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舅父一时半会不会再行船,可能会静个一年两年,不过,舅父不动,我倒是想着今年年底跑一趟。前年有船去极南之地,几千人去的,不知几时回。”
“极南之地,不都是往西面去的嘛。”
“东南西北都要跑,呵呵,先往西,这次往南,再下次要往东,过了日本,还是大洋,大洋那头还有番国。”
“二哥,你试试那生鱼片,我是在日本学了东洋生番的吃法,他们吃的海底深处的鱼片,我这用的是青鱼,大青鱼,昨天才送来的,足足有两百多斤,呵呵,打了好多鱼丸,切下了好多鱼片,这用地是肚裆肉。”
“呵呵,静之,我和那些厮杀汉混在一起,吃的肉都没在你这吃的多,你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多花样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静之是灶王爷转世地。”杨刚说笑话,“他摆弄那些鱼,连渔家人都不如。只是动口,呵呵,君子动口,不动手。”
“来,闲话少说,材栋,喝一个,这两年辛苦了。”王动扬了扬手上的酒盅。
“呵呵,你这叫什么话,我是不是要回,静之,这两年,你也辛苦了。”
“静之,我听萍儿说,你在西洋还收了个妹妹,这次怎么没带回来呢?”刘芳没见过米兰。“萍儿不开口,我哪敢随意往回带呀!”王动开玩笑。
“王大哥,看你这话说的,上回在京城,可是我们几个先下跪行礼地。”
“呵呵,萍儿,你可要看紧些,下次西洋带回一个,下次东洋再带回一个,以后,你这府宅怕是不够装地。”
陈泽的老婆在王动家里很拘束,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场面,男男女女在一起吃,而且是这种吃法,彼此之间仿佛小儿游戏一般,一点礼数都没有。她当然是不知道,王动家里这种私宴的气氛,一直是那会还没成家时的延续,这可是王动刻意营造的,他可不象活在套子里。
陈泽的老婆这会也是第一次出来应酬,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夫君提起东家,言语间敬重的很,可这会处地却象是兄弟伙伴一样,全然没有上下尊卑。
陈泽地老婆还奇怪的是,这里还有一个黑孩子,呵呵,锁丹长地真的黑,说地话也是怪怪的。虽然这凤阳腔还不标准,但也能听出来是官话。但怎么听怎么个别扭,也不容易了,小家伙在这里三年,讲话做事,虽然还有点野孩子的作派,与刚开始到南京时相比,已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陈泽老婆更奇怪的事,这家人倒不提孩子功名。要孩子上进劝学之类,反倒真是由着孩子性子,下西洋,若不是这些年朝庭在下西洋,放在以前,那可真的都是连西北风都喝不上的人,才会下西洋去讨生活。张家王家说起下西洋还真象是从黄州到武汉这么简单,全然没当回事一样。
锁丹自第一次到了大明朝之后,就没回去过,一直是住在南京。他可是苏门达剌国的王子,而且是太子,所以在南京,永乐照着外宾王子的待遇。给指派了太监,仆人,以前每月定额的二十两银子地用度。直接入了太学里。本想把这个异国的小王子与喜爱的孙子放在一起学习。后来现不行,两人基础差的太远,最后,只能由着王动家里请老师单独教。
锁丹如果说在苏门达剌国过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么在南京的日子可就惨了。母亲临走时交待了,一定要好好在这里学本事,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知道了自己亲生父亲已死的现实。在王动家里,他又感受到了来自绿柳和张萍的母爱。他是越显然沉默。但倒也不离群,还是让人觉得容易接近,在王动府里,大家也没把他当成是个王子,相反,大家喊他“大少爷”。妹妹弟弟也接受他这个大哥哥地现实,反让他真的体会到了家的温暖,大家庭的温暖。
王动地家宴,一直持续到两个小孩子睡去了,还没散的意思,反而这边几个大男人斗上酒了,张科张浩王动斗上还不算,四个小辈也被扯上了,陈泽杨刚在一边看热闹。夫人们在一边倒是劝,不过那语气软的很。
“静之,还从没见你醉过,今日这盅你一定要干了,我就是压你,怎么了,哈哈,我是大哥,大哥让你把这盅喝了。”
“呵呵,大哥,不能我一人喝,我一盅,大哥你也意思下,半盅行不。”
“父亲,我代你喝。”
“那可不行,大哥,你可是有两个帮手,我这边可只有锁丹一人。”“父亲,孩儿不怕。”锁丹倒是有种。
“噢!听到没,他有量。”张科大叫。
“锁丹,我喝一盅你喝半盅就行了。”张克锦与锁丹相熟,替他挡。
“哪有喝一盅陪半盅地,克定,你也敬敬你大哥。”张强把自己儿子也推了上来。
“要不得,那有父亲拉儿子上酒场地。”刘芳在一边笑骂。
“二嫂,你就由着他们胡天胡地吧,这么些年,也就这一回。”
王动家里这晚是热闹了,第二天早上,去张府给泰山泰水请安的时候,被张晋湘一通臭骂。
“大人闹酒就算了,还把小辈们拉上,成何体统,克定才多大,回来吐了一晚。”
王动张萍坐在下一声不吭,好在绿柳机灵,拧了一下自己小儿的**,小王毅猛的哭了起来,这下才解了围。王动和张萍也不敢在那吃饭,推说要去知府大人那吃饭,一家人落荒而逃。
结果到了刘知府那里,知府大人虽然开通,也还是把他们批评了一下。
饭后,刘煮安大人对自家女婿交了底,虽然布政司和吏部再三留任,他还是一再要求告老还乡。还乡还哪个乡倒是个问题了,其实知府大人本来的想法是真的回老家种地的,就这么一个女儿,临到老了,居然不舍得了。且这回刘秀珠还怀上了,这下刘大人可真地是开心地要死,把种田的念头也放到了一边,只想着怎么抱孙了。
“静之,你也不必瞒我,听讲你在夷州烧瓷器,你是想在那里落脚?”
“岳父,夷州那边不只是烧瓷,还有些别地生意,若是岳父不怕那艰苦,倒可以到那里看看。静之这些年在那里也有了些产业,每年至少也要在那住上个三四个月。”
“在那住三四个月,京城不是有个宅子吗?”
“岳父,随您老人家喜欢,京城那个宅子里还真的少外定心骨呢,您老去了,家里就安神了。”
“那行,那就这样定下了,这边文书我也不等了,去武汉取吧,呵呵,去吏部取也是可以。”
“这长沙府继任的知府是哪位大人。”
“还不知,这边我已经把同知推了上去,不知会不会准。”
这可是个大事情,王动在过年前就已经知道这次刘煮安一定是要退了,这忙来忙去,居然把这事给忙的忘了,就想着怎么把岳父怎么哄出来,倒忘了要安排一个懂事容易合作的人接长沙知府这个位置。整个王动的产业,长沙可是一个后方大本营,这里可千千万万要抓在自己人手上。
………【第八节 事业发展 三】………
柳老板本来只是湘绣头牌,在湖广境内,玩湘绣的不只是她一家,经过这几年的展,整个大明朝,好象大多数知道湘绣的人,能报出名字的只她这一家了。她这会的生意已经不再只是湘绣了,从种桑田、养蚕、抽丝、织绸、染色、制衣、布艺等等。她本人也不想做到这么大,但上了王动这架机器之后,就下不来了。不由她分说的,王动那边就吩咐过来了,收些种植户,要有自己的桑蚕,理由很简单,这样才能保证品质嘛。自己染色,自己设计图案,这样才能保证出新嘛。扩大产量吧,不用担心,下西洋有的是市场,一定能卖的掉。
王动、陈泽、柳老板和她的掌柜,听涛居商讨纺织事业部的展,新的纺机已经出来了,是蒸汽驱动的,王动这会还没把这处纺机引到大明朝。但通过三湘商行,在大明朝的原料采购加强了,理由很多,比如运到古里去织布,两回下西洋,带回的古里洋布,对京城的织布行业冲击很大。
陈泽已经说明了,以后棉布的丝绸的产量会加大,大到柳老板想都不敢想的地步,问题是,这样做了之后,要怎么卖。较低的价格打死所有的竞争,如何开出高端的产品。比如,成衣、床上用品等。这些东西,在古代,可都是定制,买些料子,自己回去做,或是请裁缝到家来做。很少有规模化大量生产地,如果现在大量生产,这个市场怎么来开。比如内衣,王动早早就想到内衣这部分生意了,只是一直没着手,事实上,这部分,他的合作对象不是柳老板,而是这会还在京城的赵大娘。
姚大师带着肖炉头和肖家的两位兄弟。王动陈泽杨刚,谈的是建筑事业部的展。姚大师泥瓦匠已经成了大明朝第一家建筑作坊,他们从砖瓦水泥的制造,到修路修房子,已经把生意,做大了。特别是在国内和国外的这些个水泥厂,已经如今水泥居然已经作为朝庭关注的建材,严令禁止出口。不过他们根本不要做外贸,国内这个大市场已经做不过来了。特别是水泥,两大作坊。全部申请派别护卫看守,这事得到兵部地特批,为此,特别招了百多人的护卫。
这个事业部里最复杂。人也最多,建材是一块,建筑一块。还有家具等等。这些都算了,时常还要配合所谓的综合商业开,如步行街的建设,商城的建设等等。
瓷砖和玻璃是长沙府外兴窑高老板在忙的事,这会,官窑那部分的事,他已经完全交手。自己不过问了。那是老生意。只要谨慎就行了,官府做事不惜成本的。但质量出了问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高老板如今玩玻璃上瘾了,被他同时拉来的还有铜匠胡大,他们当初被王动都聘为工部和军部地供奉,时常会在京城,龙山那的水泥厂一出瓷砖和玻璃之后,马上现这个东西有点意思。胡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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