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人望向了我,从祭台上走了下来,看着我道:“没什么?”
我自然不可能相信上面会没什么,我分明看见了上面有一副透明的棺木,看上去轻灵而沉重,我想上去看看。
“你们俩等等我,我上去看看”我说完就顺着那阶台走了上去,越走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沉重,有一种越走距离祭台顶部越远的感觉,我摇了摇头,再次迈出一步,可是那祭台还是很远,甚至开始感觉到哪顶部越来越模糊了,我心惊无比,这什么邪门祭台,为何会有这种沉重与心悸感,似乎上去就如同要跨出宇宙苍穹一样。
“喂,傻愣,你看到了什么?怎么不动了?”下面传来了帕多的大嗓门,在他们看来我踏上第一步阶台就没动过了,一直在那里发呆。
我被这声音喊醒了过来,浑身打了个寒颤,退后一步,然后我感觉自己身子立刻轻快了起来,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来我已经走下了阶台。
我心中震惊无比,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感觉上去比登天还难。
“走吧,我们不该来这里”张山人淡淡开口。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立刻追问。
张山人沉默了,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冰雪,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道:“这是你的宿命”
他的这句话我听的心惊肉跳,虽然不懂,但是却让我浑身不自在,仿佛这句话是九天之上轰下的一道惊雷。
“你又犯傻了,说什么胡话,宿命从来都是骗人的,是不是佛经的因果看多了”帕多笑着道。
我沉默,张山人不说话,帕多也闭嘴,突然气氛有些尴尬。
“发什么呆,快找找有路回去没有?”帕多一拍脑门大声道。
我刚要开口,突然整个地方震动了起来,像是雪崩,可是我们三个已经在最高处了,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当大地冰块蔓延断裂而开,天崩地裂的时候我们三个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三个人瞬间被那些碎裂的冰块给跌落,我死死的攀住一个大冰块的尖端,从天而降。
……
而另一边,那个藏民向导的话终于成真,巨大的神山冈仁波齐四壁开始晃动,史无前例的雪崩就此而来,那令人心惊肉跳的雪崩看上去极其壮观,但是没有人来得及欣赏,因为那雪崩正朝着他们而来。
人群慌乱,朝着前方奔逃,从世界各处而来的游客,信徒等人们正在转山,但神山突然晃动了起来,这些人全部趴在了地上,虔诚趴在对着神山祈祷,他们惊恐不安,认为神山上的神灵发怒了,心中恐慌到了极点,有人逃命,有人向着神山长卧祈祷,于是发生了混乱,来神山的人不只是印度教,佛教,苯教等宗教的信徒,还有一些自称世界很大,所以想来看看的人,那些人慌乱混乱之中踩着那些信徒的身上向山下冲,于是愤怒的惊恐的信徒将心中那恐慌与不安发泄了出来,他们认为是这些人玷污了神山,于是神山发怒。
有人的头被打破,有人被摔下了悬崖,哭喊声不断,神山之下血流了很多,奔腾而来的雪崩一下子到了这里,淹没了无数人,很多人因此献祭,那些看世界的人愤怒挣扎,但命运向来是公平的,死亡才是所有人的归宿。
……
……
……
这次蹊跷的雪崩死了很多人,也有少部分人逃生,相反距离神山越近的人活下来的人几率越大,我没有死,帕多没有死,没有死的人从雪里爬出,要么是藏在巨大的冰块下,要么躲在山石之下,那狭窄的缝隙救了不少人的命。
没有人知道那如同金字塔一样的山顶上有一个祭台,祭台上有一副透明的棺木,棺里躺着一个没有死去的人……
鬼湖底下鬼魂凄厉惨叫,圣湖之下一座佛像发出了幽幽的金光,而有人看到了这一奇景。
两天后,我醒来,躺在医院里,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旁边睡着帕多,张山人坐在一旁,有一个喇叭正在跟他说话,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因为他们用的是藏语,而且声音断断续续。
那个喇叭很老,但却给人一种得道成佛之人的洒脱与自然正气之感,要是帕多这个时候醒来,一定会叫这个从尸水里捡回他的老人说几句老家伙的,这个喇叭正是帕多的师父,也算是他的爷爷,我假装睡着一直在默默的听他们的谈话,可惜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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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归来,“审问”
我听着听着又睡着了,那一觉睡的很舒服,仿佛几百年没睡过觉了,心里有些喜悦,一切都结束了,然而这是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这么想,我的身体出现了变化,没有人发觉,除了那位老喇叭。
我们所在的医院是阿里地区的一所条件还可的医院,这次神山的事故被掩盖了下来,只有少数人其中的原因。
谁说这只是一次雪崩,但问题的严重性十分巨大,这件事被政府等各种团体势力封锁,神山雪崩,这不止会引发宗教界的震动,还会引发一些隐秘势力的震动,所以在这件事发生之后就被政府严密封锁,甚至转山都被禁止,那几天的阿里地区来了很多军人,那场由雪崩引发的事故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个世界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它很复杂,很复杂。
……
第三天我们就在一辆军车的护送下离开了神山,离开了阿里地区,一直到了青海,期间帕多的师父,那位老喇叭常常微笑的看着我,没有问我什么,但那苍老的笑容却让人很心暖,让人不由得去亲近。
这辆车一路几乎没有怎么停下,畅通无阻,车里有两个士兵,也不善言辞,从不开口,但是很着急。
青藏,格尔木市,我们终于下了车,吃了一顿大餐,我也知道胖子帕多为什么这么胖了,这家伙的食量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吃饭也不管什么礼仪,除了吃还是吃,直到最后吃不动了趴在桌上动不了。
这六人当中,我最不自然,其次是帕多,他很少说话,只是有的时候会一个人叹冷气。张山人很镇定,似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到他,我顿时觉得这家伙适合去当个道士,那他一定会是个好道士。
“几位稍等一下,待会有人会来找你们谈话”那位军人冷淡开口,大约三十多岁,很坚毅,无论干什么都透露出一股军人的气质,对于军人我最有好感,守卫边疆默默无闻,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历过多少艰苦,他们最朴实最可爱。
我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心凉,谈话,我一下子联想到很多,不由得紧张起来。
老喇叭似乎看到我有些紧张不安,微笑着说:“没什么事,待会他们问你们什么,你们就怎么回答”
喇叭的笑容让我有些安心,帕多瞅了一眼他师父,翻了个白眼。
大约一两分钟之后,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很威严,应该在军队中有些身份。
这中年人一走进来就大笑了起来,亲自走到帕多师父的旁边亲切握手,而自始至终老喇叭都没有起身,只是从容微笑,难不成这喇叭是个大人物?我心中猜测。
“好久没见大师了,想不到大师这次亲自过来”中年人微笑道。
“都长大了,我记得小时候你还撒过尿在我身上呢”老喇叭笑着道,他们似乎很熟悉。
“我父亲常常念叨大师您,可惜大师您待在**就是几十年,再没见您下过山了”中年人微叹道。
我皱起了眉头,看向帕多这个胖子,他对我说过他师父刚从北京回来不久,这小子到底对我说的哪句是真的。
帕多故意无视我的目光,装作没看见,这个场合我也不好问。
“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后辈,这位是我孙子,你也知道的,当年我捡回来的”喇叭看着帕多道,眼中满是欢喜。
“不错,长的真“壮”,要是送进军队锻炼两年后会更壮”中年人的一番话惹的老喇叭笑的合不拢嘴,而帕多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先对着中年人红着脸问好之后再对着喇叭怒目斜视……
“这位小哥……”老喇叭顿了顿,继续道:“他姓张,那位的后人”
这句犹如哑谜的话让这位中年人肃然起敬起来,他知道喇叭说的是什么,当年的事他有耳闻,对于这个家族的大名常常听父亲说起,那名气不是吹出来的,所以他很认真严肃的敬了一个礼。
张山人平淡开口:“见过叔叔”之后便没了声。
我心中猜疑不断,这中年人行军礼,难道张山人的爷爷曾在军队中有过任职,或者当过兵,但想想有些不对,如果他爷爷有这么大的威名,在老家怎么会无人知晓。
然而我猜的都是错的,他敬礼不是因为张山人的爷爷,而是张山人的父亲。
接下来轮到我,我有些不自然,这位和蔼的喇叭会怎么介绍我呢?有些不确定,更多的是期待,或许我会从这里知晓一些什么。
“这位姓叶,叫叶宁”说完这句话喇叭就闭口不言了,中年军人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然后展颜一笑,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转移了话题。
我有些失望,但是也有些暗喜,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我这次也是奉命而来,想问问神山发生的事,听说这三位年轻人在雪崩之前上了山巅”中年人的笑容有些不怒自威,老喇叭眯着眼睛不再说话。
我们三个都没有开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些事他们会信吗?毕竟这是无产主义领导下的中国,一切唯心主义,神怪鬼魄都是迷信。
“不要害怕,只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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