槐,小槐倒了一些,又把包还我。我们一块嗑着瓜子,都没有说话。我们离的很近,中间只有一柞远,很近,好像从没有这样近距离过。我的心开始跳的快了起来,向嘴里送瓜子的手开始有点不稳。我的眼角瞅到,小槐也在紧张,她的身子和手,也在轻微的颤抖。
出去撒尿的鸟人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三三两两,低声说笑着,各自找自己的座位。这次,有我的身子挡住小槐,鸟人们只能看到小槐的背影,也就不再盯着她看。
过了一小会儿,人都到齐了,那个查票的人,开始站了起来,起身去后面的一张桌子上,捣弄了一下,屋子里面的灯光就忽然暗了下来,一片漆黑。
我知道,录像要开始放映了。
。。
海岸贡献(1)
灯光暗下来,随即又亮了,不过不是灯光亮起,而是屏幕亮起来。
那时候的录像屏幕,不是大彩电播放,而是投影。我没走近看过,录像馆里面的光亮太暗,我看不清楚,不过可以看出来,那是一块布,和放电影的布差不多,只不过尺寸要了很多,大约有一米半见方。投影机在房顶上面挂着,是一个小铁盒,从铁盒里面投出淡淡的有色光芒,投到那块布上面,就出现了光影,五彩缤纷起来。
具体的不记得了,好像比电影要先进一些,比VCD在落后一些吧。
当时只记得,屏幕亮了,先是一些斑痕胡乱的跳动着,然后打出了几个大字,字幕上好像还有什么“海岸贡献”,然后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说的是什么版权的问题吧,什么本片只准家庭放映,不得在公共场所放映,等等。
我看到这些字,才暗暗松了口气。凭我淫浸录像馆看黄片的经验,我知道这不是一个纯黄片,不是一个一级片,最多也就是个三级片,或者是正经的枪战片。因为一级片是不会有什么海岸贡献,也不会有什么版权说明,一般是直截了当的*服,上阵,对垒。
如果真是个正经的枪战片,我可能还会失望吧。
影片开始播放,凭着画面和配音,我知道是一部台湾片,很烂的那种,不是枪战片,而是家庭伦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