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张是非暗自擦了下冷汗,对刚才梁韵儿的那嗓子彻底的不没意见了,确实,刚才自己被妒火冲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了下来,其实梁韵儿那是在救他,如果不是梁韵儿即使把他叫醒的话,我们的张是非现在哪儿还会坐在有空调有情调的宾馆中喝着鸟窝咖啡?
恐怕早就被抓进看守所里被那些麻辣民警用电棍出溜大腿根儿了,弄不好还会被‘开飞机’,到时候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轮流的招呼,就算张是非是妖怪又能怎样?还不是着想挨收拾?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还是太冲动了,于是他偷眼望了望那坐在床上的梁韵儿,发现她竟然也在偷眼望着他,两人目光相撞,也不知道怎么的,顿时都红了脸,于是乎慌忙都转过了头去。
梁韵儿又低下了头,双手捧着那已经凉了的咖啡,而张是非则玩命的嗦啦着吸管,尽管手中的咖啡罐儿已经空了,但是他却依旧没停,硬是吸出了吐露吐露的声音来掩饰着这尴尬。
尴尬遇上了尴尬,再除以尴尬并且加上三元尴尬二次方,得出的结果自然还是尴尬,可是在这尴尬之余,屋子里的气氛似乎又变了些,怎么好像还掺进了几份暧昧呢?
屋子里静极了,除了那电视中八心八箭便宜到爆的声音外,两人的嘴就跟被粘住了一般,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F**K,这样不行啊,张是非想到,才看了一眼就这样儿了,现在才一点多,这一晚上可怎么过啊!不行,必须要找个话题。
恩,找个话题,找个什么话题呢?他绞尽脑汁,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下尴尬的气氛,可是想来想去,能说的话总共没几句,着调的只有一句,于是,他鼓起了勇气,转身望着梁韵儿,梁韵儿也望着他,他咽了口吐沫,然后脱口而出:
“对不起。”
“对不起。”
事情就是这么巧,当他鼓起勇气道歉的同时,梁韵儿竟异口同声的也说出了这三个字儿,就好像唱歌儿时的和音一般,衔接的如此自然。
尴尬再次袭来,不用这么巧合吧!他登时老脸通红,说实在的,他真没有料到,梁韵儿竟然也会跟他道歉,两人此时就跟照镜子一样,也不知道为啥同步率这么高,梁韵儿生性高傲,如今竟说出了对不起这三字儿,实在是出乎张是非的意料。
要说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眼泪和对不起,这是真的,张是非现在冷静了下来,刚才的事情都想明白了,其实这梁韵儿也没啥对不起她的,来个换位思考一下,放谁身上,看见张是非刚才那副德州电锯杀人狂的模样都会害怕,而且叫他住手其实是在救他。
而那小白脸何事成孙子是孙子,下三滥是下三滥,但是无可置疑的,梁韵儿和他是情侣关系,所以不接受张是非也是正常,如果张是非毫不费力的把她撬过来那才不正常呢,要说这又不不像那些YY小说,里面的女人一个个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恐怕别人不知道她水性杨花,不管有什么样的男朋友,只要男主角一出现,立马跳槽倒贴上去,于是乎男默女泪芸芸众生。
殊不知,如果梁韵儿真这样的话,张是非还真就有点不敢要,要知道他能这么对前男友,以后也有可能这么对你,将心比心,这得理解。
反之梁韵儿的立场越坚定,张是非虽说是挺伤心的,但是伤心之余还十分的赞赏,要是自己等得到这样的梁韵儿青睐的话,八成以后他也会这样对自己,不管自己多畜生,都无怨无悔,这多好?
唉,你说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以前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他想到此处,苦笑了一下,八成外界的因素也有关系吧,毕竟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不知从何时开始,忠贞这玩意儿都变的不值钱了。
生活像小说,但是小说却不是生活,生活在YY小说中的少年啊,醒醒吧,他脑子里又开始胡斯乱想了。
生活就是这样,凡事都有两面性,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张是非竟懂得思考了,不得不说,这真是环境造就人,虽然现在的生活充满了惊险刺激,但是伴随着伤痛,他也得到了许多以前所得不到的东西,要说以前他和李兰英不是足疗就是保健,除了能悟到目测小妞三围的方法外,还能悟到啥?
他成长了,确实。
想到了此处,他便也没啥心结了,于是便挠了挠脑袋,自嘲的说道:“嘿嘿,没啥,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没吓着你吧。”
梁韵儿摇了摇头,双手始终都捧着那杯咖啡,然后望着张是非,今晚显然她也不好受,见张是非不怪她,表情便稍微缓和了一下,强撑着,对张是非笑了一下。
张是非见他这样,便对他说道:“好了,都过去了,刚才我确实做事有些欠考虑,可是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他那么损你,他不是你男朋友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显然,这句话掏到了梁韵儿的内心深处,她现在脸上的妆都已经花了,露出了自然的模样,梨花带雨的样子看上去让人十分心疼。
张是非见她这般模样,便有些不知所措,他慌忙说道:“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么,好,我不问了,你别哭好么?”
说罢,他掏出了面纸,递给了梁韵儿,梁韵儿接了过来,但是没擦眼泪,只是拿在手中反复的揉着,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只见那梁韵儿抬起了头,表情复杂的望着张是非,又是这种眼神,和那天下午喝酒时一样,里面充满了痛苦以及迷茫,看的张是非冷冷的。
那梁韵儿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他并不是我男朋友。”
什么??张是非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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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很久很久了
怎么个情况儿?
张是非愣住了,以他的脑子实在是无法理解梁韵儿说出的这句话,那何事成不是他男朋友?那她跟这孙子扯什么呢!这根本让人无法理解啊!
于是他便问道:“你说什么?他不是你男朋友?可是……你不是和他住一起么?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当他说出此话后,立马就后悔了,自己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果然,自己这话刚一出口,那梁韵儿又低下了小脑袋,不说话了。
唉,言多必失啊,张是非终于明白为啥如来佛每次讲经都不忘捎带一句:不可说不可说了,感情言多必失啊。
于是,他慌忙说道:“别,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那梁韵儿听张是非这么一说,抬起了头,望着他,满脸的憔悴,脸色很白,很明显是因为长年的作息时间不规律所造成的,在夜店工作,这也是无可避免的,更何况她白天也许还要上学,这一点和那些夜猫子作者一样,大多都营养不良,身体瘦弱。
只见她苦笑了一下,然后喃喃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我说出来怕你笑话我。”
“怎么会呢?”张是非挠了挠头发,然后说道:“我如果要是笑话你,今晚就不会替你出头了……哎呦!”
他挠头发的时候,无意抓到了自己那被纱布包着的伤口,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实在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绝对冷血的动物只存在于虚构的故事中,尽管之前梁韵儿对于张是非的追求一直显得不屑一顾,但是她也是女人啊,试问,哪个女人不希望有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保护自己呢?
更何况,张是非今晚确实是为了自己,要不是他的话,今晚自己不一定会怎样的,眼下见这看上去有些文弱,但是发起疯来却像是疯狗的男子受伤,她的心里也十分的过意不去,于是,她心一软,柔声的对着张是非说道:“很疼吧。”
张是非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没事儿,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别看我长的瘦,但是骨头里面也有二两肉,不信?你看。”
说罢,他撸起袖子想对那梁韵儿展示下自己那可怜的肱二头肌,没想到,胳膊稍微一用力,肩膀上的伤又裂了开来,顿时疼的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梁韵儿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歉意增加之外不免又觉得有些好笑,只见她起身走到了张是非的面前,然后对张是非说道:“把衣服脱了吧。”
你想干啥?!张是非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他望着梁韵儿,不会吧,入戏这么快,难道老子真转运了?想到了这里,他咽了口吐沫,想想现在正是白夜三更鸡叫三声,只要闭灯就会发生摸黑战争的好时辰,他望着梁韵儿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俏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
要说这张是非也不是传说中的处男魔法师,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梁韵儿对他说出脱衣服这三个字儿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同时眼睛也不受控制的对那梁韵儿周身上下不住的进行半自动全景式扫描。
这梁韵儿确实是尤物,虽然梨花带雨,但是却别有一番风情,可怜楚楚的样子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不会动心?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一身紧身的蕾丝边连衣裙剪裁得体,锁骨半露,玲珑有致的那啥让张是非无限遐想,张是非的脑子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竟然冒出了**同志曾经为李进同志所题之诗的其中两句,这可真是:‘乱云飞渡仍从容,无限风光在险峰啊!’
对于乱云飞渡这句话张是非还是很了解的,毕竟这首诗是收录在一九六三年十二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诗词》中嘛,在福泽堂,那本被崔分头珍藏已久的缺页书可是张是非李兰英打发无聊时间的****货。
我呸!我想什么呢!他慌忙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低俗,不能低俗,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真的,她其实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张是非用仅有的一丝理智想到。
梁韵儿见他脸红了,竟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的说话方式错了,于是她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