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天鸿果然去与刀温学葫芦丝去了。刀温是王天鸿的竞争对手,可他却一点也不吝啬,居然非常耐心、细心地给王天鸿传授葫芦丝的演奏技巧,豪不保留一丝一毫。王天鸿也是学得非常的认真,每天都会勤加练习,没过几天,就已经能演奏一些难度比较简单的曲子了,练习了一段时间的葫芦丝后,这武术中的吐纳方法也进步了。除了为竞争准备以外,其他时间都是主动到田里帮忙干活。又学懂了所有傣家的风俗习惯,不到半月的时间,这洒脱寨子里的人,都知道头人家里来了个能干的客人,对王天鸿都无不有些敬意。
王天鸿出色的表现,刀玉茹看在眼里,知在心里,她没想到,王天鸿为了取得自己的爱意,居然有这样的努力,哪能没有一点触动呢?而王天鸿出色的为人和处事,勤劳淳朴的品行,更是让她不由自主地又多了几分敬意。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漫长,转眼就过去了,这天是王天鸿与刀温竞争的良辰吉日,先比的是音律。刀温自小学习葫芦丝,他的葫芦丝,别说与王天鸿比,就是在全寨的小仆哨中,他演奏的葫芦丝,也是数一数二的,自然能与刀玉茹的织机节奏完美融合。
王天鸿在旁边看了,发现这刀温在教自己的过程中,居然一点也没隐藏!虽然刀温演奏的葫芦丝,的确比自己的纯熟得多,但王天鸿的心里,自然也能明白,那也是刀温多年积累下来的,心中哪能没有倍感敬佩之情。王天鸿虽然一直都很明白,师傅刀温高超纯熟的演奏技巧,自己是没法比的,但他同时也明白,若是放弃了,这一辈子的幸福,可能也就这样完了。
王天鸿的葫芦丝,自然没法与师傅刀温的媲美,但经过一个月的勤学苦练,这个原本不懂音律的人所演奏的葫芦丝,也能与刀玉茹的织机节奏协调融汇,情感相投。刀玉茹感动了,居然与王天鸿一连合作了数首曲子。
王天鸿正当心中暗自认输的时候,刀玉茹却宣布比赛的成绩,胜出的居然是王天鸿。这个结果一出来,不但刀温纳闷了,而且在场的大部分人也纳闷了,就连王天鸿自己也不敢相信,胜出的居然是自己,居然是没法与师傅相比的自己!只有刀惜竹一人看得明白,胜出的的确是王天鸿。
刀温心中不悦,表情有些沮丧,但却大方地对王天鸿道:“王镖头,恭喜你了,既然玉茹说是你赢了,这事她说了算,那应该就是你赢了!”
王天鸿道:“谢谢!谢谢师傅承让!”
刀惜竹听出了刀温的话外音,道:“岩温,的确是你输了,你的葫芦丝虽然也能和玉茹的织机节奏完美融合,但你还是过于表现技巧,而王镖头演奏的葫芦丝曲子,的确没有你的纯属,但,他可是用心的在倾述自己的感情呢!”
刀玉蓉道:“刚才还没注意,听我娘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当年岩金的葫芦丝也不是十分的好,而我却再所有示爱的小仆哨中,独看上他,也正是这个原因!”
刀雨听娘亲这样说,有些奇怪,问道:“娘,爹爹以前也是这样的与别人比赛吗?”
刀玉蓉道:“当然不是了,你姑姑的这种浪漫,是前所未有的!”
刀雨道:“那娘怎么说,所有的小仆哨呢?”
刀玉蓉道:“就你多嘴,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这第二关比的是武功,刀温是洒脱门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武功与刀玉茹不相伯仲,虽然,王天鸿近一月以来都在勤加苦练,却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虽然不允许使用轻功、内功和个人常用的招路,但按理来说,王天鸿也不可能取得胜利。
王天鸿用的兵器是一根长竹棍,而刀温用的也是长竹棍,这两人都不是用棍棒的行家,只用外功,拼的就只剩下耐力、闪避速度、力量、体力、抗击打能力和“陌生”的招路了。
两人进入武场后,先是刀温一棍横扫,王天鸿竖棍拦截,刀温收棍又扫一棍,王天鸿还是老方法,刀温临机一动,化扫为刺,这样一来,出招的路子活了,他想:王天鸿是想不到这一招的!可,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变招,居然被王天鸿双手托棍向外一棍拨了开去。刀温连出数招之后,却未能占到半点上风,而王天鸿也是一样。
刀温再次灵机一动,改变了战术,让王天鸿先攻打自己,好找破绽。刀温身法敏捷,王天鸿无论如何去劈、扫、刺、都是舞空,两人就这样,过了数百招,依然难以分出胜负。接着又过了几百招,结果还是一样,不过刀玉茹却看得清楚,王天鸿的吐纳方法,进步了不少,现下,两人已经过了近千招,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喘气。两人又打了两个时辰之后,依然没法分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俩不觉得累,看的人都觉得累了,但若不分出个雌雄,这两人,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恐怕谁都不肯轻易地放弃。
刀岩心生一计,道:“他们这样再打个三天三夜,结果还是一样,不如改变一下方法?”
刀惜竹道:“什么方法?”
刀岩道:“我说的新方法,是这样的,他们都可以使用自己的看家本领,但依然不能直接过招,让他们比赛砍竹子,并要把竹叶剃干净。谁先砍完了三百颗竹子,并把现场清理好,谁就赢,但谁也不能伤到竹笋,若谁伤到竹笋了,就算输!”
刀惜竹道:“这倒是个好办法,玉茹,你觉得如何?”
刀玉茹道:“这个办法好,而且砍下来的竹子,还可以用!”
启用新的比赛方法后,王天鸿和刀温,各自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王天鸿剑法挥洒,他将剑法和轻功配合,先将竹叶剃光,然后砍下剃光叶子的竹子,砍完三百颗竹子后,他再将竹子扛到指定的地方,最后来清理竹林里留下的竹叶。
王天鸿的做法,看似非常合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刀温居然赢了这场比赛。原来刀温与王天鸿不一样,他用“若水扇法”,一扇煽去,整棚竹子的枝叶,居然能全部落下,而竹杆却只是轻微的摇摆几下。竹笋不是没有枝叶的,就是少有枝叶,自然更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力道拿捏得如此之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待三百颗竹子的枝叶都煽下来以后,他快速将现场的枝叶全部运出竹林的边缘,最后在将那些竹子的枝叶,只一扇,就已经全都煽到了指定的地方去了,最后在用竹刀,将三百颗竹子砍倒,分成几捆后,运到指定的地方,他的轻功高超,自然又可以省下许多时间。整个过程,他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而王天鸿却用了近一个时辰。众人去检查竹笋时,两人都没有坐地损草,但王天鸿慢了近一倍的时间,当然输了。
这两人各胜一局,最后比的就是锄地,刀岩把一块两分大的菜地,平分成两块,让王天鸿和刀温抓阄选出自己的一半。比赛到了尾声,这两人居然同时收工,人们查看两块地,也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三打两胜,居然打成了平手,这该如何办呢?难道需要再增加比赛的项目吗?大家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刀玉茹却道:“无需在费心思了,让我再与王镖头和岩温哥哥分别过几招之后,就有结果了!”
大伙都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依然还是尊重了她本人的决定。
刀玉蓉道:“王镖头和岩温哥哥都必须竭尽全力,他们中,若谁输给了我,就算输了!”
刀玉蓉先与王天鸿交手,数招之后,输的自然是王天鸿。而刀玉茹与刀温却打了几百招之后,还未分出胜负。
刀温想:王镖头虽然已经输了,但我不能输,我若输了,岂不是又给了他个机会。于是出手更快了,但又过了几百招之后,他却也输了。
刀玉茹对姐姐刀玉蓉耳语一番之后,刀玉蓉道:“王镖头,不好意思……!”“恭喜你!你成功了!”
刀温道:“这怎么可能,我与玉茹至少也过了几百招,怎么可能?”
刀玉茹道:“岩温哥哥,对不起,你的确输了!”
刀温不解的道:“这是怎么回事?玉茹,别斗我了,好吗!”
刀玉茹又对王天鸿道:“王大哥,你能知道原因吗?”
王天鸿道:“我的确只在几招内就输给了玉茹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在做梦!”
刀玉茹道:“王大哥的确是在几招之内,就已经输给了我,但你们发现了吗?他与我过招之的时候,与一个月前,有什么不同?”
刀雨道:“姑姑,他没有喘气了!”
刀玉茹道:“不错,他进步了!”
刀金道:“玉茹,王兄的确是进步了,可这能说明什么吗?”
刀玉茹道:“说明他是一个有上进心的男人,而岩温哥哥,半年前,我还不是你的对手,今天你却输给了我,所以我只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刀温道:“那是因为,我害怕伤着你!”
刀玉茹道:“岩温哥哥,你别在欺骗自己了!你今天出手的时候,盛气凌人,你必定已经竭尽所能了!”
刀温道:“我已经说过,你若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我既然已经努力过了,就不会再后悔,但我还是不明白,玉茹,你怎么这样就断定我输了?”
刀玉茹道:“还有一点,王大哥不是我的对手,但交手的过程中,我感觉到,他虽然想赢,但还留下几分情面,这就说明他心里有我,而岩温哥哥你,为了赢,什么招都用了,你自己说呢?”
刀温道:“唉……!既然已经说明白了,那好,我祝福你们了!”刀温的嘴上,虽然洒脱,可此时,他的心里,又怎能洒脱得起来呢?
过了几天以后,王天鸿回到了天远镖局,把这些事讲述给了杨惊涛,杨惊涛听完后,道:“王镖头,那么你的那位,教你葫芦丝的师傅岂不是很惨,难怪人家说感情比剑还要能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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