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躺下又被青眉拉起来,她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你说你怎么这时候不紧张了?大家都在替你担心,为你捏了一把冷汗,可你倒是好,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还随意对人发脾气,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
一阵冷意在胸口晕染开,青帝睁眼看着青眉,失望地说:“你来就是为了指责我的不对吗?那么谢谢你了,你可以走了,我现在这样很好!
不需要别人来担心。”
青眉起身,冷冷地甩下一句话:“为了你的那点破事,大家都让着你,他还说你心里苦,我看真正苦的是你身边的人。你知道你的任性会伤害很多人吗?”
说不出的苦涩堵在青帝胸口,眼眶不争气地红起来,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没入枕头,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是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夜少,你能告诉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浴火凤凰,涅槃重生,让青帝吃点苦头吧,等待她的人生圆满的一天~~~=
☆、【托付秘图】
龙渊阁此刻很不太平;少主受伤的事还是没能瞒住,修养中的阁主急急地赶往儿子住的地方。当老前辈看到倚天的模样的时候;他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少了一只手,又在交流会上出了大丑;今后倚天要怎么在江湖立足?他还怎么领导龙渊阁?龙暮风先前早就做好了打算;再过几天就把龙渊阁亲手交到倚天手里;可是如今……
一声叹息惊动了浅眠中的倚天,他睁眼就看到父亲站在自己的床边,那惋惜痛心的模样;着实叫人难受。他挣扎着坐起来,却被龙暮风一把按住。龙暮风说:“先躺着吧,交流会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可是那个伤你的人,你还记得他的模样吗?”
倚天思索一番,虚声说道:“看他的长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在太渊也有二十多年了,我一次也没见过他,而且他的招式古怪,很不常见。”
龙暮风皱眉,倚天常在江湖走动,认识的人自是不少的,如果连他都说没见过那人,这就意味着要么这个人一直隐藏身手,以弱示人,要么他就可能不是这里的人。无论是哪种,都表明了一点,这个人来的目的不纯,如果他还有幕后之人的话,那么他们的想要做的就更不简单了。难道是跟那件事有关?
龙暮风神思飘摇,回忆起当年的画面,一间密室,三个男人坐在圆桌上将一幅地图一分为三,各持一块,发誓会将这地图一代一代传下去,并会告诉他们的后代关于他们的秘密。难道他们守了几十年的秘密就快要被公开了吗?
倚天只觉得父亲此刻的表情不大对,他试探地喊了一声,可是父亲还是没有答应。他心里更觉得这事蹊跷了,难道父亲想到了什么?
轻波敲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哥哥和爹都是一副深思的模样,明白他们是在考虑交流会的事情。她做出轻松的样子,笑道:“哥哥,先把药喝了,这可是嫂子亲手花了几个时辰亲手熬的。”
龙暮风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同样笑着问轻波:“怎么没见禾辛呢?”
倚天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就着轻波的手喝起药来,他给轻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嘴。
轻波瞪了他一眼说:“嫂子去哪里了,这您就要问我的好哥哥了,听他说他干了什么好事。”
龙暮风猜到了什么,却还是出声询问倚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倚天一口气把药喝完,说:“我让她回娘家去,省的在这里受我的气。”
“你怎么给她气受了,夫妻之间重要的是和睦,有什么事都可以相互商量,何况这个时候你最需要她的帮助了,怎么能让她回娘家去呢,这像什么样子。”
轻波这时候插话说:“嫂子哪会生气啊,无论哥哥发
什么脾气,她都受着,什么怨言也没有。就算是哥哥要赶她出门,她也不走,躲在外面帮着他熬药,整理衣物,经常就是在门外张望下,看哥哥没什么才安心。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哥哥不让她进门,她又不敢去住厢房,担心下人发现,总是在外面待到很晚,等下人都下去了她才守在门口,然后第二天天没亮又走了,你说这么下去她的身体能吃得住吗?”
龙暮风叹了口气,对倚天说:“有这样的妻子是你的福气啊,你也别顾虑太多了。”说着,他扭头对轻波说:“让禾辛进来,这里就是她的家,没人敢让她走。”
轻波摇头说:“我早就劝过她了,可她却说她这样很好,等哥哥身体好些了再说。可我看她那样子是真的打算一直就不进门了。”轻波满脸无奈地看着倚天,眼睛暗示他什么。可惜倚天不为所动,他对父亲说:“我有点累了,先躺一会儿。”
轻波还想说什么,却被龙暮风制止了,他摇头,示意她出门去再说。
门口不远处见到禾辛的身影,她端着一碗薏米粥,见到轻波出来,就含笑着说:“倚天一直没怎么吃东西,这粥是刚熬好的,你拿进去给他吃。记住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吃下去,这东西凉了就不好喝了。”
龙暮风见她这般紧张的样子,欣慰地点头:总算他和关老的决定没有错,有这个媳妇陪在倚天身边,他也能尽快度过这段困难的日子。
轻波生气地说:“嫂子,你还给他准备这么多干什么,他就是个没良心没眼力的人。”
禾辛不由笑了起来,她求软地说:“好妹妹,你赶紧给他送进去吧,他现在是病人,你也该让着点他。”
龙暮风观察禾辛好久了,从她还没进门开始,他越来越发现这女人对倚天足够执着也很有魄力,而且她很聪明。这个时候倚天不愿意看到她,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而她若是哭哭啼啼地在倚天面前,只会让倚天更厌烦,而现在的她一切都在倚天看不见的地方为他打点好,然后借由轻波的话来告诉倚天她一直都在,让倚天心有愧疚。
禾辛一脸平静地接受龙暮风的注视,虽然她不知道龙暮风是何用意,但是目前看来他并不反感自己的做法。
龙暮风忽而笑了起来说:“好孩子,知道倚天为什么不愿让你进门去看到他吗?”
禾辛点头说:“他不想让我看到他软弱的样子,他也怕会拖累我,所以才会想要赶我走。”
“那你怎么说?”
禾辛目光坚定地说:“无论他怎么样,我都是他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龙暮风的眼里带着笑意,招手说:“好孩子跟我过来吧,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内堂
是龙暮风经常参悟武学的地方,可以说是龙渊阁里比较重要的一个地方,平常时候不会有别人进来。禾辛目光简单地朝这四周掠过,心中有个大概,随后就站定目不斜视。
龙暮风坐在一把棕褐色靠背椅上,摸着扶手猛地一敲,然后桌上就开了一个小暗格,从中他取出一张残破的羊皮卷。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就起身将东西递到禾辛面前,他说:“这东西你替我收着。”
禾辛缩了缩手说:“这是什么东西,父亲,为什么要我收着呢?万一让我弄丢了……”
龙暮风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说:“坐下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你就明白为什么我要把东西交给你了。”
禾辛面露疑惑,静静地听着。
“关于不夜城的传言你应该不陌生,不过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找到它,有些人会怀疑说这地方是不是并不存在,其实不是,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确实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存在,而且就是传言中的一样,那里面堆积了不少的金银财宝。而要找到这个地方需要一张完整的地图,我手里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禾辛惊异地说:“那剩下的部分呢,为什么您手里会有这份地图,这太不可思议了。”
龙暮风用回忆的口吻说:“当年我们意外得到这笔财富,却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它,况且数目太过巨大,一旦被人发现那势必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所以我们当时的几个重要同伴想到将财富埋起来,而埋这些东西的人绘出了一副地图,希望我们能在适当的时候好好利用这笔财富。当年那些埋财宝的人皆自尽,就是为了不泄露藏宝地点,而我们三个人将地图一分为三,各人手持一份。除非能征得我们三人的同意,才能找到宝藏并开启。”
禾辛惊得站起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您怎么能放心交给我呢?我功夫一般,心智不深,实在是难当守护大任啊。”
龙暮风朗声笑道:“当时我们说的是把这东西传给后代,可惜倚天受伤,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过得了自己那一关,而轻波虽然聪慧却少有防人之心,心思还是单纯了点。你就不同了,以你的心智必定能很好的守住这东西。这段时间太渊很不安慰,我总觉得这都跟不夜城脱不了关系,有人刻意散播了这个消息,就是为了引起我们这些手中有地图的人的恐慌,他好趁机夺取了地图,从而得到那份财富。所以东西放在我这里也不安全了。”
禾辛还在犹豫:“可是,我并不是您亲生的,不算是您的后代,若是放在我这里,那岂不是违背了您当时的约定。”
“就是这样才更好,我担心是另外两个人出了问题,所以他们很清楚,地图很可能在我
手上或者倚天和轻波,暂时不会想到你,所以东西在你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禾辛不再多言,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东西,郑重地说:“我会拼尽全力保护这东西,可是您能告诉我另外两个人是谁吗?”
“一个是已经死了的沈庄主,另一个是司夜家家主
☆、【占有或爱】
下人来报说是夜少来访;龙暮风听到这名字就有一时的出神,夜少这会儿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过他还是让下人好生招待着;司夜家的人得罪不得;而且这个夜少手里掌握的东西不少,交流会上的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
让他在前厅等了不少时间;龙暮风才姗姗而来;不无客气地说:“不知道今日夜少前来是为何事?”
夜少面色如常,笑道:“龙老近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