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都折腾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几个又重新躺了回去。
‘老大,你说,这病医院真能看好吗’陆桓看着棚顶问。
‘钱到位了,什么病都能看好’
陆桓叹了一口气,几个人都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招娣看我们几个人都在收拾行李,便过来问‘怎么,就住两天就要走了吗,山上的事情都弄完了?’
老大把背包紧一紧背在背上‘没有,我们搬去村长家住些日子。总在你这麻烦也不是事’
招娣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也好,你们在我这我也顾不过来,去村长家也好,吃的住的都好一点’
招娣出门送我们,我借口说东西落在屋子里了,转身回去。从钱包里把现金都拿出来,压在箱盖上,刚把上面的帘布掀开,就看见了老大一直戴在身上的龙柱。
我笑笑,把钱放下又把帘子盖了回去。
等我出去以后几个人已经走远了,我快步跑过去跟上,拍了老大一下‘就不心疼?’
老大目不斜视,急匆匆的往前走。
‘走这么快干嘛?’
‘我怕我一会儿后悔再拿回来’
村长好客,没等我们走到村长家门口一大家子人就都出来迎接。看见我们赶紧上去一把握住老大的手。怪不得是搞仕途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喽啰谁是头儿。
老大不好意思的说‘呦,您怎么知道我们来了的’
村长一边拍着老大的手,笑的见牙不见眼‘昨天老杨跟我说的,他说他告诉你们今天上我家来了。昨天天晚了估计你们不能来,想着怎么的早上也该到了。这不,刚出来就迎着你们了。’
老大点头哈腰的说‘我们这几天可得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要是能搞清楚这山上的事,还得是我们谢谢你呢。因为这吃人的林子,村子里可受了不少影响。别说搞旅游了,外面的人连进来都不敢进来。’
‘我们尽力尽力’老大继续点头哈腰的说。
站在村长旁边的妇人推了村长一下‘别站着说了,迎人到屋子里坐啊’
村长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脑袋,来来来,屋里坐’
‘村长啊’老大刚开口,就被村长打断。‘管我叫老尚就行’
老大应了一下‘尚大哥,我听说村子里有个算命的大仙?不知道住在哪里?’
‘你说的是拐子瞎吧’
‘呃,应该是吧。村子里不就那一个算命的人吗’
‘大仙什么的不算,村里人要是有个高烧不退,或者霉运不尽,都去找拐子瞎看。也有人犯了什么事,或者自己有什么恼事,也都愿意去找拐子瞎说。瞎子吗,认不得人的。说的人图个痛快,又不担心自己的事被外人传了去。拐子瞎这人给人解忧收些米面,解决温饱,大家都各得其所’
‘今天不用吃泡面了’刚一进屋子,曹可瑞就捅了捅我,小声的说。
我一看,屋子的正中间摆了一大桌的菜,多半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可能都是一些当地的特色菜,只是我没见过罢了。
村长招呼我们上桌吃饭,我们几个马上摩拳擦掌的坐了过去。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其实眼睛都快掉盘子里了。这几天的泡面吃得我真是够够的了。总算能吃上一顿丰盛的。
老大管村长叫尚大哥,我想了想这个辈分,最后还是决定叫尚大叔,曹可瑞和陆桓也跟着叫。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上次不是都撤离了吗,怎么还剩下你们几个人。是山上又出了什么问题了吗’村长嘬了一口酒问老大。
老大拿着筷子敲酒杯,看样子是有点醉了‘没什么,就是还有点事情没善后’
村长点了点头,语气里也带着微醺的酒气‘不说别的,就说这个村子。要什么有什么。要说旅游资源,不比旁边的几个村子差’
村长愤怒的用手指了指山的方向‘山上,上好的杉木,药材。没人去采啊。村里有胆大的,那他也采不了多少。大家都忌讳这个吞人的树林,没人愿意去。我看着一山的宝,就是变不了钱,心里着急啊‘村长说到激动处,使劲的拍着桌子。
老大筷子一扔,拍了拍胸脯‘等着,这回,我就给你搞明白山上究竟是怎么个毛病!’
村长听了这话,猛拍了一下老大的肩膀‘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结果,两人相见恨晚,英雄惜英雄,就差抱头痛哭。
我摇头,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别说,这农家菜做的还真有风味。地下跑过来一直小狗,哼哼唧唧的在我脚边蹭,我扔下一块肉,它心满意足的叼走了。
一会都吃完饭,睡个午觉,下午去那拐子瞎家看看。打听打听当时的那伙神秘人到底找他所为何事,也问问招娣家孩子得的到底是什么毛病。
老大和村长这会儿已经聊到怎么发展村子的旅游业了,我失笑着摇头。陆桓冲我小声说‘看来老大是找到知音了’我点点头。
饭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我坐在那剥花生米,听老大和村长高谈阔论,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让老大飞速的从微醺中清醒过来。
曹可瑞,喝醉了。
第六十一章 蛇化
陆桓清了清嗓,讲起了鬼谷沼泽这个名字的由来。
在解放初期的时候,盗墓行为很是猖獗,尤其是湖南地区,几乎十墓九空。而鬼谷沼泽那个地方,自古就有大墓的传闻。引得一批一批的盗墓者蜂拥而至。
根据村子里年龄比较大的人回忆,大概在1950年左右,村子里来了能有一大卡车外地口音的人。这群人不跟村里人交流,也没在村子里借宿,来村子的第一天就径直的朝山上去了。
有人曾经好奇的去山上看过,那群人驻扎在山上,每天来来回回的在山上查看,测量。不知道在找什么。隔了几天,山上传来轰隆一声,像是什么爆炸的声音。
有的人开始觉得事情不对,这些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呢?村长带着人偷偷的摸到了山上,可是山上一个人都没有!那一卡车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没人看见过他们是什么时候从山上下来的,这帮人就在山上这么消失了。
之后的几年,也有盗墓者和探险者陆续的来到鬼谷沼泽,但是都没能走出来。一直到我们这次将墓址挖掘出来。
‘所以说,鬼谷沼泽下面有墓一说是早就有的。’我说。
老大点头‘而且比我们早一步的盗墓贼不止一拨,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消失的,没人知道。我们在清理墓室和墓道的时候根本没发现遗体,这说明他们不是被困在墓里了。很有可能是在林子里消失的’
‘就这么一个小墓,值得这么多人冒着风险蜂拥而至,就说明我们之前猜测的没错,这山下,一定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些’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重新找一个切入点。
‘我今天碰巧打听到一个老人说,他说自己不久前曾经见过一伙陌生人,并且给他们指过路’老大说。
‘什么路?上山的路?’
‘不是,是一个给人算命批八字的大仙家’
‘大仙?这伙人找大仙干嘛?’
‘不知道,我把地址要来了,看天快黑了就没去,等明天早上的再去看看’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杨大哥说的事,便跟老大提了‘对了,我们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去村长家住吧’
‘怎么了?’老大把鞋脱下来,放在一边。
我纠结要不要说那孩子的事,想了想觉得没必要的还是别说了。‘就是村长家地方可能也大一点,我们这么多人在这,招娣不方便也不好说’
老大想了想‘也是,咱们也叨扰两天了,也该换个地方麻烦了’
‘对啊,薅羊毛也不能可一个薅’
‘什么?’老大没听懂。
‘东北话,没听懂算了’
大家都奔波了一天,早就疲惫到了极点,早早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躺了没多长时间,又一阵尿意袭来。我翻来覆去的折腾好几圈,心理斗争了好久,一咬牙翻身坐起来,穿上鞋去厕所。
有了上次的经历,我对晚上上厕所这件事很犯嘀咕。外面一片寂静,一点亮光都没有。我穿上鞋飞快的解决打算飞快的回来。
等我走回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的草棚里传来一阵野兽低吼的声音。
爱什么什么吧,别什么事都好奇,赶紧回去睡觉。
刚想抬脚走进屋子里,草棚里又传来一声,比之前的那声更加凄厉,但是声音不大。这声音不像是什么家养的动物,更像是某种野兽。难道在这小村庄还有人养那么稀奇的东西?想到招娣一系列奇怪的举动,我没控制住好奇心,拿着手机踮着脚向草棚靠近。
吱嘎的一声,草棚掩着门被我推开了个缝,上面掉下来不少的灰尘。我拿着手机向里面照了一下,这一下差点吓得我把手中的手机甩了出去。
黑漆漆的草棚里竟然躺着一个人!
面朝上,四肢在地上不停地扭动,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这动作,竟然像一条蛇一样。冷静下来之后,我才突然想起,地上躺的不就是那天我在火车上看见的小孩吗。他那晚缠在我床头的样子,跟此刻在地上扭动样子一模一样。
原来他没死,可是外面这么冷,他妈为什么会把他关在这?
这时,地上的那个小孩好像被我手机的光惊扰了,顺着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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