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静不知打该如何开口,有些事她不能告诉冉阿苒,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没有说什么事。
“阿静,你等等,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阿苒,谢谢你了,你快点啊。”
方小静挂了电话,看向绛雪的奶奶,“奶奶,你放心,绛雪没事,一会不会有事的,她很快就回来了。”
林奶奶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阿静,奶奶实在是没办法,半夜把你叫过来,你是我家雪雪最好的朋友,除了你,奶奶不知道找谁。”
“阿静,我家雪雪每一次不回家,一定会事先打电话告诉我,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林奶奶抓着方小静,布满皱纹的手轻轻地颤动了几下。
“奶奶,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保证。阿雪一定是手机没电了,没法告诉你。”
方小静心里暗暗猜测着,难道绛雪被季先生抓住了?
她焦急地等着冉苒的电话,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还能出什么事了。
绛雪她性格有些孤僻,除了她,好像没有别的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也不可能去朋友家。
……
月光流淌的夜色,在霓虹灯的映衬下,别样的美丽,可是健步如飞的绛雪根本心情欣赏。
她走得越快,后面的人跟得越紧,她想不明白了,季先生为什么会盯上她。
那天,她明明化了浓妆,带了假发,他不该认出她的啊!
难道说他记得小时候的她?
更不可能,她不是小时候那个肉圆子了,多少年过去了,她现在叫林绛雪,不叫阿麦,季先生也不是当年的小咪咪了。
不过,为了事先奶奶的意愿,她还是想要那个孩子是她的,没有为什么。
思绪偏飞,大朵大朵的金色向日葵,不停荡漾的海水,回到了她第一次见他的场景,那时候她和他都还很小很小。
初次相见,她惊讶,惊讶这个男孩子,比女人长得还好看。
美好的记忆渐渐拂过去,短短地一天过去,季先生拿到他想要的资料离开她和哥哥的小岛,后来她发现哥哥骗了季先生,一气之下偷偷地跑出了小岛,终于找到了他,没想到差一点碰上他,她死死地按着方向盘,那时候她的个头和力气小了又小,尽管她尽了最大努力,还是擦伤了她,车子撞在路边,她也受了重伤。
林绛雪急急地喘着气,想起她和季先生一起在医院的画面。
想起哥哥找她找到了医院,要带她走。
那时候,她还叫肉圆子。
她手里握了一把小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旁,看向哥哥,“不许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哥哥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阿麦!”
“阿麦!”
她不停地喊着,“不要过来。”
她把手中的匕首朝着脖子靠近了一分,哥哥不敢靠近她了。
她笑意盈盈地看向那时候的小季先生,“阿锦,以后你愿不愿意让我和你在一起?”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季先生呆愣了,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声“肉圆子…”
她的手抖了一下,刀子在她脖子上割了一下,立马有鲜红的血,沾在刀刃上。
哥哥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阿麦!”
哥哥看着她疼痛的眼神犹如眼前。
而她却忽略了哥哥的气球,不甘心地看向那时候的季先生,“阿锦,我再问你一边,你想跟你走,你带我走吗?”
她看着他迟疑的样子,一点点心里难受地抽痛,难受地想放声大哭,用力地憋着嘴巴,忍住了哭声,“我只问你三次。你带我走吗?”
他始终一言不发。
哥哥突然说话了,朝着他说话了,“别忘记了你答应我的条件,你不许带阿麦离开。”
他竟然只犹豫了一下下就说“肉圆子,你还是跟…”
她再也忍不住打断了他,她没有勇气听他说完,一个简简单单地“好!”字结束了他们的之间的友谊。
她沉着脸出声对哥哥说,“哥哥,带我回去。”
那天,哥哥抱着她离开后,谁要去办一件事情,还告诉她找了他们的奶奶,把她交给奶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多少年了,哥哥你在哪里?
她突然好想念哥哥的狮吼功,想念哥哥把她骂傻的那种场景。
如果知道会这样,那天,她不会对哥哥那样不好,不会对哥哥说她讨厌哥哥的话。
林绛雪走得飞快,到最后喘着气一路小跑起来。
季锦一步不停地紧跟在后面,一种熟悉感勒紧了他心脏。
林绛雪擦了一把眼泪,定了定心神,他一定很想知道那一夜是不是她吧?
她偏偏不告诉他。
等心绪稳定一些,她突然停住了步子,猛然回头,看向季锦,“请问先生,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季锦眼神迷离,深邃的桃花眸子盛满了让人心醉的忧伤,紧锁着林绛雪,难道他认错了?
他不是那晚上那个女孩?
“先生,我们认识吗?”
林绛雪笑了一下,他果然认不出她了,不管是十三年前的她,还是不久前的她,哪一个,他都认不出来了。
他一定很抓狂吧?
因为那晚她说他是她的,因为那晚她留下一张后会无期的纸条。
她恨他,她就是要他难受,要他猜疑,要他迷茫。
因为十三年了,她都无法忘记那一天,她巴巴地去找他,他却狠狠地把她推开。
季锦,这是你欠我。
money?天之骄子?天才的经商理财头脑?
那又怎样,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那晚发生的事。
“先生,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
【VIP 082】好基友?
“先生,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
林绛雪似笑非笑丹凤眼滑过一抹讽刺,看向季锦。
季锦忧郁地看了一眼林绛雪,夜风撩动他略长的碎发,斑驳乱飞,缭绕着他深邃迷人的桃花眼,说不出的让人心动。
林绛雪错开了眼神,不想再去看他。
当年他不肯带她走,现在又何必在她面前摆出这样一幅要死不死的样子,她根本不会在乎。
她要的只是一个他的孩子,为了惩罚他,为了奶奶。
季锦眸色一深,明明感觉那么熟悉,那么像,又那么不像,“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不想告诉漠不相关的人。”
林绛雪语气冷漠,伸手拦下了一辆的士,上车离开,她一转头,就从后视镜中看到他,依然站在那里,夜风吹乱了他的衣角。
她苦笑了一下,收回了视线。
季锦久久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迷人的眼眸突然变得失神空洞,许久,他才转身离去,或许是他自欺欺人了。
他有些后悔那天喝了太多迷药,明明知道酒有问题,他还喝那么多……
肉圆子,是你吗?
季锦眼中多了一丝颓废,开着车子去了安锦那里,有时候这个弟弟真是个开心果。
…
门铃一声一响,正在不停拨打季锦电话的安锦穿了一条三角短裤,赤条条地跑下去开门,“哥哥!”
一看到季锦的模样吓了他一大跳,“哥哥,你不会是今晚又被哪个女人睡了吧?”
陡然,一道凌厉的视线朝着他杀过去,安锦连忙让开身子让季锦进门。
一股寒气顺带入门,冷的安锦直跳,“哥哥,我小祖宗冻坏了,都怪你!”
他夸张地叫了一声,两手捂着自己的小祖宗一跳一跳地关了门,凑到了季锦的身边,“哥哥,需要喝酒吗?”
“喝!”
安锦拿出他冰箱里一瓶珍藏的红酒,拿出来倒了两杯。
季锦看了安锦一眼,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喝红酒,他怎么感觉很怪异,“换白的来!”
呃?
安锦一惊,哥哥很少碰白酒的,怎么口味变了,他还是换了一瓶白的来,一杯接着一杯,起初两个人碰着喝,后来季锦端起酒瓶自个儿灌,喝得越来越迷糊。
安锦惊奇地看着季锦,哥哥一向很理智,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是被女人睡了那天也没有这么寻死觅活的,难道真的被女人睡了第二回又抛弃了?神经受了刺激?
他还没有想明白,季锦突然醉汹汹地抱住安锦吻起来,吓了安锦一大跳,哥哥不会是性取向有问题吧?
“哥哥,你别这样!别这样!我对男人不敢兴趣,要不我帮你叫一只鸭?”
安锦一边叫着一边流了一身冷汗,脑海中活生生地冒出两个字,搞基!
他差一点要呕出血来。
他推了推,这喝醉的人力气这么大,他怎么也掰不开哥哥的手。
万一哥哥对他做出点什么,该不会是要被爆菊花吧?
安锦擦了一把冷汗,正思索着要不要把哥哥砸晕过去,传来季锦忧伤的声音。
“肉圆子,别走!”
季锦用力地抱住安锦,将他圈子怀里,安锦这才安了安心,还好,真是吓死他了,这样会搞出心脏病的,原来是认错了人。
他刚松了一口气,然后惊悚地睁大了眼睛,妈的,他想骂娘,可惜,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打算,要是他敢骂妈咪,爹地会很无情地杀了他。
不过哥哥好猥琐,哥哥的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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