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要谋杀我吗?」
谋杀?我有要谋杀谁吗?有吗?没有吧?
「快说快说,不然,我真的谋杀你!」说起来,威胁我也会嘛!
「好嘛——你欺负我!」装可爱……
「那阵子京城大乱,不是有很多谣言说我要篡位吗?皇上老哥当然是不相信啦。不过有些朝臣们相信啊。一些朝臣希望老哥杀我平息大乱,还有一些朝臣来找我,希望我能暂时取代老哥,使天下安定。」
「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一样都不会。干脆跟老哥打了赌,就落跑了。」
……「打赌?」有这样的皇上跟王爷吗?
「就是下棋啦。如果我赢了老哥,他就放我三年自由。不过,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唉……」
这有什么好叹气的?如果王爷在京城里的那些日子,还不能算自由,我就不知道什么才是自由了。
三年啊,算算时间,王爷离京也确实快三年了。还有一个月多吧!
那么,我离开京城也有两年九个月了,记得是王爷离京的一个月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是不是这几天发生的变化太大了?昨天我想起以前,还会心如刀绞,今天却已经如同轻风一般,知道那都是属于过去了,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想要从昨天走出来,终于如愿的感觉是什么样子?
只是——觉得很平静、很自然,觉得自己又重新属于自己了。
「唔——」干嘛啦!嘴巴里被塞进了两个点心。
「你又在发呆!」老爷指控地说。
「我是在若有所思!」老爷不是很懂得风花雪月吗?那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刚才在感慨万千?
「发呆就是发呆!」老爷强势地说:「在我身边老是发呆。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愤愤的声音。
「我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啊。」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看到老爷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脸黑得可以当墨汁,我才慢条斯理地说:「我当然是把老爷你放在心里啊。」
甜言蜜语谁不会?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
不过,看到单单为了这么一句话,就笑得好像捡到金元宝的老爷,真是怀疑他以前那么多最难搞的情人,都是怎么骗到手的?
比喻用错了,老爷才不会为了金元宝,就乐成这样……
终于收敛起花痴一样的笑,老爷突然逼过来,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叫什么?
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叫什么?
回想了一下,糟了!不一小心叫他老爷了!习惯真是要不得的东西。
「你不是亲口说要叫我亲爱的?」老爷继续威逼过来。
哪有!明明是你拐我的!
「你都亲口答应了,居然连一次都没叫过!」山雨欲来了吗?天黑了吗?
「快叫!不然不给你酒喝!」「啪」的一下,严重的威胁!
「亲爱的!」我反射性地叫出来。
看到立刻变脸,笑得跟孩子一样的老爷,我不由得满脸黑线。
每次都拿美酒来威胁我,可是,在美酒跟有骨气地拒绝老爷的威胁之间,毫无疑问,美酒占了上风。
真讨厌,昨天晚上许诺的竹叶青酒,还没给我呢。
「阿福。」老爷轻轻地叫。
「干嘛?」我还陷在被威胁的情绪里,很不爽。
「阿福。」继续轻轻地叫。
「干嘛啦!」我粉不爽!
「阿福。」
不理他。再叫,我牙齿可要发痒了……
「阿福。」
……
「阿福。」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一回头,狠狠地咬住!
「阿福。」
还叫!狠狠地咬!
「阿福。」
咬住扯来扯去。
「阿福。」
「到底干嘛啊?」火气直冲云霄。没看到我心情不好吗?
心情不好?什么时候没脾气的阿福我,也会心情不好了?
「只是想叫一下嘛。」老爷撒娇地回答。
只是想叫一下?这是什么答案?
狠狠地瞪着老爷,看他会不会反省一下!
结果回给我一个嘻皮笑脸。
唉,我太胖了,没力气生气。
或许,是第六感开始觉得没危险,很安全吧,从关系改变了之后,就开始慢慢地爬到老爷的头顶了。
还是有些成就感的,没想到,我的脾气这么坏啊。
「我要回去了。」再待在这里对着老爷,铁定会抓狂。我还要顾及我的形象和风度呢,阿福我可是庄子里脾气最好的人!
「记得把竹叶青酒送过来。你昨天答应过的。」
什么情啊爱的,不想去理会了。人世间最麻烦、最无聊的,就是情爱二字了。随便怎么样好了,只要有美酒就行了。
「还有,记得去拆礼物。知府大人送过来的那个小箱子。」无论如何,那也是我挑的呢。
「哦。」老爷居然没有的反抗,就乖乖地答应了。
诡异。不过能回去就好了,管它那么多!
正要挪开老爷的万年咸猪手,身体却突然腾空——
「干嘛啊!」我惊叫。突然就被抱起来,不管是谁,都会是这样的反应吧?
「你不是要回去吗?」老爷拿出很无辜的表情,好像真的不明白似的,「我抱着你走,不是比较快?」
又被误导了,难怪答应得这么爽快。
「我、是、说、我、一、个、人、回、去!」一字一顿地逼出这句话,之前一直抢我酒喝的老爷,让我恨得牙痒痒,转了性的老爷,比之前还要让我牙齿发痒!
「陈伯,陈伯。」仿佛我刚才从来没有说过话,老爷迳自叫着神出鬼没的陈伯。
我牙齿愈发痒起来,忍不住顺口咬了下去。
不行不行,被爱咬人的老爷传染了。
心里这么想着,牙齿下韧韧的感觉,却越发让我觉得,咬人真的很能发泄心情,很愉快!
「老爷,什么事?」
……果然是神出鬼没的陈伯。什么时候到的?
「去把酒窖里的竹叶青酒拿来,顺便把隔壁书房知府送来的小箱子也拿过来,送到阿福的房间。」
说过错,也不管陈伯有没有回答,老爷就这样抱着我,踩着一个又一个屋顶前进。
第九章
不用走那些九曲十八弯的小径,是比较快没错。但是,老爷你也考虑一下阿福我的承受能力啊!难道,你不问问我会不会晕飞吗?
我不晕飞。感觉还挺舒服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问一下是基本的礼貌吧?
虽然是冬天,天气比较冷,风迎面吹过来也很凛冽。
但是,飞的感觉真好,很自由,好像脱离了现实,来到另外一个世界里。难怪那些坊间小说里,每个大侠都喜欢高来高去。
自由的感觉只有一会,飞的速度果然快,平时我要走上一刻钟时间的路,感觉上好像「嗖」一下子就到了。
终于回到我自己的小房间了。虽然简陋,但住久了,还是很有感情的。
才过了多久?一天半吧?感觉上却好像过了一年,或者两年了。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就是现在的我,和我可爱的房间吧?
「老爷,酒和知府的箱子。」
陈伯难道其实是个妖怪?不然怎么速度这么快?老爷前脚到,陈伯后脚也到了。酒窖是在庄子的另外一个角落里呢。
盯盯盯,看看能不能看出陈伯的妖魔本质。
……陈伯长得真漂亮。
即使一个大男人,谁也不喜欢人家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但我还是觉得陈伯好漂亮。
光滑的皮肤,连毛孔也看不到。
精致的五官,从来都面无表情的样子,散发出淡淡地清冷的气质。就像……对了,就像山顶上孤独摇曳着清香的兰草……
天外飞来一只大手,眼睛看得自由沦陷了……干嘛把我的眼睛捂住啊?
「东西放下来,你先退下吧。」
眼睛被捂住,耳朵对声音的敏锐程度增加了。老爷的声音好像直接传进耳朵里面,甚至仿佛能感觉到微微的热气……
……讨厌,我在想什么啊!
既然看不见,听的自由总还有的吧!
拼命支着耳朵,想听到陈伯发出的任何一点疑似声音,但听得耳朵都酸了,真正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高手啊高手……
我现在开始学武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终于又得回了眼睛的自由。左右张望了一下,那张被虫子蛀得一个坑一个坑的桌子上,放着三个酒坛,和一个精巧的箱子。陈伯已经不见了。
三个酒坛?我记得刚才父老吩咐的是——「去把酒窖里的竹叶青酒拿来。」——陈伯怎么知道老爷答应给我的是三坛?难道……不会吧?
「我问你,陈伯是不是一直都在你左右的?」正色问老爷。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子,我的一世英名……
「你这么关心陈伯干嘛?」有股酸酸的味道。
「你快说啦!」我想到那个结论,心情就开始郁闷起来。
「是啊。陈伯不会离开我半里以外。」
半里啊?那么远,应该没关系吧?
「不过,一般都在屋外守着的。」老爷继续加了一句。
……那我跟老爷昨晚在干嘛,不是全部都被听光了?
我还记得,老爷只是轻轻叫了声陈伯,陈伯就听见了。那么,我昨晚情不自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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