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来的工人们开始七嘴八舌起来,帮忙将掉下来的木方给搬起来,又是给他检查着伤势,又是叫着救护车。
秦苏也是仰着脸去看过去,果然他的一条腿被木方给砸中了,她关切的询问他疼不疼,他却只是更加抱紧着她,埋在她胸|前趁机揩油的同时边哼哼唧唧的重复那一句:我受伤了……
“医生,怎么样?”
见医生走过来,秦苏忙迎上前,急切询问者。
“还好,没有受到什么重伤,只是右腿轻微骨折了!”医生笑着说道,随即又继续交代着,“现在已经打上石膏了,接下来在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到时护士会告诉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再来找我!”
“好的,谢谢你,医生!”秦苏紧绷的心终于是放下了,笑着道谢。
好在砸下来的是木方,施工地那么危险,若是掉下来的是钢筋或是其他别的什么,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送他过来医院时,哪怕知道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她的手心也还都是冷汗涔涔。
这边没什么事,秦苏也想着是要给老宅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的,等着挂了电话重新走进来,护士也已经都处理好。她忙上前的询问躺在上面的男人,“司徒慎,你还好吧?”
“不好。”司徒慎半阖着黑眸,特别虚弱的说。
“不好吗?”秦苏一听,紧张的凑近。
司徒慎薄眯着条缝的黑眸瞅着她,表情脆弱,卖萌一样的从嗓子里发出来句,“我受伤了噢……”
见状,秦苏无语的别过眼不搭理他。
一旁正收拾的护士们,都忍不住窃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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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病房。
司徒慎靠坐在病*上,右边的腿打着石膏的被吊在那里,正捧着一个玻璃碗,吃着秦苏给他切好的水果,每一下都咬的脆脆的。
过来探望他的好友路邵衡,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了他半天,忍不住乐了起来。
“司徒,你这把自己弄成这样,来感动你前妻来了?”路邵衡边笑边不客气的打趣。
因为之前有见过他列了一大堆追人的方法,所以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以后,以为他又是为了博得秦苏的心才弄到住院这一出。
“是工地上的意外。”司徒慎一听,不悦的解释。
“哟,那就是真的英雄救美了啊!”路邵衡更加来了兴趣。
还想再打趣他两句时,手机响了起来,路邵衡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后,似是不想接却又是不得不接的样子。
见好友的脸上逐渐变得没有表情,等电话挂断以后,司徒慎挑了挑眉说,“你家老爷子的电话?”
“嗯。”路邵衡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将手机随手一扔。
“你的事,怎么打算的?”司徒慎将一整晚的水果都吃完了,然后才有功夫关心好友。
“什么事?”路邵衡漫不经心的反问。
“你妹的事,还有你年后婚礼的事。”司徒慎慢慢的说,随即顿了顿,才又继续说,“我上次有碰到你家老爷子,他都还嘱咐我帮你张罗婚礼。还有报纸上,看得出他对这门亲事很看重程度!”
“有点棘手。”路邵衡闻言,皱了皱眉。
随即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烦躁,始终放松不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烟盒,里面夹了根出来就要点燃,似是想要缓解此时心里腾升起来的复杂情绪。
“病房不让抽烟,要抽去外面的吸烟区!”司徒慎提醒着他。
“我就抽一根。”路邵衡比划比划手里夹着的烟,很渴望的样子。
“你瞅你这样,好像多久没过烟瘾了一样!”司徒慎见状,不仅笑着道。
“家里有孕妇,抽不了。”路邵衡慢悠悠的说了句。
闻言,司徒慎不由的挑了挑眉,正想继续问着这茬时,被好友给抢先道,“别说我了,你的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复婚?”
提到这个,他的俊容一下子耸耷了下来。
“她还在考虑。”闷了半天,他看着好友道。
“不是吧!你不是为了救她成这样的么,这还不够感动的啊!我还以为你们俩的事都成了呢!”路邵衡惊讶的差点掉了手里的烟,不禁再一次嫌弃,“司徒,你可真丢人啊……”
“哪有那么容易。”司徒慎撇了撇薄唇,表情郁闷。
“你之前不是还孙子兵法,怎么以退为进之后,就没了?”路邵衡将抽到一半的烟给掐灭了,将窗户打开散散空气,然后走到了病chuang边坐下,诡笑了起来,“我倒是有一计可献,要不要兄弟帮帮你?”
“说出来听听!”司徒慎猛地坐了起来,眼睛亮亮。
路邵衡故弄玄虚的笑了半天,然后才凑近他,缓缓的低声商量了起来。
在听好友说完,司徒慎欠着的身子才坐了回去,黑色的眼眸慢慢的眯了起来,两人对望的同时笑了起来,越发的诡异。
秦苏正从护士办回来,手里拿着刚开回来的口服药,推开病房门进来时,才发现路邵衡也在。
正想打招呼示意时,却见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也是听到声响的转过头来看她,两人不停交换着眼神,嘴角还不停的泛着笑。
那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歼诈意味。
而且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今天的一万字完毕。因为直接在黑屋锁的一万字,所以只能写完再出来,没想到速度这么慢,早知道就锁五千分两更了!写完真是才感觉能长出了一口气!正文结局以后,我可能会休息两三天,然后才开始番外的更新,就是易总的番外还没有想好写不写。明天见吧!)
第185章,留下来吧
“路队,来了啊。”秦苏抑住那股头皮发麻的感觉,微笑着打招呼。
“嗯,来看看司徒伤成什么样了,没缺胳膊少腿我就放心了。”路邵衡也从病chuang上站起来,笑着她打着招呼,还不忘帮腔的说上两句,“听说是为了救你才伤到的,是不是挺感动?”
“嗯。”秦苏微笑的淡淡应了声。
路邵衡见状挑了挑眉,随即转头看向靠坐在病chuang上的司徒慎,两人很明显的交换了个眼神,嘴角荡起的笑容虽然浅了不少,可还是有那种歼诈的感觉。
“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改天再来看你。”路邵衡拿过手机,随意的转动着说了句。
“嗯。”司徒慎懒懒的点头。
路邵衡也点了点头,随即再跟秦苏道别了声,便没再多做停留的匆匆离开了。
秦苏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直到病房的门重新关上,她才慢慢的朝着病chuang走过去,有些好奇问,“司徒慎,你和路队刚刚在聊什么啊?”
“没什么。”司徒慎眸光一动,摇头着。
“那你们刚刚在笑什么?”她皱眉,继续询问。
“没什么。”他还是闲闲的回着,好似根本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只是等回答完之后,俊容上的表情尽力的自然,眼角余光忍不住的朝她瞥过去,留意着她表情上的变化。
见状,秦苏再度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还是觉得他们俩太过异常的感觉。
“吃药吧,这些我都问过护士了,可以一起吃。”秦苏将开回来的药盒都拆开,按照说明将里面的药片都拿出来,然后倒了杯温水后一并递给他。
司徒慎伸手默默的接过来,像是听话的小孩子一样,乖乖的放在嘴里饮水咽下去。
“吃过药你睡一觉吧,等着醒来估计护士也要来打吊瓶了。”秦苏在他吃完以后,温声说着。
“嗯。”他点了点头,顺势往下躺着身子。
等着脖子枕在枕头上时,他还侧过俊容的望着她,喉结滚动,薄唇边角也跟着动。
秦苏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或是有什么事要做,忙凝神等待着,结果却听到他在那又说,“我受伤了……”
“你到底要重复几遍!”她受不了的斥责语气。
从在施工地发生意外到送到急诊,再到现在送到了病房里静养,他这句话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生怕她忘了一样,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所以我现在是病号,我睡了以后,你不许把我丢在这里不管。”司徒慎轻扯着薄唇,在那语气低低的说。
“不会走。”秦苏点了点头,跟他保证着。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她当然不会把他丢在这里不管,总是不放心要照顾的。
“要在这儿陪我。”司徒慎还在继续说,生怕她走了一样。
“知道了!快睡!”她再度点头,不耐的催促着。
司徒慎也点了点头,颈椎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然后便从被子里伸出了大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垂在那的手,一并拿过来放在身侧。
秦苏见状,第一反应当然是挣扎着甩开。
他半阖着黑眸,用另一只手做出了噤声的动作,“嘘,我要睡了。”
看惯了他西装笔挺的样子,此时套着病号服,又身躺在病chuang上,一条右腿还打着石膏的被吊在那,模样怎么说都看起来有些值得人同情。所以她犹豫了再三,最终选择任由他去,没有再多挣扎。
见他阖上的黑眸再度睁开,薄唇扯动着要出声,她抢先的道,“知道了,不会走!”
司徒慎挑了挑眉,然后薄唇微微勾了起来。
“还有,别忘了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末了,想到什么忙出声提醒着。
“知道了知道了!”被他烦的更加不耐,秦苏没好气的回着。
再没有什么不放心,司徒慎在重新阖上黑眸以后,真的没有再睁开过,渐渐的睡了过去。
高级病房的关系,位置好采光好,窗外面就是万里无云的蓝天,阳光也都能大片的洒进来。和其他住院的病人不同,握着她手的男人似乎很享受的躺在那里,特别的放松,阳光下的眉梢眼角都舒展着。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又温馨。
秦苏坐在病chuang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被他握着,她就必须稍稍的欠身,离他的距离也就更近。
生活里总会处处都存在着不可预知的意外,就像是上午时还在施工地,到了下午时他们就身处在医院的病房里了。想到意外发生的那一瞬,她其实还是觉得后怕的。
这样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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