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宝鉴- 第43部分

　　　　“我？顺其自然！”程咬金叹口气，看着莫少游，“小子，你觉得什么才是正统？”

　　　　听到程咬金问出这个问题，莫少游一愣。似乎，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虽然说这江山是李家打下来的，可是，在李家之前，谁是正统？什么才是正统？从古至今，朝代更迭本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追求所谓的正统，又为的是什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李唐旧臣想要恢复李家天下，无非是为了声名和权势。武家的人想要纂多这个江山，无非也是为了权势和地位。

　　　　想到这些，莫少游忽然想起不知道什么人说过的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在什么时候，苦的都是百姓，是底层的人民，是那些推动了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的老百姓！

　　　　“老爷子，小子受教了！”

　　　　“小家伙，我看好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不同的人。或许，你可以给这个社会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嘿嘿，不瞒你，我总觉得，你和李淳风那个老混球儿有点儿像，你是不是他的私生子啊？”

　　　　“我靠，为老不尊的家伙，你才是私生子！”

　　　　“对了，我还真就是私生子呢！”

　　　　“你是私生子？”听到程咬金的话，莫少游直接跳起来，隋唐演义里，老程同志可是将门之后，虽然说家道中落过。可是，虎父无犬子，这兄弟最终又成了将军的！怎么这会儿，老程说自己是私生子？难道历史有误？

　　　　程咬金并不和莫少游纠缠，只是笑道：“你是私生子，我自然就是私生子，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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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赚钱可以】………

　　　　“老头儿，你太不厚道了！”

　　　　感情这个老程同志在跟莫少游玩文字游戏呢！不过，听说老程同志没过学，能有这种幽默，估计也是和当年的那些经历分不开的——

　　　　“混小子，别整天老头儿，老头儿的叫。我老人家好歹也是国公之身，注意点儿分寸。没人的时候，我不怪你，回头人多的时候，你最好注意点儿分寸。这年头，那些酸腐文人最看重这些，你小子别撞人家刀口！”

　　　　“知道了，我不是傻瓜！”

　　　　莫少游笑了笑，这些事情，他还是明白的。只是，唉，自己来到这里竟然能遇到老程这么率性的人，也算是自己的人品不错啊！

　　　　“小家伙，那些家伙想要搞事情出来，肯定要和你们莫家打交道的。我呢，可能你也不像是一个打算混官场的人。想要赚钱的话，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你可得把握好了。不过，这事情有一个度，别真把自己陷进去了！”

　　　　“您老咋知道我无意于官场呢？”

　　　　“你风头太盛！”程咬金哈哈一笑，“当年，我的一个老兄弟跟我说过，当官的人，一定要八面玲珑，要懂得藏拙。而你呢，恰恰相反。虽然说，你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不过，当你明显地表露了自己的风格，很多人就算想要拉拢你，只怕也会犹豫的。本来，我觉得，武承嗣或许会给你一个机会，只是，如今你却是和骏小子走在了一起。如此来看，武承嗣未必有那个胆量敢再提携你啦！”

　　　　“您老看事情看得这么明白，怎么就不出来说几句话呢？难道在您的心里，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是您想管的么？”

　　　　“我啊，老了，现在可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我那些个老兄弟们，如果能听进我的劝告，现在也不会就剩我一个在这世界孤零零的啦。至于年轻一辈，纵然是我那些老兄弟的后人，奈何这些小子都不对我的胃口，一个个太功利了！这一点，老头子不喜欢，所以呢，也就懒得管他们！”

　　　　“我对您胃口？”

　　　　“你小子，还行！”程咬金笑了笑，“其实呢，我关照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知道，你是鉴花门的门主！”

　　　　“我靠！”

　　　　莫少游直接蹦了起来，瞪着程咬金，“您老人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么？”自己成为鉴花门的门主，这事情可是就那么几个人知道。而那几个人对自己都是绝对的忠心，这老头儿消息灵通到这种地步，难道他也会算命？

　　　　“比太惊讶，我之所以知道你是鉴花门的门主，还是因为你那位六哥！”

　　　　“啊？”

　　　　“我和李淳风交情不错，他的几个弟子我也都见过。当然了，他们的那些弟子里，除了最小的关门弟子之外，都没见过我老人家的！”

　　　　“你认识李静？”

　　　　“当然，那个小丫头的手艺青出于蓝，我老人家生平没多大爱好，就是喜欢吃点美食。所以呢，当李淳风那老小子的手艺我吃腻了之后，我就去吃他徒弟的好手艺了！”

　　　　“靠，怪不得你这么肥！”

　　　　“混小子，又没大没小！”程咬金面色严肃，“听好了，赚钱可以，但是不要涉及到那些人的内部，否则，一旦女皇帝动了心思，谁也救不了你。别以为搭了太平那个小丫头，自己就可以无法无天。为了江山，女皇帝是不会吝惜自己的女婿的！”

　　　　“小子受教！”莫少游恭敬行礼，这老头儿还真是有货，这事情都被他看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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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童谣】………

　　　　从程府离开后，莫少游的心情是相当的愉悦。而原因则是简单的很，程咬金这老头儿最后还说出了洛阳城大牢之中那老头儿的来历。

　　　　剑侠！

　　　　莫少游想过种种可能，却从来没有想过那老头儿会是一个传说中的剑侠。在后代的诸多小说里，唐朝的剑侠是很出名的。其中，说起来，莫少游印象最深的乃是红线，那是一个侠女，不过却是发生在唐朝末年藩镇割据的时候。

　　　　“少游哥，你和老爷子谈了什么？我怎么看你从出了国公府到现在，一路都在笑呢！”

　　　　“嘿嘿，当然是好事啦！”莫少游故作神秘地说道，“不过，现在不是说事情的时候。毕竟事情还没有成功，等到我搞定了，在给你们一个惊喜，管保你们都是惊掉下巴！”

　　　　莫少游要保密，其他人也不好问。毕竟从名义来说，莫少游可是真正的主事人，算是一家之主的！

　　　　当一行人沿着街道回返莫家庄园，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群小孩。

　　　　本来，大街出现再多的小孩也不会引起莫少游的注意。但是，这群小孩嘴里唱的歌，却是让莫少游不能不注意！

　　　　“一片火，两片火，绯衣小儿当殿坐！”

　　　　听着这些稚龄儿童的童谣，莫少游心中一声叹息，终于要开始了么？骆宾王啊，虽然是人才，可惜看不清大势。最终下落不明，也算是咎由自取！

　　　　“大哥，你在干吗呢？”

　　　　“听歌！”

　　　　“听什么歌？”

　　　　“小孩唱的歌！”

　　　　莫少游看着那在街边嬉闹的一群孩童，而其他人自然看过去，也听到了那几句话。对于这首童谣，张老六等人都是觉得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唯有程骏，在听了两遍之后，忽然愣住，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宰相府邸！

　　　　裴府！

　　　　当朝宰相裴炎，岂不正是这些孩童嘴里传唱的么？一片火，两片火，合起来正是一个炎字。至于非衣小儿当殿坐，那用意却是那么的明显！

　　　　“难道说——”

　　　　程骏看向莫少游，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惶恐。如果这些小孩唱的是真的，那么，岂不是代表着不久的将来，这太平盛世将陷入一场动乱之中？

　　　　“自己知道就好，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

　　　　莫少游不再在原地驻足，而是快步离开这条街道。而在他们的身后，那稚嫩的童音依旧在传唱着那几句儿歌，由骆冰王亲自捣鼓出来的东西！

　　　　“大哥，真的就不管么？”

　　　　“管什么？怎么你也变得神神秘秘的？”张老六抓着程骏的衣袖，“拜托，不要打哑谜，那童谣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没什么，不是童谣的问题，是其他的生意山的事情！”

　　　　莫少游不肯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程骏自然是只字不提。不过他如此一说，张老六也就懒得问了。事实，不论是张老六还是金镶玉，或者赵诗语，都是极为聪明的。只是，他们并不熟悉洛阳城的格局，对于朝堂的一些大臣也不是那么熟悉。否则，他们怎么会想不到童谣里唱的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我们可以大赚一笔啦！”

　　　　莫少游在走出这条官宦大街之后，面一片意气风发，这算不算国难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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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大买卖啊】………

　　　　“这个钱，我们可以赚么？”

　　　　明白了事件的严重性，程骏纵然是商业奇才，在这时候也难免有些心中惴惴。这事情，最后如果纠缠起来，难免会是一场灾祸！

　　　　莫少游哈哈大笑，道：“岂止是可以赚，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做好了这笔买卖，比跑一趟丝绸之路都要赚得多呢！”

　　　　“可是，……”

　　　　“没有可是！”

　　　　莫少游直接打断了程骏的话，继续道：“此乃天赐机会，若是不顺天而取，那么我们才是真该倒霉的呢！”

　　　　“我说，少游啊，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六嫂，没啥，我们在考虑粮食的买卖！”

　　　　“粮食的买卖？”金镶玉不解地看着莫少游，“莫家不是一直在做粮食生意么？莫非还要继续扩大？”

　　　　“呃，这个呢，暂时还不好说。总之呢，这是一笔大买卖，我们得从长计议。走，先回家，回家好好合计合计！”

　　　　有些事情，势必要隐秘行之。在这大街，没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