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的短暂,而是有节奏的持续着,是有电话的进入。
拿过来握在手里了半响,以为不会接那边就会不打了,可没想到一直持续进来了三遍,她只好接了起来。
“喂?”放在耳边,刻意压低了些声音。
“你睡了?”司徒慎见状,不禁问。
“被你吵醒了。”秦苏有些没好气的回。
那边听后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还在那说着,“既然吵醒了,那……我就在外面,你出来下?”
“太晚了,我也已经躺下了。”她皱眉,没有答应。
“我有事想跟你说。”司徒慎低沉着声音说。
单手轻放在方向盘上,黑眸侧的睨着一旁的秦宅,心中是有些上下起伏的。
司机对他说和季雨桐纠|缠时被她看到,他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怕她误会,可随即,有隐隐的有一种期盼。若是她这件事不高兴或者什么,那么就还说明着她心里有自己。
所以这两种背道而驰的感觉,一直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着。
“那就哪天再说。”电话那边她淡淡的。
“不行,今天就跟你说!”司徒慎想到没离婚前,有多少次他想跟她解释一些事情时被错过了机会,之后又都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不想耽搁。
闻言,秦苏只好说,“有什么事,那就在电话里说吧。”
见她真不打算出来,司徒慎有些沮丧,默了半响也还是说,“今天我和雨桐……”
“怎么了。”她还是淡淡的语气。
“你别误会,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事情不是你所想所看到的那样,会出现那样的一幕完全是因为她威胁了医院那边,所以我才会去。她今天跟我寻死觅活的,可我也没有管她!你千万别误会,我跟她一点可能都不会有!”他有些急,也有些笨拙的解释着,希望能把自己的坚定表达出来。
“司徒慎。”她听后,却很平静的叫他。
“嗯?”司徒慎低声的应,因为忐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和我没关系。”电话那边,秦苏在轻淡的说着。
“……”他滞住呼吸。
“无论你跟季雨桐在一起也好,或者没有跟她跟别人在一起也罢,那些都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你也不用像是这样跟我说,跟我解释的。”她仍在继续说,没有高兴也没有恼怒,语速很慢的像是在跟他讲道理一样。
“你是说,我多此一举了?”喉结滚动,他声音有些僵的问。
“可不是呢。”秦苏似乎是笑了,然后又说了句,“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晚安。”
线路被那边切断,司徒慎将黑了屏幕的手机丢在一边,保持了半天的坐姿都有些僵硬。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发动着车子,感觉那引擎声都是对自己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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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月朗星稀。
银色的GLS350在行驶到秦宅后转了个方向调头,然后最终停稳。
秦苏低头解着身上的安全带,边向着一旁的驾驶位上的人道谢着,“江南,今天谢谢你了啊。”
虽然她在离婚后选择了退出公司,不再经营生意上的事,不打算让自己像以前那样劳累,可总归也不能一直闲着没事做,所以想接手家幼稚园来经营,同时为了儿子,也觉得这件事做起来不那么困难。
她只是有这样的想法,易江南知道后就已经帮他联系了几家,今天俩人逐个拜访了一个下午,哪怕她是请他吃了晚饭,可还是要感激他的。
“我觉得最后那家不错,园长也是熟识,地点和师资都很好。”易江南看着她,笑着说。
“嗯,我会再考虑考虑。”秦苏笑着点头,同意他的话。
“行的,反正离小朋友们开学还早,可以有大把时间选。”
秦苏解开了安全带,伸手摸到了车锁,想要跟他道别时,被他叫住。
“秦苏。”易江南喊着她。
“嗯?”她坐回了身子,不解的看着他。
“我有个东西,想给你。”易江南说着,侧身向后伸长了手臂,拿过了一个盒子到手里,然后朝着她递了过去。
“什么东西?”秦苏接过来,不明所以。
见他不说话只是微笑,她便直接将盒子拆开来,等着将里面的东西捧出来时,略微惊讶。
“这是……”她有些呆的看着静坐在盒子里的陶艺品,似曾相识。
“其实早就想给你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那个陶艺展么?我见你就一直盯着这个丑娃娃看,后期我就找那个主人买下来了,我跟说了半天好话才说服那主人的。”易江南看着她的表情,笑着开始解释。
咽了咽唾沫,秦苏心头有些暖。
随着他的提醒,和面前陶艺品的眼熟,她已经想起来了,那个有着孤芳自赏韵味的丑娃娃。
这件陶艺品她确实很喜欢,当时在看完陶艺展后也私下托人找了举办的主人,想买下它来收藏,却没有被答应。想必现下他能买到手里一定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最重要的是,她甚至都没有提,他却细心的留意到,还做到如此……
吃惊和暖意之余,随之而来的是一缕复杂浮上来。
“江南……”她再度咽了下唾沫,酝酿着。
“喜欢吗?应该是喜欢的吧。”易江南自问自答着,笑的越发温润。
秦苏将陶艺品的盒子重新盖上,她稍稍转了些坐姿好眼神直面能对上他的,吸了口气,她脸上的表情跟着认真了些。
她不傻,更不会感觉不到,若说她离婚前可以不用考虑这些,但现在易江南所做的一切,已经敲响了心头的警钟,她早已经过了那种被男人追捧会虚荣的年纪。
清了下嗓子,她开口,“江南,有些事情我觉得好像该和你说……”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一向温润的易江南忽然栖身过来,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看到那双镜片后面的的温润眼睛,此时裹着一种不熟悉的炽。
秦苏不由的一惊。
须臾之间,根本来不及躲避,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他那么快的贴了过来。
只是吻上的并不是她的唇,而是额。
蜻蜓点水般的,一下而过。
“江南!”秦苏嘴唇紧抿,不禁恼了。
“对不起秦苏,我……”易江南见她恼了,后面的情不自禁没敢说出口。
刚刚确实是凭着一股子的冲动,可这会儿既然已经做了也不会退缩,干脆咬牙,“秦总,以前你和慎总没有离婚的时候,我不敢揣着什么心思,即便有也只埋在心里,绝对不给你添麻烦。只是现在,你……”
“嚯”的一下,眼前一阵刺眼的白光。
被迫止住话的易江南和皱眉的秦苏都朝着白光看了过去,不知何时驶来的一辆车子正面对面停在那,此时车大灯通亮的直晃晃的支了过来。
秦苏还没等看清楚那辆黑色的车子是不是卡宴时,一旁驾驶席的车门忽然被打开,男人探头进来,猛力的将坐在那里的易江南给拎了出去。
“喂!”她不由的大惊失色,忙跟着打开车门下去。
那边男人已经将易江南给抵在了车身上,握紧的拳头毫不客气的挥过去,力道很大,连后者鼻梁上的眼睛都给揍飞了开来。
“司徒慎!”秦苏绕过车身快步跑过去。
“谁准你碰她的!”司徒慎黑着一张脸,山雨欲来势。
易江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解开了安全带从车里拎了出来,一拳头上来晃神了半天,此时痛感传来,虽没有敌过他的力量,可哪怕向来温润惯了的,也不由的伸手回抓他的衣领。
“谁准你碰她的!”司徒慎再度扬起手,声音沉到不行。
他本来还是惦记着和季雨桐的事,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来找她,可没想到车子开进这条私路时,就远远看到了易江南的车子停在这里,心下嫉妒。
可等他驶近了以后,发现车子里有人,而且是那样的画面,简直没有了理智。
哪怕已经接受了离婚的事实,可总是有一种偏执的占有yu,或者就像是理所当然的,她只是属于自己的,能碰她的也只能是自己。
“够了,不要打了,你疯了!”秦苏上前抓住他落下的手腕,怒声。
“你心疼他?”司徒慎黑眸狰狞的瞥向她。
“放开他,小孩子吗!”秦苏皱着眉,懒得回答他的话,将两人分开。
被迫放开手的司徒慎往一旁退了半步,看着她正关心着询问易江南的伤势,目光抑不住狠了,“我不是说过他不可以?你不也说和他只是朋友,朋友的话你能让他亲你?还是说,你其实早就想跟他在一起了?”
若说之前他对俩人在一起还能忍住,可今天看到她竟然允许对方亲了她,不光是嫉妒,更重要的是害怕,害怕她若是接受了易江南……
“和你没关系。”秦苏抿唇着,将地上的眼镜捡起来,伸手扶过易江南,“先到家里吧,我给你擦些药。”
眼看着她满眼关切的对着别的男人,连眉尖的皱起都是为了别人,司徒慎心中妒火大燃,控制不住得口不择言的质问,“你说你狠,你下得去手。不惜打掉孩子的想要跟我离婚,不会也是有想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吧?”
秦苏闻言,猛地看向他,眼角都在细微的抖。
其实如果细细的听,就能听出他声音里那份不易察觉的慌和惧。
司徒慎紧紧凝着她,此时此刻更期待的是她的否认,这样能让他那颗悬着的心放下。
“随你怎么想。”别过眼,她清冷的回。
再一次,司徒慎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在视线里,并肩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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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西,施工现场。
和往常一样,楼边对着的水泥方子的材料摞的老高,升降机起起伏伏的,工人们都在忙碌着。
这个秦苏还在公司时接受的合作案,现在是真的已经到了尾声,再有三四天左右就能竣工,到时这桩合作案才算是圆满的结束。
不像是之前,现在到了尾声,总得过来亲自,司徒慎戴着安全帽背着手站在那里,黑眸扫着大楼忙碌的工人们,耳边听着监工在报告着。
“易总来了!”看到走来的人,监工们忙喊。
司徒慎闻言,背着手半转过了身子,看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