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为了争吃就是为了争玩,哥哥从来都不会因为这些而欺负我!”
上官逍道:“不错,你虽然与我一样大,但做大哥的怎么可以和弟弟抢东西呢?”
上官遥道:“哥哥每次收拾我,都有道理,更多的时候是因为小弟自己有错在先,不敢告诉娘。但也有的时候,我却对娘说你欺负我,娘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你或者打你一顿,之后每次我都又后悔了,只是从来都不愿意承认,可哥哥却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事情一过后,我们还是一起进林子抓鸟打野兔,一起到小溪里抓鱼。”
上官逍听到这,激动地接话道:“一起跟娘学习读书写字,一起练习爹教过的那些刀法和轻功,还有……,反正很多,说也说不完。”
上官遥听到哥哥说到刀法,有所感触地道:“哥哥不说,我反倒忘了,我们学了师傅的武功后,反倒把爹爹教的马龙摄魂刀法给丢了!”
上官逍道:“不错,爹爹的刀法的确厉害,但我们才学了一小部分,他就走了。五年前我们下山后,打又打不过人家,后来救了重伤的师傅,他教了我们锁阳神功,这才少受了些别人的欺负,可他老人家却突然患病走了。”
上官遥道:“后来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并不是什么高手,也不是什么大侠,可却已经成了我们的师傅,再说,无论他怎么样,对我们兄弟倒也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一样!”
上官逍道:“是呀,也就因为这样,才学了这该死的锁阳神功!”
上官遥会意地道:“别说这不开心的事了,大哥你说说,我们下山这五年来,谁最辛苦?”
上官逍道:“当然是阿黄,家里全靠它守着!”
上官遥道:“对,虽然我们每年都会回来看他几次,可却忘了,我们走的时候,他毕竟才八岁!”
上官逍道:“不错,我们当时不知天高地厚,要想到江湖走走,却忘了他,若他不是只野人,与常人不同,恐怕……”
上官遥道:“大哥,如果他是常人,其实我们未必会丢下他,但是我们的确也对不住他,没有好好地照顾过他!”
上官逍道:“我们这五年来,其实什么都没做到,就连在江湖中,也不过就是无名小卒,还需要躲躲藏藏的过着这采花贼的生活!细细想来,几乎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我们,连无名小卒都算不上!”
上官遥道:“对了大哥,我们这次要对付的可能是五毒老怪,听说他的武功厉害,诡计多端,我们兄弟当然可以同生共死,想想还有什么事,相互说说,以免有什么意外,也算有个交代!”
上官逍道:“二弟成了家,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
上官遥道:“以前我们虽然也做了些行侠仗义的好事,但都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次与往常不同,必须要把人救出来,难啊!”
上官逍道:“那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告诉娘,你有老婆了,她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此事!”
上官遥道:“是呀,这的确是件大事,我还有一事,如果我出了意外,请大哥帮我照顾好两位娘子。”
上官逍道:“不行,你今天怎么了,这事我可不答应,我们虽然从小就不管什么东西都一起分享,但这事怎么可能?”
上官遥道:“不瞒哥哥,其实我开始虽然对二位娘子有些想法,但也不敢答应这婚事,只是看出哥哥对银花有意思后,想推波助澜,帮哥哥一把,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帮了自己!”
上官逍道:“这个其实我心里早就明白,但你也不能辜负人家,怎么连洞房都没入,就要推给我?这事我可帮不了你,再说我们虽然是采花贼,可就连目标都不会同享,何况这事?”
上官遥笑道:“哥哥想倒哪里了,只是说照顾,又没说……”
上官逍道:“哥哥照顾小姑子,就算清清白白,人家都不会相信,我倒也没什么,人家姑娘能受得了那些闲言闲语吗?你再想想,我们原来放了的良家妇女,不是也有一些想不通自尽了吗?”他想了想,接着又道:“幸好我是你大哥,我了解你,要是换了别人,人家肯定不这么想!”
上官遥急道:“大哥,我没那意思!”
上官逍道:“我知道,你啰嗦些什么?你有家室,我还要完成娘留下的心愿,正正当当的讨个老婆,给她生个胖孙子,所以不准你再乱说话,我们都要好好的!”
上官遥道:“可这次不同于往常呀!”
上官逍道:“你一直比我聪明,连这都想不通。你想想看,肥肉都要一口一口地吃,打不过,还是一样,跑!只要人在,总有一天能打过,再说你尽力了,两位弟妹还能怪你?”
上官遥道:“大哥说的,有道理!可是……”
上官逍道:“就算你死了不要紧,但你两位老婆,嫁你难道就是为了给你戴孝吗?再说如果救不了人,你死了与活着,有区别吗?此事不要再提了!”
上官遥这才明白,大哥说的的确有道理,道:“好吧,不提了,不提了,还是快赶路吧!”
上官逍道:“赶路?唉,有轻功不用,与你在这绕半天!”
上官遥道:“对呀,忙讲话,把这事给忘了,好吧,今天就与大哥比比脚力。”
这两兄弟你追我赶,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山下周庄。这村子以前也知道,只是不曾来过。到了村里,只见大多数村民住的都是泥墙草房,有几户的墙都歪了,却只是用木板贴在墙上,再用木桩斜撑住。稍富裕一点的几户,不过也就是一两间木楞格子。(注:①木楞格子,旧时云南地区的山村居民居住的用圆木横栏拼成屋子四面山墙的房子。豪华一点的木愣格子,圆木比较光滑,接头处有榫头,整座房子看起来比较工整。普通一点的木楞格子,一般是用钉子加铁丝一起将横栏着的圆木固定住,早期用的是方钉与篾绳固定,木料也比较粗糙,有的连树皮都没刮去。但无论是哪种,一般圆木之间都会用灶灰和上牛屎堵住,有的也用香灰,然后风干,用于保暖,最好的就会省了这道工序,里边用薄木板贴墙装修。②香灰:一种用石灰、草茎和香油等和拢而制成的建筑材料,旧时常用于箍木桶或补船等,风干后可以解决木桶、木盆、船等漏水的问题。)
这村里足有两百多户人家,几乎都是这样子。唯有村西南角的一处大豪宅,单看那围墙,就有两丈多高接近三丈。不用说了,周三的家绝对就是这里,只看院墙和旁边的民舍相比,就可以知道,他在这村里当起了土皇帝,欺压百姓。
这墙虽然高,但却不像逍遥洞下边的断崖,长满了青苔,又是十分的险峻。以逍遥二仙的轻功,爬墙本就是拿手好戏,再说这门技术,他们也是经常锻炼着的,不废吹灰之力,瞬间便就越上了那高墙。
原来这高墙虽然不像城墙一样结实,但至少也有四尺厚度,只要在顶上稍加改造,绝对可以当简易的城墙来使用。
兄弟俩发现,这高墙里边至少也有二十多个大小院落,占地**十亩。里边的建筑错落有致,院落与院落之间,房屋与房屋之间,鲜花绿树,溪流池塘,在这月光下尽是看的清楚。最主要的几座院落中的房子雕梁画栋,斗拱飞檐,红墙金瓦,甚是气派。这院落中还有些看门的和巡逻的家丁,当然也可以说是家兵。整座豪宅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座小城,只是小了些。
这宅子虽大,可马耳山上,山峦起伏,树木丛生,这逍遥二仙也不曾从上面看到过,到了下边如果距离不够近,这马耳山里的树木一般都很葱郁,也是很不容易看到。只有进了周庄,才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但因为院墙太高,在村里远观也只能看得见几座屋顶,走近了,就只能见到高墙了。
上官遥想:以前就听过周庄有处大豪宅,却不知道尽是如此豪华。他接着再想:自己在山上也不成望见过,原来这马耳山的地形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接着对上官逍道:“大哥,我们那逍遥洞好像也是裸露的,不知道在下边能不能看得到。”
上官逍道:“自己不会抬头看看?”
上官遥道:“此时,天色晚,又刚好在山脚下,当然看不到。”
上官逍道:“你不至于吧?连这个都不知道?”
上官遥道:“大哥你不是也一样吗?以前到山下的时候也偶尔往山上看过,都没有见到过逍遥洞,后来就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事。”
上官逍道:“看来,你真是从小舒服惯了,连自己家在哪里都没有关心过,不妨还是大哥来告诉你吧,逍遥洞在这里是看不到的,这里才能算是马耳山的脚坡,再往下走十里,那里才是坡脚。”
上官遥疑惑地道:“哦,那人们不都说,这已经是山脚下?”
上官逍道:“那你好好想想,从逍遥洞看绝世谷,你不也说绝世谷是山下,到了绝世谷,你又说那条大路在山下,到了那大路上,你一定也会说大路以下的都是山下,反正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山脚下,到了那坡脚才能算是真正的山脚下。”
上官遥听后,觉得大哥说得非常有理,道:“原来大哥才是个细心人,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些?”
上官遥接着又问道:“哎,大哥,这里这么平坦,还不是山脚下?”
上官逍道:“像这样的小坝子,马耳山中又何止一处,难道你没发现,这里除了这个村落和那千把亩粮田,没有别的村子?”
上官遥道:“哦,大哥是说要到了北衙街,那里才算是山下,不过那里也好像没有见过逍遥洞。”
上官逍道:“你算是说对了一半,北衙街正好在山脚下,当然看不到,必须要到姜寅坝才能看见,不过只怕你见了也还不知道它在哪里!”
上官遥道:“哦,大哥,这是为何?”
上官逍道:“还是你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