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张天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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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徽宗年间,河北东路恩州阳谷县内,行人携携攘攘,来来往往,市集里叫卖声不绝于耳。西门天九,裹了条新制的丈青色头巾,一身华丽的丝锦绸缎,手里攥着把碎银,走在紫石街上。
路上的女人们见了他不时的朝他微笑,挤眉弄眼,骚首弄姿。更有几个老太婆刻意的拉低了领口,硬是挤出了*对着他卖弄风情。而西门天九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逐一的回报予飞吻。一路走来,春风得意,羡煞旁人。
走了段路 ,西门天九来到了一间茶坊门口,停了下来。用袖子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清了清嗓子,对着茶坊里面大喊:“王大干妈在家吗﹖”只听得屋里了一个苍老的女声应答道:“是谁在叫唤老娘啊﹖”
西门天九回道:“是我!一挺金枪称豪杰,才貌双绝活更绝。风靡国内万千少女和几个娘娘腔小胡子的擎天柱 … 西门天九。”
老女人一听,马上加紧脚步,迎了出来。“哎呀!是西门大官人啊!王婆这下失礼了!”
王婆一见面便向西门天九使了个眼色说:“官人,你来的正好,快随我进来瞧瞧。” 接着便扯了扯西门天九的袖子,拉着他进了房门。
进门后,房内坐着一个女人。王婆一见这女人便急着介绍道:“来来,瞧瞧,我跟你说过的,送我寿衣布料的就是这位官人。”
这时在一旁的西门天九对着这女人打了个招呼。女人见状,连忙放下手中布料,起身微笑的还了个礼。只见这女人生得妩媚至极,一件淡红色的抹胸,披着条透明的薄纱,下身围着条绣花长裙。*,身段玲珑,一看就是个不可多得的*。看得西门天九两眼*,口水直流。
王婆见状,连忙干咳两声,省得西门天九原形毕露。接着随手拿起了桌上那尚未缝制完成的寿衣称赞道:“官人,你看这手工多巧啊!”
西门天九接过寿衣看了看说:“这一针一线简直就是巧夺天工,我看就连京城皇族的御用品牌 – 小翠儿,看到这线工也只能自叹不如吧!”
王婆一听,立马又干咳了两声,随即凑到西门天九耳边小声的说:“小翠儿是怡红院的,京城做衣服的是香奈儿才对。”
西门天九一听,马上改口道:“喔!对对对!是香奈儿!瞧我这不长记性的脑袋,越来越不灵光了,哈哈!”
语毕,只见几只乌鸦飞过,啊啊两声。现场一片尴尬,就连王婆也找不到话来帮西门天九打圆场了。
眼看场面僵掉,西门天九马上转移话题说道:“不知这位小姐是哪户人家的啊? ”王婆一听会意,紧接着答道:“瞧我都忘了给官人介绍了,这位是隔壁武大饼家的娘子潘小莲。前些日子在楼上晒衣服时,不小心把竿子砸到你头上的那位,难道官人不记得了吗﹖”
西门天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回答道:“喔!原来是那天那位姑娘啊,干妈不提,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潘小莲见西门天九并无责怪之意,顿时心生好感,红着脸,怯羞羞的说:“对不起喔!人家一个不小心,晒衣竿就滑脱了手,没砸疼你吧﹖请官人莫怪。”
西门天九对着潘小莲笑着说:“夫人也是一时疏忽,又非存心,天九怎么能怪你呢﹖”接着又道:“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能否请教一下夫人﹖”
潘小莲答道:“官人请说。”
西门天九转头看了看王婆,又回过来看了看潘小莲,一脸狐疑的问道:“你们家没事拿狼牙棒当晒衣竿干嘛啊﹖”
说完扯下了头巾,露出他那一头如印度人般层层缠绕着的纱布。王婆看得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潘小莲则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整个房间内顿时弥漫着诡异的气氛,除了西门天九外,另外两人都是呈假死状态,脑中一片空白。
第一章: 张天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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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西门天九见王婆重新裹回了头巾,从怀里摸出几两银子放到了桌上,对着王婆说:“干娘,我这脑袋缝了五千九百多针还能大难不死,想是祖上积德,上苍垂怜。如今有幸渡过劫难,劳请干娘买些酒菜回来,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王婆点了点头,接过银两,起身就要离开。此时在一旁的潘小莲心想,王婆这一走房内就剩自己和西门天九两个人,终归不妥。便着急着说:“王婆,我随你去吧﹖”嘴里虽这么说,但却未有任何动作。西门天九看在眼里,心下多少也明白了一点意思。
王婆回答:“没事的,你坐一会,我马上就来。”说着便往门外走去,潘小莲再想说些什么,王婆已走远了。
不多久,王婆回来,房内摆上了满满一席丰盛的酒菜。三人一起享用了这满桌的美食,席间,西门天九不时的为潘小莲斟酒,潘小莲也不拒绝,几杯黄汤下肚,便已双颊红晕,眼露飞波了。与西门天九的谈话也不自觉的开放了起来,两人眉来眼去,秋波频送。
西门天九见时机成熟,便又从怀里摸出几两银子交给王婆说:“干娘,酒快没了,再劳你到县头那酒庄,打壶上好的酒来尽兴。”王婆听了心领神会,马上取了银子,出了门,出门时顺手还把门给栓上了。
王婆走后,西门天九又拿起了酒壶往潘小莲杯里倒酒,一个不小心,碰掉了筷子,便弯下腰来捡。恰巧看见潘小莲那一对小脚,便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捏了一下。
潘小莲被西门天九捏得春心荡漾,娇声道:“官人请别这样!”语带柔情万千,听的西门天九血脉喷张,激动难忍。
西门天九抬起头来露出了一脸坏笑,明知故问的说:“小莲,怎么了啊﹖”而那只捏过小脚的手则移到了嘴边,猥亵的用舌头舔了一下,表现出的就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只见潘小莲低着头,小声的说:“人家刚刚踩到狗屎了!”话一说完,西门天九便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嘴巴还不时的呸呸呸的吐着口水。
突然,潘小莲靠了过来,一双小手臂环住了西门天九。一双迷蒙的眼睛,娇态万千的盯着他说:“人家今早起得急,穿衣服时匆忙了些,现在勒得有点不舒服,不知是否可请官人帮忙调整一下呢﹖”接着解开了上衣,露出半边香肩。看得西门天九两注鼻血直流,一动不动的征在那淌着口水。
看着潘小莲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退去,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件肚兜了。潘小莲指着系在脖子上的肚兜绳,一脸羞怯的说:“官人,能帮人家解开这里吗﹖”只听得西门天九狼性大发,仰天长嚎。
突然间,“嘟嘟嘟嘟嘟!”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西门天九一听,似乎有些错愕,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而在一旁的潘小莲看着他,满脸微笑的说:“官人,你的手机响了!”
这句话说得西门天九脑中一阵错乱,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猛的睁开眼来,潘小莲早已经消失无踪。王婆的木造房间也变成了现代的钢筋水泥建筑。
“嘟嘟嘟嘟嘟!”手机仍在不断的响着。西门天九一脸不悦的朝着床边的桌子走了过去,拿起手机按了下接通键。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喂!张天九啊,今晚有空吗﹖人家心情不好,你带我出去玩好吗﹖你上次说过要带人家去新天地的。”
第二章: 雨后的淮海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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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凌晨两点,大雨方歇,空气中仍密布着浓浓的水气。就连这条最具现代夜生活气息的淮海路,也不免萧然,显得空荡寂静。一幢幢风格迥异的华厦与两旁罗列的法国梧桐,就像一幅幅挂在墙上的画,只有在被偶尔穿梭过的车灯划过之时,才稍为让人能感受到一点灯霓闪烁,缤纷夺目的繁华气息。在红黄绿的号志灯与街灯点缀在地面反射而起的光线相互辉映下,雨后的淮海路散发出一种谜样的另类风情。在这引人迷离的光与影交综迭换的朦胧里,隐约的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张天九,表情木然的低着头,左摇右晃步履蹒跚的走在淮海路上。踏在水洼里的脚步声就像被溅起四处飞散的水花一样,凌乱而无序。他的呼吸同样急促,不时还大呼大吐几口气,似乎有点吃力的感觉,为何这般狼狈﹖或许从他身上溢漫出的浓浓酒味能找到些端倪。
突然间,张天九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地面,嘴边喃喃自语的嘀咕着:“妈的个×,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的情景。
新天地的酒吧内,满满的人,或坐或站,或落或伴。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嘻闹声和骰钟摇晃的声音伴随着舞曲,漫天弥漫的烟味交杂着香水和酒气,似乎所有人都淹没在这炫动激扬的氛围之中。
张天九在墙边的小桌坐了一整晚,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女孩。
这女孩,圆圆的脸蛋,小巧的嘴唇,白里透红的肌肤,悦耳的声音,一身标准时下上海女孩光鲜亮丽的装扮。特别是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散发出令人着迷的光采,看得让人心醉。
这一晚两人似乎相谈甚欢,在酒精的催化下,小莲已目光迷离,面露醉意。张天九见状,心想机会来了,便说:“小莲,外面雨这么大,等会要不要先去我家一趟﹖我拿把伞给你。”
原来这女孩也叫小莲,只见小莲的脸泛起了浅浅的红晕,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好!”
张天九听后,欣喜得差点飞上了天,心想这下有戏了。但为了不破坏气氛,他还是故作绅士的点了一根烟,刻意的掩饰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
又极力掩饰了一会,张天九对着小莲比了比自己的手表,示意时间不早了。然后装做一脸自若的说:“走吧,我们拿伞去!”
说完顺手便往椅子下伸去,准备拿包,可这一伸手却摸了个空。张天九惊了一下,连忙弯下腰去看。可椅子边除了满地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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