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剧的拍摄场地一样。
我跟马思哲嘀咕‘不是古玩店吗,古董呢’
马思哲笑了一下‘在你屁股底下’
我低头看了一下屁股下的太师椅,不会吧,这玩意要是古董你会让我坐?
这时走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端了两杯茶。小孩穿了一身唐装,表情严肃的不像个孩子。
‘雇佣童工犯法’我嘬了一口茶对马思哲说。
马思哲瞪了我一眼‘你现在用来喝茶的那个杯子还是文物呢,我是不是应该去举报你’
我应声看了看手中茶杯,很特别的样式,不像是喝茶用的,更像是酒器。特别之处就在于古代酒器都是青铜制造。而这个杯子却是陶瓷制的。
我虽然对文物和古玩很感兴趣,但对瓷器的知识很薄弱。
我突然觉得这茶杯的样子很熟悉,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看到上面画的青色的竹子,我突然想起来!这是玖龙套竹的其中一只!
玖龙套竹是一套祭祀用的器具。共有九种,分别是罍,簠,觚,商器,天尊,地尊,铜鬲,殇,缻。祭祀用的器具向都是这几种,而九龙套竹的特别之处就在于,没盛酒之前通体白色,随着酒水缓缓倒入,杯子周身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一条青色的龙跃然杯上。看到的人都大呼惊奇。
这是超前几百年的烧制技术,没人知道古人都是怎么办到的。只是惊叹着老祖宗的智慧。前几年中央的一档鉴宝节目曾经出现过玖龙套竹的其中一只。经过专家鉴定为赝品。
所以到如今,玖龙套竹的下落都是考古界未解之谜,有人猜测可能流到国外,也有人猜测在某个不显山露水的收藏家手中。
总之,从没人见过玖龙套竹的正体。而我手中的茶杯,据我目测就是那玖龙套竹中的一种。
想到之前马思哲跟我说他爷爷的事,突然觉得这东西是真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慌忙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擦了擦手。这下子在凳子上也没法继续坐着了。没准这太师椅也是百年前的文物,屁股的压力太大。
‘站起来干嘛,慌什么’看我站了起来,马思哲就把我往凳子上摁,我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挥,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杯子被我扫落在地,看着地上杯子的碎片,我强忍住给马思哲跪下的冲动。
心想,老子要钱没有,要命,虽然也不舍得,你要是要就给你。
马思哲看着我烈士赴死的表情,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最后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看你吓那熊样’马思哲快笑死在了他家的椅子上。
我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刚想抡拳头揍他,从月牙门里走出来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
‘马哲,你有朋友来了?’看来马哲是马思哲的小名,看来真是缺啥叫啥,据我所知,马思哲大学这几年马哲(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没有一次不挂科的。
‘你今天怎么在家,稀奇啊。这是我叔叔,这是我同学,孙乙’
原来这就是马思哲的叔叔,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他叔叔的手掌干黑枯瘦,却很有劲,手心里都是老茧,想必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
他叔叔只是简单的和我寒暄几句,就有事急匆匆的走了。以至于到现在他叔叔留给我的印象就只是一双长满老茧的手。
他叔叔走了以后我又想起来之前马思哲骗我的事,马思哲嬉皮笑脸的说‘也就你能信,谁家卖东西的缺心眼,才把上百年的文物拿出明面上得瑟’马思哲的东北话向来说的比我溜。
‘我听你说得瑟这俩字跟做自我介绍似的’
跟马思哲在一起呆久了,以至于我说话开始和马思哲越来越像,虽然我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走向,但是还是改不过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因为马思哲的款待,我在杭州玩的忘乎所以。也真正的见识到了马思哲家的产业链条,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他们家至今还没从暗面操作中彻底脱身,换句话说就是自给自足,自己从墓里将文物带出来,拿到自己家的店里转手。剩下不想要的再拿到手下的门店里。靠着他爷爷的人脉,让这个链条一直运作到今天。
从杭州回来我就更不敢对马思哲造次了。天天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天天求着他,盼着哪天还能去他家看看那些市面上看不到的珍宝。
一晃大学毕业快五年了,我如愿以偿的从事了和考古相关的工作。而马思哲则回家帮他老爹照看生意。
如今遇到这种事,我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马思哲。
于是,我打去电话的三天后,我在车站接到了风尘仆仆的马思哲。
第三章 死亡的轮回上
我走到今天神婆休息的屋子,拿出衣柜中的铁皮盒子,企图得到一些线索。信封中只有一张单薄的纸,纸很软,看起来写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瞄了一眼落款,孙武一,竟然是我姥爷。
孙乙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这封信的,也许几个月后,也许几年后。
如你所见,这是一封遗书。我不知该如何向你形容我这二十年的所见所闻,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劫数。从我开始,却没办法由我了解。如今,我时间已到,接下来的事就只能交给你了,你要好好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没等我反应过来,姥爷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摸不到头脑。
我死后尸体不要火化,给我找一口金丝楠木棺材,不要加椁。棺材缝隙用石膏堵住,不要穿鞋。送葬时找四个属蛇的人抬棺。最后,棺材要深入地下,越深越好。
虽然你不理解这都是为什么,但是只要照做就好。因为具体情况我也无法解释,我只能说我们被诅咒了,那个水库就是源头。我努力了二十年,也只摸到了冰山一角。我的时间已到,接下来的事职能靠你来帮我完成。
这是一趟浑水,从现在开始你看到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解释。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村子里的人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或者你现在看到的已经不能被称作是人。他们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找了二十年还是没有找到。村子里几百口人的性命就拜托你了,你成功了他们就会重新变成人,而不像现在一到午夜就变成行尸走肉。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说,我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很多的异样,我的能力不足以让我把这个疑问解开,总之,帽儿山,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
盒子里的铜球你要收好,那是通往那个世界的钥匙,我也是无意中所得,但我却没有能力走到终点。
孩子,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这样一来,叶华的事也好解释了,村子里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变异成了现在的样子。白天与常人无异,到了午夜就会露出异端。而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帽儿山脚下的那座水库。
我拿着信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周身升起一股恶寒,难道我这么多天看到的都不是人,而是那种东西?他们是怎么变成那种东西的?信里姥爷最后只留下了这句话,我却越来越好奇,这二十年究竟发生了多少我想象不到的事。而这一切我又是否能从姥爷的日记里得到答案?
东北的深夜,即使是夏天也会冷得让人发抖。更何况是深秋。我跪在灵堂,身边的人匆匆走过,我却听不到他们的讲话声。眼前仿佛有电影在放映。有关于二十年前所有的记忆都在我眼前重演,一段段模糊的画面组成了片段,我努力搜索着蛛丝马迹。水库,水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姥爷信里说的诅咒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跟那两起意外有关。
我没打算将这些事告诉父母,就自己着手准备。
早在1997年政府就明文规定实行火葬,节约用地。姥爷这第一个要求就给我难住了。下棺这么大动静的事不可能瞒的住,村子一共就这么大,除非找远一点的地方…
我托了很多人打听附近风水比较好的地方,最后选在了离村子不远的山头。据风水先生说,那座山走向极顺,村子总体地势就较高,不用考虑积水的问题。单看风水,这是个绝佳的墓地选址。
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我对风水这方面多少有些了解。选墓地讲究藏风纳水,山水才能为我所用。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块宝地。
地址选好了,租车是小事,接下来就是劝说家里人了。刚开始家里有很多人不同意土葬,后来,我逼不得已就编了一个神乎其神的故事,老家的亲戚多半没什么文化,容易被封建迷信唬住。这样一来,姥爷交代的第一件事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这金丝楠木,在古代,金丝楠木虽然不是平民百姓能用的起的,但也不是极稀罕的玩意。故宫里的金丝楠木大殿,每根柱子都有两三个我这么粗。金丝楠木千年不腐,又有防虫奇效,是中国特有的名贵木材。现在市面上假的居多,想要买到可以做棺材的正宗的金丝楠木还是得费很大力气的。
还有一天就到了姥爷下葬的时间了,我上哪去找这金丝楠木。我打给了我北京的同事,联系到的卖家都远在千里之外,几天之内是肯定邮不过来。我握着手机正一筹莫展,父亲嘟嘟囔囔的从后院走了出来。‘那么粗的一截木头摆在那,几个人都抬不动,怎么收拾里面的东西啊’父亲有些不耐烦的说。
‘木头?’我看了看后院,联想到老爷的信,突然有了思路。
‘爸,木头在哪?快带我去看看’父亲被我的大惊小怪下了一跳。
父亲带我走到了后院,一截几人粗的木头被放倒在仓房里,落了不少的灰。我摸了摸,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