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门儿也不至于抠门到这地步吧,于是他便又抽出了一根玉溪,递给那崔先生说道:“赶快扔了吧,再点一根。”
崔先生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不用,我一个月只抽一盒烟,这是我答应刘雨迪的。”
晕,想不到这分头原来也有克星,张是非有些无语的说道:“那不就是说,即使一天就抽一根,一个月也要有八天时间没烟抽?”
“是的,如果是二月份的话。”崔先生笑着说道:“所以我才会珍惜每一根。”
一阵突入起来的短信声,将张是非从回想中拉了出来,他此时趴在床上,浑身都懒洋洋的,用右手摸索着掏出了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之中很是刺眼,让张是非有些不敢直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那条短信正是梁韵儿所发。
他打开了那条短信,只见上面写着:你到家了么,想你了。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便回到: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那边便回了短息:想我了?那我很快就回来,大概星期五吧。
张是非望着这充满柔情写满蜜意的短信,心里想着,我是想你了,想的有些不敢想,张是非想了半天,便回了句:好的,等你回来,我跟你说件事。
梁韵儿的打字速度让张是非有些汗颜,没过五秒,短信又回了过来:什么事?
张是非回到:等你回来再说,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睡觉了。
短信发送成功,张是非便摁了关机,然后心中叹道,星期五,也不错,是个好日子,因为星期六就是传说中的七夕了。
吗的,这个夏天过的真是太刺激了,张是非躺在了床上,空调发了沙沙的声音,农历七夕,传说中牛郎找织女开房的日子,就选在那天跟梁韵儿摊牌吧。
想着想着,他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夜无话,除做了几个噩梦之外,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做恶梦对于张是非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了,特别是回到了人间以后,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了房间里有什么响动,一阵一阵的,由于他累坏了,也没在意。
第二天八点多的时候,他醒了,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一只手下意识的像电脑桌上摸去,但是这一回,却让他摸到了东西,热热的,他坐起身一看,原来那桌子上放着一杯热牛奶,以及一个煎鸡蛋,牛奶杯子下面压了一个信封,张是非有些纳闷儿的拿起了个信封,打开了,发现里面是一沓儿钱,以及一张纸条,张是非抽出纸条拆开来看,只见上面用钢笔写了几句话:‘臭小子,这几天也不说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啊,算了,脏衣服已经洗好了,就在楼下,吃完了早饭上班去吧,别给小崔添麻烦,看你表现不错,给你点钱,省着点花,还有,别告诉你那死爹我给你钱了——你美丽青春的老妈留。’
有多长时间没有吃过老妈做的早饭了,虽然她只会煎鸡蛋,张是非读着那张纸条,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笑容,他端起杯子,牛奶还是热的,碰在手心中,很温暖。
张是非笑了一下,也不先刷牙,便喝了一口牛奶,然后边抓起那盘子中的煎蛋放在嘴里,边翻身下了床,刚踩在拖鞋上,他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于是低头一看,只见那右脚拖鞋之下竟然也有个信封,这是咋回事儿?
他有些纳闷儿的捡起了那只信封,打开来看,只见里面竟然也是一沓儿钱,不过没有纸条,只是信封背面写了几行潦草的字迹:‘混小子,上哪儿疯去了?早上看你衣服都破了,你啊你,算了,我给你钱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跟你那老妈说,要不我打断你的腿。’
张是非手里攥着两个信封,虽然咬着煎蛋的嘴上浮现出的是苦笑,但是心中却无比的温暖,看来,他们并没有忘记我。
吃完早饭,洗漱完毕,他感觉到浑身都十分的轻松,推开了落地窗,朝阳撒进了屋子中,原来哈尔滨的空气也可以如此清新,新的一天这样开始,不错,张是非微笑了一下,然后穿好了衣服,整理了一头型儿,头发又长了,这样也不错,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然后出门走到了院子中,今天天气真好,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白肚皮的喜鹊飞过,然后立在了他家院子中的树梢之上。
张是非笑了一下,他心想着,大早上出门就碰见喜鹊,看来这是哥们儿转运的预兆啊!于是他没有给李胖子打电话,因为他明白这小子不可能起这么早,他此时心情大好,便哼着小曲儿的走到了公交车站点儿出,今天的人还是那么多,也不明白这些大学生们大早上的出去干啥,张是非刚挤上了公交车,兜里的手机便想了起来。
周围人很多,他一只手抓着把手,一只手吃力的掏出了手机,发现竟然是蔡寒冬打来的,张是非心里琢磨着,嘿,这小受大早上的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呢?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葬礼电话
“恩,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的目的,就是共同探讨一下,接下来一步我们的发展……喂!上旁边玩儿去!聊正经事儿呢!”
福泽堂旁边的‘小灵童幼儿园’里,张是非、李兰英、蔡寒冬、崔先生、易欣星、五人正围着一个上面粘满贴纸的小桌子而坐,李兰英由于身宽体胖,坐着小马扎儿又点费事,他似乎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一边揉着眼屎一边表情痛苦的缩着肚子。
此时正是上午,幼儿园里的孩子们咋呼的正欢,在一旁嬉笑打闹着,就是消停不下来,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我说分头,咱说事儿能不能不在这儿?多闹得慌啊?”
崔西安挠了挠头发,然后对张是非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没办法,刘雨迪虽然回来了,但是今天说是什么同学会,幼儿园没人看着,于是我就把你们叫来了,等会儿开完会,你们几个给我干活儿,不干活的,陪这些小祖宗玩儿,听到么?”
吗的,果然这分头有企图,还什么开会呢,开他大爷,说白了就是把他们当成廉价劳动力使唤,以张是非为首的菜鸟三人组都不约而同的苦笑了一下,要说这幼儿园也够不着调的了,这一点从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张是非就发现了,跟那分头一样的不着调,从这名字上就能看出,还‘小灵童’,怎么不叫***呢?取这名字是不是怕手机信号太强啊,这个问题他也问过那崔先生,崔先生当时有些不屑的跟他讲,其实他也不想给这幼儿园取这么俗套的名字,但都是那刘雨迪起的,那丫头品位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当时张是非就有些好奇的问他:那你当初想取什么名字呢?
崔先生叹了口气,然后对张是非说:本来我想叫‘出马弟子幼儿园’了,唉。
当时张是非脑门子的黑线就冒了出来,心想着:得,你比那刘雨迪更没品位,还出‘马弟子幼儿园’,靠,这破烂名字跟‘马大帅打工子弟小学’有啥区别么?
“老张,想什么呢?”一旁的李兰英看张是非有些愣神儿,便拍了拍他,张是非回过了神,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开会吧分头。”
“那好吧,咱们今天就说说…………”也难为这崔先生了,他一边跟众人讲事情,一边还要时不时的照顾那些小孩子,由于太乱,张是非根本没听进去这崔先生讲的是啥,其实不听他也知道,无非还是那些话。
早上他上班的时候,蔡寒冬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昨晚崔先生叫他今天过来一趟,由于蔡寒冬现在是同一条船的人,于是他便特地请了一天假,他现在已经在福泽堂门口了,可是锁着门他进不去,于是张是非便慌忙赶了过去,见那蔡寒冬正可怜巴巴的坐在福泽堂的门前,望着张是非表情就跟那涂山望夫石一般,弄的张是非有些不寒而栗,他心中有些纳闷儿,照常理来说这崔先生现在应该已经起床了啊,怎么没开门呢?
张是非有福泽堂的钥匙,便怀揣着一丝狐疑打开了锁头,拉开门,两人便走了进去,只见那崔先生正趴在电脑旁,将头埋进双手之中,光着膀子,只披了一件T恤,那台古旧的大脑袋显示器还开着,而崔先生就这么睡过去了。
张是非当时一见这情景,心中顿时有些愧疚,因为昨晚他走之前,崔先生对他说过,要好好的查一下资料,以及最近各地有没有奇怪的事发生,现在见他睡在电脑前的这一幕看在张是非眼中,顿时让他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要知道这崔先生虽然嘴巴恶毒行为三俗,但是他却始终在背地里无条件的支持这张李二人,包括救梁韵儿的钱也是他出的,这些事情崔先生都没跟张是非提过,但是张是非一直记在心中。
看来他一定是一宿没睡觉吧,张是非心里想着,真是难为他了,其实整个妖卵事件中,这崔先生和那易欣星才是真正的义工,反观我和胖子……唉,不说也罢。
想到了这里,他便跟那蔡寒冬笑了一下,没出声,悄悄的走了过去,打算在不吵醒崔先生的情况下将他背回里屋睡觉去,毕竟他太辛苦了。
可是两人刚走到电脑前,只听那音箱里忽然发出了‘叮’的一声,这声音张是非熟悉的很,分明是迅雷下载完毕的声音,他心里这个纳闷儿,这分头下的是什么东西呢?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上前向那电脑屏幕上一看,顿时心里跟吃了苍蝇一般,只见下载完毕正在扫毒的页面上清晰的显示着‘【蓝光】吉泽明步全集。ZIP’。
靠!张是非差点骂出声来,他看了看那压缩包的大小,五个多G,张是非心里这个郁闷,之前分头跟他提过,说福泽堂的网速不好,铁通的,打个斗地主都掉线,现在这五个多G的片子下了一整个晚上也差不多正好了。
蔡寒冬对着张是非尴尬的笑了笑,他跟这崔先生还不怎么熟,不好说什么,张是非倒没有什么遮掩,他用鄙视的眼神望了望那还在熟睡中的崔先生,见他张着嘴流着口水,说不定正在做什么猥琐的梦呢。
吗的,这**魔。张是非呸了一口,这就是他查的资料?
越想越生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