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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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 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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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阿拉伯人曾建立起横跨欧亚非三洲的大帝国,穆斯林商人的足迹更遍及撒哈拉沙漠南北的非洲大地,因此树枝刷牙的习惯也被驼队和马群带到非洲各地,从西非的塞内加尔到东非的桑给巴尔,从撒哈拉深处的马里到南部丛林中的津巴布韦,许多黑人穆斯林至今沿袭着使用剔牙杖的传统。当然,由于气候和树种不同,他们所用的树枝也因地制宜,五花八门,西非多哥人用的“阿洛”树枝非常松软,用牙轻轻一咬就绽开,可以像真牙刷那样刷牙;刚果人的剔牙杖则是用当地一种灌木的树根制作,不但能清洁牙齿,还可以让嘴唇变得红润;而坦桑尼亚的黑人则使用一种特别的树枝,这种树枝在用牙咬开后会像用牙膏牙刷刷牙一样产生满口香气和泡沫,因为这种树枝的汁液里含有大量薄荷香油和皂质成分,可以让口腔又清洁又舒适,因此这种树也得名为“牙刷树”。

    当您看见这些中近东的穆斯林朋友用树枝刷牙时,千万别产生“不文明”、“不卫生”的错觉,他们会认真地告诉您,刷牙是从他们这里起源的,而用树枝刷牙,才是有据可查、板上钉钉的最古老最正统的刷牙方法。



………【大象的眼泪】………

    还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第一次从一位援非归国的老师那里得到一串象牙项链的礼物。那时候买卖和携带象牙还是合法的。说是项链,其实不过是用白棉线串起的几十个四、五厘米见方的象牙块,这些象牙块既无形状,也不规则,都是用砍刀简单加工的,不但没有磨平毛糙的边缘,甚至几乎没有任何两块是完全一样大小的。

    后来,象牙携带非法了,任何人只要携带象牙上飞机、过海关,一旦查出,不但一概没收,超过一定数量还要承担法律责任。可是我仍然在几乎每个从非洲归来的朋友收藏中,看到越来越多、越来越精致的象牙制品。

    再后来,自己到了非洲,才知道在这块土地上,象牙和中国人之间,有着多么密切的联系。

    在撒哈拉以南几乎每个大城市都有形形色色的象牙店、象牙作坊,他们有的设在五星级酒店的商务中心,有的却隐藏在鲜为人知的深巷,但销售的东西几乎如出一辙:象牙,你所能想象的用象牙可以作出的一切。

    由于店铺的成本和针对顾客面不同,这些店铺所售产品价格相差悬殊惊人:同样品相、同样大小甚至可能出自同一名工匠之手的一颗象牙玉米,在洛美“二月二”宾馆二楼可以卖到400000西非法郎(1美元约合530西非法郎),而在科纳克里某个工匠作坊却可能被砍到150000左右;即使同一家店铺,同一件产品,对生客或熟客、店老板手头宽裕或拮据,价格也很可能差上一大块,匆匆来去的游客既不懂行情也没有耐心和时间,在当地经商的华人却可以持币在手,和兜售者打上十天半个月持久战,最后砍下60%、70%的价格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中国人对象牙的热情有多大?看看工匠们都做些什么、小贩们又都卖些什么就知道了。如今在非洲,像20多年前我收到的礼物那般粗糙本色的东西几乎拿不上台面,象牙制品交易的大宗,是非常“中国”的东西——象牙印章、象牙筷子,甚至象牙麻将,谁都能想象得出,这些东西热销的背后,是什么人在支持着这个可怕的市场。

    这些完全不“非洲”的象牙制品,最初当然是当地工匠应个别中国客户的要求,闭门造车地摸索出来的,我曾见过一位几内亚工匠当年刻的第一个象牙观音,那观音的净瓶怎么看都像非洲铜壶,脸蛋、嘴唇也酷似我住处的贝宁籍黑人女佣;但很快,一些中国人发现其中商机,从国内请来中国工匠,手把手教出了一批当地巧匠,我曾认识十多个黑人象牙工匠,来自西非四个国家,却都曾师从同一位中国女雕刻师。

    象牙造得越来越中国化:印章从白坯到象纽、狮纽、龙纽,筷子从素色到浮雕,甚至十二生肖、兵马俑群这样的复杂件也屡见不鲜。如今航班、机场、海关查得越来越严,如果不好带,自然不会有什么生意,于是这些工匠想出种种蒙混过关的伎俩,最绝的是使用一种涂料,将雪白的象牙化妆成普通的木雕,尽管如此,每年因携带象牙被查出中国人也不下几十个。

    当然,最保险的还是国内取货,把风险留给销售者自己。黑人都是小本经营,当然没这个实力,但有些有心计的中国商人却在火中取栗,做着这个利润和风险同样可观的生意。前面提到那位女雕刻师就是个中高手,她开办了一间公司,专营进口非洲红、黑木,许多象牙坯料就被夹带在运送木材的集装箱里瞒天过海。

    虽然在黑非洲,类似欧美那样的“原动物保护主义者”不多,但许多当地人对中国人如此不顾一切地青睐象牙大惑不解:一头成年大象只有两枚牙,剔除不便加工的根部,所能做的“不过30来副麻将牌而已”,为了30来副麻将牌结果一个上吨体重的生命,是当地人所难以接受的。不但如此,近来华人主顾又开始崇尚“血牙”——小象刚长出的牙,这自然导致对幼象的疯狂捕杀。

    “你看,你看,每件牙雕上,你都能找到一个小圆孔,那是大象的眼泪啊。”阿波纳是个老资格的牙雕师,但他显然对为两根象牙虐杀大象很有些不以为然,他在跟中国人学习牙雕前是个木雕师,每次上中国各商铺兜售象牙时,总会带上更多红、黑木雕推销,但销路跟象牙制品简直没法比。

    “你们中国没有麻将牌、没有筷子么?为什么好不容易到非洲,却要带这些回去,还要用象牙的?”虽然象牙赚得更多,但阿波纳总希望能卖掉更多的木雕,因为在他看来,这些才更有灵性和生命力,才是更“非洲”的纪念品。



………【旧金山的“基度山”】………

    从2240米外的旧金山水族公园或著名的第33号“渔人码头”隔着窄窄的海峡眺望,鹈鹕岛,这座大名鼎鼎“恶魔岛”丝毫不见狰狞面目:裸露的石块,参差的草木,一座带高塔的白色建筑耸立在最高处。它是那样的小——只有6。1万平方米,那样的平常,从外表看就像块硕大的海中礁石(事实上它的俗称正是“大石头”)。可就是这块不起眼的礁石,却吸引着每年一百万人次以上的旅游者的纷至沓来,和《石破天惊》、《鸟人》、《掏出恶魔岛》等无数好莱坞大片及《火线任务》等热门游戏的竞相取景、安排情节,成为大名鼎鼎的地方。

    秘密只有一个:这里曾是美国戒备最森严的联邦监狱,在30多年间关押着全美罪行最重、最离奇的罪犯,如臭名昭著的芝加哥黑帮教父卡邦、具有杀人犯和鸟类学家双重人格的“鸟人”史特劳德,以及冷血杀手“机关枪凯利”等等。这些人的名字本身就足够吸引人了,而几十年里尽管这些叱咤风云、各具神通的超级罪犯绞尽脑汁,付出5次自杀、8次谋杀、15次越狱的努力,却始终无一人被确认越狱成功,这一切被好莱坞影片一代又一代渲染、夸大,更让好奇的游客血脉贲张,亟欲一睹为快。

    从33号码头买一张包括45分钟自助声迅导游的来回船票,坐船15分钟就能抵达这个神秘所在。踏上恶魔岛,触目所及,净是断垣残壁和斑驳的涂鸦。这座监狱关闭于1963年,后来一度成为印第安人民族运动的大本营,在成为国家公园后,原有的标语、涂鸦被特意保留下来,游客们可以从“不许包庇罪犯”等当年标语中,体味到“恶魔岛”一词的森森寒意。

    钻进一条用砖砌成、长满青苔的潮湿隧道,一路上行,很快便可到达牢房区,所有336间囚室都是漆成上白下绿、灰色方砖地面的单人小室,和走廊间用锈迹斑斑的铁栅栏相隔。囚室仍保留当年旧貌,简陋阴森,有些囚室里布置着乐器、书画等私人物品,据说是表现较好犯人的特殊优待,有些则仍残留着不知哪个囚徒留下的点点血痕,给人以无穷遐想。最恐怖的“D区囚室”位于牢房区最底层,是一间间低矮没有窗户的小黑屋,小门一关,里面没有光,没有电,没有一点声息,只有不知在何处活动的老鼠、蟑螂作伴,据说哪怕最剽悍的囚徒,在这里关上几天也常常精神崩溃。

    在这座恶魔岛上,您似乎也能不时嗅到一丝当年颇有“人性”的气息:所有监狱内的过道都被命名为“大街”,如密歇根大街、百老汇大街等,监狱食堂的墙壁上,一张1963年3月21日——这座食堂最后一个开放日——的早餐菜单赫然帖在墙壁上,品种是蒸蛋、水果拼盘、吐丝、面包、黄油、咖啡和两杯牛奶,似乎比当年许多普通美国人吃得还要好。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苦中作乐的自我调侃,在这座令人窒息的恶魔岛上,宽松是不存在的,您可以在小卖部买到1934年《监狱守则》,翻到第五条,上面赫然写着“除了食物、衣服、囚室和医药,囚犯在这里得到的其它一切都是特别优待”,而这种优待并不多:这里有图书馆,但即使表现良好的犯人也只能通过管理人员借阅;这里有餐厅,但犯人吃饭时会受到严厉的监控,甚至厨房和餐厅间也隔着厚厚的铁栅栏门,以免犯人抢夺菜刀滋事;这里除了D区都有高高的小窗,旧金山市区的繁华近在眼前,但恰是这近在眼前的繁华,让这些坐井观天的昔日“恶魔”更加度日如年。

    这一切刺激着这些神通广大的囚徒想尽一切办法越狱,但恶魔岛看似离陆地不远,周围却是湍急的寒流,并游弋着成群凶恶的鲨鱼,监狱四周还布置着高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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