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容易了,事道佛,事黄白,不言兵,不问政,只说家事。”
殿下与文刀三乍一听一愣,细一想,好计。
事道佛不用多说,向皇帝表明,目前求长寿,实为胆小怕死之人。
事黄白,那是黄金白银,你贪钱好过你贪权,只要不过份,自家兄弟好说,天下钱财还不都是姓朱的。
不言兵,手上没的军队,怎么造反。
不问政,不结交朝中官员,没有朋党,皇上最放心。
只说家事,那就是只要开口,只说些朱姓家里的事情,让皇上时时知道,你是以朱家大业为重。
当下两人大喜,好计谋。
其实这两人过来是在昨天王动走了之后,与楚王商量多时的,本来楚王的意思不是要过来问计,毕竟才刚刚认识,虽然都折服于王动的才华,但这种大事,不是心腹,不能有半点风声的。楚王的意思是过来再摸摸底,能不能把王动收为已用。不过大殿下的意思是,以王动之才,你不示以诚心,若想收他,怕是很难。楚王是领过兵打过仗的人,为人极为果断的,知道大殿下的话什么意思,于是吩咐两人便宜行事。既然如此,大殿下也就坦诚相待了。
楚王其实真的日日担心着,燕王已经开始削藩了,京各种消息都传了过来,自己虽然在管王族的宗人府还着右宗人一职,这个右宗人说好听是让你分担家族事务,说难听,是竖你的旗拿你当个小刀子。难呀!
………【第二章 风起潇湘 第七五节 游说陈泽】………
楚王府事毕,王动便想着尽快动身去黄州,他给足了王府面子,派人过去亶报了一下,次日离开武昌去黄州,王动到武昌是来巡店的,大家都知道,这会走了,到王府递个消息,王府觉得王动已经算是楚王府的人了,当下,又差人过来送礼,弄的王动又要准备谢辞。
这天时间是留下潇湘记和三湘客栈的,今日汉阳府武昌府潇湘记和三湘客栈管理的都过来了。王动开始给他们上课,这帮掌柜对王动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汉阳府的掌柜已经听过,但这次听来又有不同收获。
“皇上都说,民为贵君为次,潇湘记是要以人为本,对外,来的客官为,排第一,竭潇湘记之物产侍服客人,对内,潇湘记的伙计厨子是第一,生意是他们做出来的。日后,众位要多栽培手底下的伙计,凡有好的计谋,可载生意之费,可增生意之利,都要行赏。”
“人人都说,大河有水,小河满,潇湘记赚到银子了,诸位掌柜才有银子拿回家,王某在长沙府的时候,看到府里的老徐管事,以潇湘记为家,平时里一大半时间倒是在潇湘记,家倒成了个客栈,如此忠心的臣子,潇湘记也不会负了他,日后潇湘记掌柜做到老,请辞回家,潇湘记奉银照,病死,由潇湘记出钱打量。”
“前些个日子,有人问我,大掌柜,为何各地潇湘记都要整齐划一,不可便宜行事。他问话有对有错,潇湘记整齐划一的是规矩,是门面,是商号,但待人处理,可便宜行事。这话提的好,他觉察到了整齐划一和便宜行事,说明,他有想这些事。众位和手下伙计要多想多问,这样才能把生意做的更好。”
武昌府的程掌柜,那日在黄鹤楼可是威风,这故事已经他是亲历,成了他的压箱底之宝,对于同仁,他是亲随,对于外人,潇湘记大掌柜之才学,我可是亲见,虽然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背下那两词,不过没关系,不妨碍他找人写好装裱挂在潇湘记的雅间,本想让大掌柜亲赐墨宝的,结果一问小六子,才知,大掌柜平时很少写字,只能作罢。
当天,陈泽造访,王动在潇湘记设宴,两人约定明日一起去黄州,搭陈泽的便船。与陈泽一起交谈,王动感觉很舒服,与张浩一样,陈泽也是读书之人,见识更比张浩高出一筹,从生意上看,两人都是出身巨贾之家。两人最大的差别在于,张浩是被张晋湘领着去看世界,而陈泽是自己主动去看世界,高下之别自然不一样。
席间,陈泽先是问些诗文的东西,又谈起生意,最后又谈到了国家大事,这让王动有点意外,说句实话,回到大明朝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人和他谈过国家大事,接触的都是地方官,最后是藩王,国家大事与经济的重要性,王动太明白了,就这一点,他是费了很多口水才让张家的人明白这个道理的,这会陈泽居然谈起了国家大事。
国内形势,燕王已经做稳,建文余孽虽然有,但影响不大,最重一条就是休养生息。对外,元蒙时时来犯,交趾国在用兵,郑和大人下西洋。
听着陈泽谈这些事,王动反应了过来,他是不得仕途之门,而转事商贾的,算是无奈之举。
“材栋怎么看吕不韦。”王动突然问。
“吕不韦,秦相?”陈泽不知王动突然插话问这个什么意思。
“对”
“此人,以商人计,确定把生意做到头了,以宰相看,也算的一良相。”
“吕不韦以商入仕,以仕固商,为商,也只是在中国做生意,即战国时诸国,为相,倒是他还算是为始皇帝打下了些基业。”
“也算得是一伟男子。”
“材栋怎么看范蠡,越国之良相,后为巨贾,此有确有雄才大略,垂名汗青。”
“呵呵,材栋,所以商政乃同道也。”王动笑了。
“尝言商家某一已之私利,官则谋全民福祉。儒家轻商,以为无商不奸,无奸不商,朝庭轻商,以为商家不事生产,然,没有商家,物产何以流通。务农者,购种十金粜米百金,以地力人力保其所得,行商都,出本钱十金卖得百金,亦是以其人力脑力保其所得。轻商者实为不懂商道。商人固然要谋些私利,然一户一家皆有小利,是于国则是大利,亦有大商谋的是一朝一国之大利。”
“静之高论,陈泽受教了。”这番话陈泽听的一愣一愣。
“生意,商家得利,用者得实惠,官府得了税钱,一举而三得,然,国人不患得不患失,唯患不均,总想着商人得利,却不想自身得了物产,得了享受,官府自然是看不得商贾多金,当官的总以为自身应该多得了利多得些实惠,看不得商人多财,王家享有全国全民,已经收了财钱,仍然与商人较这锱铢,委实有些过份。”
“啊”陈泽吓着了,没想到王动竟然有此奇怪论调,席议王家之事,这可是时朝法律绝对不。陈泽看着王动,呆在那里了,脑子非快的转着。早先看静之诗全,便知此人有出将入相之材,投身商家,把潇湘记搞的风声水起,手段层出不穷。怪不得他不要做官,原来他心里根本就没皇上呀。也不象呀!陈泽看不透王动。
王动倒是想,还有时间,慢慢来,看看此人可不可用,能用到多大。王动想找帮手,想找幕僚,这会,他在洒个大网。现在要的对象必须是读书人,另外还要是个生意人,或是懂生意的人。而陈泽则满足他的两个前提条件,不过,陈泽家也是行商的,还是盐商,古代盐商之富裕程度,可与造钱有的一比。王动这会想的是,一要改变他骨子里的轻商,二要向他灌些大生意的概念,跨国企业混联企业,而不只是酒店,不只是盐行。
………【第二章 风起潇湘 第七六节 盐商陈泽】………
刘秀珠已经走人了,去哪了,她没说,王动也没问。她看着王动的剑法练熟了,步法也都记住了,吐纳之术也知道了大概且会打坐了,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做完了,只是对王动说了句她要走了,就消失了,弄的王动感叹,侠客飘忽。
“乍晚还凉时候,最难将息,”王动感叹,大早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到了江上,虽然是躲在船舱里面,还是有丝丝寒意。
“呵呵,坐到这煤炉边上来。”陈泽觉得船舱里已经很暖和了,特别是在他弄了好几个煤炉上船之后。
“这炉里不能放置在密室里,会有毒气,时间久了对人不利。”王动提醒他。
“呵呵,静之也知,我差去买这炉子的伙计回来也是这么说的,问他是什么毒气,他也不知,去问那卖炉子的,那卖炉子的也是不知,只是说,制炉的匠师所说。”
“其实毒气不在这炉,而在那煤球”
“煤球?”
“此物在烧的时候,因火候不同,会有不同的气出来,其中有种气是有毒的,且和空气差不多份量,若不通风,积在屋里,对人不利。”
“空气?静之所言之空气是何物。”陈泽还很好学,王动突然现,自己不应该说这么多物理化学的东西,毕竟这些要以古人能接受的方式说给他们听,较难。
“材栋请看”王动走到边上,那有盆水,合掌入水,有气泡冒出。“此气泡乃空气,人兽离了此空气则死。其实人兽活命所依仗只是此空气中的一种气,这空气是由多种气组成。”
“静之以何知之”这把陈泽看的目瞪口呆。
“家师曾有言。”还是往师傅那推真好用。
“令师真神人也”这话已经听的太多了。
“实不相瞒,此煤炉生意静之我也是有份。”
“陈公子有所不知,这煤炉还是我们大掌柜想出来的。”小六子这嘴凑的很是时候。
“啊,静之高材。”
“小生意,不足挂齿。”
“小生意,呵呵,静之,某在京城时,便知京城富户抢购煤炉,还特地抢购送回黄州,回到黄州一看,已经有卖,而且多家仿制,但潭洲煤炉独有标识,伪造不得,且所有炉子均需用潭州的煤球,大明独此一家的生意,静之怕是赚的钵满盆余。”
“材栋,煤炉小生意,真正的大生意,有很多很多,譬如市易,大明朝瓷器,丝绸,茶叶为特产,番邦集市作价百金,乃是有价无市,然,番邦多香料,金银宝石,而此等物产在我朝却是贵货。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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