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忘了!”
薛一飞道:“老子只是不想沾半点祖上的光,只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闯天下,有何不可?”
令狐飘雪道:“哦,这样还算说得过去,不过有的光,你的确也沾不了,有的光你不想沾也不行!”
薛一飞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令狐飘雪道:“改朝换代,那些什么王爷、侯爷的光,你的确是想沾也沾不了,不过就‘薛仁贵后人’的这个称号,你就是想不承认,也是不可能的!”
薛一飞道:“什么王爷、侯爷的?爷爷我不稀罕,至于祖上有本事,那也是祖上的事,与我何干?”
令狐飘雪道:“这位薛公子说他自己不沾半点祖宗的光,你们信吗?”
阿香和众庄客、家丁齐声道:“不信!”
令狐飘雪道:“江湖上都知道你薛公子是薛仁贵的后人,你自己却不承认,还说不沾祖宗的光彩,自己却又沾了不少,真是不要脸!”
薛一飞急道:“江湖上的人要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爷爷我心里怎么想,那是老子自己的事!”
令狐飘雪道:“你心里的想法,我知道,不过就是……!”
薛一飞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老子心里怎么想?”
令狐飘雪道:“你不就是在想,你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是薛将军的后人,对吗?”
薛一飞道:“不错,老子只是想用自己的实力闯天下!”
令狐飘雪道:“大家都听见了吧?现在,可是薛公子自己承认的!”
薛一飞道:“你在说些什么?老子承认了什么?”
令狐飘雪道:“我说薛公子的记性,还真是不好,这话一点也不错,你自己刚才不是承认了?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是薛将军的后人,是吗?”
薛一飞道:“你……!”
令狐飘雪道:“你什么?难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又不想承认了吗?”
薛一飞急道:“我只是说,不能承认自己是‘薛将军的后人’这个称号,我当然是薛将军的后人了,这个能改变吗?”
令狐飘雪笑道:“可,刚才你是这么说的吗?大家听见薛公子这样说了吗?”
众庄客、家丁齐声笑道:“没听见!”
令狐飘雪又对杨惊涛道:“杨大哥听见了吗?”
杨惊涛不想牵扯到令狐飘雪与薛一飞的争执中去,但是又不好回答令狐飘雪的问题,也不好不回答。再细一想,自己毕竟是玉扇山庄的客人,而且刚才薛一飞的词面中,的确也没有这样说,眼珠一转,小声道:“杨某好像没听见!”
令狐飘雪道:“杨大哥是不方便说实话吧?本公子要的是听到或者没听到!”
杨惊涛眼珠一转,道:“哦,杨某刚才是在想其他的问题,所以的确没注意听!”
令狐飘雪道:“既然杨大哥没注意,也就是没听到了,薛公子你听见了吗?大家都说,你刚才,可不是那样说的!”
薛一飞道:“老子不与你啰嗦,反正老子的确是薛将军的后人,但不能承认这个称号,因为老子不喜欢沾祖上的光彩,要凭自己的本事闯天下!”
令狐飘雪道:“不承认称号,就是不承认自己是薛将军的后人喽,这难道不是欺师灭祖吗?”
薛一飞怒道:“算你厉害!老子不与你啰嗦,快快出招吧!”
令狐飘雪道:“本公子不屑与连自己祖宗都不承认的不孝之人交手,你走吧!”
薛一飞怒道:“啰嗦半天,你还是不敢打,你不打!爷爷我偏要你打!”
薛一飞说着,举起带鞘的重刀,跃身跳起,将刀从自己的脚下横劈向了令狐飘雪的脖颈。令狐飘雪将腰一弯,躲过了这一刀。薛一飞却趁势单脚立到了令狐飘雪的背上,将那带鞘的刀轻轻往令狐飘雪脖子上一架,道:“哦!原来,号称‘湖面玉蜻蜓’的令狐公子,也不过只是如此!”
令狐飘雪骂道:“流氓!你想干什么?还不快快滚开?”紧接着,她想到:此时,我是弯着腰的,他当然能站在我背上,只要我一站直,不就可以化解了吗?
于是,令狐飘雪右脚向前半步,将身子立直。薛一飞却只是单脚在她的背上轻轻一踮,越高起来,接着从令狐飘雪的身后,骑到了令狐飘雪的双肩上。
令狐飘雪骂道:“臭流氓!竟然想出这样的臭招!无耻!”令狐飘雪边说着边将身子转动,想要甩开薛一飞,薛一飞却无论她如何摆布,都安然无恙的坐在她的双肩上。令狐飘雪又心生一招,故意向后一个后倒,以为这一招必定能将薛一飞甩开。可薛一飞却不急于跳开,反而用双腿夹紧令狐飘雪的脖颈,力道不紧不松,刚好可以夹稳,却又不至于伤到令狐飘雪。
两人刚要倒地的一瞬间,薛一飞,将自己带鞘的刀从肩后抵在地上,此时,刀、令狐飘雪和薛一飞刚好与地面构成了一个稳稳的三角型。令狐飘雪双手,紧紧的抓住薛一飞的双脚,不敢松懈,她口中骂道:“臭流氓!流氓!”
薛一飞道:“久闻你玉扇山庄的武功一贯以身法灵活见长,爷爷我若是不黏住你,能打赢你吗?”
令狐飘雪骂道:“流氓!快快放开我!”
薛一飞道:“爷爷我,本来可以一个后翻破解了你的这一跌,但又因为害怕跌伤了你!”
令狐飘雪道:“跌不跌伤,与你何干?快放开我?”
薛一飞道:“那好,你先把手松开?你抓住了我的脚,我如何放开?”
令狐飘雪道:“哦!”
薛一飞道:“记住,我放开你后,你一定要低头,让双肩落地,不然,这后脑落地可真是不得了!”
令狐飘雪道:“废话,习武之人,难道连这点常识也不懂吗?”
令狐飘雪松开双手后,薛一飞就着立地的刀的称力一个后翻,待令狐飘雪上半身刚要落地的那一瞬间,薛一飞的右脚已经架柱了她的背部,再轻轻一挑,令狐飘雪便受力立了起来。转身骂道:“臭流氓!谁要你挑我?我只需一个鲤鱼打挺,就可以起来了!”
薛一飞道:“你自己看看,若是我不挑你,你便脑浆崩裂,小命不保!”
令狐飘雪看了看地上,地上居然有一块七棱八角的尖石,若不是薛一飞右脚的这一架,一挑,就算令狐飘雪低头,也不济于事,后脑必当正正的撞在那尖石之上,后果不堪设想!
令狐飘雪见了那块尖石,大吃一惊,心中很是自然地感激起了薛一飞,但嘴上却硬道:“不就是一块石头?能有什么事情?你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
薛一飞笑道:“刚才,看了你的身手,不过也就如此,就是与你散开打,你也不是我对手!”
令狐飘雪道:“笑话,你若是不出流氓招,看我不在十招之内拿下你?”
令狐飘雪刚才因抓住了薛一飞的脚,无意之中把自己的扇子给丢了,正要去捡,薛一飞却道:“不用了,连兵器都拿不稳的人,不配与我交手,你已经输了!”
令狐飘雪道:“你若是不用流氓招,我怎么会掉了扇子?”
薛一飞道:“那好,你先把自己的兵器捡起来,再看我如何打败你?省得你不服气!”
令狐飘雪道:“不捡了,一把扇子,本公子还丢得起!”“阿香重新给我把扇子?”
薛一飞道:“不用打了,你不是一个真正的扇客,所以我们没必要打下去了!”
令狐飘雪道:“笑话,难道你是怕了本公子不成?”
薛一飞道:“做为武者,兵器应该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试问连自己兵器都可以丢弃的人,又岂能算得上一个真正的武者呢?”
令狐飘雪道:“不过就是一把扇子?哪来那么多废话?”
薛一飞道:“一把扇子就能证明,你不是真正的武者,所以我不会再与你交手的!”
阿香将手中折扇一抛,令狐飘雪飞身接过,“啪”的一下打开,直接一招‘扇煽猴王’煽向了薛一飞。薛一飞没有闪避,将手心对着那突来的扇气,用力一拉,便将那些扇气一股水的全部吸到自己的掌心,单手再运气一推,这些扇气立刻成了一条直线,直接反攻向令狐飘雪,令狐飘雪将身子向左一偏,避开了,顺手将手中扇子一甩,那扇子顿时飞转出去,如同飞盘一般,直接转着砍向薛一飞的脖颈,薛一飞用带鞘的刀身将来扇一挑,将那扇子在刀鞘尖上旋转起来,再一送,那扇子又再次转回到令狐飘雪前,令狐飘雪将右手食指向那转动扇子的圆心处一顶,就力用指尖,将其转了几下,然后将其收回手中。跃身腾空而起,飞到了薛一飞的身前,用扇子往薛一飞的面部一拍,同时左脚向薛一飞的小腹上踢去,这一招叫“遮花踢杆”,那面部的一拍,其实是虚招,目的是为了遮住对手的眼睛,同时扇风震动的呼呼巨响可以迷惑对手的听力,而脚下的这一踢却是真的。
薛一飞经常找各门各派的高手比武,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右手用刀柄挡住了那遮面的扇子,同时用脚将令狐飘雪的左腿搪了回去。左手一抓,就抓住了令狐飘雪持扇的右手腕部,道:“这下你该认输了吧?”
令狐飘雪手腕被薛一飞捏的疼痛,手中折扇脱落,掉于地上,骂道:“臭流氓!还不快放手?抓住人家的手干嘛?”同时左手给了薛一飞一记耳光。
薛一飞虽然身手了得,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令狐飘雪的这一记耳光,因为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招式。
一名庄客见了,喝彩道:“好!公子的这一招,真是高明!”其他庄客、家丁听了,都七言八语地跟着应声赞语!
令狐青云道:“不错,阿雪不错,继续!”
令狐秋月道:“高什么明?她这一巴掌,根本就不是什么招?”
令狐青云道:“管他什么招不招的?只要能打赢,就是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