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丞相家六夫人的大哥,侥幸在丞相府里做了个管院子的差使。我也没想干什么事情啊,就是,就是上一次进料子的时候,那什么……我们多拿了一点点,少报了账目,因为怕老爷查出来,所以……
所以六夫人就叫小人冒险来把这些东西送走的,这旁边的巷子,宅子,原本就是老爷以前买的外宅,如今也差不多荒废了,我就想着,外面乱糟糟的,挪到远处太危险了,就准备先放在这里啊。
我我我……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老爷竟然在这里藏了人,还,还修建了这么一个密室呀。要是知道,打死我我都不会往这里送的呀!”
这胖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当真是后悔的要死。他要是知道自己会这么倒霉,偷运个东西都能被血骑营亲自抓了,还这么巧撞破了自家老爷这么大的秘密,打死他,他都再也不会贪污了。
君墨闻言,眉头顿时皱的紧紧地,他冰冷的目光倏地看向了四周,低喝道:“今日之事,所有都不许外传,违者,军法处置!”
他手中陌刀倏地出鞘,只听嗡的一声响,跪在那中年男人身边的几个小厮已然变成了尸体。
那中年男人顿时啊了一声,直接吓昏过去了。
君墨冷眼看向了神色变换的大内总管,冷冷地道:“该怎么说,你自己明白,这个人让皇兄回去亲自审问把,本王相信皇兄会给本王一个交代的。”
“是,是,王爷您请,这里的事情交给奴婢就好。”那大内总管心中本来还有些怀疑的,毕竟今日这事情也太过巧合了一些。
但是君墨虽然动了手,却只是杀了两个小厮,真正该灭口的却没有灭口,也就是说,这……真的只是个巧合?
当然,这种决断他是不敢下的了,眼见君墨给面子地把这里都交给了他,他顿时狠狠地揉了揉脸,喝道:“来人,带上这一干人等,回宫,请圣上裁决!”
这一干人等,自然是要包括那位苦逼的太子殿下喽,这事情牵扯到了丞相和太子,显然已经不是皇上跟墨王的事情了,自然,也不是他能够参合的了。
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大内总管走得匆匆忙忙的,后面跟着一大群的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之色。
没有人知道后面的马车上装着什么人,只知道那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再后面就是刚刚抓到的几个白家人,这一趟回去,能活下来的人,恐怕并不多。
左一聪明地撤走了所有血骑营的人,护送着君墨离开这个巷子的时候,白文邦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出来。
“王爷这一次,看起来是收获颇丰了。”白文邦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着。他还不知道从他的后面弄出来了个太子殿下,只是看到君墨从自己的老宅那边带出来了江小鱼,也看到了那几个被抓起来的白家人,他以为,君墨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因为要抱小家伙,君墨并没有骑马,他怀里的小家伙很乖,听见了白文邦说话,他扭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喜欢这老头子那皱巴巴的脸,冲着他撅了撅嘴,吐了个口水泡泡。
“呵呵,看起来,小殿下并不喜欢老臣。”白文邦浅笑着说道,用一双沧桑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君墨,浅浅的拱了拱手:“王爷既然找到了人,想必心里也出了气,既然这样,就让我那不成器的孩子回来吧,臣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丞相不是老了,只是不愿意管教小辈的事情了。”君墨淡淡的看了白文邦一眼,幽深的眼睛里带着冰冷的光芒:“丞相该明白,这天下,臣无二主,丞相要是想好好地做这个丞相,就该为陛下分忧,而不是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至于丞相的小辈……动了不该动的人,自然要付出些许代价,这个代价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让她看清楚,这世界上,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她能够肖想的。”
君墨伸手摸了摸江小鱼头顶的软毛,冰冷的目光非但没有让这小家伙害怕,反而让小家伙更加亲近地趴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文邦的眼神微微一凝,显然已经明白了君墨的意思,同样的,他心头也升起了几分凝重。什么叫做……不能肖想的人?难道……
“呵呵,多谢王爷的吉言,老臣受教了。”白文邦恭敬地低下了头,甚至跪拜在地,当君墨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沉声道:“王爷要找的人……可以从江家得到消息。”
君墨的身子微微一顿,瞥了他一眼,走了。
白文邦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眼中却带上了几分松快的神色。
他知道,君墨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刚刚那一顿,至少表明白素琴能够完整的回来了。
呵,用了这样的一个消息换女儿,这个女儿,也真的是太有价值了。
“来人,换官服,送本官进宫。”白文邦捂着胸口咳嗽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大小姐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嫁人了。”他要去宫里头求个恩典,让他这个女儿,至少能嫁一个不错的门楣去。
于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帝都第一大美人的婚事,就这么干净利落地被内定了。
要么,是皇帝,要么……就是皇帝属意的……某位皇子……
第121章 皇宫内院
“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君啸微微挑着眉,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个跟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年轻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让人看不清情绪。
“对不起,父皇……孩儿……孩儿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床上躺着的年轻人,脸色苍白,神色萎靡,眼睛里是深深地疲倦。
他才刚醒过来没多久而已,此时此刻,无论是他的脑子,还是他的身体,都处在一种深深地疲倦之中。
可是,他还在强打着精神和父亲说话,因为面前这个男人,他不光是他的父亲,还是这个皇朝的主人。
这是他君逸尧的幸福,也是他的悲哀。
他注定了不能太强,因为太强会让他的父亲忌惮。他也不能太弱,因为太弱,会让他的父亲觉得他无能,不能担得起这锦绣江山。
然而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变得这样强烈而可怕,让他能够忍住身体的疲惫,硬生生地睁着眼睛,僵硬地说着每一个字,脑子里似乎是警醒的,又似乎是混沌一片。
“朕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说清楚,否则,朕不光没办法跟你交代,恐怕,还没办法跟你皇叔交代。”君啸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谴责:“你不该对你皇叔动心思,他这个人……并不是你能掌控的。”
“父皇,儿臣……儿臣不敢。”君逸尧脸上露出了几分惶恐之色,沉声道:“儿臣虽然曾经有过这种想法,但是您交代过的事情,儿臣是不敢忘记的。皇叔他不比旁人,儿臣怎么敢在他的身上动心思?
而且,现在江家已经是儿臣的一个麻烦了。江小湖虽然在江家不受宠,但是到底还是江家的人,怎么处理,都让儿臣头疼不已。
儿臣一直都遵从父皇的吩咐,对江家,一直都是以国士待之。否则,江小湖做出那种事情,儿臣……儿臣又如何甘心忍下如此大辱?”
“哦?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想要动江小湖的那个孩子?”君啸有些惊讶的看着君逸尧,眼底带上了几分怒意。
如果君逸尧敢骗他,无疑是一种找死的做法。如果不是,那这其中的东西,可是叫他这个皇帝都要心惊了。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儿臣动那个孩子做什么?儿臣的确有给暗卫命令,可是却是让他们监视江小湖,毕竟找不到那个奸夫,儿臣心中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而且,儿臣看那陌无尘与江小湖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所以,就更加注意了几分。
除此之外,儿臣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父皇一直觉得儿臣想要控制皇叔?”君逸尧满脸痛苦的问道,似乎被皇帝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东郊死的那些人呢?”君啸冷冷地问道,同时,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他。
“东郊?啊,父皇……您,您已经知道了东郊的事情吗?”君逸尧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要爬起来,最终未果,只能躺在床上,焦急地道:“父皇,儿臣的确是在东郊置办了人,但是,经营的那些生意并不大啊。
这,这……儿臣该死,只是因为太子府日常用度都有些紧,儿臣这才……还请父皇宽恕,儿臣这就把所有的账目全部上交!”
君啸不禁一愣,如果不是他派人去抓了人,那么,东郊死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忽然闪过了一丝明悟,如果真的是太子抓了人到东郊,没道理他自己却被人给抓了呀?
而且,要是真是太子抓了人,没道理东郊那些人在君墨去之前就被杀了,更应该是君墨去之后才对,若非熟人,怎么可能杀的那么干净利落?
这么说……是有人想要陷害太子?!
他这么一想,再联想到太子莫名出现在白家周围的事情,顿时便多了几分猜疑,因此不动神色地问道:“你派去江家监视的人,都还在吗?”
君逸尧点了点头,迟疑着道:“儿臣这几日不在府中,他们……应该还在吧。”
君啸立刻便让人去问了,又问了太子被抓那天的事情,问他,为何白文邦会在密室之中,君逸尧便道:“当时,丞相说怀疑是墨王殿下抓了白家大小姐,然后他不知怎么抓到了江小湖的娘,苏晴,因此,想让我帮忙在审案的那一天,给江小湖和墨王施压,让他们把人放了。
谁曾向,那一日刚好就发生了那血雾的事情,之后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就闯进了太子府。
说来也怪,儿臣的人当日跟中了邪一样,竟然一个发现的都没有,竟然看着儿臣被抓走了,之后,儿臣昏昏沉沉的,被问了许多关于朝廷内政的事情。
儿臣不肯说,就日日被他们鞭打,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意识了。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样才能从江家抓人?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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