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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三”的脸色都变了,“难道是‘老头子’?”
“老把式”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你又变得聪明了!”
“小皮三”却一点高兴的模样都没有,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老把式”看看“小皮三”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你瞧瞧你这模样,年纪不大,心事倒是不少!”
“小皮三”显然并没有听见“老把式”说了什么,只是问道,“你知不知道这‘老头子‘是什么人?”
“老头子不过就是个老头子,就是说比我的年纪还要大一点。”“老把式”说得很认真的模样。
“可是这个‘老头子’不一样,他恐怕是天底下最可怕的老头子了!”“小皮三”说的很肯定,那种肯定的语气不容任何人不信。
“怎么可怕?”
“据说曾经有人花重金买了二十多个卧底来探探这老人的底。”
“哦?这老人看来果然了不起,竟值得被二十多个人来探底!”
“可是,什么也没探到,这二十个人还赔上了性命。”
“这二十个人全都死了?”
“全死了,有人亲眼看到的。”
“就凭这老头一人?”
“我不知道,可能他有自己的手下,或者就只有他一个人。”“小皮三”的眉头蹙地更紧了,“而公子现在是一个人跟他在一起,而且是在船上。”
“老把式”自然听得懂这些话,无论是谁,单独一人与这老头呆在一起都是及其危险的,何况现在两人都在船上,而现在船也应该驶到河中央了,四面都是水,想逃都很难!
自己的朋友现在深陷险境,可是“老把式”还是一点不着急的样子。
“小皮三”看着他安然自若的模样,禁不住问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家公子。”
“错错错!”那“老把式”连连摆手,“不是不担心,是放心地很。”
“放心的很?”“小皮三”的声音提高了很多。
“走,你若是愿意陪我喝点酒,你便又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你想知道的任何秘密都行,如何?”
“小皮三”一听,眼睛睁得都比平时大了一倍。
要知道,这“老把式”最大的本事便是有算命的能耐,而且有问必答,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一定是真的,所以,能求他为你解答一个疑问,这是再好也没有了。可是,前提是他高兴。至今,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回答过别人的问题了,两年前曾经有个大富贾送上白银五十万两来求他,他也没有答应。这次,他竟自己提出给“小皮三”一次机会,“小皮三”怎么会不惊讶,但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公子,吞吞吐吐道,“可是……”
“好了,好了,你不用可是了,只要你陪我喝两杯,我保证你家公子安然无恙。”
“你真能保证?”“小皮三”将信将疑地问道,他知道,这个“老把式”确实有不少本事,而且从未失信于人,可是一时心切,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绝对保证!”
“好!我陪你喝酒!”
“小皮三”从酒窖里拿出一坛口封的好好的酒,用力一拍,打开了上面的那层泥盖,顿时酒香四溢。
“好,好酒,”“老把式”是品酒的行家,一闻这味,脸上顿时舒展开来,“杏花村的汾酒果然不错!”
咕噜咕噜,“小皮三”已经倒好了两碗酒,自己先“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又倒了一碗,又一饮而尽,片刻,三碗便已下肚。
他知道“老把式”的脾气,他若是找你喝酒,你却不喝地烂醉,你就甭想从他嘴里掏出一个字来!
现在,他还没哟醉,所以他又要再倒一碗,“老把式”却拦住了他。
“我今天破个例,你先问,然后我们再喝。”
喝酒是一门学问,“老把式”无疑是很懂这门学问的,他知道一个人喝闷酒最容易醉,若是他醉了,自己便只剩下一个人了,喝酒也就变得没什么意思了。
“小皮三”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看着“老把式”,“你今天怎么……”
“因为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要照顾一个醉鬼。”
“哈哈哈”,“小皮三”大笑起来,“好!爽快!我先问,问了之后,不醉不休!”
“好,谁先倒,谁请客,去城西‘裕丰酒家”请客!”
“好!”
“你问吧。”“老把式”说着,将手指放在桌子上敲起来。
“小皮三”看了他半天,才一字一句地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家公子无事?”
“老把式”笑笑,他本就知道“小皮三”会问什么。只见他咳了咳,挠挠头,“这是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那老头哪怕全天下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却好歹还是要给你家公子一点面子的。”
“为什么?”
“师弟给师兄面子应当没有什么为什么之说吧!”“老把式“抬眼,瞅了”小皮三”一眼,“小皮三”那模样就像刚刚吞下了一个煮熟的鸡蛋,不,可能是鸭蛋。
半晌,他才吐出一句,“我们家公子竟是那老头的师兄?”
“老把式”这次没有睬他。只是举起收来,提起酒坛,将“小皮三”的碗装满,“喝!”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老头子”(上)
“老把式”说的一点不错,此时的柳五公子正舒舒服服地乘着那一叶扁舟,舱中有酒,是西凤酒。
“柳林酒,东湖柳,妇人手”,这酒便是指西凤酒。
“唉!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你干嘛又来找我?”那摇船的“老头子”粗声粗气地道。
“自然是有事找你。”柳五向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酒杯,紫玉翔龙杯,又向那杯中倒了点酒,“请!”
“几年没见,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那“老头子”似乎脸上有点怒气,“哪有一只船漂在江面上,却没有船家摇船的道理?”
“现在就有了,坐。”柳五仍旧彬彬有礼地说道。
那“老头子”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放下手中的竹篙,也坐进船舱里。
“好小子,胆子不小!”
柳五却笑了,“不是我的胆子不小,我是‘有恃无恐’”,他自己拿起原来喝酒的绿玉杯,浅浅地啜了一口,“谁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水上霸王花’的地盘里撒野的!”
那“老头子”竟嘻嘻地笑起来,那赫然是个女子的声音,“师兄虽然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动,知道的事情却不比任何人少。”
柳五摇摇头,“这也是师妹的‘霸王神鞭’太过有名,师兄想不知道怕都不行!”
女人总是喜欢被赞美的,越是聪明的女人,就越喜欢被人夸奖,尤其是这种夸奖,不露骨,但却比任何一句恭维的话都更让人舒服,尤其是柳五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更能令人信服,因为人人都知道,柳五公子只说实话,从不恭维任何人。
那“老头子”的脸,竟不时地有点娇媚的女子的神态,看起来,真有点让人觉得不舒服,可是柳五却像全不在意似的,酒照喝,话照说,“请。”
他已经说了三次“请”了,那假扮成“老头子”的女子这才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看来,这次师兄是真的有事找我了!连紫玉翔龙杯都带来了!”
“不错。”柳五直言不讳,他知道师妹只会用紫玉翔龙杯喝酒,所以一向出门怕带什物的柳五公子竟带来两个易碎的杯子。
“好!看在师兄这么费心的份上,说吧,有什么事,师妹我都会‘上刀山下火海’为你做到的!”
“这倒不必,只是我想你帮我卜上一卦。”
“怎么?这个月你又用了一甲子的功力?”那“老头子“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柳五好像很不愿意谈这事的模样,只是看看那”老头子”,“几年不见,师妹的面具做的越来越精巧了,全然与真的脸没什么区别了,连表情都活灵活现的了。”
“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那“老头子”这次听到恭维的话,却一点高兴的模样都没有,仍旧狠狠咬住柳五不放。
柳五又喝了一口西凤酒,轻轻道,“是,所以这个月我已经不能再卜卦了。”
那”老头子”盯着柳五的脸看了很久,叹了口气,“你还有多少功力?”
“不会比你少。”柳五答地很随意。
“你还骗我!”“老头子”在这一瞬间突然出手,直刺柳五喉结旁的人迎穴,那一指不是快,是很快,而且很准,而柳五却正将手中的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地饮下,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振动着。
那”老头子”的这一招看似绝对不会失手了!
“叮——”清脆的声音,”老头子”的食指确实击中了,可是从这声音中便可听出,这绝对不是击在人的颈部的声音,“他”击中的是绿玉杯,通体碧绿透凉的绿玉杯,方才还在柳五口中的绿玉杯,竟与”老头子”的食指撞到了一起!
“好!确实不必我少,师兄果然还是比我强得多了!”那“老头子”笑了,“说吧,卜什么卦?”说着,他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饮了起来。
“柳护麟在什么地方?”
那“老头子”一听这句话,就立刻顿住了,刚刚送到嘴边的酒杯也停在那里了。
“你这次真的决定离开无巫顶峰,去惠州了?”那”老头子”放下酒杯,很努力地忍住,不使自己叫出来。可是,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便忙将自己的嘴捂住。
柳五却微微一笑,“多谢!”说着,将一个小瓷瓶轻轻放在船舱里,“这是‘馥瑾丸’,你收下!你我的协议从今日开始便成了一张废纸了!告辞!”
“你——”“老头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可是他又怎么能拦的住自己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