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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萧毅的监视
几天时间无息流走，林九白天呆在屋舍当中吐纳，夜晚进入古玉空间吸收初始之地的灵气，沉浸在修炼中的他，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消逝。
直至三天后，他从打坐中醒来，一把捡起身旁的书籍，沉默之下翻开一看，上面记载的全都是关于外门的介绍。
“原来外门有东南西北四峰，九代弟子属于南峰管理，东峰管制八代弟子，七代弟子隶属于西峰，而最为接近内门的，则是北峰上的六代弟子。”
“那么五代弟子呢？”将书籍合上，林九脑中不由出现困惑，当初进入宗门之时，白尘曾经说过，五至九代弟子无需尊称，莫非这第五代弟子，是那内门中人？
说起这个，林九倒是想起了苏木，自打进入凡天宗，他再也没见过这位师兄，心中猜测，苏木十有八九就是内门中的五代弟子。
“聚灵三篇”
对于宗门错综复杂的区域、辈分等划分，林九失去了兴致，手掌一翻，一本小册子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上，几个金光大字落入眼中，聚灵篇是凡天宗的奠基秘法，属于黄阶等级，而这聚灵三篇，只有修炼到三层后才能获得余下的心法，与南柯赠与他的三灾不灭卷相差甚远。
如今林九的修为是二层聚气境，所谓聚气，讲究的是吐纳天地灵气，以此改变凡人体质，为日后打下基础，可林九不同，他吸纳的虽是灵气，但凝聚在丹田内的却是煞气，以煞炼身，以煞养魂，以煞修灵，就是他以后要走的道路。
若是没有古玉，绝灵阴身体质的人只能走杀戮一途方可开启灵身，每杀一人，身上的煞气便会浓重几分，当杀戮滔天，也就是修有所成之时。
林九轻叹，他知道自身修炼相较于他人来说，要难上许多，加上他天资泛泛，往后要走的道路也越发艰难，不过他也不气馁，深吸了口气后，继续闭眼吐纳起来。
一天时间再次缓缓度过，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林九从古玉空间当中出现，推开房门，外面清风阵阵，有隆隆道音传来，使得他有些疲惫的身子变得舒适许多。
几天来，他除了修炼外，没有再去做任何的杂活，算算时间，那名接替他工作的杂役，此刻应该差不多到来。
“林师弟……”果然，林九刚刚想到此事，十丈开外，便是传来都刚浑厚的呼喊声。
不多时，都刚临近，在他身后，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左顾右盼，一双大眼扑闪下，好奇地看了眼林九，而后拽了拽背负在肩上的包袱，脸颊浮现一抹绯红，显然这名孩童有些怕生。
“师弟，大清早的，师兄倒是打扰了。”都刚笑容略微僵硬。
林九心中冷笑，目中讥讽一闪而过，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最终，都刚打破尴尬的气氛，伸手抓向那名孩童，将其顺势扔到林九身前，笑道：“这名孩童就是宗门备选的杂役，来此接替师弟的工作。”
看到孩童脸上吃痛流露的痛苦表情，林九眉头瞬间皱起，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孩童揉了揉肩膀，怯生生道：“如真。”
林九瞥了下神色不耐的都刚，继续说道：“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就来外门告诉我，我叫林九，你无需唤我师兄，叫我九哥就好。”
“九……九哥。”名为如真的孩童轻微点了点头，旋即低着脑袋。
林九脸上攀上笑意，摸了摸如真凌乱的头发后，迈步欲要下山而去，当他走到都刚身旁时，低沉的声音响起：“都师兄，杂役也是人，若是还有下次，我必定禀报方愚长老。”
都刚闻之，脸色瞬间煞白，躬身献媚道：“师弟多虑了，往后还请师弟在方长老面前多多美言几句，看看……”
说到这，都刚见到林九脸上惊疑，继续笑道：“看看能否将师兄送回东峰。”
林九不语，实则内心冷笑，此人本是八代弟子身份，不知犯了什么差错，因此才被发配来到南峰看管杂役，看来都刚之所以如此惧怕方愚长老，并非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着林九渐行渐远的背影，都刚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化作一股无比至极的阴沉，冷哼一声，转身说道：“若是让老子发现你与此人走得亲近，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丢下这句话，都刚随之离开，只剩下身子不停颤抖，畏惧到了极点的孩童留在此处。
南峰的道路林九已经走过好几回，轻车路熟之下，他来到峰顶的广场上，斗法台依旧人影颇多，此地在外看去本是雾气缭绕，可踏入后雾气瞬间消散，显露在林九眼前的，除了斗法台以及多道弟子的身影外，处处雕栏玉砌的楼阁，连道路也是青石铺垫而成的。
在他走过时，也引起了一些弟子目光的注意。
那些目光带着好奇，也有轻蔑，没有丝毫善感，林九有种如被多只凶猛的野兽扫看，让他想起了白尘关于宗门的话语。
没有在意那些目光，林九直接穿过广场，来到南峰弟子登记处。
此处有名中年男子端坐在椅子上，不时伸个懒腰，看到林九来临，递出的令牌后，他接过一看，古怪地瞥了眼，冷漠说道：“四个月开启灵身，修为二层聚气境，算不上天资出众，但也不算愚笨。”
说完，中年男子起手一挥，那枚令牌蓦然间浮现几个模糊的字体。
林九沉默，躬身一拜后，低头看了眼令牌上的小字：“乙字，三号”
想来这应该就是他的屋舍所在，二话不说，转身朝着深处走去，大约几息过后，他来到一处两层式楼阁前，整座楼阁完全由黑色玉石雕刻，尽管颜色黝黑，但却给人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林九刚一走近，楼阁大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从内奔出一道兴奋的身影，当他看清身影面貌时，不由地一愣，惊声说道：“胖子？”
这道激动的颤抖不已的身影，正是陈大智。
几天未见胖子，先前肥胖的身形明显瘦了几圈，此刻他气喘吁吁，疑神疑鬼地环顾了下四周后，抓起林九急忙窜进屋内，而后又谨慎地左右瞄了一眼，才把房门关上。
“你终于来了……”还未等林九有所反应，胖子便是一头栽倒在木床上，唉声叹气起来。“怎么？”林九不解，出声问道。
“该死的萧毅王八羔子，这几天可折磨死老子了。”胖子坐直身子，拳头握得嘎嘣作响，脸上虽然凶狠，但目中不难看出些许畏惧。
“你是不知道，几天来，萧毅那几个狗腿子一直在这附近转溜，我怀疑是在监视，除了早晨的打坐外，吓得我一直不敢出门，你看看我现在的身材，险些没饿死在屋里。”说道这，胖子面露委屈，好似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
林九额头一拧，想起前两天，也有几道人影在杂务处晃悠，原本他没有多想，此刻看来，应该也是有人在监探着他。
“对了，你怎么出现在这？”
“我去拜托李才师兄帮忙，让你与我同住一屋，要不然，我寝食难安啊”
林九好气地刮了胖子一眼，后者口中的李才师兄，应该就是先前的中年男子了。
“行了，圣贤有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以后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去招惹那个萧毅便可，但他要是来招惹我们……”林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那萧毅若是不安分，自身也没理由禅让。
第十九章 突破
南峰北面甲字三号屋舍内，萧毅透过窗外，望向无垠的天际，脸色看似有些阴沉，眼中时而闪过几道凌厉的色彩。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都在修炼……”他嘴角发出喃喃，听其口气好似惊讶的同时，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
“没错，此人除了偶尔与那陈大智在山后的空地修炼外，其余时间大多数都呆在住处。”在萧毅身旁，一名长得贼眉鼠眼，让人一眼看去便是生厌的青年，半躬着身子。
“臭小子，这外门无你容身之所。”萧毅暗哼一声，抖动了下袖袍，沉声继续说道：“向冲，你继续派人监视，此子身上定然怀有秘密。”
“对了，还有那名新来的杂役，这段时间也与那两人走得挺近。”似乎想起什么，名为向冲的弟子补充道。
“给我一同监视，我要所有与此人有关的信息。”萧毅舔了口干涩的嘴唇，表面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伺机报复林九，然而真正的目的，则是觊觎后者的造化。
……
“聚气成丹，丹化融身，身铸九台，不死不灭……”晌午十分，在南峰北面的一处空地上，林九一只手摆弄着面前的火堆，一只手中的印决不断变化，随着口中法决念出，他的额头上泌出大量的汗水。
时间不长，林九睁开眼，双眸之中蓦然有着道道黑死游走，眨眼功夫，这些黑丝瞬间全无，不知何时消散而去。
当修为彻底收敛后，他凝神内视望去，只见丹田中那枚鸡蛋大小的黑团，经过外门三个多月的修炼，已是变成拳头大小，而此刻林九的修为，也是达到了三层聚气境的瓶颈。
“每三层果然是个难迈的坎……”林九陷入沉思，书籍中介绍的准确无误，不论是修为到了三层、六层、亦是九层，都是一个瓶颈，想要突破，着实不易。
“怎么样，怎么样了。”就在这时，一道急喘打断了林九的沉思，胖子奔跑下明显上气不接下气，虽然还是那么胖，但身子却是强壮了一些，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