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难为: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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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难为:包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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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清崇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崩溃,停了许久,才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放。”

    “那我们来定个期限。”看对方的脸色,她也心疼,然而若这时候不逼上一逼,她怕到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什么期限?”

    “便以个月为期,”温淑宜深吸一口气,静静地道,“若个月之后,我仍然不想留下,就请你履行承诺,放我一条生。”

    “那若是你愿意留下呢?”月光下,翟清崇的脸色惨白。

    “那自然与你相伴终老,决不食言。”

    。。。

 ;。。。 ; ;    从静安居退出来,温淑宜的脚步前所未有地轻快,宁昱见她高兴,也随着笑了笑,倒看得几个从长公主府来的仆役们有些好奇。

    其中年纪大些的那个婢女名叫玉烟,悄悄凑近温淑宜耳畔,轻声道,“婢还是第一次看见宁统领笑呢,平常在府里,大家都怕他。”

    温淑宜笑着睨了她一眼,“怎么,你们也觉得他那个冰块脸难处?”

    玉烟听到“冰块脸”个字,噗哧笑了,“统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除了长公主和郡主,婢们都不敢和他说话的。”

    似乎是听到了她们的话,宁昱马上又变回那张死人脸,转过头来,瞪了流花一眼,玉烟吐吐舌头,低下头,垂手走在后面。

    一行人回到云和轩,宁昱简单吩咐了四名仆役几句,便道要告辞,温淑宜留他喝茶,他想了想,用掂量的眼神打量了温淑宜几眼,摇摇头,撂下一句,“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便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起初温淑宜还想不明白这句话,当翟清崇满怀着怒气冲进门来,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自打穿越来这个世界,她还没见过这人发这么大的火。

    “世爷。”她强逼自己冷静,屈膝福了一福,唤道。

    翟清崇却不应声,沉着一张脸,覆在衣袖中双手紧紧握拳,隐隐可以看见青筋,温淑宜一眼瞥到,心里不由有点慌乱起来。

    “只有你一个人?”他先在屋中环视了一圈,张口问道。

    温淑宜一愣,“不然还有谁?”

    “你说呢?”翟清崇气反笑,“我那么维护你,你却偏帮外人来气我娘,娘告诉我你和别人有了私情,我原本还不愿意相信,眼下看来却不得不信,你说!到底有还是没有!”

    他问得气势汹汹,温淑宜原本有些懵懂,听到后面却是明白,不由惊怒,这个男人,竟然因为她稍稍对他母亲还以颜色,就来怀疑她的清白?

    前世相恋五年,今世再重遇,他可以怀疑一切,却又怎么能怀疑她的心?

    “有或者没有,世爷想必比我清楚。”她也站起身,与翟清崇对峙,“王妃娘娘那样对我,也不见世爷给妾讨个公道,眼下天可怜见有人帮忙,世爷又要来怀疑妾的清白,原来世爷说过的话都像放屁,半点也做不得数么?”

    “我说过什么不作数的话了?宁昱是个什么东西?长公主的一个面罢了,你和他非但以下犯上气病了我娘,过后不仅来请罪,还将他也一并带过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夫君?”温淑宜冷笑,抬起眼,死盯着翟清崇,“世爷可有把妾当成妻么?”

    翟清崇惊愕地瞪大眼睛,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们虽有夫妻之名,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哪怕他心里早已笃定了,却从没明确地说过哪怕一句。

    “我……”

    “世爷想必累了,如英,送世爷出去。”温淑宜倔强地别过头去,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翟清崇似乎犹豫了一下,然而还是毫不犹豫地摔门而去。

    如英瑟缩了一下,“小姐……”

    “别管他。”温淑宜咬了咬唇,径自走过去,将房门插上。

    不比原先那个有依靠的世界,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如果这个男人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没法给她,那她宁可远避天涯,终生不见。

    隔了几天,宁昱再次奉长公主之命来送东西的时候,温淑宜取出那几张田契,推过去放在他面前。

    “这是?”这天翟清崇出去当班,宁昱便留了下来,见她拿了这些东西来,有些惊讶。

    “你在外面的时间多,比我懂,这些田地我看了也都不远,在京郊,我想麻烦你帮我置办个小农庄。”温淑宜道。

    “怎么?长公主和世的赏还不够多,要攒私房钱?”宁昱随手接过来,数了数,心下微惊,脸上却八风不动,“可真不少。”

    “上回长公主赏的。”温淑宜心不在焉地答道。

    宁昱眼中微光一闪,便应了下来。

    他稍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温淑宜明白,他这是不想跟翟清崇打照面。

    想到翟清崇,她心里一阵心烦意乱。

    那人似乎真的生她的气了,一连好几天,连侧房的门也不曾踏足过,她当然也拉不下脸来求和,便只能这样僵持着。

    听云生说,翟清崇昨天又发了火,把皇上前些日赏下的玉如意也给砸了,害的他们都受了王爷和王妃不少训斥,他甚至还命人守住云和轩的大门,几乎将她软禁在里面。

    她虽然也不愿意出门,但更不愿意受着无名的委屈,好在宁昱奉长公主之命还能偶尔来上一回,不然只怕闷也要闷死了。

    不过,这反倒遂了她最早的愿望,长此寂寂,倒也不错。

    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地,她有些怅惘地笑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男人。

    而世事若可以遂人愿,又哪来这许多的悲欢离合。

    一骑飞马绝尘而来,驰入府邸的后院,来人飞快地下了马,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交到迎接上来的中年管家手中。管家一见那盒,脸色登时变了,忙打发来人去休息,自己则匆匆忙忙地往主院中赶。

    这院落中的主人是一名中年男,正在水榭边的凉亭中写字,见管家疾步赶来,忙搁下笔,“什么事这么着急?”

    “老爷,有快马送了消息来。”管家忙呈上锦盒。

    男点点头,打开锦盒瞟了一眼,面容有些惊骇,管家躬身立在一边,额上的汗水不住滑落,却不敢去擦。

    “马上吩咐人去请王爷,天香楼雅间见。”

    “是!”

    天香楼正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廉郡王急匆匆地赶到,熟门熟地进了最靠里的雅间里。

    等候的男忙抱拳叫道,“王爷。”

    廉郡王冲那人微一点头,“温远,你这么急着约本王过来,有什么事吗?”

    那人正是温淑宜的父亲,廉郡王麾下的赞军校尉温远,他一脸严肃,轻声道,“王爷,这几日来有些异动,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人忽然查起了十七年前的那件事。”

    廉郡王闻言有些吃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自顾自斟了酒,“好端端怎么翻起那件事来了,是谁可清楚?”

    “不知。”

    这就有些棘手了,廉郡王思片刻,问,“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温远思忖着道,“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不过寥寥数人,大多数远在临州,京城这边,除了你我,想也没有别人了,这时候忽然查起来着实有些奇怪,是别人还罢了,若是皇上……”他说到这,停了停,悄悄瞥一眼廉郡王,放低了声音,“不如先让宜儿去别处躲几天,待风头过了,再回来不迟。”

    想起当年那件事,廉郡王也有些惴惴不安,一想到自己半辈侍奉的君主之狠辣多疑,他不由紧锁了双眉,“当初让你送她来我们家给崇儿做妾,也是一心想着大隐隐于市,这样不招人话柄,也方便照应,不想还是引来了事端,这几天你也辛苦一下看看究竟是谁在查,本王回去就做安排。”

    温远应了,忙告辞离去,廉郡王一人坐在雅间里,听得外面的歌女打着板儿咿咿呀呀地唱着一《关山月》。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古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古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唉……”他跟着念了一遍,不由长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缕坚定。

    当年的好兄弟早已化作白骨荒魂,他既受人之托,便必要忠人之事。

    。。。

 ;。。。 ; ;    直到上车回家,温淑宜仍然魔魔怔怔的,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将选好的衣饰给泾阳长公主过目时,她原本还有些战战兢兢地,一边脑飞转着想措辞,出乎意料的是,泾阳长公主直接点了头,不仅对她十分温柔,还提出要收她为义女。

    她当时有种被彩球砸中的感觉,昏昏然行完了拜义母的仪式,泾阳长公主还赐了她一些妆奁,说是补给她的私房和嫁妆,而后又着实关怀了一番,才吩咐宁昱送她回家。

    这一切都不像真的了,然而怀里捧着的檀木妆盒却传来温润的触感,她茫茫然地打开,只见妆盒分了层,最上是一层散碎银两,做成梅花、元宝状的小银锭,第二层是一些金玉收拾,与她自己从前那些不可同日而语,单那支玉簪就通体洁白,触手温凉,是上等的羊脂玉。最下面一层,竟是几张田契,温淑宜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有出息的产业却比别的金银财物都要好。

    更重要的是,长公主竟然还赐下了两名侍女和两个粗使杂役,让她带回翟府。

    因此,她离开时是一个人,回来却成了一大群人,呼啦啦一下站在王府大门口,着实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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