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都需要我们活着,我们要活着赢下这场战斗。”
“末将万死不辞。”
“很好,星迪,你今晚就出城,祝愿我们彼此好运吧。”
我再一次的站上了城头,许多天不出指挥室,发现外面的空气着实很好,非常的自然,非常的清新,只是如果没有了那股血腥味,才是普埃塔真正的味道。
“卡利安,我们还有多少羽箭?”
“早就用完了,你又不肯动用你骑兵团的羽箭,现在都是在用羊骨代替。”
听着这满腹怨气的话语,我只能无奈的笑笑,这些人啊,或许已经忘记了,我也是生长在这里的人,我的父亲,在我的身后看着我啊。
“把封死的城门打开,命令骑兵团,魔法骑兵营和我的警卫营做好出击的准备,等我的命令。”
我转而面向卡利安,缓缓地说:“卡利安,如果呆会我死了,请告诉我父亲,我不是叛徒,至少我不是普埃塔的叛徒。”
星迪看着正在塌陷的地面和湖堤,开始佩服自己的上官的谋略,阿奴哈尔特用兵绝对不是弱者,但是作为侵略军的他当然不会知道:他选择安营扎寨的地方看似背靠大山依靠着溪水,但是地表却是最为柔软的沙页石结构,这些天都在忙于攻城的阿奴哈尔特大人当然也不会去关注:在埃尔伦江的下游,那支驻扎在贝尔特伦城下的内河水军已经在半个月前被自己率领部队从里昂大人手里硬生生的抢了过来,而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给予这些强盗一个惩罚,一个来自于主神的惩罚。
阿奴哈尔特在奇怪自己的帐篷为什么开始了抖动,难道是这些天的作战让自己耗损了太多的精神?怎么会,自己可是龙界异军突起的新星,龙帝对自己无比器重,只要拿下了眼前这座苟延残喘的城池,等待自己的将是无上的荣光啊。
但是这位龙军中将最终还是没有等来荣光,倒是那些呼啸而来的湖水让他差点光荣了。
“报告!靠近湖堤一侧的龙军营寨突然混乱不堪,据斥候所报东边的湖堤出现了大面积的崩溃。”
“命令骑兵团各部马上出击,攻击敌军本部。”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下达了命令,仿佛一个赌了一整晚输红了眼的赌徒终于到了最后见输赢的那一把。
龙族军营的东侧,哀嚎遍野,星迪有些厌恶的挥了挥手,一片羽箭覆盖了那些垂死挣扎着想要游上湖堤的龙兵,鲜血染红了浑浊的湖水,他在想,一个月以前,坐拥着这么精良部队的斯帕塔洛斯居然龟缩在贝尔特伦的要塞里瑟瑟发抖,有些郁结的摇了摇头。
水无常形,漫过这头又淹到那头,阿奴哈尔特军团的士兵开始拼命的奔跑,骑兵疯狂的抽打着战马,可是无论是人还是马,再快的速度又如何能与这自然抗衡?站在高处冲击的我勒了勒战马的缰绳,刚才的突击已经成功的将两个团的龙族步兵打下了这汪湖水,水往低处流,大自然只是轻轻的一挥手,一个整编的龙族军团也就不复存在。
不知道这样的威力,那些高高在上的主神们,你们会怕么?
我看见了星迪的旗舰,旗语告诉我,敌军的主力已经被歼灭,询问是否追击。
我下令:“全速返航,以防湖水褪去后这些战舰会在陆地上搁浅。”
回首,看见克利尼奥那依然高耸的城墙,那里和这些荒芜的城外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被阿奴哈尔特的烈火烘烤,又被我借着克利尼奥湖水冲刷,普埃塔,我的故乡,的确已经被笼罩上了灰暗的死气,再也不是从前,这个有些黑暗的普埃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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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黑色、银色、自然色
我夺取了普埃塔并击溃阿奴哈尔特以后,极乐世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保持着低调,这一届的皇帝陛下虽然和我有着冤仇,但是却不可否认,他是一位不错的君主,所以我根本不会去想极乐世界不出兵的原因是因为惧怕我,因为这很无知。
龙族的入侵遭到了连续的失败,英德拉图在因特尔蒂卡的进攻被佩兰托成功的粉碎,而阿奴哈尔特在普埃塔则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虽然我没有活捉他,但是最后他带走的残兵最多能有十分之一。
天族依旧强悍,极乐世界依旧不愠不火的处理着那些平民看来如采石补天般的大事,没有一丝慌乱,没有一丝胆怯,最近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国防副帅拉比临托斯一反常态,极为自负的表示入侵帝国的全部龙族部队将会在近期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天军拒绝战俘。
“你怎么看?卡利安”
“拉比临托斯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次估计又是为大反攻放的烟幕弹。”
“星迪,你觉得呢?”
“不知道,副帅行事一向飘忽不定,除了帕西美达斯元帅,其他人恐怕根本猜不到。”
“其实我和你们的看法一样,只不过,我觉得这一次,龙族是真的要完蛋了。”
埃尔特内地区是帝国最为干旱的行政大区,下辖:沙罗塔、艾易隆、基奥拉、兰克斯、寂静岭五个行省,这里的气候十分干旱,在这样气候中磨砺出来的士兵才是最为善战的士兵,我最开始的从军生涯,也是在这里。
三界提了提缰绳将水壶送入战马的嘴里,待战马满足的打了声响鼻之后才默默的拿起水壶饮了一小口,在沙漠里,战马总是需要照顾好的,否则自己就有可能永远的躺在这黄沙之中。
“军团长,克拉尔的主力似乎龟缩在兰克斯不敢出战了,让我看直接杀过去,管他娘的鸟埋伏。”
“朗卡,弟兄们已经死的够多了,暴风之怒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那些亚人种这次是发疯了么,平时纳税称臣积极的很,这一次也不知道龙族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真想早些把他们杀干净。”
“虫子,你什么时候也学得朗卡那般激进了?早死晚死总归得死,早杀晚杀何须急在这一时,极乐世界既然命令暂缓行军,自然有别的用处,各位稍安勿躁。”说完这句话,三界军团长俯身,下马,传令安营扎寨。
沙漠的地界,昼夜的温差总是那般的大,天空也比别的地方黑的早些。
兰克斯行省的北部,新进背叛极乐世界的克拉尔族大族长山杜卡正在召开全族长老会议,他或许永远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坐在火堆前开会了。
这位身躯健硕的大族长正当壮年,此时的他满眼布满血丝面容说不出的憔悴,不过说话到还是中气十足,他有着骄傲的过去和非凡的智慧,他的出现让克拉尔族在天族无孔不入的监视下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而且在最近的战斗中就连号称帝国第一军团的暴风之怒也吃了他很大的亏,不过最终他还是失败了,没有外援的克拉尔终究不是那些天族守护者的对手。
“大族长,不过就是绝死一战,没什么好怕的。”
“我夏库保证魔道星不会有一个活着退出战场!”
“布……布洛尼,永,永……远支持山杜卡。”
看着部下们始终铁板一块,山杜卡欣慰的笑了,即便被暴风之怒的三界砍了脑袋,自己的种族也总算学会了反抗,学会了愤怒,不会像以前那般卑微的屈服着,只要有这样的心,天族的皇族总归会有所忌惮。
夜,依旧看不见任何事物,嗒嗒的声音打破了会议的宁静。
“守夜人!”
“有债必还!”
黑夜中,骤然响起的喊杀声震彻大地,山杜卡在想:“暴风之怒的攻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收放自如?还有,那口号又是怎么回事?”
黑夜中,黑色的骑兵,黑色的轻甲,黑色的战马,唯有月光照耀下的马刀发出相反的颜色,鲜血横流,渐渐的,刀光不再是银色,也不再是红色,太多的血浆,太多的头颅,太多的死亡,由红变黑,死亡的殊途同归造就了战刀也回归了原本的自然色。
一名骑士将马刀收回刀鞘,恭敬的向催马向前的将军禀告着。
“南夏大人,这一网几乎打到了所有的大鱼,痛快。”
听到报告的将军似乎没有泛起任何的兴趣,摘下自己的银色面具后他只吐出了两个字:“伤亡?”
“伤300,无人死亡。”
“很好,这一笔可以不用记账,转军东南,去暴风之怒的军营转转。”
三界有些迷糊的看着军营门口的这几具尸首,昨夜的一切让他觉得这是个梦?不对,自己分明看见了对方那娴熟的控马技术,还有月光中那雪亮的马刀。然后,然后的事情很模糊,只记得那大队的骑兵分出一个小队全速冲向自己的大营,自己命令拦截,可是他们却丢下几具尸首就撤了,一骑绝尘,自己的骑兵想追也追不上。
“军团长,这帮骑兵到底是什么人,干他娘的,在亚特雷亚大陆居然还有比我们更好的骑兵!”领兵大将朗卡显得愤愤不平。
“军团长,对方的骑兵总共不到五千人,却攻破了山杜卡五万人的军营,克拉尔级长老以上的人全部身亡,这些人不是骑士,他们是刺客,骑在马背上的刺客!”
三界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别说了,把山杜卡、夏库、库尔卡和巴兹拉虚的首级送去极乐世界,虫子,记得把赏钱要回来。”
“遵命。”
三界或许不会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和他有着同样心情的还有着不少人,半个月后因特尔蒂卡东部,驻防在龙族最后防线上的山地步兵师在某一个夜晚遭到了轻骑兵的突袭,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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