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他们一定会欢迎你的!云弟,是什么夺去了你的亲人?战祸?还是瘟疫?能告诉我吗?”
马云摇头:“不是战争,也不是瘟疫,是仇人!”
“是什么人和你家有那么深的仇恨,要杀你满门?”
马云想了想,说:“风哥,那仇家不是一般的人,请恕小弟不便明言。我这次出来,就是要查探他的情况。”
刘若风抓起马云的手,果决地说:“云弟,复仇之时,请算上大哥一份!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总能为你稍尽绵力!”
“风哥,谢谢!”
刘若风又问:“云弟,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马云抬眼望着夜空,往事似在眼前浮现:“灭门之祸发生那天,一位高人救下我,将我送到师父师娘那里。从此,我就跟着师父师娘习武。”
“那位高人为什么只救下你一人,而不救下你全家?”刘若风对这一点想不通。
“我也不知道。之后,我再也没见到过救我的那位高人。”
“云弟,你的武功这么高,你的师父师娘一定是象神仙一样的世外高人,我好想一睹他们的风采!”
马云轻笑:“哈哈,风哥,你还是别见他们的好。”
“怎么?他们对你不好吗?”
“师父师娘对我很好,只是……他们不一定对你也很好,还有,他们的行为有时较为怪诞,比如吧,他们就没有给我多少……多少快乐。”
刘若风心想:怪不得云弟对人总是冷冰冰的,我得开导开导他。“云弟,生活中的乐事可多着呢,我说给你听。小时候,我常与伙伴洪七一块到城外河沟中去抓鱼,或者带着妹妹若水,上树给她掏下鸟蛋来玩,后来我到香绫家读书,她家有很多藏书,书中也有好多有趣的事情,我把读书当成一种快乐,甚至能从非常死板的记述中挖掘出能让我快乐的事情……”
两个人聊了许久。到找不出合适的话题时,刘若风便取下竹箫吹奏起来。其音悠扬婉转,娓娓动听。在这空蒙的天地间,箫声仿佛那缈缈的轻雾一般,漫进了人的心田……
直到月上枝头,刘若风和马云才踏着清晖,聆着蛙鸣,回到房内。
红玉已躺在干草上睡去,身上搭着朱勋的蓝袍。朱勋轻摇折扇,不时为红玉驱赶着饿蚊。
刘若风与朱勋点头致意后,便和身躺下,以手枕头,一会儿,沉沉睡去。马云却在刘若风旁边盘膝打坐,练起功来。
第二天上午,朱勋约着红玉出去散步。刘若风没事,用树枝绑了个大扫帚,打扫起屋子内外的清洁来。马云也过来帮忙。又用草绳把老妇人里间的床绑了个结实,用木块做了几根简易凳子。朱勋和红玉回来看见,很是诧异。
第四天晚上,四个人早早地歇息。寅时末,他们起身,弄熄火堆,出门上山。
行了一段,朱勋折回屋点了老妇的穴道,再迅即追上刘若风等人。
到山顶,在事先已选好的地点隐蔽下来。四人也不说话,静静等待。
红日从东边山岭升起,树丛间洒下点点金光。往下看去,前后数里的官道一览无遗。
估摸时候到了巳、午之交,朱勋低声道:“来了!”
刘若风目光极力搜寻,却没发现什么,自语说:“没有啊。”
马云指点道:“风哥,你看这里。”顺着马云手指的方向瞧去,刘若风终于看见对面树林里有人影闪动。后来,这边崖下的草丛中也有了动静,是一些灰衣蒙面人。
马云突然一摁刘若风的肩:“趴下!”几个人贴地趴着,一动不动。刘若风听到附近有衣袂破风的声音,明白是对方派出探子在四下巡查,便憋着呼吸,不敢出声响。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追踪
一会儿,马云松开手,刘若风这才敢出口大气。
午时刚过,远处官道上出现两辆马车,徐徐而来。到了约一里外,可以清楚看见镖旗上“神风”两个毓金大字。
马车至谷口,骑在马上的李通喝令马车停下,然后见两名镖师各向左边树林和右面山坡查探。约一柱香的功夫,两镖师折回向李通报告。李通一声沉喝,队伍进入鹰王峡。
行到峡谷中段,埋伏的劫匪仍没有丝毫动作。马车继续前进,眼看还有五、六十丈就将出谷。
官道上,李通突然喝令加速!
就在这时,一声长啸响起,从两边冲出三十来名灰衣蒙面人,也不打话,举剑便杀!其中一人身形特胖,但行动敏捷,狼牙棒一出手,便倒下一名镖师,跟着挥棒攻向李通。李通取出判官笔迎敌,不到五招,李通被狼牙棒击中左臂,赶紧拍马向右冲出峡谷,落荒而逃。其余的镖师、车夫全都成了这群灰衣人剑下亡魂!
第一次看见这样惨烈的屠杀场面,刘若风真是心惊胆寒!况且,这些人的死还跟自己有所关联,因为这引蛇出洞的办法是自己和朱勋共同拟就。刘若风感到深深的自责。虽然当时自己曾为这些镖师设想了一条退路,但朱勋却坚持做戏要做得真,不能露破绽,只能牺牲这些镖师。
两名灰衣人打开一只箱子翻查里面的货物,向胖子报告:“大公子,果然全是古玩玉器!”胖子纵声大笑,令人抬起箱子,迅速撤离。
灰衣人进入山间小道。
红玉站起,便想跃出跟踪。朱勋手中折扇一压,小声说:“再等等。”
过了好一会儿,山腰处冒起一个灰衣人,也是特胖的身材,施展轻功,片刻间,便消失不见。果如朱勋所料,对方还留了监视之人!
朱勋等人从藏身处出来,疾起直追。为了不被对方发现,他们并没有顺着灰衣人撤走的方向追赶,而是奔走在另外的山林间,只是一直保持不让灰衣人离开视野。为此,可得走许多冤枉路。
一个多时辰后,刘若风就吃不消了,通体淌汗;红玉也累得娇喘吁吁。
红玉喘着粗气说:“朱公子、马公子,你们先走一步,沿途留下记号,我和刘公子随后赶来。”
朱勋看了二人一眼:“也好,我们每隔二十来丈就在树上留下划痕或者在地面布下树枝、石块指示方向。马兄弟,我们走吧。”言罢,朱勋纵身而起,两个起落,已在十丈开外。
马云对刘若风说:“风哥,你们在后面不用着急,注意安全!天黑以后,就不要再走。”飞身而去。
略作歇息,刘若风和红玉小姐继续赶路。虽然速度放慢了,可并不比先前轻松多少。因为朱、马二人所走的路线,有时要穿过荆棘,有时要越过小河,有时要上高岗、下陡坡。红玉还稍好一点,毕竟她有着不弱的武功底子。刘若风可就惨了,一身衣裤湿得绞得出水,腿上象灌了铅似的沉重。
红玉说:“刘公子,你把外衣脱了吧。”
刘若风却道:“不碍事,不碍事。”
上坡时,红玉回头伸手拉他。刘若风握住红玉温热柔滑的小手,禁不住脸红耳热、心中打鼓,爬上坡后,赶紧放开。
傍晚时,山中突降小雨。二人坚持又赶了一段路,直到夜幕降临,已看不清朱勋他们所留的标志,红玉带的火折子也点不起来。
四下里烟雨蒙蒙,什么也看不清楚,难道露宿荒野?刘若风心里可真没了主意。好在红玉是闯过江湖的人,她抽出宝剑,一路照着树木杂草乱砍。走出三、四里地,终于找到一间低矮的小屋,也许是猎人在山里搭建的吧。两人好不欢喜。
屋里放着些干柴,二人忙生起火堆。但火不能太大,恐怕烧着屋顶茅草。刘若风扒拉着柴禾,不经意间望见被雨水湿透了的红玉身体凹凸有致,曲线玲珑,脸赛桃花,眼若秋水。虽然只是一身村姑打扮,照样*摄魄!
远处传来狼嚎之声,刘若风心头一震,忙移开目光,说道:“红玉小姐,你过来,先把衣服烤干吧。”
红玉谦让:“刘公子,还是你先烤吧。”
“红玉小姐,你不要推让,你是小姐,理应你先。”刘若风挑了根细长的木棍插入墙中,脱下自己外套,把两只衣袖穿在木棍上,在火堆一侧便做成了一个“帘子”,自己坐到帘子另一侧,说:“红玉小姐,请吧。”
红玉走近火堆,取下佩剑,脱去外衣,用木棍挑着,在火上慢慢烘烤,一边对刘若风说:“刘公子,你先吃点东西吧。”递过来两个胡桃糕。
这两个胡桃糕特别香。刘若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种胡桃糕,皆因家境困顿,哪有闲钱奢侈?加之这两个胡桃糕留有美女的体香,刘若风吃起来,觉得更加香甜。
刘若风慢慢咀嚼、品味。吃完两个胡桃糕,红玉的外衣也烘干了。红玉动手除去里衣、内衣。
火光将红玉的人影映在墙上,火光摇曳,人影摇曳,如幻如魅。刘若风心旌摇荡,真想……其实,刘若风根本还未解男女之事,只是有一种本能的冲动。刘若风使劲地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去看墙上影象。
时间过得真慢。
等了好久,刘若风问:“红玉小姐,行了吗?”
“还不成呢。刘公子,你太客气,以后别再叫我小姐,就叫红玉,好吗?”
“好。红玉,你也叫我若风吧。”
“好啊,若风。”
良久,红玉道:“若风,行了。你过来吧。”
刘若风钻过帘子,涨红着脸对红玉说:“红玉,刚才,你……你难道……不怕我……”
红玉一双美目瞧着刘若风,略带羞涩地说:“若风,我相信你!”
刘若风心里暗叫惭愧,红玉小姐相信自己,自己却有……不该有的念头!楞了一会儿,他说:“红玉,外面有狼,我们只好轮换着睡了。我现在烘衣服,你过去先休息一会儿。”
红玉走过去,侧身而卧。
红玉在那边问:“若风,听说你和马云是结义兄弟?”
“不错,就是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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