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惨了。这家伙很固执,根本不听我的劝。
“今天农历七月十四”张山人突然停下动作,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随意应了一声又惊啊了一声,鬼节开棺,这特么正是邪气最重的时候,传说阴间的生物都要全部放出来,这是一个鬼的特殊节日。我对这什么鬼节玩意儿是不怎么信的,但经验传下来,农历七月的确是最邪门的月份,据统计,每年农历七月发生的意外交通等事故比其他月份高出不少,所以心里还是有一些毛毛的。
这家伙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说话,大约几分钟过去了,但他没有摸出任何东西,我看见了他脸色很难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张山人露出这种表情,他身体不动了,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怎么了?”我问。
他不说话,盯着我手里的手电。我立刻会意,将手电递了过去,但他没有伸出手来接,也没有任何要接过去的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料想这家伙是叫我打开手电,但那手电的光微弱的几乎没有,根本起不到什么照明作用。虽然这样,但我还是挪了过去,当我打开手电的时候,借助微弱的光,看到了一具模糊的尸体,但我狠狠的打了个激灵,差点从青铜棺上掉下去。
青铜棺里躺着另一个我……
这不是做梦,张山人也呆呆的看着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一具千年的尸体竟然完好无损,脸面除了苍白一点跟我一模一样。没有人受得了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墓室里盗墓,突然盗出的尸体跟自己长得一样,我接受不了,错愕与恐惧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张山人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并没有将右手拿出来,我听见下面又在喊我们发生什么事了,但我无心回答,整个人有崩溃的感觉。
墓室里很是惨幽幽的,诡异一下子冲上了我的心头,我拍了一下大脑清醒了过来,不敢再看那古尸的脸,我觉得是我视觉神经出现问题了,于是对张山人道:“你看到了什么?”
“你”
这一个字把我吓了一跳,一个不稳跌下了青铜棺,狠狠的摔在地上,撞了个七荤八素。
南山等在下面的大伙连忙过来将我扶起来,骨折是肯定的了,左臂跟屁股疼的我像只狗一样龇牙咧嘴,火烧火热的痛感传遍全身,我真特么是懒蛤蟆被牛踩了一脚,浑身都特么是痛。
“叶子,发生什么事了?”南山扶我半侧躺着,坐都坐不了了。
“上面,上面有鬼”我打算开个玩笑,但没想到把大伙吓了个脸色惨白,我疼痛着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居然还能开出这样的玩笑。
“咳,不是不是,看看张山人怎么样了,那家伙好像遇到麻烦了。”
王晨立刻上去,张山人又特么再次消失了。
“不见了,上面没人”王晨大喊道。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让大伙到处找找,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家伙不会丢下我们跑了吧,他能进来一定能出的去”王白安惊愕道。
“应该不会,叶子左臂骨折了,先固定一下,不要慌”南山平静的说,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
我们坐着休息了好几分钟,幻想那家伙只是去方便还是什么去了,但墓室里安静的要命,除了大家的肚子轮番叫阵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焦躁,不安,等待我们的好像只剩下死亡了。
就在大家难受到了极点的时候,王晨那家伙突然昏睡了过去,我们一开始以为这家伙只是饿昏了,但当大块头随意将他的身子翻过来的时候,我们所有人的呼吸急促,脸色铁青,死亡应验,王晨没有了呼吸。
这个时候,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连跟他不合的王白安也眼角有些湿润,死亡,这是世间最沉重的东西,它找上了我们,
“没气了,身子冰凉,死了好一会儿了”大块头语气很低沉,那脸色很难看。
南山在一旁,眼角流下了几滴泪珠,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不能接受,这是他在尔虞我诈的成都最亲近的人,虽然只是帮南山做事的小弟,但却是他最信任的身边人,南山使劲的打了自己几个巴掌,鼻涕眼泪一把的他抱着王晨痛苦了起来。
很多人无法理解,但我能理解,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伙伴就这样去了,我抹了抹眼角,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我现在还在西安过着那浑浑噩噩的日子,一切都没发生过。
“兄弟,走好”南山哭喊道,一个坚强的大男人此时恸哭了起来。
“嗯?,南山哥,王晨好像还活着,他的心跳在动”突然大块头惊喜的说道,我们立刻将王晨放平了躺在地上,看着那憔悴与吓人的脸面,不相信他还能活过来。
事实如我们想的一样,王晨的确死了,身体僵硬,没有任何气息。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断的撞击他的五脏。
我凝重了起来,或许杀人凶手跑进了他的体内,否则一个正常人前一分钟还在跟我们说话,活蹦乱跳的,下一刻就突然死去,而且毫无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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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青铜天书,鱼形玉块
“什么东西在他肚子里”王白安轻声道。
我皱了皱眉头,看见南山已经恢复过来,正紧盯着王晨肚子的跳动,那节奏好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我挪了过去,看了看王晨的口舌耳鼻眼,我偏过他的头,左耳很是肿大,这虫子可能是从耳朵里进去的。
但耳缝这么小,跟肚子里的东西鼓动的大小看起来又绝对不合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虫子逼出来,死了还受这种罪,让人不忍心。
“能弄出来不?老子一定要把它切成八大段,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王白安说着说着眼泪就滚落了下来,一个大男子汉哭成这样,得是有多伤心。
我是一个很冷静的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并未露出多大伤感的情绪,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哭,整个团队都陷入低沉压抑不安的情绪中,我必须将他们摆脱出来。
一具尸体摆在我们面前,虫子无法出来,我们不能放任不管,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行。最后逼得没办法之下,南山一狠心决定划开王晨的肚皮,看一看这杀人的虫子。
这是很残忍的,但我们不能退缩。由大块头持刀,我看到他手很颤抖,换做是我也会一样。
匕首轻轻的划破王晨的肚皮,我们窒息的看着那划开的口子,突然一只巴掌大的虫子像章鱼一样跳了出来,一下子带着恶心的黏液巴在了我的脸上,我来不及躲避,这东西开始从我的鼻孔蠕动,我接近窒息了,看不到这恶心的东西长啥样,不停地用手死死的扯,那脸皮像是被吸住一样,扯得我生疼,而那东西反而又进去了一截。
像蚂蟥一样越扯这东西越钻的厉害,几个人都在我的脸上胡扯,我忍着剧痛但无论如何拔不下这东西,接着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他们几个开始用火烧,我只感觉这东西翻腾了厉害,但好像没刚才紧吸住了,我一巴掌拍在上面使劲一抓,把这东西血淋淋的扯了下来。
大块头立刻用衣服按住这东西,紧紧的抓住。南山取来一些简单的消毒液,然后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疼的我抓狂要疯了的节奏。
我睁开了眼睛,脸上不用猜就知道已经面目全非了,满目疮痍的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着,差点就让这东西要了我的老命。
我想喝水漱漱口,但早已水断粮绝了,只能干呕着,等到情况好了一些,大伙开始来收拾这虫子。
这只虫子状的东西巴掌大小,身子很柔软,绝逼是练过缩骨功的。身子血红色,身子像癞蛤蟆一样难看,在大块头抓着的情况下还不停的挣扎,嘶嘶的尖叫声让人极度恶心。
王白安那家伙一起身,一只脚踩住,然后另一只脚跺了下来,顿时无数的鲜血飞溅,还有数不清的虫卵掉了出来,还伴随着那黏液,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虫子最后被我们烧了,在缝合王晨肚皮的时候,我们又看到了无数的虫卵,简直成了一个孕育这种恶心虫子的母体。
大伙弄完之后累的够呛,张山人消失不见,王晨死亡,我成了个半残疾一样的人,饥饿加阴冷,死亡离我们很近很近。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打算开棺,一来看看棺里有什么,二是看有没有张山人的线索,三是打算将夜郎王给揪出来,把王晨给安葬在这里。
王白安爬上了青铜棺,摸黑将绳子系在了里面的夜郎王头上,然后坐在棺头,使劲一拉,一副穿着完好的尸体给那家伙砸在了地上,我们凑近一看,然后不出意料的大伙盯着我和这尸体比较,除了比我身长一点,几乎和我一模一样。
“这是啥子情况?会不会是你祖宗啊,太像了”王白安瞪大了眼睛盯着尸体看。
我只能表示无辜,虽然这夜郎王姓有个“夜”我也有个“叶”但绝对不是我家的祖坟,因为我连我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
说谁最纳闷那肯定是我了,奶奶的捞出一具古尸还跟自己长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嗯?不对,夜郎王怎么会这么年轻?南山你这消息准不准?”王白安突然道,也是我们被他的容貌吸引而忽略的一样重要东西。
“应该不会错,那些人很神秘,消息不会有假”南山回答道。
我们原本的猜想,这夜郎王应该是个老者,谁知道会这么年轻,虽然看上去很成熟,但也不至于这么年轻。
“管他个毛,摸摸看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