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花低着头,像是犯了错误的女孩。楞了一会才又道:“不过,只要你一直戴着这个神鬃系的玉坠,你即使将来找不到我,我也能找到你!”
冬阳不再问了。他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此时,他被晓花所感动,他感到晓花不是在哄他。因为晓花知道他的脾气。如果惹恼了,他真的会不理她好久!冬阳是个自卑的人,冬阳也是个有自尊的人!
冬阳由于身体原因,自小斗不过小朋友。你可以欺负他,你可以侮辱他。他都能慢慢地消化掉这些负面的东西。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以及亲人也来欺骗他。
“冬阳哥哥!”
“嗯?”
“以后我不在,你要更加努力学习。只有学习好了,同学才不会欺负你。我在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说话,还可以互相安慰。我不在了即使被人欺负了你也要挺住。”
冬阳点了点头,他难过了。晓花说她在今夜她的爸爸妈妈要来接她!以后就不能见面了。晓花要离开了。
冬阳头脑里除了难过,还一片混沌。从昨夜的怀疑,到今日的真相。他一时还无法一下子消化掉这么多信息!
夜空是美的,没有月亮的晚上,星星变得更亮了。就在两个说话的时候,头顶流星一个接一个,划破了天空,照亮了黑夜。
这流星感觉比飞机还低。一道一道的划过。冬阳记得过去看过战争片,夜里密集的炮火,就如同今夜一样。但是完全两个感受。炮弹是带着呼啸,令人害怕不安的;而今晚的夜空,流星似一道道彩虹,划出一道道弯弯的曲线,真是太美了。
冬阳忽然感觉晓花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紧紧地抓住冬阳的手,她紧张地盯着这夜空。
冬阳的心随着晓花的紧张,也开始悬起来。他紧紧握住晓花的手,不知这么美的夜空,会隐藏什么样的危险。
冬阳忽然想起,妈妈说的流星雨的故事。妈妈说,流星是扫把星,在哪里发生,哪里就一定有难。是真的吗?!
只见天空的流星雨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忽然间,只见一个火圆盘,就像是哪吒的风火轮,向密云山坠去。
晓花看着那火圆盘,身子在发抖。
“妹妹,怎么啦?”冬阳忙搂住她,问道:“冷吗?!”
“黑子,快躲起来!”晓花没有接冬阳的话,她拍了身边的黑子一下。
黑子忽然间很听话,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空。
冬阳见晓花这么紧张,一时心跳到嗓子眼里。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冬阳哥,记得到时来救我!”晓花扑闪闪地大眼睛,期望地看着冬阳。
冬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晓花为什么这么害怕。因为她的害怕,冬阳跟着也害怕起来。今晚的流星,确实有些异样。不但低矮,而且多且明亮。
走了的黑子,以前只有自己能使唤它。什么时候晓花能使唤黑子,冬阳不知道。这黑子好像很听她的话。
冬阳此时脑子里急速转着,他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做。什么事情?想着今晚的怪异,他搂着晓花的那只手,被垫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手上戴着的桃核。这是他用小刀一点一点雕刻的小船儿。虽然不怎么像,但是妈妈说,桃核能辟邪。
他忙地抽回手,解下桃核,系在晓花的手脖上。
“晓花妹妹,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就在这一刻,冬阳感觉四周围暗淡下来。他忽然感觉晓花身子在飘起。这让他大惊,抬头一看,借着星星微弱的光亮,觉得头顶上是一个大圆盘。圆盘下吊着一个人,这个人正倒挂抱着晓花的腰,冉冉升起。晓花头朝下。
冬阳忙地抓紧晓花的手,身子离地:“晓花,晓花妹妹!”
“哥哥,快松手,快松手,你会被摔死的!”
冬阳不听,死死抓住,身子也在冉冉升起。只见晓花不知哪里来的力道,一把拉近冬阳的手,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冬阳钻心似的痛,不由自主地松开手,人跌落下来的瞬间。依稀听到晓花的话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哥哥,等你长大了救我!”
冬阳跌落在地面,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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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逼问
冬阳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客厅凉床上了。他听到母亲秦华与姐姐冬玲哭得很是伤心。
他睁开眼,一屋子人,张小红一家正在焦急地围着他转。见他醒转来,张小红忙道:“醒了醒了!都别哭了,听他说。冬阳,冬阳,晓花呢?!”
冬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慢慢地他才意识到,自己昨夜被晓花咬了一下掉到地上。最后的意识,好像是晓花要他长大了救她,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好像被人催眠了一样。
救她?她不是说她的爸爸妈妈来接她吗,怎么要救她?!他想起了晓花昨夜看着天空那恐怖的眼神,难道
“冬阳,冬阳,你醒了!冬阳醒了,妈,弟弟醒了!”冬玲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喊秦华。秦华还在抱着冬阳闭着眼哭。她被冬玲推了几下,睁开眼,见冬阳真的醒来。捧着冬阳的脸。
“冬阳,我的好儿子,你吓死妈妈啦!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怎么会躺在家后?胳膊肿了,手也破了,谁咬的呀?你是晕过去了吗?!”一连串的问话,让冬阳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让冬阳自己说,你们都别吵了,都静一下。”村长刘显能的话就是不一样,众人顿时静了下来:“冬阳,昨夜发生什么事情了?晓花呢?”
“晓花被人接走了。”
“被谁接走了?”
“昨夜天空来了一个大圆盘。”冬阳用手比划着圆盘有多大:“从圆盘上下来一个人,把晓花妹妹抱走了。”
一屋子人愣在那里。王跃华把手放在冬阳的额头,很烫:“冬阳发烧了。”
“不是,你的手怎么破啦,被谁咬的?”秦华有些发急,孩子又像在说胡话,但说的条理清楚,又不像。
“晓花妹妹!”冬阳看着一屋子人楞着,想要爬起来,怎奈身子无力。
“你不是跟妹妹挺好的吗,她怎么会咬你!”秦华继续追问。
“那个人抱着晓花,晓花很害怕。我不想让晓花妹妹走,我抓住妹妹的手,拿圆盘渐渐离开地面,我也离地了。妹妹怕我摔死,让我放手,我不放,她就咬我,我疼的受不了,就摔下来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秦华,你还问什么问,孩子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赶紧请先生来看看?!挂个针什么的。”村长经历的事多,想的就是不一样。
毫无主意的两人见村长这么说这才忙乱起来。
“跃华,你还不赶紧去?”有人道。
王跃华忙地跑去村卫生院找医生卢月。卢月一路上听着王跃华介绍的病情,道:“没事,孩子也许被吓着了,挂个针安慰安慰就好了。”
人们见卢月来,自觉让开一条路,卢月走到床边:“冬阳,哪里不舒服?”
卢月见冬阳不说话,取出温度计,给冬阳量了体温。39度,是高烧了。
“我浑身没力气!”冬阳半天才来了这么一句。
“都烧成这样了哪还有力气。冬阳乖,我给你挂一针就好了,听话噢!”
冬阳无力地点了点头。
“马上就好了,来,把手伸出来。”
冬阳伸出手,忍着扎针那个疼。过了会儿,冬阳看着那个点滴,感觉舒服多了,迷糊着眼,又睡去了。
徐老师看着两个空了的位置,心急如焚,这两个让他最骄傲的学生,怎么都没有来?!问学生,王冬阳和刘晓花怎么没有来,没人知道,同学们都摇摇头。
中午饭毕,老师赶过来家访。王跃华秦华热情地接待,又是倒茶又是递烟。
“孩子发烧呢,早上就说胡话!”王跃华小声介绍冬阳的情况。
“徐老师,我没说胡话,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不信。”冬阳说着话,觉得自己很委屈,眼泪掉下来。
冬阳是自己的爱徒,徐老师忙地安慰道:“冬阳别哭,老师相信你。你是个好孩子,从不撒谎。”
徐老师把冬阳扶起来,坐在床头,对王跃华秦华道:“我能单独跟冬阳聊聊嘛?”
“当然!”王跃华与秦华退出来,他们巴不得老师能引导孩子。这晓花去了哪里,到现在还不知道。村长刘显能已经报警了。
“冬阳,我听说晓花被坏人带走了,有这回事吗?”
“是被大圆盘上的坏人接走了。”冬阳把昨夜的事说了,把前两日晓花的表现也说了:“晓花说,昨夜她爸爸妈妈来接她,不知怎么抱她的不是她爸爸妈妈。”
徐老师不言语了。他看着冬阳,孩子思维敏捷,表达清楚,不像是在说胡话。徐老师知道冬阳有个习惯,喜欢露宿外面。他是不是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
有必要介绍一下这个徐老师。徐老师原本是某著名大学讲师,因为与一学生恋爱,违反了学校规定,被开除了。听说他被开除,本来有几所学校向他伸出橄榄枝,怎奈与她恋爱的那个学生,受了处分之后,与他断绝了关系。他一气之下,哪里也没去,直接到小山村里来教书。这让在他研究生时候带他的教授心痛不已。这是个未来在航空领域有一番作为的年轻人,竟然放弃了他的专业,回到一个小山村去教书育人,真是大材小用。这不仅仅是国家的损失。老教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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