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衣妇人颔道:“小妹也正有此意,经此一役方始清醒,我派中的年前弟子见识浅薄,意识薄弱,根本不是魔教的对手,也是该逼迫她们出去看看外面的江湖究竟是怎么样子。”
天山风起云涌,位于山腰的天山派愁云惨淡之中出现一丝曙光,而暂时取得绝对优势的魔教驻地却没有一丝欢乐喜庆的热闹气氛,反而凝聚着肃杀的沉重气息。
大帐之内,黄天消瘦脸颊格外阴沉,一脸肃穆,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却感觉不到舒服,手指不停来回揉搓眉心,神情异常凝重。
分坐左右的青龙与白虎弄不懂黄天既然旗开得胜,将天山派杀得落花流水,天山派覆灭之期不远,回去之后定能得到尊者赞赏,他自然是功到时候又将风光无限,怎么见他眉头紧皱足以掐死一只不开眼的蚊子,不过天山寒冷找不见蚊子,可是他的眉头依旧紧蹙,实在不明白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一身青衣雕龙布衫,脸型清癯,五十上下留着一抹山羊胡的青龙沉声道:“黄副执教,圣教情势大好为何你却显得如此苦闷,是否担心天山派另有异变?”
黄天依言望去,看见青龙一脸不解,难道眼前的胜利已经让他将尊者临行前的嘱咐抛诸脑后?不禁苦笑道:“青龙兄不必见外,你我以兄弟相称。你担心的正是我所顾虑的。尊者临行前再三吩咐,天山之行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故我多方查证,迟迟没有决定最终的一战。岂料终于下定决心死战,圣教大胜而天山派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这与尊者告诫的凶险相悖啊,我正苦恼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原来他是有此顾虑,青龙眯起精光闪烁眼睛,冷笑道:“黄兄何时变得畏畏缩缩,天山派不过尔尔,连江湖上二流门派都比不上,圣教势如破竹横扫天山派,黄兄却突然命令撤退,何不趁势追击,将她们一举歼灭?”
今早一战,黄天以为势必遇见天山派精锐高手,哪知双方厮杀不过一刻,天山派立时溃败依据险峻地势,勉强顽抗。天山派如此容易便溃败让黄天一度以为他们玩起兵法韬略,故布疑阵,直到激战近半个时辰天山派依然没有反扑的气势,而天山派伤亡惨重,他心里不禁打鼓,越想越是不安便命令撤退。
此时听见青龙的话,黄天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兄弟自然想尽快结束天山派的事情,谁愿意呆在这冰天雪地里,不过,尊者的嘱咐?”
白虎嗤的一笑,道:“尊者远在千里之外,并不知道实战的情况,以兄弟看是尊者多虑了。”说罢手里一晃白扇,“唰”的一声展开折子,扇面四个大字:“逍遥自在”悠然自得轻摇微扇,雪白银须随风微摆,配着一身白丝绸锦绣一只猛虎衣袍,有股说不上的神仙般逍遥。
青龙见状不由打了个冷颤,差点将刚吃进胃里的食物倒吐出来,这个老家伙也不看看自己年逾六旬,一脸褶皱,还当着自己童颜鹤有几分仙风道骨?况且学着年轻人装酷扮潇洒。
黄天感同身受,就算白虎你要潇洒一把也该看看场合,选在炎炎酷暑盛夏时节轮扇摇摆那还说的过去,可是现在是在天山,寒风凛冽,冰冷刺骨,还要装酷作秀难怪连青龙都感到恶心。
强忍胃部不适,黄天沉沉叹道:“我想趁着余威之势一举灭掉天山派,可是尊者的嘱咐又如芒在背是我不敢轻举妄动,真是好生为难。”
白虎再度“嗤”的一声,嘲笑道:“黄兄何时这般胆小如鼠,天山派们就那点实力任凭她们有多狡猾机诈,也逃不出咱们的五指山。兄弟建议一鼓作气将天山派血洗一空,省得闹心。”
“尊者是智者多虑必有一失,况且天山派的实力就摆在那里,你我早就你摸透了,而且黄兄你也亲眼看见了不是,早收拾她们我们也早点回去,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听到青龙也是赞同的意思,黄天暗忖:“是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这么定了。”眼中精芒劲射,正要下令却被一娇气清脆声打断:“天山派使者前来,有事相商。”
黄天无奈向他二人示意,青龙冷哼道:“暂且看看她们能玩出什么把戏。”
谁知那通传的娇声突然拔尖惊叫:“哇,好漂亮好鲜艳的花布衣裳,这位姐姐送给我行不行,要不拿我的来跟你换?”
白虎正待逍遥自在,听见不伦不类话语差混进来简直不知所谓,冷然道:“什么人胆敢如此放肆,帐外守卫还不与我拿下。”
黄天最是熟悉这个声音的主人了,每每想起记忆便仿佛回到三个月之前的重重心惊肉跳的惶恐时日,连连挥手道:“你们一起进来吧。”忙压低声音道:“她不就是我们那位爱凑热闹的公主吗,两位切莫声张啊。”
青龙与白虎听了,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苦笑不迭。西行路上可是受够两位公主的折磨,怎么丁点大的事情都问,更惨的是回答不上来或者令她们不满意的话便要受到惩罚,他们的胡须时常朝不保夕。
帐门揭开,一阵寒风吹灌进来,火盆上的火苗噗噗乱响,帐内为之一寒。
进来的两位风姿绰约的年轻美貌女子,其中一人姿色堪称绝美,身披紫青绫罗绸缎,头饰紫玉钗,髻轻巧回盘形式精美,耳坠琉璃明彩玉,腰坠青翠玉佩,行走之时环佩叮当,此时她正语笑嫣然讨好一脸忿忿的红妆丽人。
红玫瑰一脸怒火却又不便当场作,早料到魔教驻地之行人物艰巨,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魔教实在欺人太甚,残杀同门手足、弃尸荒野不算,自己好歹是使者身份,他们竟敢明目张胆地欺辱于她,甚至还要剥掉衣裳当众羞辱。
看见一身花衣打扮,青龙白虎两人的头更大了,因为只装清一色衣裙的蝶恋公主,性情清冷,生性冷漠,平日也不怎么招惹戏弄他们。可是花衣打扮的莺悦就不可同日而语,生性活泼好动,性格古灵精怪,什么鬼问题和恶搞和惩罚皆出于她之手。只是莺悦与蝶恋乃双胞孪生姐妹,乍看之下难分彼此,经过黄天小声提点才晓得其中玄机。
两人之前未曾知道圣教里还有两位公主,尊者何时多了一双儿女,只当她们是尊者出于喜爱收养而已,起初并不放在心上。直到横跨沙漠,别人都是汗如雨下,汗流浃背累得不成样子,二女却是精神奕奕丝毫不显疲态,更甚者炙日当空,她们愣是一滴香汗都没出。
满怀疑惑的询问黄天,而他的答案更是吓得他二人心惊胆战,日后在她们跟前再不敢端起架子,连大气都不敢喘。如此一两月摸清她们的喜欢习性也不是那么担心,只是莺悦的搞怪仍是让二人包括诸多教众头疼不已。
一脸娇痴仍不依不饶地缠着的莺悦眼中只有红玫瑰那身漂亮的红衣锦绣,丝毫每一偶注意到其他人,魔教三巨头也是无奈苦笑。
慢慢地,红玫瑰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一个普通的传话小兵如此漂亮美貌已经很是过分啦,难道魔教不仅想在武功上压倒天山派,连同容貌姿色上也要艳冠群芳压倒天山派诸多年轻美丽的女弟子么?可是就算这样美貌小兵怎么胆敢在魔教脑帐内如此胡闹却未被出言制止,难不成此人地地位比他们还高?
眼眸一转,红玫瑰拉过身前姿容姣好的美貌女子,附耳道:“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他们都不管你?”
莺悦愣了愣,“我就是我啊,我叫莺悦,他们都是我叔叔伯伯,你叫什么名字,肯跟我换衣服吗?”
原来是这样,红玫瑰吓了一跳,暗忖:“那就难怪了。”
………【第十章 天山垂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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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山垂危(下)
莺悦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正不知所措时,听见黄天和颜悦色道:“莺悦公主,属下这里有事要办,请你先出去,好么。至于衣裳,属下早就为你准备,回去之后任你挑选。”
莺悦一脸困惑也不做深究,听见后面的话,娇笑道:“那好,说话可要算数哦,我不打扰了,先去找妹妹玩去。”说着蹦跳轻盈身躯出了帐房。
待莺悦出了帐篷,黄天转朝红玫瑰冷笑道:“在本座面前耍心眼,你还嫩了点,敢情你是不想活命了是么?”
消瘦脸颊,阴翳深沉的眼眸透着一股慑人的气势,想到此人便是残杀同门的罪魁祸,红玫瑰忘却心中的恐惧转而满腔怒火,挣扎着站稳身子,怒气汹汹道:“只有一肚子坏水的人才这么想。测试文字水印1。”
“哈哈哈”黄天得意一笑,大马金刀稳坐正座,暗忖:“此女倒是有些能耐,片刻间便稳定心神。”抚须阴声道:“华风派你来前来所为何事?”
红玫瑰怏怏坐下,不卑不亢道:“本姑娘是来洽谈投降事情。”
“嘿嘿”白虎收起折扇,酷似潇洒般冷然道:“老夫从未见过前来投降之人的态度有你这般嚣张,大概是别有企图吧?”
红玫瑰知道就算是装也要演得入戏,投降时不能过分忍让示弱,不然别人任意打压,己方就缺乏谈判的筹码,反而露出破绽来,是以对白胡子老头的话并不言语,仍是一派凌人气势。测试文字水印5。
青龙看得有趣,“嗤”的一声怪调道:“怕是天山派在打脸充胖子,装腔作势。”
黄天看不出这小姑娘心中的算盘,顿生一计,笑眯眯道:“今早一战,本座对天山派除了实力弱小以外,还不晓得原来天山派中诸多女弟子颇有姿色。本座素有渔人之好,你们不妨送上几名姿色上佳的年轻美貌女子过来服侍我等,那么将来你们投降本座必定不会亏待天山派。唔,小姑娘,你也不错啊,天山派的未来就落在你的身上。”说着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红玫瑰玲珑火爆的身躯。测试文字水印2。
青龙、白虎频频颔点头,一脸垂涎之色。
红玫瑰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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