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生活之外,他们其它方面的生活都是渐入佳境,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们夫妻间并没有什么会导致小三插足的问题啊!
她拼命说服自己,既然她和易枫没有问题,那么小三插足什么的也应该不是问题,或许易枫安排江琳俐住在易家的房产里有别的原因吧?为了法律的公正严明,他不顾宋美云的苦苦哀求,硬是把江常青送进了监狱,以至于一直对宋美云有一份愧疚,觉得照顾宋美云的病是他的责任。她想来想去,觉得很可能是宋美云病中交待过易枫帮忙照顾她的女儿,所以才会特别照顾江琳俐一下,才会特别帮她安排住处。
“一定是这样的!”她从床上弹坐起来,笃定地告诉自己。反正她是不会相信易枫出轨的,更不相信对象会是江琳俐那样的人!
晚上易枫回来得比较早,她若无其事地陪他吃了晚餐,又手挽手到别墅外的云翎湖边漫步,享受湖边风吹柳动的夏夜惬意。
易枫环上她的腰,拈了拈,笑说:“你的腰又胖了一圈。”
“宝宝在肚子里一天比一天长大,腰能不胖嘛?现在还能知道是腰,等过段时间,你连我腰在哪里都找不到了都。”她撅嘴说,有点小郁闷。
他就说:“我眼神好,再粗也找得出来。”
但是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她开心多少。她依偎在他怀里,边走边问,“易枫,问你个事好不好?”
他正在眺望远处湖上的点点灯火,忽听她的问题,就低下头看她,“嗯?”
她也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进他的眼里,问他:“如果我生了宝宝之,腰瘦不回来了,那里……也没有以前好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易枫又弹了弹她脑,“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别想些有的没的。”
“可是这是每个女人生了孩子之后都会面临的问题。色衰而爱驰,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女人生完孩子之后,无论怎么保养,都不可能像未生育之前那样了。”顾惜惜越说脸上越黯然。
他有些无奈,“我就这么让你没信心?”
“不是你的问题,是每个女人怀孕时都会担心的问题。”她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紧紧靠在他身上汲取他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易枫,医生说孕妇怀孕期间,很容易得焦虑症、抑郁症什么的,如果你发现我什么地方行为不妥了,要耐心的提醒我开导我,千万不要因为我让你觉得烦了就疏远我,好不好?”
“好。”易枫伸出双手,自然地拢住她浑圆的腰身,在她额上亲了亲。
她又说:“还有,如果有女人趁我怀孕期间对你图谋不轨,你要守身如玉,千万不能受到诱惑哦!如果狐狸精的段位太高你抵挡不住,就告诉我,我请道士去收妖!”
“好~”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失笑。
“我是说认真的,你笑什么笑?”她拧起秀眉瞅着他。
“笑我娶了个孩子气的老婆。”他圈紧她的腰,在她俏挺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她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易枫因而笑得更开怀,拉下她环在颈上的手,扶着她的腰继续往行,边行边说:“放心,我段位很高的,要是发现狐狸精,就收来给你当丫头使唤,如何?”
“好!我正差个提鞋倒夜壶的丫头呢。”顾惜惜的包子脸终于扁了下来,眉眼弯弯掩不去神色间的小得意。
易枫发现了,只是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腰,嘴角依旧挂着笑。
第二天,趁着易枫上班去的时候,顾惜惜支开了周季明,又甩掉了秦姨这根尾巴,悄悄地离开了别墅,直接开车来到易枫安排江琳俐所住的那处物业——圣香水榭别墅区。
今天的她全副武装,头顶一顶鸭舌帽,戴了一副遮去半边脸的太阳眼镜,头发扎成了两根大辫子,穿着一件能完美掩饰身型的浅粉色宽松大长T恤,下穿黑白条纹七分裤,脚蹬一双可爱的帆布鞋,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行为有点猥琐的高中女生,和她今天所开的炫蓝色兰博基尼完全不担调。
昨天晚上她特地向莫冠尘借了一辆车,今天一早莫冠尘的哥哥就派人将这辆炫目的蓝色兰博基尼给送了过来。
由于易枫的奥迪在车祸中几乎报废了,近来她的沃尔沃就成了他的代步车,她则又变成了无车一族。而莫冠尘这人酷爱收藏名车,尤其是跑车,光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就有好几辆,跟顾惜惜这种无车一族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在还没有决定再买什么车的时候,她毫不客气地向莫冠尘借来开几天。
顾惜惜把车子停在了小区的公用停车区域上,就拿着窃听器和照相机,一路潜踪匿迹、蹑手蹑脚地往江琳俐所住的单元楼走去。
圣香水榭别墅小区是联排别墅物业,虽然美其名为别墅,其实和真正意义上的别墅还是有区别的。S市虽然是全国数排名前三的大城市,但真正意义上的独栋别墅区只有蔷薇山庄、云翎湖山庄以及林宛如当初举行婚礼的中心别墅区,而其余的所谓别墅区基本上都是像圣香水榭这种联排别墅。
虽然这联排别墅也是独门独户,但屋与屋之间都有相连的地方,院门和院门离得很近,顾惜惜一个人走在这片小区里并不算突兀的存在,谁也没怀疑她的到来有什么不妥。这点让她暗自庆幸。如果易枫把江琳俐安排在独栋别墅里住,她要想潜入就绝对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
她来到D区,在楼下往上瞅了半天,没瞅到江琳俐的出现,刚好有一个整理花木的花匠阿伯一边剪着花枝一边往这里走来,她就摘下了太阳镜,笑吟吟地走过去与他攀谈。
老伯很友善,见她凑过来,也笑脸相迎,问她:“小姑娘好面生,是圣香水榭的新住户么?”
顾惜惜顺势和他攀谈起来,崇拜地看着花匠老伯,由衷地说:“老伯好厉害哦!圣香水榭这么大,住户没有百来户也有七八十吧,你居然能看出我是不是面生?”
“呵呵,在这里呆得久了,来来往往的住户也就这么些人,自然就熟悉了。”老伯一边笑呵呵,一边继续修剪花枝。
顾惜惜跟了过去,好奇地问:“那老伯知道对面新搬来的那户人家要不要请帮佣吗?”
“你是来找工作的?”老伯停下修剪的动作,偏过头上下看了她几眼,怀疑地说,“你不像,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会找帮佣这种工作的人。”
她心中早有后招了,闻言笑吟吟地解释说:“老伯看人很准哦,可惜也没猜对。我以后的志向是成为园林大师,设计我国最顶尖的别墅园林之人非我莫属。”
说着她话锋一转,一脸黯然道:“不过,在成为园林大师前,我还需要努力。我现在是S大园林设计专业大四的学生,正在实习期间,想来这里找一户人家帮佣一段时间,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里的园林,又能赚点生活费,顺便写毕业论文。阿伯,你要知道就告诉我吧,我问了好几家了,他们家都基本有佣人了。”
花匠阿伯见她说得声情并茂,再看她极富亲和力的纯真笑容,居然也对她的说词信了几分,想了想就说:“那户人家应该不会请佣人的,你要真想找帮佣的工作,还不如去门口传达室问问,让值班给你留意其它家的。”
她假装随口问道:“为什么那户不请帮佣?”
老伯就说:“那里面只住一个女人,就一个人请什么帮佣?连钟点工都不需要。”
她故意大摇其头说:“阿伯这样说不对,像这些有钱人,就算什么事也没有,也得请一个人来伺候的,再说有钱人肯定还有亲朋好友过来串串门或者举办宴会什么的,不请个帮佣怎么行?”
老伯就笑说:“我敢肯定她不会有亲朋好友上门来,更别说举办什么宴会。”
“为什么?”她追问。老伯却似是不想再说,又继续剪花枝。她正想再接再厉套点什么出来,旁边就来了一个大婶。
大婶说:“我敢保证,那里面住的绝对是个狐狸精,本来别墅早八百年就有主人了的,听说业主姓易,是大户人家,平时也都闲置着,还委托了一个姓周的年轻人在管理,好像是那户人家的管家。不过前阵子那姓周的年轻人突然带了那女人来,从那以后就有一位易先生每天晚上来看她,那女人还和那位易先生亲密的抱在一起。”
老伯瞪了大婶一眼说:“别胡说,说不定人家是两口子。”
大婶不以为然地说:“哪里是两口子?我听过那姓易的年轻人从这房子出来后,一边走进车子一边打电话说‘老婆,我现在马上回家’,这女人要是和他两口子,那他电话里喊的老婆难不成才是小三?”
听见那大婶绘声绘影地说话,顾惜惜怔了好半晌,直到阿伯唤她才回过神来。
阿伯问:“小姑娘?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起呆了?”
她艰难地笑了笑,转头问那大婶,“阿婶,你是亲眼看到,那个姓易的年轻先生跟那女人抱在一起的吗?”
“当然,我就负责这片区的管理员,每天晚上亮灯的时候都要来检查一遍周围的园林灯是不是都有亮,那天我就刚好站在门口的路灯下,看见两人在门口亲密地抱在一起。等那女人进屋去后,那位易先生就一边给家里的老婆打电话一边走向临时停在那边的车子,那车子是银白色的,我儿子说是沃沃S60什么!”
大婶煞有介事地比了比车子所停的位置,也就那间联排别墅门口旁边的墙下,而她所说的路灯离别墅门口只隔了三米多的柏油路,以她这个年纪的眼力断然不会看错两个人,也不太可能听错话。
“谢谢阿伯,谢谢阿婶,我要先走了!”顾惜惜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的脑子里忽然一团乱,跌跌撞撞地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
花匠阿伯和管理员大婶两人见状都莫名其妙。等她走远了,阿伯就对阿婶说:“那姓易的年轻人哪有天天晚上来,我好像听你说见过一次而已,就那一次。”
大婶白了老伯一眼说:“嘁!我是只看过一次,可人家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