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博没有与杨惊涛搭话,直接对身边的庄客阿峰道:“传下去,今日所有地名沿用原来的,到大战过后,再换成新名字!”
阿峰道:“是!”
令狐博又对另一名庄客道:“阿生,拿着我的令牌把其他三个方向的布阵乐手各调来一半,安排东边调来的乐手与西关停的一起在西关楼待命,北关停,东关停和东南关停的到西城楼待命!”
阿峰道:“是,博先生!”
杨惊涛思索:这些新地名连老夫人都同意了,令狐博这样做,岂不是明摆着故意与我叫板?心中暗想,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令狐博安排完后道:“哦,杨总镖头才学渊博,所取的名字,也富有文化内涵,小生原本也觉得这些地名也该换一换了,但新地名刚取,很多人还不一定弄得清楚,大战在即,就先沿用原来的名字,等大战过后,在换用新名字。”
杨惊涛暗自思索:原来这老家伙不是想为难于我。于是道:“博先生真是孔明在世,茂公现身,与杨某想到一块去了,同我者,博先生也!”
令狐博暗自想到:这杨惊涛,真本事倒是没有几分,自夸和拍马屁的本事倒是不错,不过我也不必要得罪于他。接着笑道:“哈哈,知我者,杨总镖头也!”随后,令狐博与杨惊涛一起“开怀”大笑了起来。
薛一飞出身名将之后,与杨惊涛不同,他看了现况后,疑惑地道:“从这里到那西城楼,山路连同平路足有十五、六里,现在已经是未时二刻,以我们几个的轻功,倒也没事,可这些小兄弟的轻功,未必都能行,我们没有马,这队伍还能赶得到吗?”
令狐博道:“薛公子不愧是名将之后,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不过小生已有准备,我们在往下走一里,你就知道了。”
众人一起又向下山的方向走了一里,在那山道右侧的山崖上,有一洞口,众人跟着令狐博,一起进了那洞口,原来里边是一个见方十余丈的露天山穴,这山穴端方四正,像是人工挖掘的,又像是人工修理出来的。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崖壁下,都有些马厩,这些马厩的墙壁和顶部都是山岩,不过却也不是十分的光滑。每个马厩都一样,只有正面的厩栏是木制的,这与普通马厩无异。薛一飞暗自估计了一下,所有马厩里边,养着的骏马,一共大约有两百多匹。随后微微笑道:“原来博先生早就成竹在胸,难怪一点都不急!”
杨惊涛道:“其实十几里路,用轻功也完全可以赶得过去。”
薛一飞道:“这个,杨兄你就不懂了,用轻功你不觉得消耗体力吗?这是打仗,不是走江湖!”
众人各自挑了一匹骏马后,出了山穴。令狐博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出来后,那洞口的顶部有一块巨石缓缓落下,封住了那山穴的洞口。封得是严实合缝,很难看得出这里会有一道石门。
杨惊涛和薛一飞同时明白,是机关,但又惊奇,令狐博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关那道石门的?可也不好多问!
杨惊涛道:“这马厩一定是博先生的杰作了?”
令狐博道:“不错,这里本来是一个山穴,我们花了两年的功夫,把它改装成了马厩。”
杨惊涛道:“那这些马天天这样关着,能行吗?”
薛一飞道:“想不到杨兄也会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不可以拉出来放吗?”
令狐傲世道:“这马厩的机关只有庄里几个主事的人和马师知道。”
杨惊涛道:“这马,藏得这么隐秘,让杨某有些感到奇怪呀!”
令狐秋月道:“这些马都是从西域和突厥万里挑一选购来的,如今大唐四分五裂,各方霸主割据,山贼水匪多如牛毛,好马比珍珠还昂贵,好马当然要藏得隐秘些,除了每日早晨放风的时候,当然不能让它多露面,普通的马,绿柳村里许多人家都有。”
杨惊涛暗自想到:还说什么各方霸主割据?这玉扇山庄不正是太湖中的一小霸主吗?这里有的是极品珍珠,若是有人来抢,也不会抢你几匹马?
众人快马飞奔,不到半刻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西柳滩外的西城楼下,令狐博笑道:“不满各位,这西风,其实还要晚一刻才会到来!”
薛一飞道:“原来博先生,为了提高大伙的办事效率,故意把时间说早了!”
令狐博道:“时间紧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杨惊涛道:“哎!为何家丁们和庄客们都不带弓箭?”
薛一飞道:“这吹的是西风,弓箭能射得出去吗?”
杨惊涛道:“哦,这倒也是,唉,我怎么忘了这事呢?”
薛一飞道:“以杨兄的本事,在江湖上混还可以,这带兵打仗,我看就不是你的长处了!”
杨惊涛道:“不错,这兵家之事,杨某的确不懂。”
杨惊涛又问道:“杨某听博先生安排战事,却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的奥秘,博先生能指点指点吗?”
令狐博道:“天机不可泄漏。”
杨惊涛又问道:“这西城楼也是一座关楼吗?”
令狐傲世道:“错了,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城楼,绿柳村的兄弟姐妹们平时还要出门去打鱼,不过不能超出水下篱墙的范围。”
薛一飞道:“那些水匪,一定是夜间把竹筏偷运进来的,不过他们怎么知道今天会有西风?”
令狐秋月道:“对呀!”
令狐博道:“小生能推算出今天夜里一定有月食出现,故也能推算出白天必定有强劲的西风,小生相信水匪中必定也有高手,也能推算得出来。”
令狐傲世惊道:“糟了,太湖若逢日食或月食,可能会有潮汐,难道玉扇山庄难逃此劫?”
令狐秋月道:“对呀,那些水匪中,高手甚多,不好对付呀!”
令狐博道:“请老庄主和老夫人放心,这次月食,所引发的水位变化只有半寸。”
令狐秋月道:“真是吓了我一跳,幸亏有博先生!”
令狐傲世道:“现在看来,水匪中也已经有了精通天文地理和奇门遁甲的人,我看,得看得远些才是,还得想个更好的办法来,否则难免,以后会出什么问题!”
令狐博道:“精通天文地理的倒是有,但精通奇门遁甲的,却没有。若是有,他也无需用那些风筝了,而且玉扇山庄的机关是天下独有的,他就是精通,一时半会也是码不清楚的,只要今天打赢了,我们还是会有时间来想办法的!”
在那水匪大船群的中间,一艘最大的船上,一名满脸刀疤的大约四十来岁的络腮胡大汉问一名道人,道:“敢问清木道长,真的会出现西风吗?”
清木子道:“洪寨主无需着急,贫道昨晚施法祭天,天上的仙人们说,今日未时三刻到申时一刻之间借与我些西风,并借我与些水位。”
那络腮胡道:“哦,敢问道长,这水位能抬高多少,这些大船能从那**阵上面过去吗?”
清木子道:“上仙没有说得具体,所以我才用了竹筏、小船和大船一起过来,若水位能涨高三尺半的话,原来偷藏进去的竹筏和外边的竹筏、小船均可不用,只用大船直接开进去就是。”
那络腮胡道:“我看道长也就是个半瓶醋,估计和上仙的关系也不算太好,道法也高不到哪去?你可别害了我天鳌寨的兄弟们!”
一名黝黑的长脸大汉怒道:“洪天霸,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骂我青龙寨的军师不行吗?”
洪天霸怒道:“我天鳌寨出动弟兄三千六,几乎倾巢而出,他若坏了事,吃了亏,我天鳌寨可就算完了。童一山,你青龙寨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死完了,也不过就是三百多号人?”
童一山怒道:“洪天霸,你什么意思?难道只有你的兄弟是人?”
洪天霸怒道:“在这太湖之中,只有我天鳌寨的弟兄命最珍贵,怎么了?不服吗?”
童一山怒道:“不错,在这太湖中,你的人的确是多些,不过都是些垃圾,若不是我青龙寨苦苦准备了三年,又有军师策划,我看今天你能来这取极品珍珠吗?”
洪天霸道:“你若是自己能取,还叫上其他五寨的兄弟干嘛?丑话说在前头,老子天鳌寨的弟兄最多,出力自然也就最多,到攻破了那破岛后,老子能分到的,也应该是最多!”
童一山道:“放屁!老子觉得应该是六寨平分!”
“对,六寨平分,否则,老子狂风寨的弟兄们不答应!”
洪天霸怒道:“张无望,你是想与童一山一起与老子作对吗?”
张无望道:“洪大寨主,老子只是说出了,各寨兄弟都应该说的话,你问问飞鱼寨、虎狼寨和天水寨的弟兄们,他们会答应你吗?”
洪天霸怒道:“不必问,老子天鳌寨的弟兄,比你们五寨相加还要多,难道怕了你们不成?”
“老子虎狼寨也不答应洪寨主的说法,就算老子答应了,弟兄们也不会答应!”
洪天霸怒道:“夏侯虎,老子看你是吃了豹子胆,敢与老子作对了?”
夏侯虎怒道:“我虎狼寨平时多受你天鳌寨欺压,早就已经受够了,今天说什么老子也不能与你苟同!”
“不错,老子飞鱼寨也是一样,今天就与虎狼寨的兄弟并肩作战!”
洪天霸道:“呀,呀呀呀!任飞鱼,说得不错嘛,老子今天就先灭了你,看你那一百多只什么蝌蚪飞鱼的,能把老怎么样?天水寨的陆天水,你想与他们一起上吗?”
陆天水道:“洪寨主,各位寨主,众兄弟们,我们今天共同的敌人是玉扇山庄,而不是自相残杀。这田埂子上垛猪圈,肥水不流外人田,太湖六寨的敌人是玉扇山庄呀,哥几个,谁多分点,谁少分点,那还不是便宜自己人。再说,这些事情,哥几个可以慢慢地商量嘛,也不急在此时,对吗?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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