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瑛莺本就是有目的才吩咐陈妈妈伺机而动,此刻胜利在望,哪里会顾忌木枝的阻拦。她今日一定要戳穿郡王妃的遮掩,只要她冲进洺湖院,闹得这庄子上的人都知道苏璎珞就没在洺湖院中,那么苏璎珞失踪了一夜的事情便瞒不住了!
苏瑛莺想着便浑身兴奋,脚步加快,冲旁边陈妈妈使了个眼色,陈妈妈便令人挡住了木枝。
苏瑛莺来时专门带了四个婆子,只带着冬梅一个丫鬟,这会子两个婆子缠住木枝,木枝只能眼瞧着苏瑛莺往洺湖院的方向去了。而她想要跑回去报信,却也被两个婆子缠着不得脱身。
待那边苏瑛莺一行已经走的没了影,两个婆子才松开了木枝,木枝跺跺脚忙忙跑回去向唐氏报信。
唐氏怎么也料想不到苏瑛莺会如此放肆,敢在祁阳王府的地盘上如此行事,等唐氏得到消息时,那边苏瑛莺已经带着人冲进了洺湖院去。
洺湖院中作为璎珞的贴身婢女,妙哥自然守在院中,听到动静她从屋中出来,来不及叫下人们拦住苏瑛莺,苏瑛莺已到了廊下,不和妙哥啰嗦便直闯屋中,扬声道:“五妹妹,我来看你了!”
妙哥阻了下,苏瑛莺扬手便是一个耳光,直扇地妙哥身子一歪,还没站稳便被陈妈妈抱住了腰,而苏瑛莺已打帘进去了,妙哥顿时面色一白。
屋中布置的很是素雅,一架四季花鸟屏风,隔出了内外间来,苏瑛莺直接绕过屏风便进了内室。
内室中果然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拔步床垂着一层层的纱幔,里头被子摊着,苏瑛莺面露得逞笑意,快步上前,一把挥开了帐幔,入目却见一个女子散着满头乌发背对外头侧躺着。
苏瑛莺全然没想到这床上竟然有人,愣了下,见这么大的动静床中人都没反应,便料定了床上定然是丫鬟假扮的,扣住那人的肩头便要将人扯下床。
谁知她手刚碰上那人肩头,那女子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用力,直疼的苏瑛莺惨叫一声,挣扎着跌坐在脚踏上。
而床上躺着的女子也坐起身转了过来,明眸若冷霜高高在上地睥睨过来,锁着苏瑛莺的眸中几分讥讽和冷锐,映的那一张绝代侬丽的面容冷艳的令人心惊。
这女子可不正是璎珞!
苏瑛莺不可置信地盯着好好端坐在床上的璎珞,吃惊地张了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也巧,璎珞是在苏瑛莺闯洺湖院前被秦严送回来的,悄无声息地便回了这洺湖院中,她还没来得及令人通知唐氏,更不曾得到苏瑛莺前来的消息。
苏瑛莺闹到了洺湖院中,璎珞才匆匆钻进了被窝,不然当真就要被苏瑛莺害了。
此刻她逼视着跌坐在脚踏上的苏瑛莺,眸子眯了起来,道:“四姐姐这话说的奇怪,我不在这里,又能在什么地方?”
璎珞此刻却在想,苏瑛莺这等举动分明是早便知道昨夜自己出了事儿,到底是苏瑛莺伙同了诚王一起谋害自己,还是昨日妙哥回去庄子报信被庄子上的人察觉了端倪,有人将自己出事儿的消息连夜禀报了苏瑛莺,苏瑛莺这才一早过来闹事。
她直觉会是前者,因为若非参与了这场阴谋,苏瑛莺不会态度这么笃定。
秦严行事历来隐秘妥当,他说不曾泄露自己和他的关系,璎珞便相信问题不是出在秦严身上。
先前她还怀疑诚王是如何得知自己和秦严的事情,想到掳了她胁迫于秦严的,很可能是苏瑛莺发现端倪,将此事透露给诚王,然后才有了昨夜的事情。
这么说苏瑛莺和诚王竟是认识的,这可真是人以群分。
苏瑛莺显然也知道自己因惊异说漏了嘴,一时面色微变,咬牙切齿的道:“我的意思是,五妹妹的脸色全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怎么会躺在床上。”
璎珞见她掩饰,却是没了和苏瑛莺虚与委蛇的耐心,她掀开被子跳下床,盯视着苏瑛莺道:“我真是不明白,我从来不曾得罪过四姐姐,四姐姐何以总是想着要害我,先时在楚衣阁便想要我名声扫地,这次又故技重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好端端的人不做,就非要做胡乱咬人的疯狗呢!”
苏瑛莺显然没想到璎珞会直接将话挑明,此刻她跌坐在脚踏上,而璎珞却站在身前,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脸上的神情冷傲而不屑,让苏瑛莺觉得,自己在璎珞的眼中就是一坨狗屎。毫不放在严重,想踢走,还觉脏了脚。
苏瑛莺最受不得璎珞这种表情和态度,她就是因为璎珞一个庶女却总给她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觉得璎珞抢夺了她的风光,才对璎珞嫉恨有加。
后来她在楚衣阁中算计璎珞不成,便算是结了梁子,虽然后来是苏瑛玥背了黑锅,可她觉得璎珞对楚衣阁的事儿心知肚明,一定是怀疑她的。
又在苏瑛玥处得知了璎珞和秦严的事儿,苏瑛莺便坐不住了,她嫉恨璎珞的好运,又怕璎珞真攀上了秦严来日会找自己算账,这才先下手为强。
却没想到安排的好好的事儿,到了最后关头竟然又让璎珞躲过了一劫。
此刻被璎珞逼问,苏瑛莺从脚踏上爬了起来,盯视着璎珞怒道:“你说谁是疯狗!”
璎珞却挑眉轻笑,道:“谁激动我便说谁呗。”
这会子妙哥才从外头冲了进来,同进来的还有陈妈妈等人,瞧见璎珞竟好生生地站着床前和苏瑛莺对峙,陈妈妈几人面色一变。
而院外已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却是唐氏扶着杜嬷嬷的手匆匆赶了过来,璎珞怕唐氏着急,瞧了眼妙哥,妙哥忙迎了出去。
唐氏听闻璎珞已经安然回来,此刻就在屋中,顿时大松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和缓了下来,放慢步子进了屋,却是沉肃地目光在苏瑛莺和陈妈妈等人身上掠过,道:“好啊,老婆子不过在佛堂念了几年经,如今随便一个黄毛丫头都能骑到头上来了,杜嬷嬷,准备朝服,老婆子要进宫面见太后娘娘,倒是要问问太后老人家,是不是我祁阳王府惹了圣厌,如今怎么定安侯府一个姑娘都敢欺上门来打我老婆子的脸了!”
苏瑛莺闻言顿时身子摇晃,面白如纸。
------题外话------
嘿嘿,周末儿子不上学,可劲儿闹腾,明天争取早更,么么哒
162 苏瑛莺作死
滋啦啦,野味炙烤的声音不断响起,璎珞已经闻到了一阵阵的肉香,她裹着大氅抱膝靠坐在秦严的身边,瞧着男人被火光映衬的有些发红的俊颜,脸上不觉露出了挫败嫉妒之色来。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能力不让男儿的,如今瞧着秦严,却觉得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秦严没来前,她被人逼地近乎生死间,又冷又饿缩在墙角发抖,若然等那些灰衣人来了,她怕是又要啸月驮着狼狈逃命,外头那么大的风雪说不得就要冻死。
而如今秦严一来,什么都变了,身子也暖了,浑身都舒坦了,还能等着吃香喷喷的野味,那些灰衣人反倒成了被宰割的蝼蚁。
地狱和天堂只在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能力这么强,当真是让人又羡又嫉啊。
秦严翻动了下手中的烤肉,察觉到身旁璎珞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觉回头瞧了她一眼,迎上的却是璎珞一双深含怨念的眼眸,脸上的神情更是古怪,秦严失笑,扬眉道:“想什么呢?你那是什么表情!”
璎珞这才换成一副崇拜神情来,叹息着感叹道:“我在想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呢。”
秦严怎么也没料到璎珞会突然吐出这么一句来,是个男人都想在自己女人眼中看到崇拜崇慕,璎珞毫不吝啬的赞叹模样,虽然有些夸张,可却还是取悦了秦严,令他轻笑出声,道:“油嘴滑舌你倒是无师自通。”
他说着将烤好的一块兔肉递给璎珞,璎珞忙笑着表示说的绝对都是真心话。
如今冬夜落雪,外头根本没什么动物出没,啸月跑出去半响也就叼回来两只小兔子,一只半都进了璎珞的肚子。
璎珞吃饱喝足立马便觉眼睛睁不开困顿的厉害,也不克制,靠着秦严便迷糊了过去。
这会子外头天色漆黑,已是三更天,她又累又受惊吓早便支持不住。秦严见璎珞靠着自己的肩头闭上了眼眸,动了动身子,将她靠放在腿上,璎珞动了动,自行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便彻底陷入了黑甜。
瞧着她沉睡过去,秦严才将她平放在了草垫上,将火挑地更旺了些,出了门。
之前他丢在门前的那灰衣人身上已经盖满了雪,瞧着已经冻僵,秦严将人从雪地里扒出来,探了探鼻息还有些出气,恐声音惊动了木屋中睡着的璎珞,拖着人往远处去了。
璎珞这些时日到底养尊处优,每日锦被高卧,丫鬟伺候的,如今躺在硬邦邦的地上,虽然身体极累,睡的很沉,却也是断断续续,期间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几回。
每次她一动便能感觉到身后有具温暖的怀抱贴着,一只大手会轻轻拍抚她的肩头,动作轻柔,满是安抚。然后她便能极快地再次沉入梦中。
待她真正清醒过来时,外头天光已经亮了,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色反射出亮光来,从木屋唯一的一扇小窗透进来,竟让人有种敞亮的感觉。身边的火堆已经烧的快灭了,可璎珞却并没感觉到冷,只因背后还贴着具热忽忽的身子。
璎珞眨了眨眼睛,动了下身子想要翻个身,只腰肢刚一动她便陡然僵住了身子,只因身后分明有东西顶着她,她这一动,那物便也跟着动了下。
璎珞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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