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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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神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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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的喜庆罗汉,正踌躇着该如何收场。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似有非有的声音。

    “降龙、喜庆,休要无礼。岂可对长者不尊,速速回来。”

    降龙罗汉惊疑万分,扫了一眼地上的李贺。飞身至喜庆罗汉的卧处,将他搀扶起来。迟疑了一下,还是对着李贺行一佛礼。随即驾起祥云,转眼消失于天际。

    李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文殊菩萨。听他口气似乎识得自己。

    忙问道:“文殊菩萨,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可否明言相告?”

    一个慈悲而又虚无的声音,呵呵笑道:“千余年不通音闻,没料想你竟在人间轮转。你既知我是谁,如何忘了自己是谁?”

    说了半天,还是没告诉李贺是谁。

    李贺叹道:“我只知因心境不平,被放逐人间历练。每想前事,就头痛欲裂。菩萨何不直言相告,以解我心中之惑。”
第七章 陆华龙初入李家
    “呵呵!既为世间人,就悟人间道。你既自封六识,自有你的道理。我何苦多管闲事?就是说了,你也想不起,反而徒增烦恼。我座下弟子无礼冒犯,还望你莫要计较。”

    文殊菩萨说完最后一句,声音袅袅而息。似乎是已经走了。

    李贺愣怔了半饷,望着满天华月飞云。渐渐内心一片空明。

    是啊!普贤说得有理。既来人间按本性行事,何苦追问前身?如今肆意按本意处世,岂不快哉?对也罢,错也好。三年后自见分晓。向普贤问讯,岂不丢份?

    思及此,猛然醒悟。我怎么又计较前身了?忙摇头苦笑,丢开心中念头。利落地收拾地上的猎物,带着陆华龙回家。

    在路上叮嘱陆华龙,万不可与家人乱说。又教了他,如何向家人陈述身世。

    由于李贺进山打猎,大郎夫妻都没有安歇。在正堂中燃着油灯,陪着老娘闲话李贺科举的事情。李大郎仍为弟弟的无故放弃感到不舍。

    郑老太太在油灯下缝补着李贺的衣衫,窦氏也在为丈夫缝制春衣。婆媳俩对李大郎的絮叨,皆没有答言,都专注于针线活上。

    李大郎自己说得无趣,不时地看向院中梨树的月影,心中颇为焦虑。自己瘦弱的弟弟真能捕猎吗?可这两天李贺的变化由不得不信。

    李大郎年长弟弟六岁,正二十五六的强壮年纪。他尚且不敢深夜上山,弱不禁风的弟弟却丢下书本,不务正业去了。李大郎越想越急,但惧怕老娘训斥,强按心中的不安、焦虑以及无奈。

    正在正堂内不停地搓手跺脚,大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李大郎忙不迭冲了出去,李家婆媳也放下手中针线,向院外望去。

    见李贺左手拖着一只大獐子,右手拎着一只松鸡。身后还跟着一个童子。奇怪的是,童子的两只手上也各抓着两只松鸡。和李贺有说有笑地进了院子。

    郑老太太大奇,忙站起身,跟在窦氏身后一起来到院外。

    李贺将猎物丢到地下,对老娘笑道:“我深夜在山里行猎,遇到这个在山中迷路的童子。见他在山中惶恐害怕,就问了姓名来历,才知道他原是赴科举的举人书童。举人在途中病死,他一个人流浪至此,现已无家可归。不得已将他带回家,留在身边听用。特报于娘亲、兄嫂知晓。华龙,还不快见过我的母亲兄嫂。”

    陆华龙忙向前一步,拱手稽首,行礼道:“小童陆华龙见过老夫人,见过大公子、大少夫人。”

    郑老太太忙连道“免礼”,问道:“你家主人既然已经过世。你为什么不返回故里报丧,反倒进入山中。山中野兽甚多,遇上了岂不危险?”

    陆华龙想装作哽咽,半天也忸怩不来。

    索性道:“我原先的主人并没带我一人上路,还有两个挑担仆人跟随。主人过世后,那两个恶奴嫌带我碍事,又欺我没有亲人可依。路经这山中时,趁我出恭之际将我丢弃。我见天色已晚,怕山中野兽出没,先是找了个石洞躲藏。见公子在山中捕猎,这才出来叫唤。”

    李大郎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可知原籍何处?说出来我们也可以托人将你送回去。”

    不料陆华龙却懵懂道:“我只知道主人家在西南,原籍是哪,却不知道。这大半年行旅在外,我早就糊涂了。我原是主人收养的孤儿。现如今主人不在,二公子又救我性命。求老夫人可怜可怜我,将我收留下来,给二公子当书童。这个差事是我惯会做的,保证不白吃饭。”

    李贺听到后来不由地笑了。后面这些话他可没教过他,看来这些年没白看人怎么说话做事。才变成人形,就会摇尾乞怜了。

    思及此,忙帮腔道:“母亲,他目前也无家可归,不如就收留他吧!我正好要采药行医,身边需要个帮手。家里的零活,他也可以顺手带上,倒也方便。”

    郑老夫人见这童子,眉目清秀,聪颖懂事。心下已经同意。

    叹道:“既如此,就先在家里住下吧!只是我们李家粗茶淡饭、寒舍简陋,怕你住不习惯。”

    陆华龙连连拱手,忙道:“无妨、无妨,只要有个栖身之所,我什么苦都能吃。就是饿上几个月都没关系。”

    李贺见这条呆蛇胡说八道了,忙咳嗽了一声。

    陆华龙忙对愕然的郑老夫人讪笑道:“我说错了,饿上几天就受得住。”

    李家众人除了李贺外,皆以为这童子肯定是被人丢弃后,吃过不少苦。都心生怜惜。

    窦氏更是柔声道:“你饿了吗?我下厨给你做点吃的。”

    说着就挽起衣袖,准备去厨房。

    李贺忙拦住嫂子,笑道:“适才在山里,我见他饿得狠了。就将猎到的松鸡,给他烤了一只。他已经吃饱了,嫂子勿须下厨。只把这些野物处置了就行。”

    窦氏见这个叫陆华龙的童子,并无饥色,这才忙活起地上刚猎回的野物。郑老太太却惦记着陆华龙的住处。

    李贺建议道:“我隔壁书房尚有张空床,将他安置在那即可。”

    郑老太太忙回到房间,将闲置的被褥,叫大郎抱到二郎的书房。李贺却帮助嫂子,将松鸡拔毛去肚,倒挂在梁上风干。又将獐子剥皮剖肚。

    陆华龙见他们忙个不停,奇怪道:“今晚都要吃了吗?”

    窦氏柔声道:“不是,先做成腊肉,以防腐烂。你没见过这般做法?”

    陆华龙不以为然道:“直接吃了就是,还费这事作甚?腐烂了,更容易…”

    话说到一半,就被李贺打断:“少废话,去水缸舀些水来。别啰嗦。”

    窦氏却嗔怪道:“他还是个孩子,懂些什么?你和他凶什么?慢慢教来就是了。”

    窦氏嫁到李家已近十年,却一直无孕。最是心喜小孩子。婆婆和丈夫虽然没有微词,她却心怀内疚。每每看见别人家的孩子,都舍不得错眼。陆华龙虽是书童,但在她眼里,也是一样的怜惜。

    李贺听出嫂子今晚的声音格外的柔和,不由地一怔。待看了嫂子的眼睛都没离开去舀水的陆华龙,旋即明白过来。

    状若无意道:“大嫂,你的身体有些虚浮。自明日起,我为你配副药,你早晚各服一剂。一个月后,心愿必然得尝。”

    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没停。将獐子的内脏一一取出,放置到窦氏准备的木盆里。

    陆华龙笨手笨脚地端了半瓢水过来,一路还洒个不停。他实在不会用人类这些器皿,能把水舀出,已经很不错了。

    还在恍惚的窦氏,忙接过陆华龙手上的水瓢,为小叔子冲洗污手。李贺见家人都精神奕奕,建议大嫂将獐子的内脏煮了当宵夜。窦氏当即应允,端着木盆,到水缸边清洗。

    当一家人连同陆华龙围坐在正堂的饭桌前,都有一种苦尽甘来之感。

    满满一大盆獐下水,被陆华龙一人吃了大半。末了还意犹未尽,拍着肚皮直夸好吃。

    他以前进食都是囫囵吞枣,全没能品尝食物滋味。今晚这顿美味,可是生平第一遭。

    他是啧啧赞叹,李大郎却被他的饭量惊得目瞪口呆。咱们家可没多少余粮,哪禁得起这般吃法;

    郑老太太也暗暗称奇:这孩子小小身量,肚皮忒大了些。可别撑着了;

    窦氏心里更加怜意频生:看来是饿坏了。

    李贺看出家人的反应,暗骂小呆蛇没个吃相。

    忙解释道:“他吃上一顿,三天不用吃饭。你们不用担心。”

    “这如何使得?”一家人齐声反对。

    “谁说的?我顿顿都要吃这么好吃的肉。”陆华龙也梗着脖子反对道。

    李贺给了他一个爆栗,怒道:“我们家可没有那么多肉供你吃。要吃的话,每天自己去抓。”

    “我抓就我抓。大少夫人,我每天都去抓些野物,您烧给我吃可好?”

    变成人的陆华龙不比以前,他现在可是有手了,能拿猎物。不像以前,抓到什么,就得立马进肚子。在窦氏的温柔声中,陆华龙乐得手舞足蹈。

    郑老太太看了微笑着摇头,这孩子哪是当书童的料?罢了,先收留着吧!让大郎平日留心些,早日打听到他的主家,好给人送回去。

    晚上李贺回房睡觉,对在里面书房安歇的陆华龙警告道:“不但我家里养的鸡鸭不能碰,就是村里人家养的家畜也都碰不得。你要抓野物,就自己进山去抓。还有,你必须学会晚上睡觉,白天做事的习惯。”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这一百年在人间是白晃荡的吗?怎么这么啰嗦。”

    陆华龙竟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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