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世鸣等一众兄弟在兄弟酒楼里说说笑笑,好不欢畅。这时酒楼里进来了两名汉子,鲁世鸣见了立起身来笑道:“麻兄弟,过来这边坐,今日咱们兄弟可是聚得齐了。”麻森林笑嘻嘻拉了一起进来那汉子过来。鲁世鸣问道:“这位兄台是?”麻森林道:“我们帮中的张剑锋副帮主,永昌府张大人的大公子。”那汉子拱拱手道:“在下张剑锋。”鲁世鸣拱拱手道:“张副帮主请。”说罢唤小二上两副碗筷、酒杯,再来两壶酒。小二立马上了过来,众人齐齐围了桌子坐了一桌。麻森林将各人名姓一一说与张剑锋,张剑锋便一一敬了酒来。
酒过三旬,张剑锋对鲁世鸣道:“久闻鲁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鲁世鸣笑道:“我在江湖上不甚走动,人缘不多,也就识得身边这几个兄弟,这位梅姑娘也是方才识得,大名自是不敢当,只怕是名子与陆总兵同了音,到是沾了不少光。”张剑锋微微笑了笑道:“鲁兄过谦了,来,小弟敬你一杯。”说罢举起酒杯干了,鲁世鸣便也举杯干了。
张剑锋又对鲁世鸣道:“在下兄弟甚是不成器,整日无事生非,听说曾得罪了诸位,在下便教训了他一顿,现下自罚三杯酒,替他向诸位陪罪。”说罢抬起酒杯连干了三杯酒。鲁世鸣道:“张副帮主多礼了,区区小事,提来干什么?来,喝酒。”说罢二人又干了一杯酒。张剑锋转头对梅若寒道:“梅姑娘在永昌府娇艳丛中一枝独秀,来来,在下敬你一杯酒。”梅若寒已显醉意,手掌扶了桌子,摇头道:“对不住了张副帮主,我若再喝得一杯便要醉了,醉了你们这一帮爷们,谁也不好背了我回去,我还是莫要喝醉的好。”梅若寒的酒果然喝得多了,脸上姻红染到脖胫。这时张剑锋酒杯举在空中,又不好免强了梅若寒,若在平日,岂能善罢,便笑了笑道:“梅姑娘果然喝多了,好!这一杯酒记下,留待它日再干。”说罢放了酒杯到桌上。柳飞雪在张剑锋目不及处,右手竖起拇指来在梅若寒眼下晃了一晃,以示赞许。梅若寒也悄悄对柳飞雪眨眨眼睛,以示明白。
张剑锋片刻后对鲁世鸣道:“鲁兄这般的英雄人物,不干一番事业甚是可惜。”鲁世鸣笑笑道:“英雄不敢当,干一番事业不是说干便可以干的。”张剑锋眼睛一亮道:“我们斧头帮是永昌第一大帮,明成宫帮主更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麾下弟子近千,你麻森林兄弟又是坐了第三把胶椅的副帮主,若是鲁兄有意,在下保荐鲁兄做一副帮主怎样?”鲁世鸣笑道:“我若是做了斧头帮的副帮主,是在张兄之上还是之下?”张剑锋一笑道:“鲁兄这般的英雄,若是加入本帮,坐的自是第二把胶椅。”柳飞雪见鲁世鸣似是有意,心下大急,忙暗中摇手示意鲁世鸣不可就允。张剑锋道:“今日这桌酒钱,算是在下做东。”柳飞雪急忙插言道:“今日这一桌酒席,是我酒桌上赌赢了做东,莫非张副帮主瞧不起我,要夺了我的东主之位?”张剑锋道:“不是,在下不知,柳兄弟见谅。”
鲁世鸣一笑道:“张副帮主,我若入了斧头帮,将自己的麻兄弟挤到一边,甚是不义,怎么可以。”麻森林道:“鲁大哥若是加入本帮,兄弟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计较了位次的高低。”张剑锋道:“鲁兄,你麻兄弟也无异议,你看怎样?”鲁世鸣道:“谢了二位好意,在下无心帮派上的事,我这几位兄弟、梅姑娘等,也是因了义气相投,方才聚在了一起,我若是热心了什么帮派,何不自己成立一个‘兄弟门’来,那不是更好。”柳飞雪抚掌笑道:“好啊,我们就成立个‘兄弟门’来,鲁大哥来做掌门,何必去做人家的什么副帮主?”说罢转头对麻森林道:“这事只是我们的麻兄不方便,须得脚踩了两条船来,只是两条船若是各向一方划去,麻兄便要遭殃,非掉到水中去不可。”众人听了笑了起来。麻森林悻悻笑道:“柳兄弟真会说话。”张剑锋心下又恼、又气、又尴尬,又不好发作。
第七十三章 深夜献兵略 第七十四章 端阳花市逛
第七十三章 深夜献兵略
鲁世鸣道:“来,各位兄弟、朋友,喝酒。”众人便举起酒杯喝酒。梅若寒也干了一大杯酒,却是没有醉,更不须人背了回去。张剑锋瞧在眼中,心里恨得牙痒,却又只好装作了瞧不见。可是柳飞雪却是听也要让他听见。柳飞雪笑嘻嘻瞧着梅若寒道:“梅姐姐,小弟要与你干一杯酒,你生得这般好瞧,与你喝酒,味道实在不错。”梅若寒笑道:“柳兄弟,你明知我再多喝一点便会醉了,还要来与我喝一杯,不是成心想让我喝醉了,只是我醉了谁来背我回去?”柳飞雪道:“这种好事自然是我了。”梅若寒一双俏目在柳飞雪身上转了几转,道:“也只有柳兄弟能背了我回去。”说罢二人举起酒杯重重一碰,仰头干了。梅若寒果然有些头晕目眩。花拾儿道:“柳兄弟,梅姐姐就要醉了,你准备好背人吧!”梅若寒便醉得支持不住,头一歪,靠在了柳飞雪身上。
花拾儿笑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柳兄弟是敬酒公子先得梅。”鲁世鸣等人哈哈笑了。柳飞雪桌下喘了花拾儿一脚道:“花花兄莫要使计,想背了梅姐姐,爽爽快快说出来,莫要闷在肚里憋死,只是我才不会上你的蛋!”鲁世鸣、荆通等更是哈哈大笑。花拾儿生来爱捉弄人的主,这时却时时被柳飞雪捉弄。
张剑锋甚觉无趣,立起身拱拱手道:“在下帮中还有事来,这时不陪了诸位,后会有期。”说罢出门去了。花拾儿对柳飞雪道:“柳兄弟,夺你东主之位的主儿去了,你是否放下心来?”柳飞雪道:“我好容易熬到这时,我的东主之位方才稳固。这世上,当真不容易。这世上,能出钱请到人吃饭也不轻松。”花拾儿不住点头道:“有理有理,天下最怕不过被人抢了生意,夺了东主之位。”
梅若寒靠在柳飞雪肩头,醉得似人事不知,这时却忽地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柳飞雪笑着道:“历害、佩服,花花兄言语居然有解酒的功效,梅姐姐的酒居然解了,只是梅姐姐还靠了我肩头干什么?只听人说男人吃女人的豆腐,不想有时候女人也擦男人的油水。”梅若寒一笑坐直了身子,伸手推了柳飞雪一把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鲁世鸣,荆通等人又是一阵大笑。
鲁世鸣站起身来道:“今日咱们相聚好不痛快,来、干杯、喝酒。”众人均都立起身来,一阵酒杯碰撞声响,众人仰头干了杯中之酒。
永昌总兵陆仕明甚是悠闲,悠闲得不常在兵营里。兵营诸事均是副总兵刘治平、双洪胜二人一手料理。刘治平、双洪胜二人不是一般的人物,这时又是感了陆仕明大恩,军营里诸事料理得事事稳当。陆仕明甚是信任了刘治平、双洪胜二人,诸事二人只须时时报了便可。
一日夜里,双洪胜来陆仕明房中报说军中之事,陆仕明听了甚是满意,对双洪胜道:“军中有你与刘副总兵,实在是我的福气。”双洪胜道:“谢陆总兵嘉许,在下听得王爷给陆总兵三年平缅期限,现下已去了一年多时日,不知陆总兵做何打算?我听军中探子来报,缅北温鲁白甚是嚣张,一分不把陆总兵放在眼里,在下真想带兵去痛击缅人一下。”陆仕明道:“缅北非易取之地,痛击一下毫无用处,若无万全之策,不可轻易进兵。”
双洪胜诸多时日来不停操练扩充永昌兵,却总不见陆总兵平服缅北的方略,心下甚是替陆总兵担忧,却又不好出言询问。这日在陆仕明房中说得会话便告辞去了,陆仕明便独坐灯下看书。
夜到更深,一弯残月挂在天上,清明已过去了许多时日。一个酒色总兵居然过的是清苦日子,世上只怕没有人相信。为了掩人耳目,陆仕明过得些许日子便进永昌城一趟取乐,每次必到悦春楼去瞧了梅若寒歌舞,偶尔也在悦春楼梅若寒房中宿上一宿。梅若寒卖艺不卖身,她的房里从未有男子进去过,更不用说宿上一宿,但是陆仕明却是例外。有一日陆仕明在梅若寒房中对梅若寒歉然道:“我为了一已之事,与梅姑娘房中一宿相坐,虽是这般,实是与梅姑娘名节有损。”梅若寒幽幽道:“悦春楼这一块牌子,我便是处子之身,世上有几人能信?我早已没有名节可言,陆总兵何必歉意。”陆仕明道:“话虽这般说,我总是欠了你了,来日定当相报。”梅若寒双目柔柔瞧了陆仕明一眼道:“我一不稀求金银,二不再乎名节,陆总兵要怎样相报?”陆仕明一愣,不由僵住。梅若寒噗哧一声笑。一个女子若不是倾心了一个男子,会不回让一个男子在她房中一宿?哪怕只是坐一宿?当然不会。一个女子会很在乎自己的名节,但是悦春楼这块牌子却让名节无存,梅若寒便不在乎名节。
做戏有时候很有趣,陆仕明与梅若寒在一起时便要做戏,虽是一出假戏,但是却得让听戏的人信以为真,到是还并不容易。
此时陆仕明手中拿着书册,心思却已不在了书上,眼前现了贾如红、梅若寒二女倩影,不由心下一片温暖。正凝思间,忽闻对面房上一声轻响,紧接着便听得一物破风飞来声音,接着房门上托一声大响,一物已钉在了房门上。
陆仕明立马灭了房中油灯,伸手推窗,倏地窜上对面房顶,便见一个黑影已远远窜去,身材有一分叟削。陆仕明立在房顶,笑了一笑,不去追了远去之人,轻轻一掠下了房来,见房门上插着一柄匕首,匕首上钉着一张纸条。这时护卫兵士听得响动过来,陆仕明挥挥手让兵士们退了下去。
陆仕明回入房中,点燃了桌上油灯,灯下将纸条展开,见纸条上写道:“平缅时机、深冬腊月、天寒地冻、雨水稀少、虫蛇冬眼、瘴气不生。”陆仕明看罢笑了,心想果然是柳飞雪。不由想了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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