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面。而且我确实是等到天亮才出来的,那时你睡得正香所以才没有打扰你,不是有意避开你的。”
“你不是有意避开我?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刻意要避开我,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连一张纸条都没有留给我,也没有让沈姨或者管家给我带信,这已经是很说不过去的事情了!难道你不觉得不应该吗?”
“惜惜……”易枫离开的时候,只是想着速去速决,根本没有想过顾惜惜醒来后找不到他会不会生气。“我承认,这次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后我会注意的,你别生气了,小心动了胎气。”
“我的胎气没那么容易动!”她刻意不去品味他的关心之言,别开脸说,“不是这次,还有很多很多次!不光是对我,对爷爷奶奶,爸妈他们,都是一样的,你总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你的工作和其它事情上而忽略了家人,爷爷奶奶还有爸妈在B市,你在S市,一趟飞机才三个小时,你都能一年半载不回去,又不是付不起飞机费,你为什么不回去?”
“我工作忙,抽不开身。”
“我在你身边,你为什么总是把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贡献了十六个小时给工作和它人,留给我的时间总是少于八小时?”
“我……”还是因为工作忙,抽不开身,可是这样的话易枫说不出口,“我以后多注意。”
可顾惜惜对他诚恳的认错态度不满意,继续絮絮叨叨地说出此时心里的感受:“我怀孕了,最需要的是丈夫的关爱,可是我得到的只是无微不致的物质上的关怀,却永远也等不到丈夫陪我去一次准妈妈班的机会。你知道吗,刚刚,就在你去拿药的时候,我旁边坐着一对年轻夫妇,老婆怀孕六个月,每一次产检,每一次去妈妈班运动,她老公都陪在身边。我问她老公是做什么的,结果人家说她老公也是一个公务员,还是传说中最忙碌的交警,可是他做到了你易枫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他没有办法给老婆请最好的看护,没有办法开车送老婆产检,只能打的,可是他让所有人都羡慕他的老婆,甚至让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的老公是他该多好?”
说到这里,顾惜惜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很想继续告诉自己,我喜欢的就是你对工作的认真,我很想宽弘大量的继续鼓励自己,只要你没有跟别的女人有染,只要你的心是向着我的,只要你在工作之余回到我身边哪怕只有一天一个小时我也满足,但事实上我不满足,我总是盼着你多关注我一点,再多一点,我这样是不是很贪心,易枫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贪得无厌?”
“不是!你一点也不贪心!”易枫紧紧抱住她,轻声哄她,“别哭,是我不好,一直以来都没顾及你的感受!”
顾惜惜在他怀里摇头,吸了吸鼻子说:“不,你在很多方方面面都对我很好,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感受的,可你就是不自觉的忽略了我,你觉得我们来日方长,你觉得外面那些人和事能很快的处理掉然后回到我身边,可是你总是处理完这一件,又有另外一件接踵而来,所以你不知不觉就一次次的忽略我们了。如果你不改变这样观念,就算你拧着耳朵定个闹钟写上日程备注也一样会重蹈覆辙的!”
“唉!”被她这么说,他竟然觉得自己像个惯犯一样,有点抬不起头。
“呜呜……”她在他怀里抽抽搭搭止不住哭泣的声音,头脑一时发热就捶着他的胸口说,“我好后悔嫁给你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易枫闻言浑身一震,搂着她的手不自觉就收紧,仿佛怕她下一秒就飞走了一般,紧得她在他怀里抗议地挣扎。
“易枫,你弄疼我了!”她一边抽泣一边出声抗议。
“对不起!”惊觉自己的力道过大,他忙又松开了些许,但还是抱得比平时紧了几分。
“好热!你放开我啦,我不要理你了,我不想跟你这根愣木头说话!”她一边挣扎,一边孩子气地把眼泪鼻涕都糊在他胸前的衬衫上。
“我不放!我永远也不会放你走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生一世我都不会放开你!”他的声音既是霸道的宣誓,又像是不容质疑的威胁。
“你神经啊,快松手,我快被你摞断气了,我怀的可是你的宝宝,你再不松开就要一尸两命了!”顾惜惜已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抽抽答答地抬头看他,见他一脸执拗和认真,顿觉莫名其妙。
“你答应我不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松手!”
“不准说什么话?”她更加莫名其妙,“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你不反省反省,还不准我说了?易枫,我今天才知道你不但霸道、大男人主义,还特别不讲理了!”
“不准说你后悔嫁给我的话,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不准你半路抽身,即使后悔也要乖乖跟我过一辈子!”他认认真真地说。
“你怎么这么霸道!你这么命令我,我就要听你的吗?我说了那么多,你反省出来的就是这句话吗?!”顾惜惜小手握拳捶打他,眼中满是失望。
他看到了她眼里浓浓的失望,心中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慌。他低下头轻轻地吻落她眼睫上的泪珠儿,吻她哭得红红的俏鼻子上,最后来到她的唇边,低声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说:“以前是我忽略了你,也忽略了爷爷奶奶和爸妈,是你的话提醒了我,我不敢保证马上就改得好,可我会努力,给我时间好吗?我会做到你所期盼的事情,等我这一趟出差回来,就陪你去妈妈班,陪你每一次产检,每个星期如果我们没有其它安排就一起去京城大宅看望爷爷奶奶他们,好不好?”
“真的?”顾惜惜心里明明告诫自己不能这么容易就愿谅他,要坚持久一点,要让他害怕,要让他深深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多么可恶,可是看到他眼里的哀求她的心就软了,口气在不知不觉中就从控诉变成了娇嗔。
“真的,其它的你可以怀疑我,但我的承诺你还不信么?你要不信,我就现在对天发誓。”
通常,男人这么说的时候,女人都会堵住他的嘴然后说:不用,我相信你。
不过顾惜惜不是普通女人,她这会儿还在生气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心软,所以听他这么说,立即就撅起嘴说:“那好,你对天发誓,如果你敢再忽略我,就让你再也当不了检察官,而且再也找不到我和孩子!”
☆、154 闹别扭和偷听
为了安抚顾惜惜的情绪,易枫把她送回家里,还跟检察院请了一天的假在家陪她。
顾惜惜虽然心里是情感上原谅了他,但理智上还是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太过弱势了,回到家后,就故意坐到电脑前码字,大半天不理他。
易枫闲在空里又没事,又不好跑回检察院,只得在书房里和卧室来回的转,最后索性拿了个平板电脑跑到卧室,躺在床上看网页,顺便观察她的情绪变化。
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网页,他停下来,揉了揉眉心,恰好见她十指停在键盘上低眉思考什么,就逗她两句,不料换来她凶巴巴地瞪视。
不知是不是早上情绪过激的关系,顾惜惜今天很没灵感,听到他逗弄的话就像被踩到尾巴的母狮子似地咆哮:“别打断我的思路,要不然四个小时我连三千字都写不出来你负不起责任!”
“写不出来就明天写,没有思路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也不自然。”他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心里琢磨着,这小妻子今天脾气真坏啊,怎么哄都不行,看样子得去请教一下易桦哥了。
“我也想等有灵感有思路的时候才写啊,可是读者能等吗?编辑能等吗?贞姐的夺命连环CALL太可怕了,我可不想混到这份上还被她追稿!”她头也不回地说,故意把显示屏往边上挪了挪,再把椅子也挪了一下,让自己的前对着躺床上的易某人。
这么明显的给他钉子碰,让他颇感无奈,只好又把视线转向手中的平板电脑,手指百无聊赖地在屏幕上划动,各种标签在他的指间轮换,突然看到一条关于文学的新闻,让他联想到顾惜惜的职业。
“惜惜,你的笔名是什么?代表作是?”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让顾惜惜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又有骚动的感觉。好啊!敢情他们结婚这么久,他压根没关心过自己老婆的作品了。她冷不丁地回头,“小周给你的调查报告上,难道没有标明我的笔名吗?!难道你知道我是个写小说的,就不会网上找找我的代表作是什么吗?为什么你的所有的事我都知道,我的事情你却好多都像是从来没接触过?”
“……”又点燃火药了!易大少默默地回想,再回想,终于想起来,“是叫惜惜对吧?”
顾小妞没回答他,故意地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
他只能当作没听见,在搜索栏里搜索了惜惜这个笔名,终于搜出了关于她的介绍以及她名下的所有作品来,代表作《黑道教父》。他又点开了《黑道教父》的链接,未及看书的正文内容,就从底下的评论中看到读者对这本书即将拍电影的评论。
他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小妻子问:“你的《黑道教父》要拍成电影了?”
“嗯。”
“什么时候上映?”
“还在编剧阶段,估计会赶明年的暑假档期。”
“明年首映我们一起去看?”
“嗯。”
她还是爱搭不理,让易枫有点说不下去,就在搜索栏里搜索了《黑道教父》的改编信息,没想到又搜索出了一大堆资料报导,上面甚至有一段关于凯旋影视传媒公司的执行CEO王靖轩的正面采访报导。他把报导耐心看完,最后把屏幕画面停格在王靖轩的英气勃发的照片上,想了想问:“王靖轩是这部片子的出资人?”
顾惜惜一边打字一边说:“他只是执行CEO,至于谁出资的,我不知道,你要想知道的话就去查呗。”
想起她今天跟王靖轩昵的肢体动作,易枫心里就隐隐有一点不舒服,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今天要跟他谈的,是关于《黑道教父》的事情?”
“难道不能谈其它吗?他在我大学的时候追了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