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骆语回头询问起李思跟着廖然有没有吃苦,本派武艺进展到了何处。李思应道:“回大师伯,小侄自幼跟随师父,并未觉着有何吃苦。本派武功精深奥妙,小侄学了十年整,才将将开始学习‘橙阳掌法’。如此看来,小侄要学到‘紫道’境界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骆语惊道:“莫非师侄已然练到‘橙阳’境界了?”说完满脸惊异地看着廖然。”廖然点头道:“不错,小思刚到‘橙阳’境界不久,所以我师徒才打算来太白山闭关修炼。”李思接道:“弟子不才,十年苦修始到‘橙阳’境界,师父还为此事称赞弟子,实在惭愧得紧。”廖然哈哈笑道:“我徒弟虽然愚笨些,不过能练到‘橙阳’境界也是可喜可贺之事。小思无须挂怀。”骆语仍是满脸不可置信,细细端详李思半晌,终是无法看出任何奇特之处。廖然望着骆语笑道:“师姊如何,难道还没有改掉以貌取人的老毛病?”骆语释怀道:“以貌取人固然无可厚非,不过执著于以貌取人确实是我错了。”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斗力
一路谈笑,不多时已来到柳州别院正门前。门外早已有人列队相迎,大家众星捧月般地把一行人接进大厅。等一行人分宾主落座后,大家才重新打开了话匣子。
早已有下人摆上香茶、瓜果,点心。文公主故地重游,感概万千,再加上此地竟是自己出生之所,更是一番别样滋味在心头,一时竟陷入了沉思;三公主似乎对凭空多出来的小师弟有浓厚的兴趣,拉着骆语和李思问长问短的;李子腾的二儿子,二郎李宗石本在别院留守,此时也出来相陪。二郎李宗石年纪虽比大郎李宗在小了两岁,可个头竟高出大哥一头,脸上虽稚气未脱不过倒也威风凛凛。金四娘拉着两个儿子兀自闲谈;李子腾按耐不住又邀廖然切磋切磋,廖然只是推辞。两人说来推去,李子腾火爆的脾气,脑门一热,竟要当场逼廖然动手。
此时文公主回过神来,见状脸色一沉,道:“李大伯且住,廖大侠远来是客,既然不愿出手,如此咄咄逼人,苦苦相迫,是否有欠妥当?”李子腾张口结舌,道:“这个。。这个。。。”顿时语塞。金四娘连忙解围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你家大伯这人本就无趣得紧,平生唯一嗜好便是练武。如今,竟然在此碰上中土第一高手廖然廖大侠,如此机缘便是打死他也要与廖大侠伸手过上几招。他这人性子又急,脑子一热便做出出格越礼的举动了。这件事,你家大伯确实有欠妥当,有失礼数,但其情可悯,还望文公主海涵。”文公主听罢,面色稍缓,说道:“大伯母所言我自知。于私,侄女我刚才言重了,祈伯父伯母体谅;于公,我希望大伯父能给廖前辈一个交代。”金四娘连忙道:“多谢公主,多谢公主。”边说边向李子腾眨眼示意。李子腾满脸通红,来到廖然近前,一揖到地,说道:“廖兄,兄弟惭愧啊。刚才多有得罪,望廖兄大人有大量,饶过兄弟这一回吧。”廖然连忙道:“李兄何出此言。是廖某上不得台盘,李兄勿怪。”李子腾黯然不语,施施然回归本座。一时间众人俱都无语。
须臾,李宗在忽然道:“李思兄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李思惊道:“不知李大哥有何见教?”李宗在道:“所谓名师出高徒,李兄既是廖大侠的高足,武功自不在话下。小弟不才,也要效仿乃父,向李兄领教一二,不知李兄意下如何?”李思脑袋一涨,心道:这父子俩,还真是有样学样啊,不过我师徒俩,也是有样学样呢。随即双手乱摇,道:“不敢,不敢,小弟我天生愚笨,跟随师父学艺尚浅。小弟这两下子要是端出来,丢小弟我人是小,薄我师父面子是大,罢了,罢了。”李宗在正待再劝。骆语开口说道:“思儿何出此言。少年人比武较量本是常事,能知己不足,知耻而后勇更是益事。胜负乃兵家常事,又何乎于面子。既然大郎盛情相邀,思儿更该以礼相待,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李思低头道:“小侄知错了。”
骆语说完不住望向廖然。廖然心领神会,知道骆语有意看看李思的武艺如何,转念又想到:好个骆大掌门,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这次连我们师徒都被教训了一顿。于是廖然对李思坏坏地道:“小思,你骆师伯言之有理。徒儿勿怕,拿出勇气来,如若实在不行,说不得到时也只能自求多福了。”众人不禁芜尔。李思垂头丧气,自认倒霉,只得硬着头皮去和李宗在比试较量。
忽然间,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大哥,打架的事怎么能少了我的一份。待我先和李兄弟过过手,我若不行,大哥再动手不迟。”众人望去,此人正是二郎李宗石。李宗在既不便薄了兄弟的面子,也有意看看李思的武艺,也就乐得让二郎与李思过招了。三公主拍手笑道:“李师弟小心啦,我们宗石哥哥力气大得很呢,上次一拳打倒了一头大牯牛呢。”李思大吃一惊随即满脸苦相。三公主笑道:“李师弟勿须太过担心,宗石哥哥虽说力大无穷,可是身法快得有限。我们大家玩游戏的时候,最喜欢让宗石哥哥扮老鹰呢。”李宗石呼了口气嘟囔道:“我最喜欢比力气,比真家伙了。要是比转圈,比逃跑实在无趣得紧。李兄弟想来也和我的脾气一般吧。”李思暗笑:李二哥还真是粗中有细啊,一句话便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微微一笑道:“李二哥所言正和小弟我意。小弟平时没事之时,最爱把玩的便是石鼓,石锁,最喜与人斗力。依小弟之见,我们不如比比力气,掰掰手腕如何?”李宗石哈哈大笑,“妙极,妙极,就依李兄弟所说掰手腕吧。”
李子腾吩咐下去,不多时,一张方桌,两把座椅已然配齐。待两人各自活动开手脚后,终于面对面坐在方桌两边了。李宗在自告奋勇充当执审。两人各出右手在桌心竖直紧握,左手则各抓桌边一仙。李宗在不断调整两人手臂的角度,位置和方向,力求不失公平。
两手相握,李思不禁咋舌:这李宗石右臂着实比自己的粗了太多,想是平时刻意苦练之功。众人见状,大都替李思暗自捏了把汗,不过既是李思自己提出比试掰手腕的,也只得静观其变了。三公主低声对骆语说道:“师父,我先前已经提点李师弟要避开和宗石哥哥比力气了,可他竟然要和宗石哥哥掰手腕,真是气死人了。”骆语微笑道:“思儿果然还是小孩子,公主不必太过担忧,为师对思儿可是期待的很呢。”三公主嗔道:“谁担心他了,被宗石哥哥一下扳倒才好。”骆语笑而不答。
李宗在终于调整好了两人的手臂,开口道:“李兄,二弟,准备了,待我手一放就开始了!”两人点头应是。倏然,李宗在双手猛然一放,李宗石运气较劲,开声吐气,右手猛然下压,一股巨力向李思袭来。
李思暗赞道:果真好力气。微一凝神,力灌于右臂,只是适应着李宗石的力量,既不满也不损。李宗石满拟只要自己一使劲,三下五除二便能把李思扳倒。没想到自己的力气就如石沉大海,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李宗石虽然纳闷,不过倒也并不如何在意。渐渐加大手上的力道,暗中连较三次劲,一次比一次猛烈,就如三头巨浪一样前赴后继地向李思涌来。李思依然我故,守得滴水不漏,无懈可击。李宗石一咬牙使出全力,怎奈李思仍旧纹丝未动,当下额头便冒了汗了。
众人瞧着两人,一个脸红脖子粗,似乎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一个气定神闲,好似在看别人掰手腕一样。俱都暗自好笑。三公主笑着对骆语道:“师父,没想到李师弟的力气大得紧呢,连宗石哥哥也奈何不了他。”骆语道:“可别高兴得太早呢,李二郎还没使出真功夫呢。”三公主双眼圆睁,似是不信,不过还是乖乖瞧着两人继续比试。
李思淡淡一笑道:“李二哥,小弟觉得你我热身得也差不多了,可以放开手脚一展所长了吧。”李宗石脸一红道:“李兄弟果然好功夫,小兄怠慢了。如此李兄弟请注意了,小兄我可不客气了。”说罢,深吸一口气,开口大喝一声,只见李宗石的右手顿时比刚才粗了足足有三圈,青筋迸出,声势骇人。众人俱都一惊。李子腾眉头紧锁:这孩子,怎么把这招使了出来。
李宗石使得正是李家独门的鼓气硬功。这鼓气硬功乃是由外及内,鼓气于身体和四肢,瞬间强化身体,能爆发出数倍的力量,不过由于透支身体过度,使用完后对身体损伤极大,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出。李宗石天生体格强于常人数倍,又天生神力,虽然年幼,竟已然把鼓气硬功的右手部分练成。为了能够做到使用鼓气硬功而对身体伤害不大,李宗石平时刻意苦练右臂,以至于其右臂比左臂粗上数倍,如此才能将将勉强使用鼓气神功。李子腾虽知原委,却也禁不住担心,只盼儿子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战胜李思。金四娘手心冷汗直冒,死死抓住丈夫不放。众人当中不明所以的,也都为之动容。李宗石旨在速战速决,待把鼓气硬功运到极致,大喝一声,一股排山倒海的蛮力直冲李思。
三公主见状不由暗闭双眼,生怕李思的手臂在李宗石的蛮力下硬生生折断。李思顿觉右腕上压力剧增,似乎比先前强上数倍,心中暗道:李二哥果然有独到的功夫,瞧这模样,右臂异常膨胀,虽然力量比刚才徒增数倍,不过其必然对身体会造成极大伤害。唉,原本只是切磋比试,点到为止。没想到李二哥使出如此招式,万一对身体造成损伤,我也难辞其咎,问心有愧啊。想到这,李思潜运赤阴神功。此时赤阴神功方才发挥威力,任凭李宗石如何使力,李思依旧纹丝不动,好似游刃有余,端坐钓鱼台。
李宗石使出鼓气硬功,依旧难耐李思,心中暗道不妙。右臂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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