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吴朝干没想到刘三也会下船,他是炮队的指挥官,船队六十多条队,他的队伍走在中后部。船队将官中,他是最轻松的,平日里只要指挥着部下把炮从下舱抬到甲板,擦洗,试炮,然后再送到下舱排好,好象船师的训练演练都与他的部队无关。
“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不是肉干就是腌肉咸肉腊肉,这些鸟国,咋就不许人吃猪肉的呢。”刘三是为这来的,三餐不离肉,猪肉是他的最爱。
“鼠肉也是肉,诸位不知,那母胎里出的肉鼠,炼的鼠油是治烫伤的圣药。”方中嘴里说的是秘方偏方,眼睛也是盯着那硕鼠亮。南方人信佛的多,一拜观音就不吃牛肉,当然了,不吃牛肉的重要原因,大明朝为保护耕牛一般不许吃牛肉。方中老家也是出大老鼠,不过是水老鼠,但也就一斤左右,去头颈肚荷也只留下三两肉,如今这大老鼠一定能有个五斤肉可吃。
“孽障,孽障。”清虚道长持着个拂尘。赶些小飞虫。虽然这会是大热天,但在这林子边上,个个都是老经验了。穿地衣服都是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好在这里太阳虽然很毒,只要一走到个树荫底下倒是很凉快,不似京城那般闷热,只是热带地方蚊虫多了些。
“王陈呢。把他也喊下来吧。”后军按着规矩是不能时港下锚地,王陈正是这后军的指挥官,船队不能下锚,但他这个主官倒是可以偷空上岸走动走动。
“哪用你喊,等这肉香一出来,他马上就到。”刘三说着话,走出了大帐。往那伙头军那边去了。
他当初可是紧跟着王动手下第一大厨陈四的护卫之一,每到一地。只要陈四去买菜,他必定跟着去提菜,只要陈四开始做菜,他一点在边上弄火递盐。自然的,第一勺第一筷试味的职责,他当仁不让。所以他算是得了几分假传。只要指挥部伙头军开灶,他便要去指导一番,好在是他本人在大厨边上时间久了,还真有几分本事,经他指点之后,菜式味道还真有几分不同。
未申之交,第一批地斥候队人陆续回来了。第二批斥候队也依次派出。第三组往西南方向去的人却没回来,按理说。最后的三个斥候在回来的路上会与最早回又复起去接应他们的三人相遇,然后一起回来。可到了正申时,这六人还没有回。
斥候营,一连二排第三班六人未能按时交班,连长往营长那一报,营长紧张了起来。按着斥候侦察的情报来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呀。没有在丛林里生活的野人,没有大型地虎豹,也没有小毒虫,更没有什么瘴气,怎么六个人都没回来呢。
三班已经回来的六人被叫过来问话,有人报看到了野猿,有人报看到火蚁,可这些应该都不是问题。
营长也拿捏不住,报到团长那里,团长个老兵,蒙古战场打散了地一个百户,六人不见也是个大事了,点齐了三班回来的六人,加上另外三个连第一批已经折返回的部分斥候,共计五十多人出去找人,带队的是位副营长。
印度尼西亚的雨林是世界第二大雨林,进了雨林里有的地方不见阳光,有地时候污浊空气能瞬间让人晕倒,更有那些躲在暗处的虫兽,让人防不胜防。好在丛林团的斥候是精英中的精英,沿着斥候留下的标记,他们在林子里行进的很快。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前队现了失踪的斥候。
副营长过去看地时候,只看一棵数人才能合抱地巨树底下倒五个人,士兵们已经散开,到处去找第六个人。五人都是倒在地上的,身上没有什么伤处,再看那脸,白地青,约摸还有点心跳,三班有个年青的士兵在哭。副营长使了个眼色,一连长马上喊人把这士兵拉一边去了。
“象是中了瘴毒。”随行的医士看了之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一连长,回来的兄弟不是说,没现有什么瘴气,其他几个连的回报也是没有烟瘴,怎么回事。”
“报告营长,小的们走这路的时候确实没现有瘴气,这树边的标记还是小的砍的。”三班一个士兵回。
医士取了解毒的药粉,用水和开,命人撬开嘴给这五人灌下去。
这五人在,还有一人去了哪里?这五人倒在这里,最远两人也只是五步的距离,而且有一人手里还握着刀,另一人的刀也出鞘了,掉在了一边。难道是碰到了什么猛兽。
看着五人依着这巨树根排开,副营长也在奇怪,倒底怎么回事。猛兽断无可能,斥候的士兵,单单一人便敢搏虎,两人便能斗熊,能让这五人倒在这里,又不血,不可能是是猛兽。
雨林里这种巨大的树木随处可见,这树是什么树,他们不识,当然了,本来不同地域的草木都不大一样,不识也是正常。雨林里,这种参天大树外面总是有很多藤藤蔓蔓裹着,这棵树也不例外。箍着这树的藤比大腿都粗,密密实实的扎在一起,象编织出来的一样。
陆续有士兵回报,没现那第六人。就是死了,倒在哪里,应该也离这里不会很远,难道上天去了。别看这雨林里树巨大,真要爬还不容易,上面的青苔温地方搭手。师长可是说过,听说这等林子里还有吃人的树精草怪,难道是鬼怪出现了。
副营长呆呆的看着那树藤脚下的五个士兵,已经听到有一个士兵肚子响,不多一会,放了臭屁。这解毒药的另一副作用就是泻,医士已经找人帮手褪了士兵的裤子。能泻出来,那毒便去了一半了。
一连长叫师二,夷州番人,原本是师大强的亲卫,番人早先没有姓名的,因为被师大强选作亲卫,也随着师大强姓师,师大强肚子里没墨水,干脆把这亲卫中的番人按着一二三四起了个容易记的名字。这位师二做了不到半年亲卫之后,现极无聊,还不如下到兵营里爽快,于是便央着师大强放他下去。本来身手就是极佳,又是去了斥候营后没多长时间,便从排长升到了副连长,几次考核之后,就提到了连长。这次出状况的是他的连,他马上要求跟着副营长一起过来。
师二看着副营长紧锁的眉头,他也是奇怪,看着树藤附近也没有水,也没多少烂木,怎么会么瘴气呢。
雨林里的巨木有种天敌——绞藤,这种绞藤一定要依着树才能存活。雨林里的植被太密,阳光最为关键,除了喜阴的植物以外,所有的阳光能照到的地方,都被枝叶挡着,这就是为什么雨林里不见天日的原因。绞藤也要阳光,它只有攀附在树木身上往上长,长到树冠处散开了叶子才能吸收到阳光。
随着树的生长,绞藤也在长,树长粗了,绞藤也长粗长密,最后,绞藤会密密的把这树织起来包起来,象是个套子。套子织好的时候,也就是那树送命的时候,巨树最后被绞藤勒死了,而绞藤却织的成个巨网,密实的巨大网,象是另一棵更为巨大的“藤树”,耸立在雨林里。
被勒死的树慢慢的会烂去,藤树往往里面中空,会成为蛇蚁**,会成为兽窝,会有别的树种掉在里面,在里面慢慢生长,也会积下烂叶最后引些虫蚁慢慢又咬坏烂损了这藤树。
眼前这便是棵七八人合抱的藤树,那藤粗的赛过大人的腰身,细处也有胳膊一般尺寸。师二的目光呆滞在这藤树上,他也在奇怪,失踪的可是连队里最小的机灵鬼,浑名狐狸,汉人,从大明朝逃难过来的汉人家的孩子,别看这孩子个头不高,入了林子还真不易找到他,在夷州丛林团,狐狸考核时,靠着躲躲藏藏,还让他杀了两个“敌人”,在林子里伏了五天五夜,让搜索他的一个班的“敌人”吃足了苦头,最后一个进的斥候营。
师二目光落处的藤好象动了一下。
………【第二十二节 发现之旅 二】………
师二没有眼花,他真的看到那“藤”动了,藤树与别的树不一般的是,它自身的叶子只是在树冠,根部中段虽然有些大叶小叶须根,却全都是寄生植物的,所以团团簇簇,让人看不清面目。
师二还在叨念的时候,那“藤”又动了一下。雨林里没有风,有风也只是在树冠处,要不就是某处大树倒了,露出一片天,那可能会有些风吹进。
“藤”第三次动的时候,师二终于反应了过来。抽刀出来,慢慢走近那藤树。
看到师二拨刀,边上的人就有点意外,看他盯着那树,而不是看树底下众人,大家更奇了。
师二一抬手,示意大家禁声,看到的人奇怪,满脸狐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是好。
只看得师二把刀高高举起,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似是使出吃奶的力一般,对着那藤树猛砍下去,“嗤”的一声,竟然只砍进去半寸不到,斥候营用的可是钢刀,居然只砍进去这么一点。
就这么一点,那藤树居然晃动了起来,刀入树处,有血流出,那藤树,不,应该说是一支散藤动了起来。自树底,一根比大腿还粗的巨大藤散开,甩开,象是有人在挥巨大的鞭子,缓慢,但却极为有力,一下子,扫倒了好几个人,起初离的近的几人只是被推倒。等巨鞭要扬起的时候,那鞭梢居然把医士打的飞了出去,看是缓慢,真是非常有劲。
师二地钢刀还嵌在那巨鞭之上,雨林里。光线不亮,这根巨鞭上的钢刀反射出的白光,在林子里四处晃动。
真是的树精?树精还流红的血?
这下子,四散的军士都皆骇然,呆呆的看着那藤树,三魂六魄倒去了一半。这可是白天,还有丝丝阳光自那树冠照下。阳光落处,那树精也没灰飞烟灭,可真地是成了气候了。白天都可以出来作怪了。
师二大叫一声,“长虫!”
天!居然是条蛇。
印尼和马来西亚的雨林里。有着世界上最长的蛇,早先地报导,蛇长十五米,而最近的报导已经出了二十五米:)
真是条蛇,那藤树中空地洞便是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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