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飒眼冒杀气,指带寒光,丫的就在杨沐风光洁的裸背上划出五条小肉丝,杨沐风睡梦中狠狠一抽。
叶飒眯眼笑得跟白雪公主她后妈似的,就问:“相公,你怎么啦?”
杨沐风抬 头特忧郁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又把头枕她肩膀上了。
她低着头,就看见这厮正侧身躺在她身边,头枕着她肩膀,一手挂在她腰间,从她的角度俯视下去,便能见他低垂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脸颊的皮肤光滑干净得连毛孔都几乎看不见,瘦削的下巴完美的唇线,漂亮得像个玩偶。
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得男孩子。
那一瞬,她的脑海里又忍不住划过无数部GV的画面,这厮真的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一只诱受啊,比GV里面的人都好看多了……
于是她就忽然想,杨沐风——真的是个诱受吧……
然后她用力的摇摇头,丫的不能想了,再往下想,那画面就太H太暴力,太好太强大了……
“杨沐风,你多大年纪了?”叶飒忍不住问。
“28,不是告诉过你么。”他闭着眼睛闷闷的说。
……哎,28岁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皮肤,连最细微的眼袋鱼尾纹都没有,真是气人呐。
她有点郁卒了。
哎,下次她也不熬夜上网了,再也不吃薯片鱿鱼丝了,明早就开始跑步吧……说不定就能恢复杨沐风这样健康漂亮的样子呢……
被一个赤/裸/裸的尤物这样抱着,真的是需要柳下惠的毅力啊。叶飒跟一僵尸似的直挺挺的任由杨沐风抱住,紧张得连呼吸也不敢用力,只能静默的胡思乱想。
很久,杨沐风忽然开口了,他说你不用回答,听我说说话就好,然后这厮就开始了忆苦思甜。
他说他小时候家境很好,他总是听见亲族朋友们常常当着父母的面说他的好处,那时候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绝顶聪明绝顶优秀的人。
七岁那年他的父母相继离世,一下子家道中落,他被一个远亲收养。
在那个 陌生的家里,他被孤立被厌恶被憎恨,那之后很久,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个令人讨厌的小孩子。
有一次他打碎了家里的一个花瓶,又死也不肯认错,被叔父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就把他丢在大宅门口。
天黑了,他又冷又饿又害怕,可是冰冷的铁门一只紧闭着。
在那个年纪的时候,似乎一切悲伤都可以用眼泪来表示。
他不愿意认错又害怕黑暗,于是就站在门口高声大哭。
日落月升,夜色深沉,他哭得声嘶力竭精疲力尽,直到嗓子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只余下倔强的抽噎,眼前却依旧房门紧闭。
那时候对着紧闭的房门,他想如果任何一个人出门,对他一一句安慰的话,他一定会认错的,可是等了很久,大门依旧无声无息。
哭着哭着,他竟躺在门口的石板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双跟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挡在他眼前,对他微笑,然后是一双温暖的手抱紧他。
这个邻居家的姐姐他见过几次,可在他的脑海里依旧陌生,于是便呆呆的任由她抱着敲开大宅的门,看见叔父不耐的脸。
无论怎样,他进门了,不用再面对寒冷和黑暗。
很多年之后,他长大了,和乡里的每一个孩子一样,远走高飞,离乡背井。
他说,在这个社会上独自生活了很多年,常常会做错事、说错话,莫名奇妙的伤害了了些人,却也习惯了狡辩习惯了逃避,习惯了死撑不再认错。
心灵被一层层坚固的壁垒围困,不会受伤不会难过,却依旧会后悔,会寂寞,会害怕,就像当年那个站在紧闭的铁门前哭泣的小男孩。
于是他常常想,如果还能再面对一次那个温暖的怀抱,或许坦然的悔过一次,会轻松下来吧……
他说:叶飒,这一次我真的后悔了,真的希望有些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真的愿意用一切来换取……来换取……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很低很低,低的叶飒也不能听清,只是觉得彼时的杨沐风说不出的忧郁,像一只安静的猫。
叶飒愣愣的听他自言自语,有些伤感
在这个社会生活,人总是难免犯错,总是为了种种原因死撑着狡辩逃避,这是社会大学交给每个人的一堂必修课。
杨沐风如此,她又何尝不是?
屋子里安静下来,安静得让叶飒感到有些尴尬,于是她就清了清嗓子问:“学长,我很像你的那个邻居姐姐么?”
彼时杨沐风正埋首在她的肩窝里,说话声音闷闷的,他说:
“差远了。”
……
“我靠,差远了你丫的找我抱干嘛!哼,还说不是沾我便宜,你个兔崽子就是个色狼!”
叶飒怒了,辛苦培养出来的伤感立马烟消云散了。
杨沐风老神在在的说:“差的远了去了,人家哪像你啊……”
他那拉长的声音透出无限遐想,这厮沉思了半天,才注意到红蔷童鞋遒劲的肌肉冰冷的杀气,遂解释:
“其实吧,你在情意天下屠大漠孤狼的那天,我就是因为看见了有人喊你红蔷姐,所以才去围观的。你的名字,和她一样啊。”
“你以为我是她?”
“有那么一瞬间吧,后来看你那彪悍的样儿,我就知道不是了。”
杨沐风说得累了,就真的沉沉入睡了,睡前似乎呢哝了一句,他说:
“其实,我只是想完成一个想要很久了的——夙愿——罢了……”
……
夙愿?
而她就是那个为了他的一个夙愿而找到的代替品么?
叶飒也忽然明了了,原来她的那个笑着说‘三天之后我们结婚’的游戏老公,就是这么来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感,也许只是为了这个名字,才会有了后来他给她的那一场场狗血交加的恩怨情仇暧昧关怀。
窗外阳光温柔,四周被子温暖,怀里杨沐风的皮 肤总是冰冰凉凉的,叶飒唱了半个多小时催眠曲,就成功的把自己催眠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四周昏暗一片,她迷迷糊糊的忘了自己在哪里,爪子上感到一阵柔软顺滑,像是摸着老家的Lucky一样,她低头看见一团白纱布缠的凌乱,霎时还以为是木乃伊归来,吓得她一个哆嗦,差点一个黑虎掏心砸过去,幸亏她心里素质过硬,很快想又起来此木乃伊乃是她亲手杰作……
(注:Lucky是一条苏格兰牧羊犬,很温柔的,是个小帅哥,妹妹们都叫它弟弟。)
白花花的绷带缠得太松,此刻被扯的乱做一团,露出杨沐风柔软的短发像是初春破开薄雪的青草,她的爪子搭在他头顶,十指间都是柔软丝滑的感觉。
她伸展着爪子在杨沐风的脑袋上一阵乱挠,不由感叹:丫的头发好顺滑啊,用的什么洗发水吖,不会天天去焗油保养吧……
她摇头撇嘴——啧啧啧,一男的,头发这么好干嘛啊,浪费啊,长我头上啊……
感叹了半天,叶飒觉得肩膀有点麻了,想要起床,可推了几下,杨沐风睡得跟死狗似的。丫的枕着她的肩膀,一手死死挂在她腰上,怎样也推不开。
她正运气准备排山倒海了,眼神一晃,床角一个可疑的信封就落入眼帘了——
灰色的牛皮纸信封,露出内里照片的一角:
照片里杨沐风酷酷的看向一侧,完美的下颚骨,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目光,不过这一切都不值一提——丫的,红蔷看见什么了???!!!
她凝神聚焦,仔细的眯着那一双小眼睛那个目光如炬的注视啊……
杨沐风啊!那一脸拽样的的确是杨沐风啊!!!
关键是这是一张双人照啊……他旁边还一美男呐……
我靠贴这么近干嘛吖!丫的嘴唇都贴杨沐风耳垂上了,丫的一双毒爪还勾在杨沐风脖子上啊!
……
……
……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BL禁忌之恋么X﹏X……
……
现实之鬼畜攻
美男……两个美男……
这是什么样一种诡异的禁忌不伦之恋啊!!!
什么GV什么drama什么家教什么管家的……浮云呐……
叶飒童鞋低头看看趴在怀里睡得香甜的那只尤物,就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啊!
我靠,你这个杀千刀的孽债小冤家啊,我前世欠了你的半斗米一炷香啊,亏老娘还对你这厮魂牵梦绕,三分春心动了,原来是个GAY啊是个GAY!!!
/(ㄒoㄒ)/~~
她正悲叹的伤心,突然就听见黑黢黢静悄悄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咔’,门锁被扭开了……
吖?
叶飒扑棱一转头,眼前就是一片刺目的白亮。
白炽灯‘啪’的点亮,刺得她眼前发花,紧闭了眼睛许久方才适应了骤亮的光线,眯眼对焦,恍惚中便见一个黑黢黢的身影缓缓清晰——
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啊,仿佛是夜空里那最璀璨耀眼的星辰,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闪出缕缕寒光——
帅哥啊——
这不就是照片上的——鬼畜攻么???!!!
……
白亮亮的灯光下,两人都石化了。
凝视了十分钟,那厮终于惊醒了,眼睛都绿了。
“你?”“他?!”“你们?!!”
鬼畜攻眉峰一蹙,杀气与错愕并发。
“我?”“他?”“谁?”
叶飒的爪子一阵凌空乱指,最终停在自己鼻子尖上,看见鬼畜攻认真的点点头。
叶飒内牛了,这一个赤/裸/裸的被诱受压倒的悲惨过程啊该叫她从何说起啊……
百口莫辩含冤莫白,于是她只能无语凝噎,她说:
“其实吧,本来吧,后来吧,于是吧,但是啊,然后呢……”
杨沐风说:“她是我老婆。”
俩人一转头,方见了杨沐风这厮不知何时醒了,正枕着叶飒同学的肩膀一脸平静,说得理所当然。
……
“老婆???!!!”鬼畜攻反应过来了,一声惨叫,然后就指着叶飒,瞪着杨沐风那一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