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届奥运会上,多哥派了3名选手,男子800米跑的塞克伯纳(JanSekpona)、刚刚提到的女选手提艾波-康尼,和K1级男子皮艇激流回旋的布克佩提(BenjaminKudjowThomasBoukpeti)。
皮艇激流回旋是项既艰苦又困难的项目,而且选手对赛场的熟悉程度,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比赛成绩。正因如此,来自22个国家和地区的83名选手早早奔赴海尔尼科(Hellniko)赛场,投入到紧张的每日赛前晨练中。
练着练着组委会发觉不对:报名的明明是23国、84人,多哥的布克佩提哪儿去了?问多哥代表团,对方居然也含含糊糊说不清。
布克佩提就这样糊里糊涂失踪到预赛当天,点名的时候他居然扛着皮艇出现了,所有的人都送了一口气:还好,总算赶上“重在参与”,没白来一趟雅典。
比赛开始后众人才发现,这个一直玩失踪的黑人小伙身手端地了得,不论顺水、逆水都发挥得相当娴熟,通过水门的技巧分寸也拿捏得恰到好处,虽然当天天气恶劣,风大流疾,但他丝毫不惧,一轮比下来,居然以3分18秒92在84个选手中排到了第15位,顺利进入复赛。
复赛时天气要好得多,选手们的成绩也普遍提升了不少,布克佩提的成绩(1分42秒42)虽也进步很多,却比不过对手,最终以第18名的成绩结束了短暂的奥运历程。然而这个第18名,已是多哥奥运历史上最好成绩,更值得称许的是,这是多哥选手首次在奥运赛场上战胜对手,套用中国一句老话,布克佩提堪称铁中铮铮,庸中佼佼了。
布克佩提1981年8月4日出生于法国,父母都是多哥移民,因为选择了代表多哥,只是激流回旋“票友”的他幸运成为奥运参加者。他是个很刻苦的选手,作为一个学生却长期坚持这种必须在野外激流中进行的艰苦项目训练,他之所以未能参加赛前联系并非不愿,而是租不起赛会提供的练习艇,又不舍得动用比赛艇:那是他从法国一个赛艇俱乐部托关系好不容易借出来的,万一不小心弄坏就麻烦了。
他的顽强拼搏赢得了对手、主办者和观众的尊敬和掌声。有的行家评论道,他在恶劣环境下发挥上佳,在理想环境却成绩平平,是因为他长期业余训练的恶果;也有人认为,他在比赛中所表现出的平衡感和柔韧性相当出色,如果不是赛前缺乏场地适应,理应获得更好战绩。
布克佩提在赛后当场宣布不再参加下届奥运,如今他已成为法国南方一位普通的中学体育教师。也许他是不想让祖国为难:多哥奥委会在所参加过的几届奥运会上选项极为飘忽,几无任何继承性:1972年是男子短跑、中长跑和自行车,1984年是拳击,2000年又变成男子跳远和女子800米,剩下几届不是没参加,就是只派去一个举旗的“代表”,在这种形势下想连续参加,实在不易。话又说回来,如果多哥奥委会在参加奥运会上有布克佩提在激流回旋中表现出的韧劲和持续努力,谁能断定,多哥选手不会取得比现今好得多的奥运战绩?
………【两个马里农民的真实生活】………
9月本来该是纳马康。凯塔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地里的小米、高粱正当收割登场,忙活完场上的活儿,他还要赶紧把收成换成钞票,再领着全家赶到80公里外的首都巴马科,去进行一年中最大的一次采购。
“农具、农药、种子,还有布匹、茶叶、白糖,给孩子的玩具和给老人们的蜜糖点心,一年当中,这个时候最宽裕么,再说,眼见着就要斋月了,这可是穆斯林的大日子。”
是啊,农药、农具、种子都是纳雷拉,这个马里乃至西非最好的谷物产地,农民们所一生一世绝离不了的,不能不买;斋月是农民们的大日子,要换最好的衣服,喝最好的茶,还要让老人孩子们都高兴,这些没了钱不行。好在这里风调雨顺,日照又足,小米也好,高粱也好,都能比别处多收那么两三成。
不过今年有点特别,都9月初了,本该忙得屁股不沾板凳的凯塔却很闲地坐在田头树荫底下,和邻居穆罕默德。巴蒂利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他们并非不想忙碌,是没活:除了一小片玉米已收割干净,他们面前6公顷多良田的大部分,本应挂满谷穗的高粱、小米,却还只有零零落落一点点绿色,大部分尚未返青。
这里的庄稼还得靠天吃饭,往常,凯塔、巴蒂利他们总是在5月15到6月1日之间播种,等6月中,秧苗出土,这里一年一度的雨季就开始了。丰沛的雨水会连绵不绝,一直下到9月,然后天气会放晴,庄家也已成熟,正是收割打场的好时候。可今年天公不作美,整个雨季居然没下几滴雨。
“一开始没什么不同”凯塔谈起雨水显得很无奈:“我们播种,播种完了就等着,可6月都过完了,雨还是不来,田里的秧苗都晒得枯死了。”凯塔说,他们不得已在7月中重新播种,又等到7月底,总算下雨了,这让全村人都很高兴。
“可惜就下了一天,就这么一天,从那以后直到今天,再没下过一场雨。”巴蒂利无奈地摇着头。他说,在这个地区,小米的成熟期为75日,而高粱为90日,期间需要充足的水份,否则收成就会大减。“可是现在这样,已经不是大减不大减的问题了,是会不会颗粒无收的问题。”他一面说,一面指着开裂的农田和萎靡干枯的禾苗。
其实水也不是没有,离他们20公里外的尼日尔河里就有。
“可是太远了,光靠铁桶挑,小车运,能救得了这么大一片庄稼么?”两个田把式异口同声地说。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将从河里弄来、有限的水浇灌玉米田,毕竟玉米种得少,需要的水也不多。
今年的旱灾影响面很广,从卡马莱到西比,从西比到纳雷拉,整个马里最富饶的农业区都被旱魔笼罩着,成千上万的农民每天一早跑到田里,仰望着苍天,希望雨水早日降临,但日复一日,他们所能看到的,仍是蓝蓝的天,毒毒的太阳。
“不光是庄稼受影响,”巴蒂利说:“高粱小米没收成,我们就得把玉米当口粮,这样一来牲口就得饿肚子;没有收成就换不来钱,没钱就没人买东西,没人买东西做买卖的就得赔本;买卖赔本就会关门,买卖都关门了,那些来这儿淘金、找矿的也只能到别处去,因为在这里没人招呼他们”。在马里,每10个成年人人中就有差不多9个靠种田、畜牧、行商和淘金过活,“你想想,这雨季没雨,该有多少人遭罪?”
两个田把式都为如何熬过没钱的斋月发愁,新衣服是做不起了,早许给孩子的玩具也只能等明年,斋月之后,还有开斋节、宰羊节,都是要花钱的日子,眼下也只能捱得一关是一关了。
谈到外面的世界和国际组织是否能帮他们点什么,凯塔摇摇头,在他看来,“白人”(他们把所有非黑人都称为白人)就没几个知道马里的,就算知道,也只知道巴马科、廷巴克图这样的大城市和旅游点,有谁会惦记他们这些偏远农村、靠天吃饭,过着和他们几世纪前差别不大生活的马里农民呢?
巴蒂利倒不太认同凯塔的观点。他有个儿子在附近的城市库里克罗念书,收到过外国慈善组织捐赠的文具,他娘家的村子也领到过外国捐赠的面粉和食用油,因为那里连玉米也颗粒无收,遭灾更严重。但有一点他完全认同他的邻居,即这些外来的帮助只是隔靴搔痒:“我们是庄稼汉,我们不要他们的面粉,我们要的只是他们帮一把,让我们的田里能长出足够的庄稼来就行了。”照他们俩的看法,如果“白人”真想帮他们,就干脆帮忙找到水源,或者把远处的水想办法引过来,以后他们就不会一碰上旱灾就发愁了。
………【CFAF:和美元脱钩?】………
美联储的降息使全球范围内众多重要货币对美元比价创了历史新高,引起一片哗然。从经济学家到普通民众,关注焦点主要集中于欧元、加元甚至人民币上,却很少有人关注一批弱势的连带受害者:非洲法郎区的民众。
这不是个小数目:非洲法郎区包括西非经济与货币联盟8国、中非经济货币共同体6国和科摩罗,共计15个国家,占非洲56个国家总数1/5强。这15国统一使用由法国财政担保、在法郎区内可自由流通兑换的货币非洲法郎(CFAF),自欧元诞生以来,原本锁定挂钩法国法郎的CFAF便顺理成章地挂钩欧元,1CFAF=655。957EURO的比价一直没有改变。
由于欧元大树的庇护,非洲法郎区金融市场相当平稳,这不仅让这一地区成为西非、中非区域商业最活跃、转口贸易最繁荣的地区,也让各成员国在相当长时间内,远离其邻居们几乎难以躲避的恶性通货膨胀;然而如今,美元没完没了地阴跌加暴跌,却让CFAF的使用者们叫苦不迭:9月12日,欧元对美元比价达到1:1。3879,突破了7月24日刚刚创下的1:1。3852历史高位,22日更达到1:1。4120,这使得CFAF也不由地跟着水涨船高。
这15个国家的经济大多发展不平衡,财政收入严重依赖资源或单一经济作物出口,高企的CFAF汇率让它们的产品价格毫无竞争优势可言;不仅如此,由于币值稳定,通货膨胀压力低,传统上,非洲法郎区承担着邻近非法郎区国家“自由市场”的功能,如几内亚人之于科特迪瓦市场,加纳人之于多哥,尼日利亚人之于贝宁,如今CFAF被欧元拖着一路上扬,使得法郎区国家市场上的商品在非法郎区顾客眼中变相扶摇直上,这势必严重损害法郎区国家的商业利益。
对此西非国家中央银行和中部非洲国家银行的银行家们议论纷纷,争相表示,要“重新认真反思和检讨”CFAF的理念和政策,以免“被欧元殃及池鱼”,多哥《共和国报》更刊出评论员文章,建议以和“一篮子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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