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是大骂。
柳云燕毫无准备,居然就遭人臭骂。原本心中对欧阳姐姐的羡慕和好奇,顿时化为乌有。此人在她心中的印象,因此一落千丈。她虽然善良,但是听到别人无端的骂自己一句“小贱人”,哪能不生气,起来便就回敬道:“疯子,你才是小贱人,贱人,疯子,神经病!”
欧阳一萍骂道:“贱人,是你抢走了四师兄,是你让他变心?”
柳云燕道:“疯子,你才是贱人,疯子……”
欧阳一萍继续骂道:“贱人,神经病……”
“两位姑娘,不要吵,有话慢说!”上官遥劝解道。
“上官哥哥,你评评,这种神经病的婆娘,无缘无故,跑到这来发疯,是何道理?”柳云燕道。
“哎,淫贼,你说说,是不是这小贱人,勾引我师兄,让他变心?”欧阳一萍道。
上官遥再次劝解道:“哎,两位姑娘,有话慢说,不要吵!不要吵!”
“贱人!”欧阳一萍继续骂道。
“疯子,神经病,贱人……”柳云燕回敬道。
“贱人……”“疯子……”“贱人……”“神经病,贱人……”
此时,两位姑娘家就这样喋喋不休,吵个不停,犹如泼妇骂街。这柳姑娘平时是位十足的淑女;欧阳一萍虽任性刁蛮,习惯耍些小姐脾气,虽不能算是一位淑女,但也不至于一下就成了街边的泼妇,这是为何?
上官遥想在旁边劝解,可连话都插不进去,两位姑娘只顾自己吵,哪里顾得上他。上官遥,摇了摇头,将眼睛往天上一转,倒吸口凉气,临机一动地大吼道:“停,请二位暂停,在下对你们的确是没有办法劝解了,我去请来李大侠,让他来化解,何如?”
“谁要你去请他,本大小姐不需要!”欧阳一萍道。
“上官哥哥,请不要去叫李大哥来,求你了,那不是要他来笑话我吗?”听到上官遥的话,柳云燕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形象,小脸红了起来。
“可两位,这不是在为难在下嘛?”
“淫贼,也罢,就让他来说清楚,他也应该来给本大小姐个解释,他既然欠下这风流债,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是选她?还是选我?”
柳云燕道:“上官哥哥,不要去叫李大哥,行吗?”
上官遥道:“这……我该听谁的?”
欧阳一萍道:“淫贼,还不快去?”
柳云燕道:“上官哥哥,不要去!”
欧阳一萍用那种得意地轻语调,道:“小贱人,心虚了!”
柳云燕道:“疯子,谁心虚了?”
“贱人!”……“疯子!”……两人再次喋喋不休的争吵了起来。
上官遥无奈地道:“二位,先不要吵,先不要吵,可以吗?”
欧阳一萍骂道:“让你去叫我师兄来,你又不去,不去算了,人家姑娘家吵架,你在这凑合些什么?”
“就是,姑娘家的事,与你上官哥哥何干?”柳云燕接话道。
“谁要你个小贱人接本大小姐的话?”
“疯子,谁接你的话了?神经病?”
那上官遥身为采花贼,往常接触的女子,一定多于别人。但这种情况,他却没有见过,最终还是自己进去,把李鹤背了出来。
两位姑娘,见了李鹤,才都自觉地停了下来,一言不言,上官遥刚把李鹤放到旁边的石台上,那蓝衣脚夫便就进来了。
因为要研制聚温壶,逍遥二仙必须留下来帮忙李鹤,第二天,只有柳扶风一人去了那无量山猫儿峰。
又过了一天的傍晚,只有逍遥二仙兄弟俩在一石屋里,上官逍道:“二弟,明天正午,又是一个‘七七四十九天’。”
“大哥,我们必须在今夜行事,你说这‘锁阳神功’,真是害人,师傅怎么偏偏就只会这等下流的功夫,害得我们作为徒弟的也要跟着这般无耻下流。”上官遥道。
“怪就只怪我们阴差阳错的救了他,又阴差阳错的拜他为师,又毫不知情的与他学了这等功夫,你说这人活着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七七四十九天’?”上官逍道。
“大哥,时间不早了,还是快点下山吧!”
“好吧,出发。”
虽然有月亮,但因为晚上,密林中漆黑,所以这兄弟二人,没有走林中,而是直接用轻功从林上面走。刚刚要过完那密林上空的时候,听到林下有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这逍遥二仙,从小就生活在荒山野岭,就像那鹤庆钟鼓楼上的麻雀,不是长大的,而是吓大的,根本就不信鬼神妖怪这一类说法。(注:“鹤庆钟鼓楼上的麻雀”。指云南省鹤庆县的云鹤楼,在文化部门修复以前,墙体老化,在墙洞和瓦片缝隙中,有成百上千的麻雀到此居住。鹤庆云鹤楼,也叫鹤庆钟鼓楼,当时处在鹤庆县城中心地段,虽然已经没有了晨钟暮鼓,但楼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特别是街子天,那简直就是人声鼎沸,人山人海,可上边居住的麻雀却已经习惯了这些,活动坦然,根本就没把下边的热闹当回事,反而自己也在上边凑起了热闹,甚至还有许多时候,干脆大胆地飞到人群中来,与人们友好的接触。这种情景,非常像现在昆明的红嘴鸥与人们的关系。“鹤庆钟鼓楼上的麻雀”这句话,常被当地人用来比喻一个人的胆气非常的正。)
“二弟,下去看看吧,下边好像有女人在哭,可能是迷路了吧,如果合适,反到省了些力气。”
“大哥,我也正有此意。”
兄弟俩经过商量,循着声音一起飞落了下去,此处已经是那密林的边缘,月光可以透过树木照到林间地面,虽然不像上面那样明朗,但也绝对足以看清楚人的脸,只见两名女子互相拥抱,痛哭不绝。估计这两名女子,不仅仅只是因为身处于这荒山野地而胆怯,而更多的应该是伤心。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姑娘家,跑到这林中来做什么?”上官逍大声道。
两位姑娘听上官逍这一喝,越发胆怯,相互拥抱得更紧了,眼睛连睁都不敢睁一下,不敢作声!
上官遥道:“大哥,你这样子,不把人家吓死?姑娘,你们跑到这来干什么?”
虽然,上官遥已经用很和蔼的语气,但两名姑娘依然不敢放开,拥抱得更紧了。其中一名个子稍小,口里念道:“鬼!姐姐,有鬼!”
另一名听了,道:“啊……鬼!有鬼?真的吗?求求鬼先生,我们这辈子没做过坏事,放了我们,行吗?”
两位姑娘说话时,都带有浓重的白族语调,但却都又是一副汉人的打扮。
“哈……,鬼倒是没有,色鬼到有一个,哈……哈……小美人,今天你逍爷爷,正愁着,不如就陪陪我,怎么样?”上官逍道。
个子稍小的那名姑娘道:“姐姐,真有鬼,还是一色鬼,我好害怕!”
另一名道:“不怕,有姐姐在,啊!鬼?还是色鬼!惨了,惨了!妹妹把眼睛闭上,没事!一下就过去了!”
个子稍小的那名姑娘道:“是,姐姐,不过我还是真的好怕!那下还不如嫁给周三那畜生算了,跑来受这罪!”
另一名道:“不用怕,反正我们马上也就要变成鬼了,成鬼了,就不怕鬼了!”
个子稍小的那名姑娘道:“但是,姐姐我还是真的好怕!好怕!”
“二位姑娘,不用怕,我们是山中的猎人,是人!”上官遥和蔼地解释道。
大一些的那位姑娘听到,不敢相信地问道:“人?真的吗?这荒郊野地的,哪有人?我不信!”
“我们不是人,难道是鬼吗?”上官逍道。
“大哥不要这样,会吓到人家姑娘的。”上官遥道。
上官逍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怜香惜玉,明天中午就是锁阳之时,如果到时候不能得到阴补,我们就完了。”
上官遥道:“做为江湖儿女,不能为人们做点善事,已经就很惭愧了,不是已经说好了,这方面绝对不能学师傅?”
上官逍道:“二弟,你听到他们说话了吗?这两名小贱人,是逃婚来的,连三从四德都不懂,不是正为她夫君做点善事。”
上官遥道:“大哥,你看看你,她们一个姑娘家,跑到这山里,连天黑了都宁愿在这承受些恐惧,都不愿意下山,可见事情绝对另有蹊跷。”
上官逍道:“这倒也是,不过……”
上官遥道:“不过什么?我们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做绝对的坏人。”
那两名姑娘,听这二人对话,年长一些的那位姑娘胆子要略大一些,还能分析,已经感觉到旁边的可能真的是人。此时,年幼一些的那位姑娘已经恐惧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差马上昏死过去。
“二位姑娘受惊了,请不要怕,你们不妨看看,我们真的是人!”上官遥和气地解释道。
年长一些的那位姑娘,听后,偷偷地侧脸,瞄了一眼对面的两名陌生男子,马上又把脸躲了回去。接着不自觉的又瞄了一眼,这才发现,旁边的确不是鬼,是人。接道:“妹妹,不要怕,他们真的是人,活生生的人。”
却没有听到回答,她把脸抬开,原来年幼一些的那位姑娘,已经被吓昏了过去。她使劲的摇了摇她,不见动静,急道:“妹妹,你怎么了?你不能死,你这是怎么了?”
上官遥道:“能让在下看看吗?这姑娘可能是惊吓过度,昏死过去。”
年长一些的那位姑娘道:“不行,你们虽然是人,但自己也说自己是色鬼,我表妹冰清玉洁,不能让你们玷污了他!”
上官遥道:“那只是我大哥吓唬你们的话,与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大哥是吧?”
上官逍道:“是、是、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恶意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让我二弟给你们看看吧!”
年长一些的那位姑娘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